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太久沒有手動駕駛,再加上應對非常時期的謹慎,孫文昌開得很慢,

本來幾分鐘的路程,過了十多分鐘,才到達。

停下車子,拉著孫小文的手,二人七拐八拐,進入一個保衛十分嚴密的房間。

在這裡,他們放下了手機,拿出了所有物品,只留貼身衣物。

做完這些,

一位體壯如牛的男人走來,將他們引入另一個房間。

這裡,有一個大大的圓桌,圓桌明明可以容納20人左右,卻早就坐的滿滿當當,使得房間顯得極為擁擠。

其中,幾位花白鬍子的老頭坐在首位,其次,就是幾個眉頭微皺的中年人。

少數幾個年輕人或站或坐,不拘小節,不過他們都穿著得體,

可以看出,這些人都是各個行業的翹楚。

隨著孫文昌走近,吵吵鬧鬧的會議室開始變得一片寂靜。

慌亂的人群終於找到了主心骨,一道道目光從房間各個方向看來,孫文昌的到來,就像一種訊號,

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快要有一個結果了。

首座上,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家站了起來,看向這邊,其他人的目光也隨之轉移過來,等待這個老人的發言。

“小孫,你直接點,跟老頭子交個底,這件事,最壞的結果會是什麼?”

這位華國首長的發言很直接,聽得孫文昌一陣苦笑,

他明白,在自已到來之前,這個會議室的人,絕對已經把‘覺醒意識’當成了必然,進而商討某些極端的對策。

雖然不想承認,

但從事件發生那一刻,也就是15:00分開始,他孫文昌已經無權決定那個新意識的存亡。

“龍老,我認為我們需要先確定原因。”

孫文昌並沒有明確回覆這個老人,因為他也不知道,這次,是機遇?還是挑戰?

會議繼續進行,在孫文昌加入後,這個龐大的國家,立刻對大安市的災難開始了各種縫補。

......

15:15,大安市全市警察步行接管各處交通。

15:20,大安市派出一特殊小隊,排查人為導致的因素,具體措施,便是將可能的嫌疑人抓住審問。

15:30,災難升級,車輛開始自動駕駛,派出的警察無法繼續工作,全部躲入建築避難。

15:40,也就是孫文昌加入重要會議之後,京都方面下達指示,

瓊海市、A市、J市等周邊城市,派出直升機、燃油汽車增援,

各個地區的人員,開始在大安市外圍,向內鋪設釘刺帶,意圖攔阻瘋狂的車輛。

15:45,瓊海市直升機到達,於五環民安路地段,開始鋪設釘刺帶,

然而,車流太過密集,釘刺帶剛一鋪下,就造成了連環碰撞,進而引起了連環爆炸,徹底波及周圍民房。

為減小損失和傷亡,釘刺帶阻截計劃只能暫時放棄,而民安路街區因爆炸,被導航認定為擁堵,再無其餘車流進入該區域。

京都方面發現,某種意義上,

車流被限制住了!

16:00,各個城市的增援車輛剛進城,就被趕入湍急的車流中,增援部隊陷入危機,無法有效工作。

大安市孤立無援,官方宣佈,因恐怖襲擊,全市交通陷入癱瘓,警告人民切勿走上主幹道,儘量在無導航的街道活動,官方正在緊急處理。

………

整個大安市內,事故得不到處理,屍體暴曬在太陽之下,少數的傷員只能待在原地,等待血液流乾。

車禍、爆炸的聲音,此起彼伏,連綿不斷,

有幸見證的人開始躲藏,無知的人則開始猜測,抱有懷疑的人被無情奪去生命,街道上,破舊房屋內,哀嚎聲四起,恐慌開始蔓延全城,

隨之而來的,便是惡意囤糧、搶糧、爭奪等末世橋段。

短短一小時內,大安市從生機勃勃的一線城市,徹底變成了‘病城’。

......

滴答...滴答...

液體滴落的聲音不斷傳來,聽在徐清的耳朵裡,只覺得十分吵鬧。

他艱難地睜開眼睛,入眼處,一片黢黑,似是有東西擋住了眼睛。

定了定神,徐清抬起手掌,就要去撥開,可這擋住的物體過於龐大,他費盡力氣,始終紋絲不動。

“莽夫,還活著沒?”

