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甄嬛算著日子,富察貴人意外小產的日子應是快來了,她既不想趟這渾水,也不想插手保住富察貴人之子,便提前稱病不出,作壁上觀。皇上來了也特意把妝容化成憔悴的樣子,只告訴皇上,許是懷孕初期,身子不大適應故而不舒服,皇上便吩咐了太醫好生照料。

眉莊和陵容給皇后請安回來,聽說甄嬛病了便相邀一起來到碎玉軒,一番噓寒問暖之後甄嬛知告訴她們不打緊不用擔心,倒是她倆告訴甄嬛皇后娘娘邀請了過幾日到她宮中賞花。甄嬛眼神望向陵容,“往日裡春日裡賞花都是在御花園,怎的這次是在皇后宮中,怕是不尋常啊,你倆要格外小心些才好,尤其是離富察貴人那胎越遠越好,千萬不要惹禍上身啊。”

眉莊聽了只點頭稱是,倒是陵容心下一驚,自已之前明明沒有告訴甄嬛關於皇后讓她用香的事,但甄嬛的話裡話外大概是已經知道了,只是這些事情做的如此隱蔽,甄姐姐究竟是如何知曉的,陵容心裡雖一萬個疑問,但嘴上還是說道。“姐姐放心,陵容從今往後自是與兩位姐姐一條心,再也不會給人讓當了刀子使。”

眉莊聽得這話,心下有點詫異為何陵容突然說這些話,但當望向甄嬛時,看見嬛兒一臉欣慰的望向陵容,心裡便明白了幾分。

不出所料,在過幾日的皇后宮中賞花的過程中,富察貴人小產,只是這次,聽後來眉莊說起,貓是皇后身邊的繪春抱出來曬太陽的,這才發了性衝撞了富察貴人。太后一氣之下便打發了繪春去了慎行司服役,想來也是想要給皇后一個警告吧。

誰曾想,一向吃齋唸佛的太后,為了她烏拉那拉氏的榮耀,連自已的皇孫被殘害這樣的事也能包庇。就像皇上,縱使昔日極盡寵愛又如何,為了穩固權力和自已心中的猜忌,照樣可以棄之如敝履,天家富貴,向來如此,想到此甄嬛忍不住冷哼,對皇上的厭惡不禁多了幾分。這幾日藉著有孕,不用服侍皇上,她倒是也樂得清閒了許多,上一世若如這般,只求榮華富貴,不求一絲真情,許多事幹起來倒是輕鬆了許多。

眼看著腹中的胎兒慢慢長大,不知不覺已經三個月了,甄嬛既欣慰又擔憂,再過一個月皇上和皇后就要出宮祈福了,華妃那一關,還得好好籌謀才好,自已的孩子雖不能有事,但這個陷害皇嗣的罪名華妃必須揹著!這樣想著甄嬛心生一計。

這日,皇上下了早朝便來陪甄嬛用午膳。“朕瞧著,咱們的皇兒也已滿三個月了吧,太醫如何說,胎象一切都好嗎?”皇上邊用手撫摸著甄嬛的肚子邊說道。

“承蒙皇上掛懷,溫太醫說,臣妾與腹中胎兒一切安好。”甄嬛說著也笑容可掬的望向自已的肚子。

“如此甚好,富察貴人小產之事皇額娘一直放心不下,我看這幾日都進得不太香,加之此事一直瞞著皇后終是不太妥當。既然你胎象一切安好,朕想著還是廣而告之,也好撫慰皇額娘失去皇孫之痛,不知你意下如何?”皇上問道。

“皇上思慮周全,臣妾也正有此意呢,只是臣妾一個小女子只想著偏安一隅平安誕下與皇上的孩子,斷沒有皇上考慮得那麼周全了。”說罷甄嬛嬌嗔的低下了頭。

“你哪裡是考慮不周,只不過是等朕開口罷了呵呵呵。”皇上聽的甄嬛如此奉承的話不禁發出了他標誌性的笑聲,邊說著邊用手中的玉佩輕輕的撫摸了甄嬛的臉頰。“你這貴人位份也有些年頭了,既然你已懷有龍嗣,便擇了吉日晉封為嬪吧。”

甄嬛雖心下大概意料到但還是佯裝惶恐的樣子,忙跪下說道,“臣妾無德無能,不敢忝居嬪位,還望皇上三思。”

“朕說你當得起你就當得起,快起來吧,懷著身子也不怕累著自個兒。”說罷用一隻手搭上甄嬛的手扶她起來。“那你先歇息,朕還要回養心殿批摺子,晚些時候再來看你。”說罷皇上帶著一眾人拂袖而去。

午後,合宮便都知曉了莞貴人有孕的事和晉封嬪位的訊息,流水的賞賜紛紛由內務府送到碎玉軒,太后,皇上,皇后,就連華妃也都賞賜了不少東西。

碎玉軒上下都高興極了,槿汐攜眾人一起跪拜向甄嬛道喜。“都起來吧,如今我懷有身孕之事既然已合宮皆曉,以後就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碎玉軒,往後你們各自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管好自已的差事,待本宮平安誕下皇嗣,自然少不了大家的好處。”甄嬛嚴肅的說道。上一世,華妃雖然跋扈,但有一事甄嬛向華妃處學來的當真好用,那就是恩威並施。

