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含義有很多種,一個人覺得幸福與否,取決於這個人的需求是什麼。

哪個女人不求婚姻幸福,家庭美滿,有兒有女,夫妻恩愛,老公孩子相伴左右。

她決定嫁給厲雲川的那一刻,也是奔著這樣的想法嫁的,哪怕那時候,明知道厲雲川可能不愛她。

她想,感情可以婚後培養,她想,只要她足夠愛他,對他好,他也一定會愛她,幸福美滿的家庭,一定可以擁有。

婚後,厲雲川除了吃飯睡覺,時間都用在工作上了,在他心裡,冷星月排在工作後面。

後來,她說服自已,只要陪在厲雲川身邊,同床共枕,就滿足了。

再多的,她不奢求。所以,她大部分時間覺得自已還是很幸福的。

但是,她的貪慾作祟時,想要厲雲川熱烈的愛,想要為愛人生一個孩子。

“幸福?幸福應該很快就會離我而去了吧。”

冷星月美目中似有細碎的光,瞬間暗淡,而聲音卻柔和平緩,好像這份將要逝去的幸福,是她早就預料之中的。

“想要解脫?還沒到你解脫的時候,欠我的,你還沒還清。”厲雲川憤憤的聲音響徹整間臥室,震動著她的心。

厲雲川這話讓冷星月一頭霧水。欠他的還沒還清?欠他什麼了?

是幸福離她而去,不是她要離厲雲川而去,厲雲川幹嘛這麼激動。

厲雲川很少發火,一旦發火就很嚇人,冷星月可不敢繼續激怒他。

於是,她試圖轉移話題,淡然地問道,“雲川,我住院的這兩天,你在忙什麼?”

這兩天,厲雲川不但沒去醫院看望她,連一個電話都沒有。

如果,她溺水沒有搶救回來,豈不是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到?

畢竟是兩年的夫妻之實,夜夜纏綿,厲雲川居然對她冷漠到如此地步。

冷星月突然搞不懂,在厲雲川心裡,她到底算什麼。

“公司的事情多,走不開。”厲雲川看似理直氣壯,然,他的眼神卻不敢直視冷星月,似是犯錯的小孩。

“為什麼不直接承認,你是和前女友在一起呢?”冷星月心裡堵得慌,不說不快。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和她在一起了?”厲雲川惱怒道。

男人犯錯,被女人說中了,就會惱羞成怒。

好吧,冷星月的貪慾又作祟了,明知他的心是冷的,還奢望他去醫院關心自已。

雖然不能奢望他的愛和關心,但是他的愛和關心也不能給他前女友。

冷星月最基本的這點面子還是要的。

且,從利益上說,厲雲川的雄性魅力如此強大,既富有,又過分帥。

論嫁給愛情,厲雲川就是她的愛情,如果連他都不能滿足她想要的愛情,其他男人更不行。

論嫁給財富,厲雲川是千萬億資產家族唯一繼承人,且,他的工作能力無人能及。

只要不離婚,厲雲川的財富可以無條件給她隨意支配。

但,現在前女友再一次出現,想撼動她厲太太的位置,主打一個明目張膽。

“冷星月,你給我記住,等我出國留學回來,一定會讓雲川哥哥重新愛上我的。”

厲雲川前女友出國前跟她說的話,猶言在耳。

冷星月抿著嘴,聳起的肩膀又重重地落下,想搶她的男人,白日做夢!

“老公,等一下。”厲雲川要出門前,冷星月柔聲細語地叫住了他。

“老公”一般只在床上的時候才叫,很明顯,此刻叫老公,她是想對他圖謀不軌。

見厲雲川已經停住了腳步,她便嬌羞地迎了上去,雙手勾住厲雲川的脖頸,深深吸了一口。

“怎麼?昨晚沒餵飽?自已去冷靜一下,我上班要來不及了。”

厲雲川神色淡淡,和他在床上的模樣截然不同,穿戴整齊,西裝革履的厲雲川,果然夠禁慾。

冷星月瞧了一眼厲雲川的脖頸,確認草莓播種成功,便示意他抓緊上班去。

確認厲雲川走遠後,冷星月回到臥室,管家許姨來到臥室門口。

“太太,您的書房收拾好了,您要看的書也給您備好了。”許姨挺身而立,恭敬地彙報。

“我今天要出門。書放著,等我回來看。”冷星月冷冷道。

“太太,白色車的油是滿的,黑色車的油所剩無幾。”許姨提醒冷星月,她最喜歡的黑色車沒什麼油,最好開白色車。

“許姨,下次記得及時給黑色車加油。”冷星月似是責怪的語氣,但許姨瞭解,冷星月跟她說話一直都是這樣的。

去警察局報案,穿得嚴肅一點吧。

她找出一件襯衫,搭配西式短褲,高跟鞋。隨意化了一個淡妝,提著包包出門了。

好久沒出門,開車在路上賓士的感覺真爽快。

眨眼間,目的地到了,冷星月大跨步走進警廳,細高跟鞋完全不影響她的步伐。

警察告訴她,已經有人報過這個案子了,現場也排查過,沒有任何可疑的蛛絲馬跡,由於周圍沒有監控,也沒有目擊者,所以,無法立案偵查。

“請問是誰報的案?”冷星月詢問道。

警察:“厲雲川。”

冷星月滿臉疑惑,為什麼厲雲川一邊報案,一邊指責她想不開玩自殺?他怎麼這麼矛盾?

“什麼時候報的案?”冷星月追問道。

“前天晚上,應該是你被救上來之後不久,因為我們到現場時,岸上的水都沒幹呢。”警察眼神堅定,語氣平緩。

疑惑不解如大石頭一般壓在冷星月胸口,她仔細回憶。

那晚,厲雲川接到前女友的電話後,便出門了。

而她睡不著,便帶上耳機,開啟音樂,出門散步。

沉浸在悲傷的音樂中,她不知不覺來到了偏僻的河邊,突然,不知道哪裡冒出的一隻手,從她背後用力一推,她跌入了河水中。

絕望,她不會游泳,只能在水裡浮沉,並竭盡全力呼救。

更絕望,這裡沒什麼人經過。

不知過了多久,她便什麼都不知道了,醒來時,她已經在醫院。

厲雲川如果得知她溺水,第一時間不應該是去陪著她嗎,為什麼第一時間去報警?

難道厲雲川知道些什麼?冷星月打算一會兒去公司找他問清楚。

“警察先生,我是當事人,我落水前,清楚地記得,分明有一隻手從我背後推了一下。我的話能算作證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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