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時夜滿臉詫異地驚歎道:“這鐵鍋竟然還有年久失修這麼一說嗎?不過咱家這口鍋的確已經有好多年頭沒有更換過了。沒關係,讓他們儘快把灶臺修理好就行了,等會兒我會吩咐小廝再去購買一口新鍋回來。”

願滿月的臉上露出了憂愁的神色,可憐兮兮地小聲嘟囔著:“哎呀,我那幾條美味可口的魚兒,就這樣白白地沒了呀!難道我和魚兒之間沒有緣分嘛!”

畫流雲輕聲安慰她說:“彆著急嘛,等一下我們去買鍋的時候,可以順便讓他們幫忙帶幾條新鮮的魚兒回來,晚上就能吃到了。不過,今天中午咱們只能先隨便吃點兒其他東西對付一下啦。”

願滿月的眼睛一下子變得明亮起來,興奮地說道:“太好啦!那等會兒我們一起去買魚吧。”說完,迫不及待地拉起畫流雲的手,興高采烈地朝著門外走去。

畫時夜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感到有些疑惑不解,於是開口問道:“這位莫非就是你們家族新收入門下的外門弟子嗎?是不是你兄長讓你先帶他過來的呢?”

雲中君答道:“是”。話音剛落,願滿月轉過身來,就見畫時夜在仔仔細細地端詳著自已。願滿月對畫時夜的目光,卻表現得毫不膽怯,反而神態自若地回望著對方。

畫時夜見狀,言道:“倒是比流雲膽子大些。”畫流雲忙道:“大哥,哪有你這般拿自已親弟弟與他人比較的嘛!”

畫時夜厲聲道:“你若能爭氣一點,我豈會天天盯著你?都快十七了,金丹都尚未結,說出去,難道你不怕他人笑話我們?”

畫流雲嘟囔道:“家中一切不都有大哥做主嗎?我只想安穩度日,並不奢求出人頭地。也不想大殺四方。”

畫時夜轉頭對雲中君,道:“中君,你瞧瞧,這便是畫家的二公子,整日遊手好閒,不思進取。”

願滿月反駁道:“此言差矣,難道要他像某些家族的兄弟那般,為了財富地位或名利而相互爭奪廝殺嗎?即便你們兄弟二人沒有此意,又怎能確保族人或旁人不會挑撥離間?”

雲中君呵斥道:“住口……”

畫時夜卻道:“中君,讓他說,這小子倒有幾分膽量,我更欣賞他敢說敢想。”

願滿月尷尬地笑了笑,輕聲嘀咕:“什麼敢說敢想,我不過是見多了罷了。”

畫時夜質問道:“你在嘟囔什麼呢!”

願滿月忙道:“哦!我說等會兒去何處買魚。”

雲中君搖了搖頭,轉身離去,畫時夜也緊隨其後。

待二人買魚歸來,煮好之時,已是晚膳時分。雲中君的兄長和叔父也都相繼抵達清河,想來是為了明日畫家老爺子的六十壽辰,尤其是白千落,特意提前至今日趕來。雲中君陪著叔父和兄長,在會客廳陪著老爺子用晚膳。

而畫流雲、願滿月、白千落三人一同在願滿月的房內相聚,共同飲酒作樂。畫流雲特意帶來了好幾壇白邊雲酒與女兒酒,聲稱要與願滿月、白千落一醉方休。

願滿月輕輕地啜飲著女兒酒,不禁感嘆道:“這女兒酒初次品嚐時,彷彿甜蜜的衝動在舌尖上蔓延開來,但又似乎夾雜著一絲苦澀。”

畫流雲也隨之將酒一飲而盡,回應道:“的確如此啊,這酒就如同生活的滋味一般,讓我們在品味之中領悟人生。”

白千落疑惑地問道:“是品味生活不如意嗎?”

畫流雲解釋說:“是啊,就像少年時期的豪情壯志,那些凌雲的理想是我們內心的渴望。然而隨著成長,世事變遷,人生起伏不定,我們不得不以豁達的胸懷去面對生活中的憂愁紛擾。”

願滿月贊同地說:“我們應當如畫兄這般。超脫世俗,悠然自得,在任何地方都能享受清風明月。”

畫流雲謙遜地說:“願兄過獎了,我也無法完全擺脫世俗的束縛,只是隨心而行,能浪跡一日是一日罷了。”

白千落痛飲一杯,感慨道:“然而世人最難明白的便是男女之情、相思之意。”

願滿月打趣道:“白兄既然已經看透,為何不看淡呢?難道是白兄有了心儀之人?”

