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職典禮僅兩週後,埃琳娜就聽說她的叔叔赫克託在宮殿裡。

她等不及了。她興奮地尖叫著,一路跑到他等待的地方。

傑辛塔和哈基姆很難跟上。

赫克託只來得及喊了聲招呼,她就不顧周圍的一切,撲進了他的懷裡。他擁抱了淚流滿面的年輕精靈公主。

“赫克託,我們終於見面了!”赫克託的懷裡滿是精靈公主,於是哈基姆大步走過去,乾脆用兩隻大手握住了赫克託的右手。

赫克託耳不知所措,心狂跳起來。平時以口才聞名的他,一開始只能說“哦,埃琳娜!”一遍又一遍地親吻她的頭髮。

她把它染成黑色了!

他們被告知她已經死了。

然後傳來了人們對她進行大規模追捕的訊息。人們認為她試圖喬裝聯絡卡什。

他來這裡是希望得到訊息。這麼多人在追捕她,他對她能活著到達這裡並不抱有真正的希望。

從來沒有精靈到過這片異域,他不確定會不會受到歡迎,但當他和護送者到達城門時,旅行者們迅速為他們讓路。人們興奮地大喊:“一群精靈來了!”

一群市民爭相一睹他們的風采,高聲呼喊祝福。士兵們立正鞠躬,向他們致意,彷彿帶著敬畏之情。

當他提到‘赫克託’這個名字時,效果非常顯著。

士兵們高呼著他的名字,清空了街道,疲憊不堪的精靈們有些困惑地趕往宮殿。當赫克托爾得知公主就在卡巴城堡裡時,他幾乎不敢相信她真的是埃琳娜。

他讓自已的十二名主要護衛隊由卡什市長照顧,自已則帶著兩名保鏢和一名試圖跟上的城市守衛的護衛隊跑去。

而現在他找到了她!

“偉大的母親!”他最終說道:“很高興見到你。我們還以為你死了。”老戰士眼裡含著淚水。

“哦,赫克託!你不知道這麼久之後見到你是什麼感覺。你一定要見見我的家人!”艾琳娜興奮地說。

她轉過身,緊緊地摟著他,不肯放開。她突然想笑,想抱住他,想在原地跳上跳下。突然之間,儘管發生了這一切,她意識到自已是多麼想念家鄉和塞萊涅。震驚之餘,她甚至找不到對父親的憤怒,儘管她還不知道自已對他的感覺如何。

家人?赫克託心想。他聽說埃琳娜受到大軍閥的保護。這個大個子是他的高階手下之一,還是他自已就是軍閥?還有那個吉普賽女孩?埃琳娜說

“家人”,但他沒有機會問任何事情。

“赫克託,我太高興了!請見見我的丈夫哈基姆和我的女兒賈辛塔。我們收養了她。哈基姆已經收養了她兩次了!哦,有太多話要說了。”埃琳娜氣喘吁吁地說著。

確實如此,赫克託心想。埃琳娜相信她已經結婚並收養了一個女兒,但這並沒有得到她父親或精靈王室的批准,而且他們都是人類。這對他們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因為他們的王國正處於內戰的邊緣。

而是軍閥本人!她當然可以做得更糟。人類中沒有多少比這更偉大的了,想想聯盟吧!但許多精靈卻無法忍受。

剛才他不需要這種複雜的情況,但他的心卻為他深愛著的悲傷的精靈公主融化了。他從來沒有見過她如此幸福,如此相愛。這個漂亮的吉普賽女孩是誰?

艾琳娜什麼時候體力變得這麼強了?

就在這時,赫克託做出了決定。他和埃琳娜在一起,無論如何他都愛她。他會支援她反對一切,如果需要的話甚至會死。甚至,如果需要的話,反對他的主和兄弟。不知怎的,這似乎早就該發生了。艾琳娜和塞琳娜永遠佔據著他的心。

他將她向後推了一點,然後單膝跪地。艾琳娜喊道:“赫克託,你敢嗎!停下來,就現在!”

但他微笑著無視了這一切,拔出劍,將劍柄向前。“夫人,”他的聲音清晰地響起。“您將成為我的王后。今天,我宣誓效忠於您,而不是其他任何人。我不會在您面前屈服,我會為您服務並保護您,直到我死去。讓這裡所有人和偉大的大地母親見證我是如此的忠誠!”

