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藏書閣內,被初升的陽光溫柔的喚醒,金色的光線透過雕花的窗欞灑在斑駁的書架上。給這座古老的建築增添了幾分生機。雲中君坐在案前正專心致志的騰抄著一些破損的古籍,他的手指在宣紙上輕盈的跳躍,每一筆都如同精心雕琢的藝術品,盡力還原著古籍中的文字。

在藏書閣的另一側。願滿月安靜的抄著家規,他的字跡端正而有力,一筆一劃都顯得那麼認真,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彷彿在這裡找到了某種安寧。

突然一陣輕快的腳步聲打破了藏書閣的寧靜,一名弟子匆匆他走進來向雲中君行禮,道:“雲二公子,雲先生有請,說是有事相商。”

雲中君聞言停下手中的筆,抬頭看向弟子,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微微點頭示意自已知道了,然後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衫向外走去。

願滿月聽到對話,也停下了手中的筆,抬頭看向雲中君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擔憂,隨即又恢復了平靜。

藏書閣外,清晨的微風輕輕吹拂著,帶來一絲絲的清涼,雲中君穿過庭院,走過迴廊,來到了荷風雅筑門口,輕輕叩門,得到允許後輕輕推門而入。室內的矮桌前,雲翰林和雲書潤已端坐在兩側,桌上的茶水也斟好,看到雲中君進來,雲翰林點頭示意雲中君坐下,雲中君上前行禮後落坐,雲翰林緩緩開口:“今早,山下有一婦人來求助,說是他夫君半月前外出打獵回來後,當天晚上發著高燒,很多郎中看過,都束手無策,就在前幾日,她的小女兒和他們附近的村民都感染了同樣的症狀,已經有十來人死於此病,你去查勘一翻,自已注意安全”

雲中君點頭:“好”

雲書潤補充道:“聽這症狀怕是傳染病或者瘟疫,雖然我們是修士,不怕這些,但還是要注意自身安全,我和叔父都有事走不開,你先檢視一下,找出病因,回來再商議一下,再做定奪!”

雲中君:“是,兄長”行禮告退,走到門口,聽身後雲書潤的聲音傳來:“帶上願滿月吧,兩個人相互有個照應!務必小心行事。”

雲中君腳步微頓,離開時,嘴角有小小的弧度。

雲中君和願滿月踏上了前往水雲澗的路途,穿過茂密的竹林,看著雲中君匆匆前行的腳步,長袍在微風中輕輕飄動,宛如仙子下凡,每一步都顯得輕盈而優雅。願滿月嚷嚷道:“雲中君,你等等我。等等我啊!”

雲中君並未理會繼續前行,彷彿世間的一切都無法阻擋他的腳步。

無奈之下,願滿月只得幾個快步走到雲中君的前面,張開雙臂,攔住他的去路。雲中君停下腳步。抬頭看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不解和疑惑。

錯開願滿月繼續前行。但願滿月突然一下子坐到地上,緊緊拉住他的衣襬。聲音中帶著些許哀求:“雲中君,走了一天了,我走不動了,我們歇會兒再走,好不好?”

雲中君看了會兒他。猶豫了片刻,最終是妥協了。就這樣,雲中君站著等他,願滿月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手裡扯著雲中君的衣襬就地休息。周圍的樹林彷彿在這一刻也安靜了下來,只有微風輕輕吹過,帶著樹葉的沙沙聲。

看著他大口呼吸的模樣:“你體質為何這麼差?”雲中君淡淡的問道。

話語雖輕,願滿月卻聽清楚了。“我哪裡差了?是你走的太快了,太快了,你若是真的趕路,咱們何不直接御劍飛行,那樣豈不更快,又何苦非得走路呢?”願滿月不滿的辯駁道。

雲中君淡淡的道:“檢視這周圍環境,你起來,我走慢些”。說著伸出手,願滿月拉著他的手借力起身。

兩人越過潺潺的小溪,映入眼簾的是“竹影村”三個字,雲中君:“到了”

願滿月疑惑的問道:“到了?我們到這兒來幹什麼?

雲中君:“病因”

“病因?誰病了”

雲中君:“進去看看”

來到了這個被疾病籠罩的村莊,他們看到百姓們臉上寫滿了驚恐和無助。幾乎所有人都病了,兩人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村裡的情況。

來到那名婦人的家中,只見男人躺在床上,面色烏黑,嘴唇已經乾裂出血。,不時發出虛弱的呻吟。小女則依偎在母親懷中,同樣高燒不退,面色青紅,眼神中流露出驚恐和無助。婦人也精神萎靡,一身疲倦。

願滿月自言自語道:“中毒”

雲中君:“出去看看”,兩人來到外面,檢視了一下別的村民的症狀,願滿月總結道:“看這所有人是中毒沒錯,除了那個第一個中毒的,這些人應該都接觸過同一樣東西或者用過同一件物品,可那婦人家的那位又接觸到什麼了,只能等他醒來,詢問一下就知道了,一會我們再去他家看看!”

