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惚看見陸榮添衝了進來,他跑得很快,猶如殘影。當然也可能是我頭昏腦漲,壓根看不清楚。

我這個時候一定醜得要命,我心裡想。汙血滿身滿臉,鼻涕眼淚糊在一起,還有被打腫的面頰。

心裡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陸榮添已經衝了過來,他應該是聽見了槍響,但並沒有看到誰開的槍,所以見我滿身是血的跪坐的地上,他立馬抱起我往外衝。

“陸榮添...”我喚他。他沒有應承我,只是極力的往外跑。

“陸榮添”我勾起他的脖子,又喚了一聲。“不要說話!”他咬牙:“馬上就去醫院,沒事的。”

我知他有些誤會,卻也不拆穿,而是問道:“你不想聽我的遺言嗎?”“閉嘴!”此刻他已經衝出了院外,將我放進汽車。

狹小的車廂中,他反覆摸索檢查著我的身體,語帶哽咽:“傷在哪裡的?”我卻一把抓住他的雙手:“陸榮添,你告訴我,你不生氣了。”

我此刻的樣子可談不上嬌美,面部腫脹、披頭散髮、滿身血汙。

“到底傷在哪裡的?!”他雙眼通紅,急切劇烈的問。

“你先回答我!”我玩了個心眼,期期艾艾道:“我就快死了!”

“不可能!放屁!”陸榮添眼神狂怒:“你還欠我一條命呢,別想死得這麼輕鬆!”

“你原諒我罷。”我撲倒在陸榮添懷裡:“見不到你,我好難受。比死了還難受。”他倒是沒有嫌棄我的渾身髒汙,也將我摟在懷裡,只是不可置信的唸叨:“不會的,你不會死的。”

陸榮聽仍然不死心的摸索我的身體,詢問:“到底傷在什麼位置?你倒是說啊。”

我將他的手握住,放在胸口:“這裡,你不見我,我傷心... ...”

陸榮添簡直被我氣笑了:“張!箬!葉!”我乖乖的爬起來:“我捱了三個大耳光被踹了一腳,以我的醫學常識來說,很可能有耳膜穿孔和輕微腦震盪... ...”

陸榮添明顯的鬆了一口氣:“沒挨槍子兒?”

“沒有。”我老老實實:“我打的他。”

“呵~”陸榮添長出了一口氣,默默看向我。我扶了扶腦袋,期期艾艾看他:“他下手好重,我頭好痛!”

陸榮添伸手又收回,坐回自已的位置,語氣冷淡:“讓醫生看看就是。”

我輕輕的靠了過去,像只撒嬌的家貓:“陸榮添,你別走,我好痛,陪著我好不好?”陸榮添沒說話,倒是陪著我去做了檢查,直到我躺在醫院病床上,他也沒有離開。

“睡吧。”見我睜眼躺在床上,陸榮添走過來說了一句:“醫生說你需要休息。”

我不睡,也不閉眼,就眼巴巴的看著他。和我對視一會兒,他妥協:“我不走。”我這才滿意的閉眼,很困很累... ...

半夜我驚醒了一次,睜開眼巡視,發現陸榮添趴在我床邊睡著。他一絲不苟的頭髮有些雜亂,我伸手想要摸了摸,又收了回來。我承認,今日我耍了一些小心機,我想要用示弱讓陸榮添退讓。

他那麼驕傲,他的退讓,足夠動人。

等我出院,少帥府遇襲的事情也查清楚了。那日襲擊我的曾是杜督軍的舊部,他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和管家達成了協議。管文協助他在少帥府埋了炸藥,年三十他從管文給他提供的一個小道溜了進來,引發了炸藥,又安排了人手在周圍投擲榴彈。

這人的本意自然是想要殺了陸榮添,即使殺不了他,也想在陸榮添面前殺了我洩憤。

陸榮添在聽事情彙報的時候沒有避開我。“管家已經舉家搬遷去了京都。”副官給陸榮添回稟:“其他參與事件的人都抓起來了,基本上都是杜督軍以前的舊部。”

事情聽上去倒是簡單,看起來不過是尋常尋仇罷了。“去查查管家全部的關係網。”陸榮添安排:“一點都不能放過。”

我傷得不算重,但因為頭上本來就有舊傷,所以需要長時間的臥床。

我臥床的時候也不讓陸榮添離開,他就在外間處理政事。只要聽不到他的聲音,我就扯開嗓子喊他。

受一次傷,我好像變回了任性的年紀。

我習慣性的撒嬌:“陸榮添,我疼。”“陸榮添,我餓了。”“陸榮添,我想洗澡。”要求越來越細緻,越來越...嗯,過分?

“呵?我給你洗?”陸榮添抱胸站在門口,眼神不明,望著躺在床上耍無賴的我。

“那倒不必...”我立刻慫了:“麻煩少帥交代女僕準備下熱水。”陸榮添今日好像也不忙,慢條斯理的走進來:“拿我當侍衛官呢?”

他一屁股坐在床鋪上,偏過頭看著我。

我沒來由的起了一點羞意,咬了咬嘴唇:“我就想和你說說話。”

是啊,我當然也會寂寞,也會不捨,面對優秀璀璨的你,也會心馳神往,也會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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