白千落結結巴巴地回答:“沒……沒有……我們這不正在談論酒嗎!”

畫流雲起鬨道:“別掩飾了,說出來吧,我們來替你出謀劃策。”

白千落反駁道:“你又沒有喜歡的人,怎麼給我出主意?”

畫流雲狡黠地一笑:“啊,原來白兄真有了意中人?沒關係,說出來,我雖沒有,但願兄有啊,願兄可是日夜陪伴在美人身旁呢。”

願滿月趕忙澄清:“盡是胡言亂語,本公子以前一直在外漂泊,與畫兄相識後便天天相伴,哪有機會陪伴美人。”

畫流雲道:“願兄,你就別藏著掖著了,兄弟我可都看在眼裡呢!放心,我們對冰美人都是敬而遠之,”

願滿月抿一口酒,道:“你天天都在想什麼,我們三人,就你最閒,陪伴美人的時間最多,先說說你吧,你喜歡什麼樣的美人?”

畫流雲道:“我真沒有啊,我就只喜歡逗鳥,畫畫啊”

白千落賊笑道:“畫兄是沒有喜歡的人,還是不行?嗯?”

願滿月道:“咱倆把他拔了看看?”

白千落道:“正有此意”

畫流雲驚道:“你倆想幹什麼”

白千落道:“你說呢”

畫流雲趕緊站起來跑來開,願滿月和白千落一追一堵,開始了追逐遊戲。

雲中君陪著兄長叔父用完晚膳,回來推開房門,就見願滿月,畫流雲,白千落三人在床榻上,以一個奇怪的姿勢疊在一起,在相互撕扯著衣衫。

“你們在幹什麼?”

聽聞雲中君的聲音,三人立馬起來整理好自已的衣衫,然後在床榻上坐好。

“你們又偷偷喝酒?”

願滿月慢慢走向雲中君道:“這個……雲溟,你聽我解釋哈,事情是這樣的……”邊說,放在背後的手朝畫流雲和白千落擺手,示意他們快點離開,二人看見手勢,立刻會意,馬上跌跌撞撞的跑出門去,畫流雲在跑出房門的時候,順便一把將雲中君推向願滿月,然後衝出房門,還不忘將房門砰的一聲關好,

由於雲中君沒有防備,一下子撞到願滿月懷裡,願滿月立刻扶起雲中君,兩人有些尷尬,願滿月走到桌邊坐下,倒了一杯酒喝,然後道:“雲溟,你也來坐下,咱們喝一杯,這裡又不是雲深不知處,”

說完也倒了一杯給雲中君,放在桌上,繼續道:“我有話跟你說”,雲中君在桌邊坐下,願滿月道:“等壽宴過了,我要離開一趟,兩年之內肯定回來”

雲中君道:“你要離開?去哪”

“去找人,打聽打聽靈草的事,我就要走了,來陪我喝一杯”,

想著願滿月要走了,雲中君的心緒如同波濤洶湧的海洋。望著說要即將離去的願滿月,心中湧現出無數未曾問出口的話語。

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那酒液彷彿帶著他的決心與疑惑,一同滑入喉頭。凝視著願滿月,聲音略帶顫抖地問道:“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願滿月淡淡地回應:“男人。”他看著雲中君的耳朵漸漸泛起紅暈,心中默數了幾個數。就在雲中君即將一頭栽倒在桌上的瞬間,願滿月輕盈地伸出手,扶住了他的額頭,輕輕地將他安頓在桌面上。為自已再斟了一杯酒,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溟哥哥,你又落我手上了。”

過了一會兒,雲中君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神變得朦朧而純真,彷彿褪去了往日的冷峻與凌厲,取而代之的是孩童般的天真無邪。他緊緊地拉著願滿月的手,再次追問:“你……你究竟是誰?”

