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支隊長的問話,李非凡低著頭並沒有回答和辯解,李非凡可不想再去惹怒這位支隊長。

可是支隊長並沒有打算放過李非凡的意思,看一直低頭不語的李非凡,支隊長似乎更加的生氣了,整個嗓門都提高了八度。

:“怎麼?啞巴了?連那麼高的懸崖都敢下的人這會兒連話都不會說了。”

憋了半天終於李非凡還是沒忍住,從喉嚨裡幾乎是用吼的回答道。

:“報告支隊長,我知道那邊是懸崖。”

支隊長抬頭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一臉不服氣的李非凡。

說道:“知道是懸崖,你還往下爬?你沒帶腦子嗎?”

在狹小的越野車裡除了支隊長那大嗓門發出的一陣陣質問聲外也就只剩下了引擎的噪音。

李非凡嘴唇微微的張合似乎話到了嘴邊,但是隨著喉結的一陣輕微鼓動又把話嚥了回去。

:“我錯了,支隊長保證下次不會那麼衝動了。”

支隊長陰著臉。

:“誰要你認錯了,我要你回答我當時你是怎麼想的,明知道這是一場對抗訓練,也知道那山後面就是萬丈懸崖,你怎麼還是選擇要爬下去,你可以選擇認輸,可以選擇投降。”

李非凡的臉漲的通紅對著孔班長投去求助的目光,孔班長依舊那副深不可測的笑容,在那笑容之下似乎也給不了李非凡任何幫助。

在支隊長咄咄逼人的追問下,李非凡像在學校時候面對王老師不公平的質問那般眼淚都快要委屈的奪眶而出了,畢竟李非凡還是個少年。

李非凡倔強的回答道。

:“因為榮譽室裡的那些榮譽!因為我不想讓你看不起我們這兩個新兵!我不想成為班長的累贅!”

這可是李非凡用盡了所有的勇氣吶喊出來的一絲倔強,一絲從學校到軍營裡所剩無幾的那點倔強。

李非凡低著頭歪向車窗外,氣鼓鼓的樣子像極了一個被老師冤枉的小孩,眼睛紅紅的差一點那委屈的哭腔幾乎就要出來了。

車裡霎時變得安靜了下來,過了許久支隊長突然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來,這讓剛才還受到了不少驚嚇的趙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來。

支隊長的語氣中充滿了對李非凡這個新兵蛋子的喜歡。

:“說的好!榮譽,對!咱們支隊要的就是這種榮譽感,沒給我丟臉,沒給我們烏蒼支隊丟臉。”

那天支隊長帶著孔班長和李非凡他們幾個在昆明下了館子吃了一頓真正意義上的火鍋,支隊長喝的有點多,在回來的路上一直喋喋不休的嘮叨著烏蒼支隊的今生前世以及未開。

:“我告訴你們倆新兵蛋子,咱們烏蒼支隊雖然改編不就那也是有光榮歷史的。。。。。。。。”

在李非凡的心裡,這位嚴厲到不可一世的支隊長其實也沒那麼讓人討厭,或許也正是從那一天開始李非凡真正的喜歡上了軍營,喜歡上了烏蒼支隊。

李非凡回到支隊回到了三班,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又似乎有了一些不同,那場小小的風波也沒有那個老兵在提起。

傷勢痊癒之後的李非凡和趙勇兩個新兵也開始融入到了三班的集體中來,伴隨著訓練沒完沒了訓練,李非凡和趙勇的各項指標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不斷提高,特別是李非凡已經逐漸的和很多老兵沒有了劇烈。

射擊,格鬥,戰術配合不知道的已經很難把這兩個入伍還不到四個月戰士和新兵相提並論了。

三班裡的聲音是這樣的。

:“可以啊,倆小子快趕上陳班副了!”

:“李非凡快點,再快點!”

但是在這些激情滿滿的訓練聲中還有一種聲音,讓李非凡那本就敏感的心再一次憂傷起來。

在支隊裡雖然沒什麼人願意說退伍的事,但是從那些老班長們每天拼了命的訓練來看李非凡也總能想到些什麼來。

:“你說咱們班長今年是不是也得走啊?”