他的貼身保鏢,兩名精靈戰士,在盔甲碰撞聲中匆匆趕來,跪下並重復了同樣的誓言。埃琳娜眼含淚花。他不可能這樣做!

意思很明顯,他宣誓效忠她,而不是效忠他的同父異母兄弟。如果她接受這一點,那就是叛國。她不知道赫克托爾為什麼要這樣做,但她沒有問。這是她敬愛的叔叔,幾個世紀以來最偉大的精靈將軍,也許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將軍。

也許是叛國,但她的聲音卻毫不猶豫地響起。 “而我,艾琳娜,精靈公主,接受你和你的部下的誓言。我將以愛回報愛,以忠誠回報忠誠,以榮譽回報榮譽。願偉大母親和這裡的所有人都看到我如此受約束! ”

哦,叔叔,你做了什麼?我希望你知道自已在做什麼。

哈基姆和傑辛塔也沒有忽視所發生事件的重要性。赫克託耳曾向埃琳娜宣誓主權,但她只是繼承人,還不是女王。

這是否意味著精靈與精靈之間的戰爭?哈基姆剛剛成為軍閥。他現在必須帶領部落成員對抗精靈的堅不可摧的堡壘嗎?上次發生這種情況時,部落成員幾乎全軍覆沒。好吧,也許他會成為最著名、也可能是在位時間最短的軍閥。

哈基姆的腦子裡一如既往地思考著可能的策略;另一部分則震驚不已。他想要赫克託的解釋,最好是立即解釋。

作為主持人,他正式發言。

“所以,埃琳娜的叔叔,也就是我的叔叔,如果你允許的話,歡迎來到我家。

我擁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我們可以出去聊聊,吃點東西喝點東西嗎?請不要因為我們的女兒傑辛塔(Jacinta)也被包括在內而感到生氣。原因將被明確。有很多東西要討論,我看到你有很多東西要告訴我們。

“你先休息一下吧,一路辛苦了,需要休息嗎?”

赫克託正式鞠躬。 “我偉大的沙漠部落領主,我很榮幸見到你。對於任何無禮的行為,我深表歉意。你看,我以為艾琳娜死了,這讓我心碎。現在我欣喜若狂。

“正如你所猜測的,有很多話要說,有些訊息讓我的心沉重。如果有人能照顧我的人,我會休息一下,恢復精神。我們都非常餓,因為我們來得太匆忙了。

“至於你叫我叔叔或赫克託,我會很自豪能從你這樣的人那裡得到這個。”赫克託有點不自在地笑了。

精靈對人類說的這番話多麼公平啊!所以,這就是埃琳娜心愛的赫克託。哈基姆研究了他所有的競選活動,並渴望一有機會就與他討論。

他笑了。他知道埃琳娜的叔叔和他會成為好朋友。但叛逆呢?他和埃琳娜做了什麼?

赫克託心情沉重。他最不想做的就是笑。但他先是咯咯地笑,然後放聲大笑,這對他的心臟很有好處。

赫克託不敢開口,堅持要埃琳娜先講她的故事。他驚訝於自從上次見到她以來她經歷了什麼。她不再是那個躲在法庭裡不開心的小精靈了。她生活在一個充滿經驗的世界裡:屈辱、恐懼、痛苦。

她找到了愛情,甚至更多,這一切都出乎她的意料。她將成為一位很少有人能比得上她理解力的女王。她將成為普通精靈已經開始稱呼她的“人民的公主”。

在賈辛塔的熱情幫助下,她興奮地描述了自已的一些冒險經歷。為了讓疲憊的客人感到開心。她專注於有趣的事情。她沒有詳細描述喬恩的死亡,而是迴避了許多事實,甚至讓一些危險的部分聽起來很有趣。她最喜歡的一個似乎是漏水的穀倉,當時夜裡下起了大雨。

