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李凡幽幽轉醒,今天休息,睡了一個舒服的懶覺,難得的享受了一下活著的感覺。
昨天的暴雨已經停歇,外面陽光明媚,開啟窗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難得的休息好像還有點無聊。
無聊的主要原因可能是最近追的小說完結,沒有精神食糧,現實世界的虛無自然讓人感覺無聊至極。
尋找小說的過程中,詭異兩個字提醒了李凡,或許他也可以想想所謂的詭異入侵。
詭異在感官上類似於西方的克蘇魯,在部分小說中來自於異世界的侵入,他們有著恐怖的能力,玩弄所有人於股掌之中。
人類的科技在這些詭異,以及那不可琢磨的規則中毫無作用,人們只能依附於所謂規則存活。
在更多的小說裡,依附規則,完成不可知的任務可以獲得獎勵,這些獎勵可以幫助完成任務,甚至可以殺死詭異。
換個角度來看,詭異似乎也是被人玩弄的存在,他們也是砧板上的肉,那一天就會被不知從哪裡來的道具消滅。
如此看來似乎除了人類和詭異,還有第三方勢力,他們可能才是操控一切的兇手。
或許可以換個想法,詭異本就不存在,所有人看見的都是幻想,外星人用某種武器讓人看見的幻想,為的是無傷接管地球。
當然如果這樣有太多東西說不清,也能說清很多東西,畢竟詭異已經凌駕了所有,無法言說,一切都好像設定好的東西。
很像是遊戲,透過闖關去獲得道具,透過線索去完成任務,透過不斷完成任務去增強自已。
寫完,李凡默默停下筆,按照現在所能想到的猜測來看,詭異入侵其實更像是虛幻或者是遊戲。
那如果真實存在,那如何給詭異入侵的末日一個合理的解釋?
如果只是看本質的話,這好像是人與詭異之間的廝殺,獲得的道具也只是拉近人與詭異之間的差距,或許可以有個更加合理的解釋。
比如這是在高等文明編排下的一場擂臺賽,勝者能夠活下去,敗者註定消亡。
“警告!警告!檢測到一顆存在生命暗物質星即將與一顆物質星球發生碰撞,兩者都存在生命,兩顆生命行星將在一百個星元相撞,兩顆行星都將湮滅。”
“開啟生命決鬥場,為期九十九個星元,共計五場決鬥,勝者活,敗者亡。”
隨著莫名地方的一場簡短對話結束,地球的天空上出現了一行大字,五天後詭異降臨,你們將會遭遇詭異,想盡一切辦法活下去。
規則一:所有科技將在詭異世界失去作用。
規則二:遵守詭異的規則就能活下去。
規則三:想盡一切辦法完成任務,任務完成能獲得殺死詭異的武器。
規則四:想盡一切辦法殺死詭異,這將關係到你們是否會被毀滅。
與此同時,暗物質星上發生著同樣一幕,不同的是規則不同。
規則就這樣掛在天上五天,直到倒計時清零,無數的幸運兒被傳送進了詭異世界,暗物質星上的人同樣如此,不過他們成為了詭異。
於此同時,凡事了能顯示畫面的顯示屏都多了一個選項,那就是連線詭異世界,觀看現場直播。
一場對抗就這樣開始了,誰也不知道為了什麼,只能從規則中猜測一二。
這場詭異降臨除了那些被拉進去的人並沒有影響到現實世界什麼,非要說影響,最大的影響可能是直播業務和娛樂圈吧。
在這種真正生死危機,兩方種族互相角逐的實拍畫面下,一切娛樂性質的東西似乎都變得索然無味。
寫到這裡,李凡卡了,準確來說是不知道如何繼續寫了,被拉進去和詭異對抗嘛?李凡知道自已有幾斤幾兩。
體力是三步一喘,五步一歇,智商是遇事歸零,事後諸葛,進去了那就是第一個死的炮灰。
想著想著,李凡餓了,外面陽光明媚,關閉手機點外賣的介面,還是出去走走,感受一下春意盎然。
看著形形色色的人,如果詭異真的降臨,世界不應該如此平靜吧,他們的家人愛人該有多傷心,多絕望。
只能看著,卻毫無辦法,以詭異世界的殘忍,大機率只能看著被詭異撕碎,連與家人最後一面都看不見。
此時的世界應該兩極分化,一部分人憂心末日,一部分人事不關已,只是所有人都毫無辦法。
走在路上,李凡不自覺想的有些出神,他在想,兩個觀點不同的人是否會發生衝突,答案是肯定會發生衝突。
因為不是兩個人,是兩群人,只要有幾個人衝突就能引發整個衝突,問題解決不了,衝突只會愈演愈烈。
那是否會內亂?情況太複雜,李凡無法判斷,如果只是為了戲劇性,那麼一定會內亂,如果真的到來了那一天,沒人會想內亂。
也沒人想在生命最後一刻身體的感受依然是寒冷和飢餓,內亂並不能解決問題,只會把所有人拽入深淵。
結束了思考,腦海中想象的恐怖場景被眼前綠意盎然的春色取代,新鮮的空氣排解了心中的鬱氣。
想象了末日之景,眼前這一切是如此美好,這美景是如此美麗,天空蔚藍,白雲潔白,春芽翠綠,草木芬芳,恍然回神好像很少留意身邊。
不過現在留意到了就好,記錄此刻,只是李凡拿著手機拍了兩張,突然感覺又有些索然無味。
似乎生活就是如此,或許準確點應該是李凡就是如此,偶爾能提起期待,卻總是被虛無包裹,難有目標,難有活下去的動力。
不過生活總是在變好,至少現在能支配自已中午吃啥,能自已去超市買自已喜歡的,只是當時沒有得到,現在好像也不是那麼喜歡了,以前想吃認為很好吃的,現在吃到了也沒有那麼好吃,也沒有那麼驚豔。
回到家,李凡想了想還是拿筆寫了一個結尾。
我不知道人類的未來如何,面對未知詭異我們不會坐以待斃,書寫史詩的第一筆永遠是勇氣,縱觀歷史,探索未知永遠是下一個偉大時代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