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溼陰暗的地下,充斥著廉價霓虹燈的光芒,照的人眼睛生疼,卻又引人興奮地跳入這片鋼鐵叢林,將森林法則拋之腦後。

一個少年將一塊小物件藏於掌心,他走到臺下,同其他觀眾一樣望著擂臺。

他在等待機會……靜觀其變……他的故事就從這裡開始了。

“砰”地鳴槍聲響起,幾個身著重型醫療服的人員手持武器粗暴推開所有人群,擔架上躺著一個人模狗樣的富家子弟,顯然,他是想來這看窮人們受苦,自已卻成為首個“受害人”。

“我**會讓你後悔的。你知道你打了誰嗎?我可是有醫療小隊的,我就算擦破了皮,都會有人替我擦屁股。”

周圍的觀眾聽他說出這種話,都嘲笑著他——這個沒什麼腦子的富二代,朝他身上最堅硬的皮下護甲開了一槍,子彈卻反彈到了他自已身上。

“少爺,抱歉了,需要先注射麻醉劑。”說著,其中一個人拿出針注射了下去,不知道是真的要麻醉還是他也聽不下去了。

“誰管你呢,我只知道我需要這筆錢,也需要改造我自已。我這麼做了,就可以爬的更高,有望回到地上,在那裡定居。”擂主說著“陽光……我已經忘記了那是什麼滋味……”

“快滾開,有人中彈了沒看見嗎。”

“去你的,這幫畜生就是該”旁邊衣著破爛的人朝他吐了口唾沫。

“你**說什麼?”其中一個醫療兵瞪了他一眼。

但是沒有人回答,他也只得推著僱主下臺。

“好吧好吧,看來又是一個怕死的種,我還以為多強呢,屁放的很響,屎卻沒拉”擂臺上是一個四肢及部分表皮被機械覆蓋的人,背上背的霰彈槍在霓虹燈下充滿寒意。

“那麼,誰有想當下一個出頭鳥呢?來拿到這比可以讓人舒舒服服活好幾年的獎金?”

臺下的人十分興奮,不過這不包括那個少年,他想繼續等一會,但也不會等到機會溜走。

當然,沒有哪個人真的盼望誰能贏下這個給“維新派”做宣傳的義體改造者,只是勞累一天後想來找點樂子和興奮的事情。因此上臺的人要麼是像剛剛那個富家子弟一樣,來下區看窮人們受苦,但又因為自已的傲慢,導致自已成為了受害者。

或者就是在酒精的麻痺之下,已經神志不清,甚至上臺時都沒有意識到自已微薄的實力只是送命罷了。

見無人敢冒險,擂主更加興奮了。他的面板被機械取代,已經可以抵抗部分小口徑子彈,這個所謂的比賽,只允許挑戰者使用小口徑,所以倒不如說是一場單方面的虐殺,除非二人都是維新派,接受了義體改造,否則完全沒有勝算。

那個少年緊緊盯著擂主,這是他唯一的改命的機會,唯一的能讓生活重回正軌的機會,他必須要抓住這個機會。

隨著一個又一個人的倒下,溯陲行者,找閒事的工人,還有像他一樣的亡命徒,周圍觀看的人越來越多,獎池的獎金也越來越多,而擂主的目的也差不多完成了——為維新派爭取到足夠多的人氣。

“好了各位,遊戲結束了,我累了,但是,如果你想和我一樣強的話,請各位接受義體改造哦。”

隨著廣告詞的說出,擂主也拿到了自已的那一分錢,隨即悉心的保養自已的霰彈槍和“肉體”,一隻腳已然跨下了擂臺

“等等,你不能走”少年終於再也忍耐不住了,沒有人能眼睜睜看著機會溜走而不忍出手。

擂主驚異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一個普通的少年,面目略清秀,但是最令人感到震驚的是他身上沒有任何義體,除了必備的資訊終端。