她說,想象一下,其他人擠在馬匹身邊,在乾燥舒適的環境中打呼嚕。而她,渾身溼透,試圖把一頭不情願的牛推出去,讓出乾燥的地方給她。

這不是他以前見過的埃琳娜,他不禁想起了塞琳娜和她有趣的故事。彷彿多年來所有的傷害、所有的憂慮都煙消雲散了。她綻放著自信和愛,但她的眼睛裡卻蘊藏著從痛苦中誕生的智慧。

還有傑辛塔!他徹底被這個明豔動人的少女迷住了。看得出來,兩人關係親密如盜賊,與其說是母女,倒不如說是好朋友。

哈基姆則更加保守。他以一種愉快的心情接受了他們的嘲笑,並以如此自豪和愛意地看著這兩個人,這溫暖了赫克託的心。他知道,這確實是艾琳娜的家人,他不會讓天上地下的任何東西奪走她的這一點。

現在,他聽到了一件令人震驚的事情,這讓他的靈魂都受到了震撼。 “你答應收養她的時候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嗎?”

“不!事情就是這樣!傑辛塔已經是我心中的女兒了,她是我愛的男人的女兒。”艾琳娜向正在忙著吃飯的兩人投來了純愛的目光。 “我們沒有意識到,直到我們同意。當我們發現時,我們差點暈倒……我確實暈倒了!”

“我是在答應嫁給這個骯髒的野蠻人之後才知道的。”她在桌子底下精準地踢了哈基姆一腳;他差點兒把雞腿掉了。哈基姆一邊按摩赫克託的腳踝,一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哦,他將成為軍閥?”赫克託回答道。 “這怎麼可能是秘密呢?”

“怎麼樣,確實如此!”艾琳娜帶著殘留的憤怒說道。哈基姆小心地將腳從她的腳上移開。 “但情況會變得更糟。”

她說完後,赫克託坐在那裡,嘴巴張得大大的。這怎麼可能?

赫克託一直把預言中的另外兩個人是精靈視為既定事實。

多麼震驚啊!如果他不更瞭解埃琳娜……赫克託了解聖騎士,也知道哈基姆不會撒謊。這一定是真的。

預言三人是大神女派來的。這與尚塔維人相信他們的聖騎士是上帝派來的一樣,包括這個可愛的年輕女孩!

“人們,甚至是你的盟友,都會認為這是人為的,”他警告說。 “他們會說你從街上撿到了一個野蠻人和一個流浪的吉普賽人。”赫克託被他剛才的話嚇了一跳,但還沒來得及阻止,話就已經說出來了。他太累了,太疲憊了。

但哈基姆看上去只是被逗樂了,而女孩們也只是對這個前景感到高興地大笑。

“當然,他們會的!這就是重點,你明白嗎?”艾琳娜驚呼道。她似乎不知道這會帶來多大的麻煩。等等,赫克託想,永遠不要低估埃琳娜。有些人曾經這樣做過,但他們已經後悔了。她不可能真的喜歡這種可能的反應,不是嗎?

但她確實是。

當然,他提醒自已,仍然試圖接受這一切。如果她是對的……不,如果她是預言中的那個人,她在這件事上是對的。無論發生什麼,都是命中註定的。好吧,一些古板的精靈肯定會被他們的偏見所困擾!

就在那時,埃琳娜問起他的近況。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沉默了一會兒,害怕說出這個訊息。

埃琳娜臉色蒼白,痛苦地等待著,忘記了笑聲。“這不是……不是我父親?他沒死吧?”她的聲音聽起來像一個迷失和害怕的孩子。

賈辛塔走過去,爬到埃琳娜的懷裡。她把頭靠在埃琳娜的胸前,雙臂摟住母親的脖子。哈基姆握住埃琳娜的手,用雙手緊緊握住,兩人都保持著穩定,看著赫克託,等待著。

赫克託急忙想弄清楚主要事實。

“我的女士,我不知道。我幾周前離開了埃爾加德,我們被告知賽倫病得很重,快要死了,但沒有人能接觸到他。這是一種奇怪的疾病,似乎一直在持續。克桑西已經攝政王和尼坎從流亡歸來後接管了政權。

“他們正在用忠於他們的人取代宮殿守衛。我認為賽倫是一名囚犯,但他們會讓他活著,直到他們牢牢掌握權力。”

艾琳娜臉色蒼白,眼中泛著淚光,“塞琳,告訴我,她還好嗎!”