李非凡一邊搓洗著衣服一邊對身邊的趙勇問道。

這個時候的趙勇嫣然比起剛來支隊的時候要瘦了不少但是整個人也健碩了許多。

趙勇說道。

:“那我哪知道,不過那天聽一班的人說,咱們班長估計今年得退,畢竟都六期了!”

這話讓李非凡對眼前的這個趙勇有些另眼相看起來,李非凡和趙勇同時下的連隊,在烏蒼支隊李非凡除了趙勇和孔班長還有三班的戰友就沒有什麼人是如同趙勇那般熟絡的人了。

李非凡說道。

:“我說你小子可以啊,跟誰你都混的熟了。”

趙勇笑了笑。

:“看你說的,都是戰友嘛,以我看啊,咱們班長不會退的至少今年不會。”

李非凡有些不解的看著趙勇。

:“你咋知道,難不成你又從那兒獲得了可靠情報。”

趙勇神秘的一笑搖了搖頭說道。

:“不信走著瞧,咱們孔班長今年準留下。”

雖然李非凡也不知道趙勇這話的可信度有多高,但是這恰恰是李非凡所希望聽到的。

不過李非凡也看的出孔班長和支隊的那些老兵們對於退役這件事情是多麼的看重,雖然大家夥兒嘴上都不說那心裡可是叫著勁的。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在部隊要想留下必須是優秀中的優秀,年限越長的心裡的壓力就越大,在我軍中軍士長級別的可以說那是屈指可數。

很多時候孔班長也會雲淡風輕的對著李非凡說教一番。

:“非凡啊,關於退伍這個事情希望你們這些新兵都能正確認識。”

當然咯這只是明面上的話,有那麼幾天班長也會若有所思的看著那不遠處的烏蒼河那邊境線,有些失神的和李非凡說。

:“守著這條河十來年了,早就看膩了,回到地方上換換新鮮感。”

儘管班長說的是那麼的風輕雲淡,但是每次在訓練場上孔班長的衣服總是能擰出水來。

秋風伴著山野的涼意襲來,除了山野那些稍有幾分萎靡的黃之外,烏蒼河沿岸的山野開滿了綻放的雛菊。

支隊長帶著烏蒼支隊的戰士們去昆明參加特戰隊交流會去了,李非凡和趙勇還有孔班長和一些士兵被留了下來以應對突發情況。

這次支隊長把話說的很明確。

支隊長是這樣說的。

:“這次同志們也別有啥想法,不就是一個交流的機會嗎!留下備勤的同志們好好備勤,以應付隨時可能發生的突發情況,咱們這兒不比別的地方。”

說著又看了看三班的李非凡和趙勇,這以後的支隊長看起來也不再像之前那麼兇了,反而在李非凡的心裡支隊長嫣然成了這群人的魂。

支隊長繼續說道。

:“這段時間,李非凡和趙勇表現不錯,這次雖然沒有能去參加交流會,但是以後機會有的是,特別是李非凡不能有什麼想法,做好備勤守備任務也是重中之重。”

支隊長想了想繼續說道。

:“這個明天總隊會派一個學員兵過來實踐的。”

說著又故意的提高了嗓門,指了指留守的備勤人員說道。

:“你們可別看人家是院校幹部就欺負人家,給人家上眼藥,當然咯,我也瞧不上這些機關坐久了的幹部,但是總隊這次能把人派下來,咱們也的好好配合,明白了沒有。”

備勤隊的戰士們用洪亮而又整齊的聲音回應道。

:“明白了。”

年輕人是獨立的個體,腦海裡也會有各種各樣的想法,但與此同時這些來至不同個體的年輕人又擁有者一個共同的信念,那種來至軍人的整齊劃一,來至軍人的服從,在此就算你有再多的想法都需要以服從為優先。

支隊長走了,軍營瞬間空了一半,除了日常的戰備值班以外,還有一個班的戰士要協助邊檢站執勤,日常的房務巡邏也不會因為這次在昆明舉辦的特戰交流而減少,除此之外他們還要迎接那位從總隊下來歷練的教導員。