要知道,在這種年代,即使是下區的窮人,也會安裝一些劣質的皮下護甲在主要器官,如果你不安任何防禦義體,在陰暗的地下是很難活下去的,隨時會被路邊的槍戰波及,然後莫名其妙地死去。

而在上層,頂層,那的人們會有各種模擬皮下護甲,不僅看不出義體的痕跡,防禦力還遠遠高出窮人,已經可以徒手抵擋鈍器,部分刀劍的攻擊了。甚至還會安裝各種娛樂義體,什麼能讓耳光扇的更響的,吃飯吃得更快的,完全想不出有什麼用。

而“維新派”由於最近義體技術的突破,身上的義體就更多了。他們推崇“機械飛昇”,會主動卸下自已的雙腿,手臂,換成力量更強大的機械四肢,安裝防禦力更強大的皮下護甲,已然可以抵擋部分子彈。當然,有一部分人會保留自已的手掌,因為他們買不起精密的手掌義體,這擂主就是其一。而維新派的先鋒,還會主動卸下雙眼,換成有放大縮小功能的義眼。這是大部分人難以接受的,畢竟誰會在義體技術發展的時期,就主動卸下自已最為熟悉的肢體呢?誰知道會不會出現事故,且他們也不捨於自已的肉身。

不過,還有一種人不會安裝任何義體,僅僅只選擇必備的資訊終端來得以出行,他們大多數是老年人,中年人,部分有宗教信仰之人,只有極少數年輕人。在那位擂主眼中,面前的人就是這“極少數年輕人”,在時代快速發展的洪流中,這群人顯得多麼的不合群。

“小子,如果你是來挑戰的話,我勸你收收心,這是會見血的。更何況你沒有任何義體,真不怕死了?”擂主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他。

“話這麼多嗎?想想看,維新派和一個孩子的對決,會給你們拉攏很多人氣吧,你贏了,就會有更多人氣。而如果你還留我一命,那你們的名聲不是更好了嗎,咳咳,也會有更多人加入你們,而這對你是沒有任何壞處的。”

擂主想了想,覺得少年的言語沒有什麼錯誤,於是欣然接受挑戰。

“林池”少年伸出手來。

“約翰.維克多”擂主同樣伸出手,而此時,少年的手動了動,使用了那個小物件,約翰的掌心感到了一陣刺痛。

在這個時代,資訊終端的實時翻譯取代了外語的被動學習能力。

“小心點,我可不是沒有義體的。”

約翰笑了笑,顯然,這頂多只是利爪義體罷了,而這根本對他構不成威脅。

“那麼,規則還需要講麼。”

“當然需要。”

擂主無奈的笑了笑“真想不到一個沒看過比賽的人會這麼果斷挑戰我。”

“那麼,第一階段是肉搏,只要你撐過了這個階段,就算你贏,你就可以拿槍進入第二階段,我來抵擋你的攻擊……”

……

“對了,不要忘記…………”

幾分鐘過去了,規則終於講完了。

“喂喂喂,還打不打了”臺下的人們叫囂著。

“打呀,那麼,三,二....”

“砰”擂主徑直倒下去,而少年並未出手。

林池的嘴角略微抬起,他知道,他賭對了,而現在,他終於可以還清了,終於可以擺脫那如影如隨的債務了。

在這個世界,貧窮是最大的罪孽,世界的空間完全不夠,窮人只能住在陰暗的地下,而普通人可以住在地面之上,富人可以住到難以企及的“泠隼”塔上,它幾乎佔了地面上一整個大陸的大小,地位越高,住的地方就越高。

而在太空上,月球上住著最頂尖的人們,權貴們每天花天酒地,過著窮人們難以想象的生活,而他們只能抬頭看著月亮來想象。在地下的底層們,甚至連這種權利都無法擁有。

而林池無疑是底層的底層,他的父母是卑微的礦工,很快便因塵肺病而死,還欠下了一屁股債務。而林池繼承了父母的礦鎬,債務與塵肺病。

現在,林池終於做到了,拿到那筆獎金,他就可以還清欠下的債,甚至有望治好自已的肺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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