“埃琳娜,我不知道。你知道她會反對他們,而尼坎很想得到他的小妹妹。我希望贊西能夠保護她。

“但是女士,尼肯可能已經發現你還活著。如果他發現了,他就會被迫出手。賽倫和塞勒涅將面臨極大的危險。”

“我能得到什麼幫助?”艾琳娜臉色凝重地問道。

“我的女士,全體人民將團結起來對抗尼坎,但他卻把宮殿、我們的國王和塞勒涅當作人質。

“如果人們認為你對抗你的父親,或者如果尼坎散佈你已經死了的謊言,那將是可怕的。我們將有精靈對抗精靈,父親對抗兒子,兄弟對抗兄弟。將會有如此大的破壞,我懷疑王國將永遠恢復。”

埃琳娜很害怕。她震驚地看著哈基姆,但哈基姆的笑容毫無幽默感。 “如果你允許的話,叔叔,我可能有一些想法,”他非常輕柔地說。

哈基姆專注地看著他妻子的叔叔。

“赫克託,他們還沒有完全懷疑你在與他們作對。發回一條訊息,告訴她這裡的埃琳娜是個冒名頂替者。這是新軍閥的一些奇怪的陰謀。那很容易。

“這會讓尼坎感到安全,但會失去平衡,將目光從精靈中的敵人身上移開。他會看著卡什並感到疑惑。

“據我所知,我懷疑 Xanthe 是否足夠聰明,能夠幕後黑手。她被 Nikan 控制了。

“現在我的建議是……”

** **

赫克託驚訝地看著哈基姆。

他才剛剛聽到這個問題,他就已經有了計劃。當然,存在危險。當然,他們必須行動得非常快,但這太棒了!他不僅是一位傳奇戰士,而且他對戰略的思考就像呼吸一樣輕鬆。

“所以我們確實需要找到賽倫和塞琳並以某種方式保護他們。只有這樣我們才能自由行動,”赫克託說完,哈基姆點點頭。

埃琳娜正在倒一些最好的酒。

她親自為赫克託耳服務,以此榮耀他。

“但我們需要奧馬爾!”她看著哈基姆說道。 “他幾天前就走了。”

哈基姆看上去很困惑。 “他是個老人,但仍然很強壯。他是一個和尚,喜歡和平。

此外,很難把他帶到任何他能派上用場的地方。”

“但如果我父親還活著並且病了,或者塞勒涅受傷了,我們可能需要奧馬爾來治癒他們。

沒有他我們做不到這一點。”

“不,”賈辛塔咳嗽道,試圖保持嚴肅的表情,但沒有成功。“沒有奧馬爾,我們怎麼能治癒他們?”她對哈基姆露出天真的微笑。

埃琳娜對丈夫投去一絲懷疑的目光。然後她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嘴巴張成了“O”字。哈基姆語無倫次,曬得黝黑,臉色通紅。

埃琳娜一邊手裡拿著水壺,一邊慢慢走近哈基姆,思考著這件事。

起初她以為是哈基姆幫助了她,但似乎每個人都認為是奧馬爾。她以為她記得的只是一個美好的發燒夢。

還有他的腿!哈基姆的腿恢復得非常好。

還有加蘭!這一切都又回到了她的身邊。哈基姆就在她身後的帳篷裡。奧馬爾在外面。她不敢相信自已竟然成功救了他。

當然,她不敢相信……因為那不是她!

她已經把箭拔了出來,縫合了傷口的外側,但是卻找不到流血的源頭。聲音停止了,他的呼吸也緩和了。這似乎是不可能的。為什麼她當時沒有看到這一點?

哈基姆拼命地四處尋找逃跑的方法,但埃琳娜已經牢牢地坐在了他的椅子後面。他能坐在椅子和桌子之間嗎?他轉過身來,焦急地看著她。

她用銳利的目光注視著他,眼睛裡閃爍著光芒。 “你這個說謊的狗!”

“埃琳娜!拜託,我從來沒有對你撒謊,”哈基姆懇求道,瘋狂地試圖擠進狹窄的空間。

“埃琳娜!”她用一種令人不快的語氣重複道。“埃琳娜!我從沒騙過你!