這些備勤任務讓李非凡感到了生活的充實,也讓這個年輕的武警戰士對武警部隊有了新的認識,除了那些枯燥的訓練任務之外,他們原來遠比想象的重要的多的多。

下隊的指導員也如約而至,比李非凡要大那麼幾歲,長得白白淨淨的,至少與李非凡他們相比之下是那樣的,個頭挺高,肩膀上帶著中尉軍銜,是一個富有朝氣的年輕軍官。

李非凡和孔班長等一些留在守備隊的戰士列隊歡迎這位來自機關的指導員。

這名年輕的軍官也並顯得怯場,看樣子對這樣的場合也是經歷的多了,很自然的這位中尉走到隊伍的前列,開始指揮起暫時還屬於他的這支除了出任務以外還剩下的十七人小隊。

:“同志們,我叫王慶友!是總隊派下來暫時作為你們的指導員的,希望在以後的工作中大家都互相學習,取長補短,爭取給咱們烏蒼支隊取的更多的成績。”

然而這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講一般的發言並沒有讓戰士們熱血沸騰起來,反而給這些烏蒼支隊的兵留下了今生都難以磨滅的印象。

這位高傲的王指導員看了看人群中唯一兩個帶列兵銜的列兵笑了笑。

王慶友說道。

:“就請你們倆給你們新來的指導員幫幫忙吧。”

說著就指了指從昆明總隊把這位指導員送來的那輛帕傑羅吉普車,東西有點多,李非凡和趙勇幫著這位自我感覺良好的指導員把行李從車裡拿了出來。

在忙碌了一陣之後這位指導員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轉頭看了看那還筆直站立計程車兵們,拍了拍自已的腦袋說道。

:“瞧我這腦子,解散吧,同志們都解散吧!”

寧靜的秋夜,戰士們都蓋上一層薄被,李非凡睡在孔班長的下鋪。

“班長,班長睡著了嗎?”

李非凡壓低著嗓子問道。

上鋪的孔班長回應著,這位精力有些旺盛的年輕人。

:“睡吧非凡,明天還早起呢。”

顯然李非凡並沒有想結束這場聊天。

李非凡追問道。

:“班長聽說你退伍的通知下來了?”

孔班長輕笑了一聲。

:“你小子,聽誰說的?”

李非凡看了看鼾聲正濃的趙勇才又說道。

:“是不是嘛?班長真的下來了?”

孔班長也知道這小子今天要是得不到想要的結果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孔班長應了一聲。

:“是下來了。”

李非凡彷彿的到了他想要的答案,空氣變得悶了下來,最後還是孔班長打破了這沉默的氣氛。

躺在上鋪的孔班長翻了個身,上下鋪發出咯吱一聲,這位老班長其實很少翻身至少在這幾個月是這樣的。

孔班長說道。

:“也是時候退了,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嘛!咱們支隊好久都沒進新兵了,可能和我們這些老傢伙太多也有關係,不過呢咱們部隊呀,不能這樣,我終究是老了。”

班長也沉默了好一陣卻久久沒有聽到李非凡的回應,這個時候下鋪的李非凡正用被子蒙著頭哽咽著,陣陣抽泣扯動著這鋼架床。

孔班長坐了起來,翻身下床扯開蒙住李非凡的被子,李非凡死死的拽著被子的角。

孔班長說道。

:“你哭什麼嗎?你老班長是退伍,又不是犧牲了好了非凡別哭了,待會把他們吵醒了,兄弟們要笑話你的,這麼大個人了還哭鼻子。”

李非凡帶著哭腔說道。

:“班長我,捨不得你!”

孔班長摸了摸李非凡用被子矇住的腦袋說道。

:“當兵的都這麼一天,再說了回地方了咱們又不是要忘了班長啊,等你當了班長,我就來看你。”

說著說著在那朦朧的月光中這位當了五年班長的戰士眼睛裡竟然也泛起了幾滴晶瑩。

:“也許我回去以後可能有好長一段時間不適應,這幾天我也天天在想,回去以後就聞不著你們的那種味了,但是轉念一想也好,我也可以開始恢復到正常人的生活了,在不退啊,我對想都要跟我黃了。”

李非凡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問道。

:“什麼時候走?”

孔班長笑了笑回答道。

:“支隊長他們回來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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