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韶捏捏有些發緊的眉心,舉臂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呼~”好久沒睡的這麼舒服了,看看時間才剛剛八點,時間還早。

今天心情不錯,伏韶打算去學校逛一圈。

洗漱完,剛走出房門,伏韶一眼就看見坐在沙發上的阿廖,他聽見動靜,立刻朝她望過來。

桌子上還擺著豐盛的早餐,看樣子已經買了一會兒,沒有冒熱氣。

“我馬上把早餐熱一下。”似乎是怕伏韶不耐煩等,隨即又接道”很快的,微波爐一會兒就好。”

說著拿著盤子就去了廚房,伏韶有些不習慣應對這種場景,不冷不熱的問道,

“你怎麼不先吃?”桌子上放了兩個碗,看樣子應該是為兩個人準備的。

阿廖剛把溫度調好,聞言也不看伏韶,只是低頭說,”我還不餓。”

包子味道莫名的熟悉,和她在家裡吃的很像,記得好像是S市一家著名的招牌早點店,味道一直很不錯,就是價格偏貴。

她好像一直沒有給過阿廖錢,所以這意味著,現在她吃的東西都是用阿廖掙得錢買的,伏韶放下手裡的木筷。

“怎麼了,不合胃口?”阿廖見伏韶放下筷子,有些著急。

他昨天晚上專門出去打聽了一下,四周的人都說那個飯店賣的早點最好吃。

“我今天不太餓。”說著伏韶站起身,穿好外套打算離開。

阿廖不知道她怎麼了,只能手足無措的站在旁邊,看著伏韶拿過沙發上的包,然後開門關門一氣呵成。

伏韶走出公寓大門,坐在計程車上,靠著柔軟的靠背,回憶剛才的一幕幕。

她也不知道自已怎麼了,只覺得剛才的距離對她來說過於危險了,阿廖只不過是一個她認識沒兩天的陌生人,自已竟然這麼快就對一個人放下了戒心。

這是從未有過的。

即便是上一世,她和肖千後來關係那麼好,也是因為她們之間經歷了很多,足夠了解對方。

而現在,她甚至連阿廖真實的名字都不知道。

車輛直達雲藝,下了車,伏韶用手機在畫室裡預約了個位置,每當她遇到了解決不了的事情,大都會畫一幅畫,一幅沒有任何要求和限制的畫。

當年她被囚禁後,全靠著自已偷偷帶進來的畫筆才撐過來的。

教室裡零零散散坐著幾個人,其中就有趙建豪,看見伏韶過來,他自來熟的走過去打招呼。

伏韶這次連笑都懶得敷衍他,簡單點個頭,便向自已的位置走去。

趙建豪只能心情鬱悶的坐回原處,冷靜一會兒後,忍不住轉身和沈越說伏韶的冷漠態度。

“越哥,你說剛剛韶姐怎麼了。”趙建豪像個嘮叨的老媽子,一句接著一句。“你說她怎麼突然就不說話了,會不會是因為······”

話沒說完,剛剛被迫充當聆聽者的人,已經拿著手裡的東西轉了方向。

“切。”趙建豪小聲嘀咕,“一個兩個的都一個毛病。”

伏韶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只是專心於眼前的這幅畫,她在心裡構建著一個又一個模型圖,手裡拿著調色盤一直找感覺。

先是一些基礎線條,然後再是各種各樣的圖案,最後它們用自已的規律拼接在一起,抽象而又具體,無序而又整齊。

非常讓人舒服的一幅畫。

伏韶感覺心裡的躁動平靜了許多,放下畫筆,扭頭之際正好抓住一個正在朝這裡張望的人,正是冉清夏,與伏韶眼神碰撞之後,她立刻心虛的做正。

伏韶笑笑,拿著剛剛完成的畫走過去,放到冉清夏面前,似是怕她不好意思,放下後就轉身打算離開。

“等等!”是冉清夏的聲音。“你今天下午,和我們一起去吃飯。”說完就坐回了座位。語氣不是請求,倒像是在命令。

伏韶聞言應了聲好。

她對於冉清夏的容忍度很高,而且她也想打聽一下學校現狀,也不知道那些比賽還能不能參加。

心中無雜事,伏韶的思路開闊了許多,手裡的速度也愈來愈快。還記得上一世,肖千都稱呼她為畫痴,還說她每一次作畫,就和外界隔絕了一樣,聽不見任何聲音。

後來她比賽的時候,肖千打電話給她,她也照舊沒有聽見······

她後來想過,肖千怎麼會不知道她參加比賽的事,在她死後,她也想去調查,只可惜她剛比賽完,就被那人帶走,然後鎖起來,成為一個禁臠。

下午六點,教室裡面的學生陸陸續續的離開了,冉清夏已經去找趙建豪他們,伏韶也收拾好東西站起身。

“韶姐,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吃飯?!”前方趙建豪的公鴨嗓響徹全班。旁邊冉清夏狠狠的剜了趙建豪一眼,可惜他並沒有看見。

伏韶有時候也挺佩服自已的心理承受力的,她頂著全班的目光,衝趙建豪肯定的點點頭,然後向班級外走去。

下午的夕陽很美,一層一層的,每一層的顏色都不樣,就像是上帝恰好打翻了調色盤,恰好還是最和諧的那幾種。

趙建豪讓伏韶他們先去校門口等等,然後自已悠哉悠哉的拿著鑰匙去開車。

下樓梯的時候,伏韶走在前面,旁邊沈越緊跟著她的步伐。

伏韶專心的盯著一層一層錯落有致的階梯。

“你不該留在這兒。”沈越低沉的聲音從後面傳過來。”帝都的資源會比這裡好上很多。”

S市的藝術家在S市談得上數一數二,可拿到帝都去,那就是小打小鬧,遠遠比不上真正的藝術家,就連安清娟那樣的人都視他們的話為真理,可見他們在美術界的地位之高。

“誰跟你說的,我需要什麼資源?”伏韶頭也不回的回道。

那一年,沈越望著一個女孩單薄的背影,聽上去像是自傲的話,漸漸地消散在風裡,沈越卻把它牢記於心。

直到許多年以後,他才知道這句話並不是自不量力,原來有的人,生來就是為了藝術而生的。

到了門口,伏韶一眼看見蹲在牆角的肖千,看見她出來,本來打算走過來,但是看見她四周有人,腳步又生生的頓在原地。

伏韶快步走過去,低頭看著肖千,”怎麼來了?”

肖千看著許久不見的伏韶,和原先一樣的臉,可總覺得哪裡變得不一樣了。

肖千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不怕他們知道你把畫賣給我。”她說的是沈越他們,畢竟把自已的畫署上別人的名字,對於畫家來說,是一件極度違背原則的事情。

伏韶輕輕搖頭,如果說她上一世給肖千畫畫完全是迫於生計,那麼對於這一世的伏韶來說,給肖千畫幾幅畫,她稱得上心甘情願。

“你會說麼。”伏韶想逗逗眼前仍在上高中的肖千,這時侯她的頭髮還是短短的,和假小子一樣。

不等肖千回答,另一道聲音插了進來,聲音嬌氣蠻橫,正是剛剛還站在校門口的冉清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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