願滿月輕聲道:“願滿月。”聽到這個回答,雲中君似乎對此極為不滿,抓著願滿月的手愈發的用力。力度不斷的增強,願滿月感受到了疼痛,便道:“放手!”,說著便試圖掰開他的手指,然而,雲中君卻抓的更緊了,無奈他的力氣出奇地大。

願滿月只得站起身來,試圖用力掰開他的手,而云中君也緊跟著站起,兩人就這樣在屋中拉拉扯扯的、你推我搡,在屋裡繞著桌子不停的轉起了圈圈。

雲中君口中不停地重複追問著那個問題:“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而願滿月則一直喊著:“你先鬆手,疼啊!”最終,兩人在推搡中不慎撞到了桌子,願滿月一個不小心,仰面倒下。由於雲中君還緊握著他的手,也跟著倒在了願滿月的身上。

他一手抓著願滿月的手,一邊用胳膊肘抵著他的脖子,沉沉的壓在願滿月身上,再次追問:“你……你到底是誰?”

願滿月沉默了好一會,然後認真地看著他:“你鬆開手,我就告訴你。”雲中君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最終還是緩緩的放開了他。

願滿月輕輕一揮手,瞬間他變成了一名身著紅衣的女子。雲中君看到身下的願滿月變成了與他在幽霧嶺幻境中見過的那個女子一模一樣,呆呆的看了半晌,輕聲喚道:“月兒……”而願滿月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也溫柔地回應:“溟哥哥……”

然而,雲中君卻以為自已喝醉了,眼前又出現了幻境,突然抬手往自已額頭上一掌,將自已拍暈了過去。

願滿月愣神了片刻,隨即怒喝一聲:“你混蛋!”在地上躺了一會兒平復了心情後,緩緩起身,將雲中君小心翼翼的抱到床榻上安頓好。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和心疼。

靜靜地坐在床邊,目光凝視著床上昏睡中的雲中君,眼神充滿了無盡的柔情和思念輕聲呢喃道:“溟哥哥,月兒想你了,這一生一世,可是你親口許諾給我的,無論如何,我都絕不會放手的!”

願滿月默默地注視著眼前這個毫無反應的男人,心中滿是苦澀與無奈,她輕輕地上前,小心翼翼地爬上床榻,緩緩靠近雲中君那緊閉的雙唇,輕柔而又深情的淺淺一吻。

慢慢地躺下身來,依偎在雲中君寬闊堅實的肩膀上,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溫暖氣息。輕輕的拉過被子,將兩人緊緊地蓋住,彷彿這樣就能讓他們永遠不再分離。最後,她伸手摟住雲中君的腰部,像一隻溫順的小貓一樣蜷縮在他身旁,閉上眼睛,安心地進入夢鄉……

在這個寧靜的夜晚裡,願滿月與雲中君相擁而眠。

第二日,黎明的曙光剛剛刺破雲層,雲中君手指輕彈,願滿月如被施了魔法般立刻恢復了男子身,端坐在床榻前的地板上。雲中君一睜眼,就與願滿月的目光直直相撞,心中一慌,手忙腳亂地整理起儀容,然後尷尬地問道:“昨晚……昨晚,我……”

願滿月道:“昨晚你喝醉了,害得我辛苦照顧了你一整夜,你瞧,我都沒能閤眼,現在困得很呢。”說著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正說著話,畫流雲在門外高聲喊道:“願兄,你起來了沒有啊?我給你送早膳來了。”願滿月開啟房門,就見畫流雲提著食盒,用異樣的眼神往自已房間裡掃視,笑嘻嘻地問道:“願兄昨晚跟美人共度春宵,可還滿意?有沒有得償所願啊?”

話剛說完,就見雲中君沉著臉從裡間走出來,畫流雲臉色一變,忙改口道:“願兄,昨晚的魚味道鮮美吧,今天要不要我再去弄幾條來?”

雲中君看了畫流雲一眼,轉身離去。畫流雲見雲中君走遠,自言自語道:“我是不是要倒黴了?這雲中君不會去大哥那裡告我的狀吧。”

願滿月接過他手裡的食盒,拉著他進了屋子,道:“你都幹了些什麼?”

畫流雲道:“就是昨晚出門不小心,撞到了雲中君。”

願滿月道:“你這一撞可真夠厲害的,都把人直接撞到本公子懷裡來了。”

畫流雲道:“願兄不是接住了麼。”

願滿月將食盒裡的早餐一一取出,道:“先吃飯,吃完我們出去轉轉,看看這春風不渡有什麼好玩的。”

畫流雲道:“願兄這是打算把這春風不渡玩個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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