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可憐的靈力修為，林牧平時更喜歡使用靈識之力。
因為靈識之力就算耗盡了，滿打滿算冥想半天就能恢復過來。
而靈力要是耗盡了，沒個十天八天還真就補不滿了……
王書竹說道：“如果沒有靈印，那你靠什麼操控沙石？”
林牧隨手一揮，地上的沙石緩緩懸空，在身邊上下飛舞。
“大概是精神力之類的吧，不然也不會每次用完就頭疼……說起來這也是我想問你的。”
王書竹忽然直勾勾盯著林牧，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花來。
“我臉上有什麼嗎？這麼看著我。”
“我在看你有沒有撒謊。”
林牧臉不紅心不跳說道：“我幫了你們大忙，你現在卻在質疑我？”
王書竹緩緩搖頭：“不是質疑不質疑的問題，而是你的情況確實超出了我們的認知範疇。”
“在護鼎人的資料庫中，歷史上出現過的所有傳承者都沒有像你這樣的情況。”
林牧無所謂說道：“現在有了。”
“這不是能夠隨便開玩笑的。”王書竹正色說道。
“如果你的情況屬實，那這絕對是一個顛覆性的案例，將會否定很多現有的理論與猜想……”
“算了，跟你說這些估計你也不懂。”
“現在你對我們有什麼疑問嗎？可以說的我會給你解釋。”
林牧直接問出自已最關心的問題：“我要怎麼樣才能獲得靈印？”
王書竹一愣：“你想要靈印？”
“對。”
“為什麼？”
“我看你們放出靈印後實力得到提升……我也想變強。”
“為什麼想變強？”
“維護世界和平！”
王書竹：……
“林牧，你剛才說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我很慶幸你用能力救下河東，這說明你明白這句話的含義。”王書竹再次露出認真的表情。
“但還有另一句話，叫做……”
“不受監管的力量終究會走向毀滅，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林牧心領神會，當即毫不猶豫說道：“只要能獲得靈印，我可以加入你們。”
加不加入無所謂，反正他如果要走，這個世界恐怕還沒人能攔得住他。
聽到這句話，王書竹眼中閃過一絲欣喜！
然而不等她高興太久，卻又聽到林牧慢悠悠說道：“但我有一個條件。”
“只要不過分，儘量滿足你。”王書竹飛快說道。
拋開有無靈印的問題，就說他可以操控兩塊板磚拍死量境異獸這份實力，就值得她去全力拉攏！
這段時間靈域降臨格外頻繁，強度也一次比一次高，導致鎮空鼎好幾次甚至沒有充能完畢就拉出來用……
王書竹多次向上申請加派人手，卻始終沒有動靜。
這次拍死三角蠱雕的事件裡，就算運氣佔一部分，林牧的實力至少也是半個量境……這不比周忍那個不靠譜的傢伙好太多？
只要能把林牧招進來，那就是此次任務的最大收穫！
林牧認真說道：“半個月後我要參加高考，這段時間白天看得緊，晚上才有空……”
對於高考這件事，林牧是很認真的。
這一世他出生在一個普通家庭裡，父母雙方都是很傳統的人，最大的心願是希望林牧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將來考個好大學光宗耀祖。
為了報答養育之恩，林牧決定為他們實現這個願望。
說起來這個願望還真是有點費時間。
但凡換個別的，比如一夜暴富之類，那倒是簡單得多。
……
十分鐘後，林牧親眼見證整片大澤連同地上的蠱雕屍體緩緩消失，只有被周忍等人採集下來的異獸材料保留了下來。
一切又恢復成凌安水庫的樣子。
這時半空的黝黑小鼎總算緩緩落下，被小莫珍而重之的收進戰術揹包裡。
“林牧，我知道你現在有很多疑惑……”
王書竹走過來說道：“但高考在即，我也不想讓你分心，有些細節我就暫時不跟你說太多。”
“總得來說，我們這次事件叫做靈域降臨，每次靈域降臨都不一樣，而護鼎人小隊要做的就是儘可能減少靈域降臨對現實世界危害。”
林牧表示理解，隨後故作疑問：“剛才那個小鼎是什麼東西？”
王書竹耐心解釋：“那是鎮空鼎，一種特殊的傳承靈具，可以暫時將靈域從現實世界剝離出來。”
林牧圖窮匕見：“哇，好神奇，可以借我玩幾天嗎？”
鎮空鼎對空間有剝離、隔絕與偽裝的作用，林牧腦海中有很多陣法也都能做到這種程度。
不過這東西的氣息有些古怪，上面銘刻著一些古怪紋路，與陣法完全不一樣，卻又殊途同歸。
這讓以陣入道的他見獵心喜，迫不及待拿到手研究一番。
王書竹有點無語，委婉的拒絕道：“不行，這東西……要是被老師沒收就不好了。”
林牧灑然一笑：“從小到大還沒有哪個老師敢沒收我的東西，否則我梆梆就是兩磚過去！”
王書竹心中一顫……
最終林牧還是沒借到鎮空鼎。
不過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機會上手。
水壩外面到處都是人，十幾組燈光把救援現場照的亮如白晝。
為了不引起注意，小莫從戰術揹包裡掏出幾件志願者馬甲。
林牧拿到手的馬甲都包漿了，老演員了。
王書竹解釋，護鼎人的存在必須保密，任何不得已暴露在世人眼前的行動都要低調且合理。
主打一個混就完事了，對此林牧也是挺無語……
隨後王書竹和周忍親自開車送林牧回凌安二中。
看到林牧鬼鬼祟祟沒有走正門，而是選擇翻牆進去，這回輪到車上兩人無語了。
“書竹，這個林牧你怎麼看？”周忍點燃一支菸，漫不經心問道。
王書竹嫌棄的將其踹出車外，說道：“性格還算正直、誠懇，給我的感官與資料庫給出的評價一樣，是個模範三好學生。”
“實力很強，我自認遠遠不如，甚至我覺得跟你比……”
“喂喂喂，別拿這小子跟我比，他那最後一擊只是補刀而已吧！”
“懶得跟你爭。”王書竹翻了個白眼。
“他的能力很古怪，傳承未曾覺醒，沒有靈印，卻能操控沙石，強度上可能到不了量境，但絕對是【度境-尋級】的程度。”
“能力方面是一個疑點，但我更關心的是另一件事。”
“到底是什麼樣的夜間散步，能讓他橫跨幾十公里，從凌安二中來到凌安水庫……”
周忍微微一笑：“你懷疑他是破界的人？”
王書竹大方承認道：“確實有往這方面想過。”
周忍卻緩緩搖頭：“破界那些人可捨不得讓這樣的寶貝疙瘩出來做臥底。”
“但後來我讓小莫呼叫燭龍之眼，試圖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結果你猜他是怎麼從學校去水庫的？”
“怎麼去的？”
“那小子踩著兩塊板磚，在空中亂飛，誤打誤撞飛過去的！”
……
幾分鐘後，王書竹二人的車輛緩緩開走，一道端坐在高牆上的人影這才漸漸顯露。
林牧歪頭看著周忍二人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破界？反派？”
“燭龍之眼？監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