兩人到郎中家詢問情況,郎中介紹說這毒太厲害,他沒有治療這種毒的草藥,所以也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病情惡化。

恐慌在村民中蔓延,他們擔心這是一場無法控制的傳染病或瘟疫。

兩人又來到婦人家,雲中君給床上的人輸入靈力,沒一會,病人就悠悠轉醒,見人醒過來,願滿月道:說說吧,那天你去了哪裡?或者見到了什麼,或者接觸過什麼奇怪的東西”。

男人恍恍惚惚的道:“我上山砍柴,有一條蛇追我,我慌忙逃跑的時候好像路過幽霧嶺,那裡很多白霧,自從呼吸到那個霧氣,我就感覺呼吸困難,身體疲倦,費了好大力氣才回來的。”

雲中君道:“哪個方向?”

病人道:“東南方向”

願滿月道:“這就奇怪了,你是去了山裡發病,這些村民未曾去過,是如何跟你一個症狀的?”

雲中君:“先去幽霧嶺”

願滿月:“好”,兩人順著東南方向,慢慢前進,慢慢尋找,沿途經過小河,小溪,樹林,願滿月如同一個頑皮的孩童,走走停停,東看看,西逛逛,眼中充滿了好奇和驚喜。一會竄到小山坡上, 站在高處眺望遠方,眼中閃爍著光芒。一會又跑到水溝裡,捧起一捧清涼的溪水,臉上洋溢著純真的笑容,他的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他的天真與活潑。

雲中君則顯得沉穩許多,他邊走邊等著願滿月。彷彿在思考著什麼,他的步伐緩慢,卻也透露著愉快的心情,

兩人之間的默契與和諧,就像這大自然中的一切,既有動,也有靜,既有快也有慢,卻又和諧共生,相互依存。他們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拉的長長的,彷彿一幅美麗的畫卷。訴說著一段未知的故事。

越往東南方走,霧氣也慢慢變的濃郁,兩人來到幽霧嶺的外圍,林木之茂盛宛如一堵天然而成的綠色屏障,他堅實地聳立,將外界的陽光與清新空氣一一隔絕,這片密林中的樹木高大而又扭曲,他們的枝葉交錯,如同一張張密密麻麻的網,將天空分割成無數塊不規則的形狀,枝葉間不時傳來詭異的風聲,那風聲低沉而陰森,彷彿是妖魔在竊竊私語。

地面之上,樹葉與腐木堆積如山,它們散發出一陣令人作嘔的惡臭。那是毒瘴氣侵蝕過的痕跡,猶如死亡的印記,令人心生畏懼,這些落葉與腐木似乎在默默的訴說著這片土地的滄桑與悲涼。

突然一聲驚雷炸響,猶如天崩地裂,遠處的山頂上雷聲滾滾,震耳欲聾,願滿月被這突如其來的雷聲嚇得魂飛魄散,他急忙躲到雲中君身後,雙手緊緊抓著雲中君的胳膊,全身顫抖不已。

舌頭打結,結結巴巴的說道:“咱……咱……咱們明日再去,這……這……這山上有雷劫,太……太……太可怕了。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恐懼和顫抖,讓人心生憐憫。

雲中君看著願滿月的模樣,心中不禁一陣無奈,他頓了一下兒,聲音溫和的問道:“你怕打雷?”

願滿月點了點頭聲音顫抖的說道,怕……怕,非常怕。

雲中君疑惑的問道:“為何會怕打雷?”

願滿月顫抖著回答:“不知道啊,可……可能是與生俱來的,我一聽到這雷聲,心就不由自主的害怕,要是被雷劈中,我這小命可就交代在這裡了。雲二哥哥,我們快點離開吧,這裡太恐怖了,再不走我的小命就交代在這裡了”

雲中君聽後心中一陣感慨,對願滿月溫聲道:“我在”!然後對願滿月使用了音隱術,願滿月聽不見任何聲音了,然而願滿月依然小心翼翼的躲在他的身後。沒有絲毫的放鬆。雖然聽不見雷聲,心中的恐懼卻並未完全消散,他緊緊依偎著雲中君,小心翼翼緊緊的抓著他,生怕有什麼不測發生。雲中君立在原地,等著願滿月慢慢放鬆心情。

過了很久,雷聲終於停止,解了他的音隱術,雲中君道:“好像是幽霧嶺上方的雷劫”!願滿月點頭道:“對對對,可能這山裡有什麼生物在渡劫,來的這麼巧,太恐怖了,”雲中君搖搖頭,繼續往前走,“哎!你等等我呀!”說著快步追雲中君而去!

