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幾人正在家裡吃著早飯,張德彪來報:“二少爺,人找到了,我們把他帶到新城倉庫了。”

嚴薄安正吃著生煎,衝張德彪點了點頭,“吃完飯跟我走一趟,林洛祁。”

林洛祁乖巧地點點頭,道:“好。”

“幹什麼去?”嚴合象徵性地問了一句。

“沒什麼事兒,您放心,我有分寸。”

幾人不緊不慢地趕到新城倉庫,張德彪一開倉門,一大股鐵鏽混著發黴的味撲面而來,嚴薄安扇了扇,“地兒找得夠偏的。”幾個士兵把李華拉出來。

“人交給你了,玩吧。”嚴薄安把林洛祁拉過來。

林洛祁說“謝謝了,姐夫!”

他還是很有禮貌問:“你現在把我的詩社解封嗎?”

“行行!”李龍華諂媚的笑道。

嚴薄安笑笑,說:“就問兩句完事了?林洛祁你刷我來了?”林洛祁想說“對!”但是不敢。於是他說:“沒,他也就詐了我錢,是那個孫督察長關的我的店。”

李龍華跪倒在地下,邊哭邊說:“對,是孫光年,他關的,我跟他說了別關,他不聽…………“活還沒說完,嚴薄安就一腳把他踹倒:“用你多嘴,孫光年是吧?”嚴薄安把刃抵在他脖子上,淺淺留下一道痕,滲出一絲血,說了一個“錢。”李龍華顫抖著從兜裡掏出幾塊大洋,說:“五爺,就剩這些了,回家,我家裡還有我。”“你知道我是五爺啊,錢幹嘛了?”“請兄弟幾個吃了點飯,還去了紅花館,我………”“砰”一拳打在李龍華腹部,他吐出一口水。

嚴薄安起身俯視他,說“我叫嚴薄安,有空來找我報仇。“說完,他起身整了整領帶,帶著人走了。那一刻,林洛祁覺得一束光照下來了。

警察局裡,嚴薄安帶著林洛祁進了孫光年的辦公室。“敲門了嗎?禮貌呢?”孫光年抬頭看了他們一眼。

“見你還要禮貌。嚴薄安。”他自我介紹道。

“哪來的?幹嘛?“孫光年不以為然。

“你剛上任?”

“是,怎麼了?”

“都說軍警一家親,你也打聽聽我是誰?遠航詩社想關就關?誰給你的膽子?”嚴薄安拍了一下桌子。

“拍什麼?你就不怕我給你們全抓起來。小六,把人帶走。”“小六,小六。”孫光年喊了幾聲都沒有人應答,這時他才慌了神。

“我叫嚴薄安,上灘的五爺,19歲軍校畢業,獲得少校軍銜,不到一個月,獲得中校軍銜,同時出任第七十四師第二旅第三十團團長,一年以後奔赴華北戰區,兩年槍林彈雨裡活下來的,現在我肩上可是少將軍銜。我哥哥嚴復成,第18軍副軍長,常年奔波於戰事,一年回不了幾次家,顧佳佳我大嫂,顧盼的獨女。這個小孩是我小舅子,你他孃的也不打聽打聽!”

兩個士兵掏出槍指著孫光年,嚴薄安看著他,說:“這些是我的兵,整個警局全是我的人。開嗎?”“開,現在就開。”孫光年答應得很爽快。

孫光年和嚴薄安手牽著手下樓,一下樓,“乖乖啊!全是兵!把整個警局都控制了。”

隨著“咔嚓”一聲和“呲,呲”的聲音,鎖開了,封條撕了。林洛祁推開詩社的大門,目瞪口呆他看著:“我天,真開了啊!”他看看四周沒有什麼能拿來當作感謝的東西,便又說:“我們詩社的詩隨便你挑來看。”

“沒事兒,不用謝謝你大哥!”

他看著嚴薄安,半晌沒說出話,他發現嚴薄安的眼睛很深邃,越看越陷進去,他還帶了配槍,嚴薄安拍了拍他的肩:“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已可以。”他婉拒了姐夫的邀請。

夜晚,嚴家的院子很大,所以顯得很空曠。嚴薄安一個人拿起酒瓶子,隨便找了個石階坐下。

“姐夫,你怎麼在這兒?我姐他找你呢?”說著就回了頭,想著嚴薄安會跟上來,走出幾步,又回頭,“走啊,別坐在這裡。”說著又上手去拉他。

“別拽我,我在賞月。”嚴薄安甩開他的手。

“那好,我陪你一起賞。”林洛祁擦了擦石階上的灰,也跟著坐了下來。

“你不是覺得我們這些打仗的兵都是混蛋嗎?我今天好好跟你講清楚,我告訴你,表面上是光鮮亮麗,實際我就是一團敗絮。”他猛喝一口酒,“出生在嚴家,有花不完的錢,以前上灘最大的百貨商城——金合百貨就是我爺爺開的,六層的樓,什麼都有,還有好多奢侈品。我爹,早些年跟了直係軍閥,當時也算是小有實力,但我爺爺說什麼都不跟他一起,結果我爹孃被北伐軍給打死了,還是我爺爺有遠見!後來就把金合百貨給賣了,當時得有幾百萬塊大洋,後來我爺爺投資,還做些軍火生意,更是富甲一方,嚴家大宅子要佔半條街。我小的時候,我爹很喜歡打我,我哥老護著我,所以總是我們倆一起捱打,可是我比較淘氣,他就經常把我鎖到二樓的雜貨屋,那個地方沒有燈,一鎖就是將近一整天,只有他想起來了才會把門開啟,我爺爺做生意不常回,我哥哥後來去了軍校,我怕黑,真的很怕。後來他當了軍閥,才離開家,他死的訊息傳到我家的時候,我內心沒什麼感觸。從此之後,憑藉著我爺爺的名號和財力,我在上灘到處惹是生非,酒樓戲院一個不落,得了個名號五爺。我哥軍校畢業,加入了國軍,當時他才19歲吧,也是少校,然後娶了個顧佳佳,他倆是9年了。然後……”嚴薄安閉了一下眼,吸了吸鼻子。

“然後,在外面別人都奉承我,可是背地裡都罵我,我爺爺不想管這些,我爹死了,我哥當時在軍校,我就這麼一個人過來了,現在都是好了,這麼多人。是我想打仗嗎?是我想當軍閥的兒子嗎?其實我這個人話不多……”說著說著,他幾乎變成囈語。

“姐夫,姐夫你別在這兒睡呀!”他一個人還抬不動,又找了兩個僕人才把他抬回房間。

他躺在床上,臉紅紅的,睫毛長長的,在嘉禧眼裡,竟有些清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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