喻霜昔做了一個噩夢。

夢裡的她被養父抓回了家裡,腕粗的棍棒一下又一下地揮向她。

“我讓你亂跑!你這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謾罵與疼痛折磨著喻霜昔,而她卻只是盯著那扇緊閉的屋門——

她渴望著顧斐承會來救她……

然而直到喻霜昔的意識消散,那個人始終沒有來。

……

刺鼻的消毒水味滲入鼻息,喻霜昔抬起沉重的眼皮,眸中映入白花花的一片。

她才反應過來自已在醫院,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是顧斐承。

喻霜昔本以為他要怪自已不將病情告訴他,正要開口,

就聽他面帶慍怒地說道,“你知不知道,你養父來法院鬧事了!”

“喻禮?”喻霜昔心中猛然一沉,“他鬧什麼事?”

“說我拐走了他的寶貝女兒,讓我給個說法。”顧斐承沉聲道,

“喻霜昔,我沒想到,為了攪黃我的婚事,你竟然能做出這種事!”

“你懷疑是我?”喻霜昔難以置信地坐起身,

“顧斐承,你怎麼能懷疑是我?”

“我把他叫來束海城,對我有什麼好處?”

然而顧斐承只是默默凝視著她,不置可否。

正當時,有人趕到了病房門口,對著顧斐承急匆匆地喊道,

“不好了顧先生,那個和鬧事的一起來的老太太,在法院門口被車撞了!”

一起來的老太太……

難不成……是外婆?

“那位老太太在哪家醫院?!”喻霜昔連忙問。

“就在這家,已經被送進急救室了……”

話音未落,喻霜昔一把拔掉手背上的點滴針頭,就奔向了急救室。

她一步一個踉蹌,強壓著胸口的那份不適,

滿腦子都是外婆千萬不要出事。

剛來到急救室前,喻霜昔就聽見幾個護士在門前議論紛紛,

“聽說醫生們趕到時她躺在一片血泊裡。”

“按理說是不會被撞成這樣的,聽說是被別人推了一把。”

“啊?是誰啊?抓到了沒?”

“說是沒看著,可憐老人家年紀這麼大了……”

聽著護士們的話,喻霜昔無助地抱緊了雙臂。

養母去世後,外婆就是她僅剩的親情。

她都不敢想要是外婆不在了,她該怎麼辦……

顧斐承很快趕了過來,看著喻霜昔的模樣,他並未多說什麼,只靜靜地站在一旁。

兩個小時後,醫生終於從急救室裡出來。

“病人失血過多,雖然搶救過來了,但還要再觀察一陣子。”

看著仍處在昏迷中的外婆,喻霜昔心中止不住地疼。

與之而來的,是對養父喻禮莫大的恨意——

以前他如何虐待自已,她都認了。

可外婆都已經八十多歲了,他居然還下得了手!

喻霜昔走出病房,顧斐承仍站在那裡。

她小心翼翼地過去,牽住他的衣角:“哥,求你幫幫我。”

見顧斐承面色漠然,她心裡有些慌,聲音越來越低,

“我想打官訴,你能不能幫我找些……”

“不能。”顧斐承眼神微頓,銳利的視線掃過她剛拔針的手,

“我說過,以後你的事都與我無關。”

喻霜昔攥緊指尖,悲從心起。

如果她從未感受到過他的溫柔,也不至於會這般難受。

顧斐承的話比喻禮的棍棒還要狠,每個字聽進心裡都是鑽心的痛。

半霎,喻霜昔抬起頭,不知怎的問了句:

“如果有一天,我快死了,你也不會幫我嗎?”

顧斐承眼底掠過一絲煩躁,他移開視線,

“對,因為你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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