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買家並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儘管他的公司市值十幾億,但是市值和資產是兩回事。

更何況,現在能一口氣拿出十個億的人可不多。

不過沒關係,江辰並不著急。

與梁浩的通話結束之後,江辰稍稍嘆了口氣。

然後,他看到手機響起了訊息。

“你在哪裡?”

是蘇梔。

江辰的神色微微一怔,只覺得自已的心臟如同密密麻麻一樣疼。

畢竟是付出了三年的感情,他又怎麼可能覺得不會疼呢。

然而,江辰畢竟不是二十出頭的小年輕,不可能去做衝動的事。

他以為,自已給足了蘇梔體面。

在看到蘇梔發來的訊息後,他深呼吸一口氣。

“我在公司。”

他並不需要避開蘇梔。

畢竟,他並不欠蘇梔什麼,不是麼?

……

“阿梔,你在做什麼啊。”

路遙看著蘇梔急切梳洗,然後出門的樣子,有些奇怪:“你和江辰不是玩玩而已嗎?”

她有些不理解。

身為蘇梔的閨蜜,路遙自然是知曉蘇梔對江辰的感情——雖然兩個人的感情確實看起來算不錯。

但蘇梔並沒有多少精力在江辰身上。

路遙和江辰見過兩次,雖然佩服江辰在事業上的成功,但並不看好他們的感情。

畢竟,這問題是出在蘇梔身上。

蘇梔:“這件事之後我和你說。”

然而,就在蘇梔急匆匆出門的時候,手機上卻是收到了一條訊息。

秦宇:“你醒了麼?我昨晚有點難受。”

蘇梔微微一怔。

彷彿有一種神秘的力量,讓她整徹底矇蔽了理智。

……

江辰在公司從上午等到了晚上。

直到最後一個辦公室員工下班,他這才恍然發現,一天過去了。

蘇梔發的訊息停留在上午的時候。

她人沒有到,訊息也沒有發。

但是,點開她的朋友圈,江辰看到了一張照片。

照片中,蘇梔正在穿著居家服羹湯。

他的表情微微一怔。

蘇梔是不會下廚房的。

在江辰和蘇梔相處的日子中,她從來不會踏入廚房半步。當時的她是這麼說的:我的一個小時足以產生成千上萬的收益,將時間浪費在廚房上,是對我的侮辱。

所以,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基本上都是江辰負責洗衣做飯。

所以,她會做早餐啊。

江辰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她情願花費不少的時間去羹湯,卻是吝嗇給他發一條訊息。

江辰並不是一個歇斯底里的人。

所以,他給這個朋友圈點了一個贊。

他揉著眉心,眼眸有些乾澀。

可能是長時間盯在電腦面前造成的,也有可能是別的事。

江辰直接離開房間。

他開著車,漫無目的。

……

“謝謝你,蘇梔。我的頭好多了。”

秦宇感激的看著蘇梔,眼眸中帶著一絲別樣的感情。

今日的蘇梔很忙。

她為了他做了醒酒湯,然後下意識的為他做了午餐和晚餐。

聽到秦宇懷念國內的烏雞湯,她專門學起來做。

沒錯,蘇梔並不是不會下廚。

在很早之前,蘇梔就聽秦宇說過,他喜歡能夠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女人。所以,身為千金大小姐,她已經熟練地掌握了鍋碗瓢盆。

但是,她從未在別人面前展露過自已的廚藝。

蘇梔早已經暗暗發過誓,她的廚藝只有秦宇能品嚐到。

而現在秦宇品嚐她的廚藝,她的心中有些暖暖的。

秦宇說:“想不到你長得這麼漂亮,公司的事這麼多,還願意花時間給我做飯。”

“我真的太開心了。”

蘇梔略微有些不好意思,說:“這沒什麼。”

她張了張嘴,然後眼眸卻是飄忽到了手機上的時間。

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了。

她微微一怔,下意識拿著手機。

上面有許多未讀的資訊。

這些資訊大多數都是秘書給她說的,有關於公司事務的一些處理決策。

她提前說過,她不在公司的時候,秘書代她進行決策。

她簡單閱覽了一下,並沒有什麼大的差錯。

而之後給她發訊息更多的是,是路遙。

路遙尚且還不知道她之後去了秦宇那,畢竟路遙並不喜歡秦宇。

路遙看到蘇梔的朋友圈,問:“你和江辰徹底掰了?朋友圈都發出來了。”

蘇梔下意識點開朋友圈。

她這才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已隨便拍的一張照片,秦宇的手有入鏡。

而最重要的是,江辰還點了贊。

這個贊,彷彿已經在說兩人已經走到了終點。

蘇梔忽然覺得心臟有一種被針扎的疼。

她點開和江辰的聊天記錄。

沒有催促,沒有質問,也不存在挽留的話。

就好像是從一開始,他們就不存在感情。

蘇梔忽然對秦宇開口:“對不起,我還有些事。”

沒有等秦宇詢問什麼,她便急急忙忙出門。

她一邊走,一邊快速撥通江辰的電話。

“江辰,你聽我給你解釋,我今天不是有意放你鴿子。”

“我只是見了朋友,你現在在哪裡,我去找你。”

然而,電話那一端只是沉默片刻。

然後蘇梔聽到他的聲音:“沒什麼必要了吧,我們預設分手了,不是麼?”

江辰說完後,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蘇梔下意識捂著胸口。

好奇怪。

為什麼胸口會疼。

……

江辰正在喝著酒。

這裡是一處酒吧,不過和那宣洩情緒的鬧吧不同,這是一處清吧。

清吧中的客人並不算多,但也算是有些熱鬧。

他們三三兩兩的交談,然後聽著一個歌手彈奏吉他,自彈自唱。

這是一個女孩,面容還算稚嫩,但五官明豔大方。因此收穫了一批粉絲。

她唱著的是一首民謠,清脆的聲音加上自已的一點點理解的處理方式,別有一番味道。

江辰的心緒原本有些疲累,但在歌聲的療愈之下,居然是得到了一些舒展。

他應該是痛苦的。

但是現在的話,倒也還算是不錯。

將情緒依託在酒水中,是逃避者的做法。

江辰喝完了最後一杯酒,直接叫了一個代駕,然後離開。

只是,在江辰來到家門口的時候,卻是等到蘇梔的質問:“你憑什麼把門鎖的密碼改了,憑什麼將我的東西打包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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