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某國際機場
寬敞的接待大廳,人來人往,各是各的一副行色匆匆。拖著行李急色而走的,手持電話四處張望的,待於座卻不安於靜的,不時檢視手機的……
在這樣一卷奔走的人潮畫卷中,那一色慵懶隨性的便顯得尤為突出了。
一襲天青色及膝長裙,清素的模樣硬是讓頸項旁俏麗的星形點綴增添獨屬夜的魅惑。一頂大得有些誇張的冠帽遮掩了面部,看不清是何佳色。
料想也是不差的,那通身的氣派也不是尋常人所有的,偶爾得窺見一角,也是堪比中秋之月了。也難怪古人云,“美人垂淚,常叫人心疼三分”。
所以有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博美人一笑,亦是有眾多英雄俠客醉臥美人膝。比如自刎於烏江邊的項羽,也是有那麼一段至今令人津津樂道的風流韻事。
而如今佳人蹙眉,亦是讓人,心揪了一揪!竟是自發生起想為其撫平的荒謬心理。大概這就是人常說的“美女效應”了吧,竟如此般!
“什麼還要我回國上學?”聲色如人,清冷不添一絲起伏“我不是已經不用了?”
……
“嗯”
不知道電話裡說了什麼,女孩最終是應了。
望著廳外,湛藍的天空,讓女孩尤顯溫和,多了分真實的感覺。
C市某棟別墅內
“老公,你為什麼說讓女兒回來上學。”
說話的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年輕婦人,似乎歲月極其優待她。
多年的時光荏苒,竟未其臉上留下半分痕跡,依舊青春美麗如同少女一般,只是更顯風韻。
她伏在男子肩上,想不通緣由而緊皺的眉梢,多了分孩子氣。
“好了,別想了。”
似是不忍女子苦惱的樣子,成熟俊朗的男人出聲道
“讓芷微回來,不是你提的,怎麼現在你反而來問我?”一邊說著還搖頭示意,好像在說,“看吧,你多健忘啊!”
“哼,
你——”似是被男子惹到了,女子一時滿臉紅透,真真切切的印證了“面如春曉之花”的話。
女子賭氣般的轉過身去,嘴裡還哼哼唧唧的。一向疼妻的程爸怕妻子氣大傷身,最後惱了自已,可是自作自受了著實是得不償失。程爸寵溺地看著一旁如孩童般生氣就遠離的妻子,輕哄道:
“老婆,不生氣了”
正要去撫妻子肩的程爸,女子一個斜肩便落了空。看來被自已氣得不輕啊,程爸再接再厲道
“老婆生氣不美了。”
“你看,女兒都要回來了,別不高興了。不然,女兒還以為我做了什麼?”
“難道不是你氣我?”
“是,是是——”
好不容易妻子和我說話了,此時她說的都是對的。雖不滿女兒比自已還重要,但日久天長嘛。
“就知道老婆最通情達理了。”程爸趁機湊到妻子身上
“好了,茹兒。原諒我吧,嗯——”似是被男人刻意拖長的尾音弄得不舒服,終是開了口。
“好了,別說了”女子打斷男人即將脫口而出的又一輪折磨人的糖衣炮彈“真是越老越活回去了,不害臊。”
“我老?”不滿妻子的用語,程爸刻意將臉湊到妻子面前,似是有意讓她看清“老婆,你嫌棄我了,是?”
“誰說的,我只是說說而已……”一向單純的方茹女士就這樣落入程爸的“陷阱”,還傻傻看不清楚。
“那老婆,你的話已經傷害了我。”程爸幽幽說道,“你得補償我。”
“什麼?”方茹女士茫然的樣子。似是在想該怎麼補償,至今還未弄清明明是他向我道歉,可為何是我在想怎麼補償他。
“就是這樣”程爸一把抱起想得入神的妻子,滿眼笑意。
突然受驚的方茹女士下意識挽住程爸的脖頸,待回神之時已到臥室床上躺著了。呆愣地看著男子魅惑的動作,又陷入另一輪陷阱。
C市機場
碎花格子襯衫,雪色過膝長裙,腳踩休閒純色鞋。跟隨著人群,芷微緩步走下飛機。
清麗精緻的面容,即使在眾多人流中也具有極大的辨識度。周身似有若無的清冷氣息若一壺清醒劑,猛地注入人流,令這些天旅途中的疲倦一掃而光。
出眾的外貌讓許多男旅客的荷爾蒙蠢蠢欲動,都想著如何藉機搭訕。可也只限於腦子裡構想,沒看到那一臉生人勿近的冷態度?更何況加上先前一位男同胞還未出口便灰溜溜而回的失敗經歷,也讓人知曉
“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不理會周人的眼神,芷微旁若無人地走出機場。
瞅著車水馬龍的街道,想著還是讓管家來接我吧,但念著家裡那對耍寶的夫婦,還是不了。不然又不知道會搞什麼么蛾子?
若是一如當初般火急火燎地趕來抱著自已哭訴他們之間的事,自已就一臉無奈。
但清麗的臉上終是露出一抹暖色,如夜裡泛著清輝的明月。
不遠處的街道旁赫然停著的深色車輛,不知因何緣故而降下的半檔車窗,不過觀其有著流暢曲線的車形,其內在肯定也是設計感十足卻不失奢華的坐駕,車主應是不凡!
車內隻手撫額的墨子言,抬眼望去的視線兀然撞上那恬靜的笑顏,陽光下,女孩飄逸的墨色長髮似夾雜無數星絮,熠熠生輝。清美的五官也如敷上一層皎潔光韻,朦朧且誘惑。
一輛輛車駛過,佳人已不見蹤影。恍若浮光掠影般,只餘髮梢清香縈繞於心!墨子言自嘲道,莫不是清心寡慾久了,竟有這般錯覺。車窗緩緩上升,隔絕一切,只餘獨屬夜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