徐清虛弱地呼喚著,聲音跟蚊子一樣。

壓在他身上的,正是他最後撲倒的韓武,而現在的狀況,應該是翻車了。

仔細回憶了一下,確實是這樣,

剛剛的爆炸太近了,直接影響了整條車流的穩定,還好自已家有個技術過硬的司機,

硬生生靠著細微的操作,將車子卡到車流最外側。

雖然最後沒有成功入彎,但似乎也卡住了交通要道,

使得那些車輛都遠遠避開所在的車道。

那麼此時的自已,應該是睡在了天花板上。

“還有活人嗎?”

徐清扯著嗓子,嘶啞地叫喚著。

他也沒有別的辦法,他似乎受傷了,不知道是斷骨還是內臟出血。

就是渾身使不出力,甚至還有幾塊隱隱的劇痛,從身體內傳來。

他渴望有誰先醒來,救救他。

至少!

先幫他拉開壓在自已身體上的壯漢,他才好確認身上還有哪些零件可以用。

“喂!”

“喂!”

“莽夫!”

“你還不醒來,我可要跑了啊!”

……

“嘶~啊~”

忽然,一道細若遊絲的喊聲從一旁傳來,確定這不是自已的聲音。

徐清微微側頭,看向車廂內側,那是聲音的源頭。

車廂像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藉著微弱的光線,徐清看到原先幾個嫌疑人坐的地方。

那裡,一個年輕人將一條斷手生生扯掉,隨手扔到一邊。

這條手臂的另一半,長在年輕人肩膀上,斷口處,骨頭已經碎裂,皮肉有著猙獰的豁口,那是被扯掉時留下的。

裡面的血液如泉湧一般,成股成股向下流淌。

他臉色發白,但眼神中始終保持著一股狠厲,使他的氣場格外強大,

徐清嚇得一驚,這個年輕人的手段,好狠辣!

而這個人,他認識。

正是翻車前的最後一個犯人,他的名字,徐清也聽韓武說過。

第一個人,叫唐大山,似乎是打黑拳的。

這一位,好像叫陸家輝?

韓武抓人前總是會讓小隊注意對方的身份,這位便是大安市黑惡組織蝮蛇幫的頭目。

此刻,陸家輝正扯下皮帶,撕下破布,二十秒不到,就將傷口簡單包紮,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堪稱熟手。

對方不是銬著手銬嗎?

徐清才反應過來,陸家輝的手銬早就隨著斷手一起扔到了一邊。

做完這一切的陸家輝低下頭去,撿起一副只剩一個鏡片的眼鏡。

從那鏡片裡,他終於看到了徐清。

臉色一冷,嘴角逐漸上揚,浮現出一抹陰冷的笑容。

他沒有出聲,而是摸到一邊昏迷的特戰隊員身上,拔下一柄作戰匕首。

隨即腳步虛浮地走向徐清。

看著迎面走來的殺神,徐清心頭一陣瓦涼。

“果然,自已就不該走上這一行的,如果不走上這一行,自已就不會被盯上,自已不被盯上,也不會從五環外抓到市中心來,如果不抓市中心......”

一陣冰涼貼、堅硬的觸感打斷了他的思考。

拿著匕首的,是一隻纖細的手掌,徐清甚至不敢去看這個手掌的主人。

“大家都不容易,手下留情。”

“哥,哥,哥,你把我當屁放了好不?”

徐清閉上眼睛,不斷用微弱的聲音求饒著。

“告訴他們,我朝著左邊跑了。”

陸家輝的聲音傳來,陰柔、狠厲,聽上去像一隻吃人的妖怪。

聞言,徐清只能一個勁點頭,他當然曉得陸家輝的伎倆。

等到這些特種隊員醒來,自已只能照著說左邊,可如果他跑了右邊呢?

韓武不夠聰明,他只能陷入思維困境中,不斷思考,到底是左邊還是右邊,最後只能隨便選一個或者,

放棄陸家輝。

總之,大機率來講,說了這句話以後,基本就追不到了。

不過,這也好,至少保住了徐清自已的性命,反正要抓陸家輝的,是韓武,又不是他徐清。

“好好,左邊,我記住了。”

說這句話時,徐清仍舊閉著眼睛,他要給對方安全感,因為只有他什麼也看不見,最後的結果才不會改變。

終於,在沉默兩秒半後,

那絲刺骨的冰涼才從他的臉上移開。

而徐清,仍舊緊閉雙眼,絕對不讓對方逃跑的資訊傳入眼睛。

就這樣任由這個黑幫大哥斷臂求生,逃之夭夭。

......

沒過多久,一陣騷動從肚皮上傳來,

眼前之人,就要甦醒。

感受到這陣要命的蠕動,徐清疼得齜牙咧嘴,急忙睜眼,

“莽...韓隊,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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