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去救下你母親,我去幫你父親。” 傅冰安抬頭望著東里蘇。

東里蘇神情忐忑,“你一個女子,不要冒險了。”

傅冰安對著東里蘇苦笑了一下,心中是作為一個作者老母親的堅持,“只要能救下你們的性命,就值得。”

東里蘇微微一愣,這個女子有出塵的笑意,有清透的心腸,他心頭一熱,“等事情解決了,我東里蘇定報答姑娘。”

傅冰安只是輕輕應了一聲就走了,她要趕在左丘良做出什麼事情前先保證東里邢可以安全。

剛跑出東里邢的院內就聽見不遠處有鞭炮和鑼鼓雷鳴,應該是東里的長子去迎親了,她加快腳步朝門口跑去。

此時達官貴人,各個地區的賓客都陸陸續續來場,迎著鑼鼓和鞭炮聲,在眾人的賀喜聲中,可以看到迎親的隊伍已經整裝待發。

前頭是搖曳跳舞的慶祝隊伍,後頭是幾個敲鑼打鼓的人,然後隨著馬伕牽著馬走出,大家都等待著新郎官的出場,然而新郎官卻臉帶面具。

傅冰安仔細的瞧著這個新郎官,看是否是左丘良喬裝,但這個身形卻一點都不相似,左丘良要高大許多。

正在這時有眼尖的人突然驚叫起來,原來新郎官的側臉全是血跡!

這一騷亂驚了馬,馬開始亂動起來,猛地將新郎甩在地上。面具破裂,大家才看到,這新郎官早已斷了氣,腰間固定他的紅繩還連在馬上。

片刻,嘶喊和驚嚇的叫聲響徹整個大廳,驚嚇者,畏懼者,眾人紛紛作鳥獸散。

傅冰安心中一涼,左丘良還是動手了。

她在紛紛亂亂的人群中努力朝著剛剛新郎官出來的房內跑去,房內此刻已經沒有人,她看到地上有一張紙,她撿起來,墨汁還未乾透,上面寫著,密室見。

這是誰的筆跡?是新郎官?是東里邢?還是左丘良?

她下意識尋找密室的痕跡,之前在東里邢的房內有見過,密室應該在裡房內閣床邊,她繞道內閣,仔細的在床邊尋找。

果然,不出所料,床邊的床腳可以搬動,隨著一聲轟響,一個密道從床腳下出現。

傅冰安嚥了咽口水,強行鎮定的走下密道。這密道漆黑異常,伸手不見五指,索幸道路修整平整,傅冰安一點一點的扶著牆往前行。

牆上是鑲嵌的錯落的光滑石塊,每到一個轉角處就可以摸到石塊的凸起變化,可謂是設計的精妙。

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看到一點點光亮,前方貌似有人聲,傅冰安小心靠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終於,等到眼睛適應光亮的時候,看到了左丘良,和躺在地上的東里邢。

左丘良貌似早已察覺到傅冰安的氣息,他還未等她開口,就說道:“看吧,這老頭子還是沒能逃過我手掌心。”

左丘良的聲音冷冷的,沒有一絲人氣,在這個隧道中迴響,像是鬼魅。傅冰安一下哭了起來,她從未在一天之內看到如此多的死人和殺戮。

卻聽到地上的東里邢艱難的說出了話:“姑娘,快跑。”

原來他還沒有死,傅冰安衝了上去,緊緊護著東里邢,眼中的淚水止不住的流,在昏暗的油燈下,他看到左丘良這如同野獸和豺狼一般兇狠的表情。

傅冰安哽咽:“放過他吧,不要再殺人了。”

換來的卻是左丘良的冷哼,他甩手就用內力將傅冰安甩開,他對著東里邢,不緊不慢的說道,“東里老頭,你可以知道是誰賣了你嗎?” 他笑了一下,繼續說:“是你最寵的大兒子啊。”

東里邢不可置信的睜大眼,渾身都發起抖來。

左丘良繼續說道,“他為了求自已的性命,告訴了我你身上有寶陣圖。為我寫下字引你入密室。”

東里邢動彈了幾下,終於崩潰的閉上了眼,一副求死的表情。

左丘良動動手指,傅冰安看出他要用冰指劍,千鈞一髮之際,她撲了上去,擋在左丘良面前。

冰涼的感覺滲透全身,她暈了過去。

好吧,又死了。幸好這個冰指劍比較痛快,不會忍受痛苦。她又飄蕩在黑暗之中,從雲霧中看到剛剛的景象。

左丘良愣了半晌,然後把傅冰安的屍體挪走,偏過頭,燈火慘淡之中靜了許久,不知在想什麼。

然後他還是抬起手,用了一個冰指劍將地上的東里邢一招解決,然後拿走他身上的寶陣圖。

傅冰安心如死灰,果然還是沒有改變任何事,只是免去了左丘良的屠殺全莊。

她悵惘,這個左丘良原來連東里家的密道都知,看來她這個本書的作者,所知曉的細節實在是太少了。

她繼續看著他,想著他會有什麼行動。卻不想他只是屈膝坐下,靜靜等待。

在等什麼?難不成……

心中有一個想法升出,左丘良不會在等待自已再次復活吧?