“奴婢\/奴才們謹遵小主吩咐。”眾人答道。

“都下去吧。”甄嬛吩咐道。

——

翊坤宮中,曹貴人一行人正小心伺候著華妃,生怕一不小心就點著了華妃身上的火,殃及池魚。

“本宮記得最近皇上去碎玉軒的次數不少,有孕之人不是不能伺候皇上的嗎,怎的這個賤人就已經懷孕三個月了!莫非是這賤人有意隱瞞,本宮定要告訴皇上治她個欺君之罪,為了固寵竟拿皇嗣開玩笑!”華妃邊翻著敬事房送來的檔案邊咬牙切齒的說道,恨不得撕碎了敬事房送來的檔案。

“娘娘,您莫要動怒切忌傷身啊,臣妾看來此事皇上未必不知道,以莞嬪今日的恩寵,拿皇嗣冒險肯定是不值當的。”曹貴人小心翼翼的回覆道。

“你是說,皇上知曉此事,還特意幫著那個賤人隱瞞?”華妃問。

“想來也只有這個解釋了。所以還請娘娘莫要衝動,如果鬧到皇上那裡,倒顯得您不穩重了,皇上如何還能放心讓您協理六宮呢。相反,娘娘您還要給莞嬪一些賞賜,好叫皇上看看您的賢惠呢。”曹貴人一隻眼睛偷瞄著華妃的神情,一邊唯唯諾諾的說道。

“那皇上,就連莞嬪有孕也願意留宿碎玉軒陪著她嗎?”華妃眼神失意,難掩傷感。

“娘娘忘了,碎玉軒除了莞嬪,還住著位淳常在呢?”曹貴人安慰道。

“是啊,我怎麼把她給忘了,小小年紀,盡學了一身狐媚惑主的本事!”華妃由傷轉怒,妒心起,殺念動。

曹貴人見成功轉移了華妃的注意力,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娘娘,那臣妾就先回去了,溫宜最近感染了風寒,時常哭鬧不止,特別需要臣妾在身邊。”

華妃斜眼瞥了一眼曹貴人,“就一個女兒你整天跟個寶貝似的,莞嬪才懷孕皇上就封了嬪位,地位在你之上,待莞嬪順利產子,若是個皇子,往後還有你們母女的一席之地嗎?”

“是,娘娘說的極是,臣妾定為娘娘馬首是瞻。”曹貴人回道。

“行了,下去吧,本宮也乏了。”華妃說著用手揉了揉太陽穴,任由頌芝扶進內室休息。

——

景仁宮中,皇后正在書房練字,但今日的字,寫得很不順手,連換了幾張紙都沒寫到滿意的。

“娘娘,莞嬪懷孕三個月這件事,您說皇上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啊?這安常在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從前來景仁宮倒是勤勉的很,這莞嬪懷孕的事也不知會娘娘一聲。”剪秋為自家主子感到不值抱怨道。

皇后面無表情,倒是看不出喜怒,只問到,“剪秋啊,本宮記得你之前是不喜用香的,怎麼最近倒開始用上了。”

“回稟娘娘,是安常在……”話到嘴邊,剪秋像是意識到什麼,趕緊跪下道,“求娘娘恕罪,奴婢實在是不知啊。”

“起來吧,本宮知道你不知道,只是從前,倒是本宮小瞧了莞嬪。”皇后瞥了剪秋一眼,放下手中的筆道,“本宮記得新進宮的嬪妃中,博爾濟吉特貴人一直病著,你去太醫院叫章彌去看看吧。”

“是,娘娘。”

——

鍾粹宮中。

“小主,今日皇后宮中的剪秋帶著太醫院院判章彌大人來把過您的脈了,您裝病避寵一事怕是瞞不住了,小主打算如何應對?”傍晚,博爾濟吉特貴人的身邊的丫鬟凝露邊給主子梳頭邊問道。

“知道是瞞不住,只不過既然皇后有心,我何不承了她這個人情。”博爾濟吉特貴人若有所思的說道。

“那這樣一來,小主前番所有的計劃豈不是白費了?老爺在您進宮時特意吩咐了,此番進宮,全族的安危可都在您身上了,若無十全把握,奴婢覺得還是不要貿然行事啊。”凝露勸道。

“我何嘗不知要暫避鋒芒,前有華妃得寵多年,身後有年家撐腰,莞嬪又是後起之秀,如今更是身懷龍裔,哪一個是好想與的?現在又有皇后虎視眈眈。只是,再一味的避寵下去,只怕是皇上要忘了我這個人了……”博爾濟吉特貴人略顯無奈的說道。

不出所料,在皇后的勸誡下,無非是些為了後宮和睦,雨露均霑,體現滿蒙一家的話術,皇上翻了博爾濟吉特貴人的牌子,接連多日宿在鍾粹宮,並賜封號“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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