“當然,你不會撒謊。你這個豬!你就是不願說實話。”

* * *

刺客!

兩名守衛驚恐地抬起頭。

他們聽到了餐廳裡傳來的喊叫聲和清晰的金屬撞擊聲。

然後哈基姆發出一聲恐怖的尖叫。要塞遭到襲擊!天上到底有什麼東西能讓他們的領袖聽起來如此恐怖?

他們當時正在和赫克托爾的精靈夥伴們打牌。四個人一下子跳了起來,匆忙中掀翻了小桌子和牌。他們拔出武器,一起衝進房間,準備迎接接下來的一切。

做好一切準備。

除了一件事以外,什麼都可以。

當時,他是那個時代最偉大的戰士,最可怕的軍閥。他仍然坐在桌邊,試圖躲避他怒不可遏的妻子,而他的妻子正站在他面前,威脅著他,隨時準備發動攻擊。

他的衣服浸透了紅酒,紅酒從他黑色的捲髮和鬍鬚上滴落下來,他的腳下有一灘越來越大的酒水。

埃琳娜將一個水果碗倒扣在他上方,他的頭上放著一大串葡萄,他正透過葡萄往下看。

他坐的地方周圍都擺滿了水果。

她也曾試圖用酒壺打他,但他用酒杯自衛。幸好她沒能擊中,因為那些昂貴的物品已經凹陷無法修復。看著埃琳娜,沒人能猜到她如此強壯,但人們說,這就是精靈的本性!

埃琳娜仍然手裡拿著那個毫無用處的破舊酒壺,正心滿意足地看著從丈夫身上滴落的酒。她似乎曾考慮過把酒壺扔給他,但後來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桌子上。酒壺倒在了一邊,無法直立。

四名戰士努力保持著平靜的表情。他們絕望地試圖抑制自已的笑意。也許他做了什麼讓她不高興的事!

這真是太令人震驚了。據說軍閥娶了一位溫柔和藹的女士。她對每個遇到她的人都十分耐心和體貼,即使是對僕人也是如此,沒有精靈或皇室成員那種嬌生慣養的瑣碎要求,也沒有漫不經心的傲慢。她俘獲了她丈夫手下那些兇猛人民的心。

但現在看來,精靈大公主似乎是他們強大的領袖找到了一位值得尊敬、真正令人敬畏的妻子。他們現在還不知道,他們兩人中誰才是敵人最害怕的。精靈公主現在表現得非常好!

赫克託和賈辛塔幾乎笑不出來。

“我叫你別這麼做,埃琳娜。”哈基姆用受傷的語氣說道。“那酒很貴。”

“哦,哈基姆,我很抱歉!”埃琳娜假裝悔恨地看著他。然後她拿起自已的酒杯。“哦,天哪,我漏了一些!”她慢慢地、非常小心地把剩下的酒倒在他的頭上。

“我得說,你對我表達感激的方式很奇怪,”哈基姆一邊說,一邊努力彎下腰,不讓酒濺到眼睛裡。看到手下的人後,他努力挺直身子。妻子的酒杯裡不斷流淌著酒,發出溼漉漉的吱吱聲,酒灑得到處都是,破壞了一切尊嚴。

“那是最後一次了,你知道我有多喜歡它,”他哀怨地說道。

“真可惜,”埃琳娜對他笑了笑,相當滿意。“給!我相信你還能省下一些!”

她遞給他一塊小布。“你敢叫努拉來收拾嗎?……來吧,賈辛塔?”

當兩人咯咯笑著走出去時,哈基姆叫道:“埃琳娜?”

埃琳娜在門口停了下來,“什麼事,親愛的?”她甜甜地問道。

“我突然想到,我可以帶我們的三位客人,帶他們參觀附近的那些浴場,可以嗎?”哈基姆問道。

“當然可以,親愛的,一定要回來吃晚飯。”

“是的,親愛的……我覺得最好還是問問你。我相信你明白。”

“當然可以,親愛的。那麼,哈基姆?”

“是的親愛的?”