不過確實蹊蹺,這一次怎麼在這個混沌之中待著這麼許久。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左丘良終於站起身,準備離去了。

突然傅冰安又是一陣眩暈,飄起來,俯衝回到了身體裡。

“咳咳咳。” 熟悉的感覺,傅冰安渾身上下沒有了不舒服,只是大口大口呼吸。

她緩過神抬起頭看面前的人,左丘良就這麼靜靜看著她,面色和往常一樣,淺淺的涼意。

“你果然死不了。” 左丘良開口:“走吧。”

傅冰安恨極了他這副模樣,她站起身拼命的衝向左丘良,死命的用拳頭砸向他,“你已經拿到了你想要的!為什麼非要殺人不可!”

左丘良沒有避開她,只是淡淡的說,“我願意。”

傅冰安停下手,她看著面前的左丘良,這個兒時在她一點一點編織的文字裡的紙片人,如今這麼清晰的活在自已面前。

他說他殺人是他願意……呵,心酸油之而來,這就是她的設定不是嗎?反派之所以是徹頭徹尾的反派,就是他只有靠殺人為樂,這才凸顯了主角的正義與善良。

她心裡的情緒不堪一擊,最後化成一個嘆息。

她點點頭,“哎……這就是你,我也改變不了什麼,你永遠都不快樂,偏執的在殺人中尋求一點快感。”

左丘良沒有接她的話,沉默了一會說,“傅冰安,咱們走吧。”

傅冰安疑惑,“我為什麼要跟你走?你不覺得我是個累贅嗎?還會妨礙你。”

左丘良依舊是那個淡淡的口吻,“你不走,我就殺了你拖著你的屍體走。”

傅冰安只好跟在他身後,慢慢走出密道。

左丘良帶著她出了東里的莊園,隨手牽了莊園的馬,對著傅冰安說道:“上馬。”

傅冰安就這樣傻傻的看著他:“要去哪?”

左丘良不耐煩道:“快。”

傅冰安有點手足無措,“我不會上馬。”

左丘良想了想,嘆了口氣,然後扶著她的腰身,將她凌空拽起,一把拉到馬上,自已也上了馬,調轉馬頭開始賓士。

傅冰安被馬顛的渾身不舒服,她忍著天旋地轉,問道,“你要帶我去哪?”

左丘良回答,“你說過你是來幫我的,那我想到了一個幫我的方法。”

傅冰安繼續詢問,左丘良卻不說話了。

二人向西而行,一路疾馳狂奔,傅冰安心裡已經沒有別的想法,如今被這個左丘良纏著,如同腦袋懸在頸肩,隨時都可以被他殺死。但這兩次都活了過來,她心中也沒有再害怕。

賓士到紅日已經當頭,明顯感覺到已經好久了,傅冰安有些受不了,她叫停左丘良,“我頭暈眼花,要麼快被你這個馬顛簸致死,要麼就餓死了!”

左丘良終於停下來,“你一個仙人,還需要吃東西?”

傅冰安急了,擰著眉,“誰說我是仙人了,你看看好,我是有血有肉的人!”她捏著自已的小臂,比劃給左丘良看。

左丘良說道,“這裡早已出了城,荒郊野外,哪有什麼吃的,再等等吧。”

傅冰安有些欲哭無淚,整個人都沒了力氣,向後一靠,就靠在左丘良的身上,“還要等多久?”

她沒聽到左丘良的回答,他繼續駕馬,只是跑的沒有剛剛那麼劇烈顛簸了。

過了許久,終於看到一個村莊,左丘良下馬帶著傅冰安去客棧,點了一些魚肉清粥,配上一些小菜,讓傅冰安吃。

傅冰安也顧不得飯菜好不好吃了,就開始狼吞虎嚥起來,等吃到差不多了,抬起頭,看到左丘良慢條斯理的夾著筷子,一點一點的小口給嘴裡喂,動作舉止都文雅有氣質,比起他,自已就像是一個粗人。

傅冰安低頭看了看自已破兮兮的小廝的衣服,覺得自已極為悽慘,她問道,“你能不能給我買件衣服,我穿著這身,太說不過去了。”

左丘良放下筷子,低聲說,“沒有必要。”

這話聽得傅冰安是有些惱火,“你怎麼這麼小氣,又不是買什麼名貴衣料,只是一件女子衣裳就好。”

左丘良勾了勾嘴角,“你知道你一會兒需要做什麼嗎?”

傅冰安疑惑看他,搖搖頭。

“去亂葬崗。”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昭昭雲天

望完

匹配的異種老公奇奇怪怪可可愛愛

葡萄西柚子

母親說我當他的兒子很失敗

顧殤

重來一世,帝君只餘神性

疏雨木兮

網遊天龍八部之逆天傳奇

醉臥聽雨

山窩明月的新書

山窩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