“別以為我不感激,我確實很感激。只是我真的更希望你告訴我這些事情,僅此而已。”說完,她對他露出甜蜜的微笑。

“好吧,”哈基姆說,用完全不合適的布擦拭他的臉和脖子。 “我以後會努力記住這一點。”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隨時提醒你,”埃琳娜說道,又回到了甜蜜而樂於助人的妻子。

“不,我不認為你需要這麼做。我開始理解你對這些事情的感受了。”

“好吧,我很高興我們解決了這個問題,”她滿意地說。“在我們離開之前,你還有什麼想告訴我的嗎?”

“有嗎?”哈基姆驚恐地看著賈辛塔。

賈辛塔臉上露出一絲純粹的惡作劇表情。“也許有一件事,”她考慮了一下說。

“那是什麼?”哈基姆和埃琳娜異口同聲地問道。哈基姆再次顯得驚慌失措。

“那麼你知道我們早上做的冥想嗎?”

“是的……”埃琳娜怒視著哈基姆說道,哈基姆已經站了起來,開始後退,看上去不僅非常害怕,而且很痛苦,渾身溼透,黏糊糊的。

不,哈基姆並沒有告訴她他可以用它來與他的上帝會面和交流!

“而且你沒想給我看!”埃琳娜轉向他。

“不,呃……真的。這不是,真的不是!這真的不是真的……真的。你真的可以,真的,如果我真的,真的。”哈基姆嘗試過。

“而你沒有!我可以與上帝交談,而你卻不想提及它?因為我不是謝維斯特而被禁止嗎?”

哈基姆和傑辛塔一起說:“溝通,而不是說話。”

哈基姆補充道:“當然不行,任何人都可以。這真的很容易。”然後他意識到自已把自已陷得更深了。 “一有時間我就給你看。Jacinta,別再討論這個了!”他說完,聲音裡帶著命令的味道。

“埃琳娜!親愛的!你能原諒我嗎?你知道我愛你勝過一切。你知道這是有充分理由的。只是我現在想不出那是什麼。”

“原諒你?”艾琳娜想了想,努力忍住微笑,“讓我想想,晚飯後問我。

傑辛塔和我將移除那些我不喜歡的瓷磚。他們被困住了。我想你不介意我使用你那把可愛的新劍,是嗎?我認為這將是完美的。來吧,傑辛塔?”

哈基姆忙張口說道:“叛徒!我一定會抓住你的!”對他的吉普賽女兒,她攤開雙手,無助地聳聳肩,用嘴回答道:“我能做什麼?我就是無法抗拒。”

她和赫克託以及四個即興見證人一起失聲大笑。

哈基姆祈禱埃琳娜只是在拿他的劍開玩笑。

當男人們正在打掃房間,為哈基姆找長袍和毛巾時,赫克託轉向哈基姆。“她是認真的嗎,我是說賈辛塔,你真的要見上帝,和上帝交談嗎?”

“溝通!你可別開始。上次精靈襲擊時,我的傷還很嚴重!你只要開口,我就能告訴你。”

赫克託笑道:“我得說,我通常不會想到要向我的主人提出這樣的要求。那麼,我侍奉大地母親沒有問題嗎?”

然後哈基姆心頭一震。該死的賈辛塔!那個潑婦!她知道!

“這就是你們精靈經常和大地母親做的事情!”

“哦,你的意思是……我們一直都是這麼做的。”

與此同時,哈基姆左右搖頭,露出欽佩的微笑。 “是的,她騙了我,她知道她騙了我。她知道!”

他停頓了一分鐘,然後笑了。許多人似乎都對他的能力感到敬畏,但傑辛塔似乎隨時都能智勝他。他必須更快地跟上他十二歲的女兒,很幸運他能找到任何東西來教她!

不,他笑道,有她這個女兒,他已經很幸運了。當然,他必須以某種方式報仇。哈辛塔如此怕癢,真是太可惜了,不是嗎?

“你的侄女總是有憤怒的毛病嗎?”他問。

赫克託看著他,有些困惑。 “艾琳娜?……哦,我覺得她並沒有特別生氣。”他看上去若有所思,然後變得非常嚴肅。 “相信我;你永遠、永遠不想看到她真的生氣。”

哈基姆看起來既嚴肅又害怕。 “那麼糟糕,是吧?”

“真的,我的朋友,你不知道。你就是不知道!”

赫克託對這段回憶感到驚訝地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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