雲中君和願滿月慢慢踏進樹林,慢慢尋找迷霧的來源,時間飛速流逝,轉眼間夜幕已經降臨。嶺內的霧氣也變得更加濃厚。那霧氣宛如擁有生命般在林中穿梭,時而聚整合型,時而消散無蹤,彷彿是一位沉默的守護者,守護著這片神秘的土地,吞噬著一切敢於挑戰其威嚴的生靈,在這濃霧的籠罩下,幽霧嶺現得更加詭異而神秘,令人望而生畏。

在這片被毒瘴氣侵蝕的土地上,生命的存在顯得尤為艱難,它們必須時刻警惕著周圍的危險,才能在這片土地上生存下來。

夜色如墨,濃雲壓頂,狂風呼嘯間,彷彿有無數冤魂在哭嚎,雲中君身穿白袍,手持長劍,立於山巔之上。俯瞰這腳下的密林,突然一道綠光自林間射出,直逼雲中君而來,他眼疾手快,長劍一揮,便將那綠光展為兩段,綠光消散後露出一條巨大的蛇精,它身上鱗片森森,眼中閃爍著狡黠的綠光

“人類,既然來到我的地盤就別想走,看你修為不凡,吃了你,我的修為就又能上一層了,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蛇精張開血盆大口,吐出人言,聲音陰冷而尖銳。話音未落,蛇精便向雲中君撲去,雲中君身形一動,便躲過了蛇精的攻擊,他長劍一揮,劍光向蛇精斬去,蛇精身形靈活,躲過了這一擊,但身上卻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劍痕,就在這時,一陣吱吱喳喳的聲音傳來,只見幾十只碩大的老鼠從四面八方竄出,身後還有一群普通的老鼠,它們身形雖小,但數量眾多,一時間竟將雲中軍圍了個水洩不通。

雲中君面色不變,他運轉法力周身湧起一股強大的氣場,那些鼠精,一接觸到這氣場便紛紛慘叫著倒飛出去,蛇精見狀,再次向雲中君發起攻擊,這一次蛇精與鼠精聯手,一攻一守,配合的十分默契,

願滿月落到雲中君身邊嬉笑道:“好一個蛇鼠一窩,”說著也加入了戰鬥,雲中君雖然靈力高強,但面對這樣的圍攻也不得不小心應對,他時而揮劍斬,時而用腳踢飛鼠精,身法飄逸,劍法凌厲。

願滿月看到腳下不斷湧出來的老鼠,眉頭緊鎖,對一旁的雲中君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得想個對策。”

雲中君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沉思,願滿月繼續道:這些老鼠雖然攻擊力不強,但數量眾多,足以讓人分心,我有個辦法,不如我們配合一下。”

雲中君點頭應允,願滿月接著道:“這些老鼠就交給你了,你的琴音有震懾之力,應該能輕鬆應對,而那邊那條毒蛇就交給我來處理。”

雲中君取出霽月琴,輕輕撥動琴絃。驚弦術起,地上的老鼠受到了強烈的震懾。一時間原本密集的老鼠群竟然被震飛了一大片。

願滿月:“好一個驚弦術,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居然到了這般修為。不愧是雲中君”

雲中君:……

霽月琴橫於雲中君身前,而云中君手中的清風劍上願滿月輕盈的落在上面,目光如炬,直視著那條毒蛇,毒蛇吐著信子,發出嘶嘶的聲響,似乎在示威。願滿月緊握長劍,身形如電般向毒蛇衝去。

兩人的配合默契無間,一人以琴音震懾老鼠,一人則勇猛攻擊毒蛇,周圍的樹木彷彿也感受到了這股強大的氣勢,樹葉沙沙作響,彷彿在為他們加油助威。

隨著願滿月的長劍揮舞,毒蛇不但發出慘叫聲,最終倒在了血泊之中,而云中君的琴音,也漸漸平息,老鼠群已經被驅散的無影無蹤。地上屍骸遍野,到處都是老鼠的屍體。

兩人相視一笑,眼中流露出一絲欣慰。願滿月看著蛇妖的屍體道:“剛渡完劫就想害人,碰到我們,算你倒黴,說著五指成爪,一把抓出蛇妖的妖丹,對雲中君道:“用你的縛妖袋裝回去,給那隻小鳳凰吃……哈哈哈”

雲中君“……它吃妖?”

願滿月道:“這蛇妖有五百年修為,給它吃可是大補!……哈哈哈

雲中君:……將縛妖袋遞給願滿月,兩人完成手上的事已到後半夜,山上霧氣濃厚,兩人找了個山洞,點燃火堆,雲中君靠著山洞壁,願滿月挨著雲中君旁邊坐下,開口道:“這蛇鼠一窩都殺了,這解毒的草藥一定就在這個山上,毒物旁邊一定有解藥明日我們下山的時候,找找這附近解毒的草藥,山下的村民的毒就能解了”,

雲中君點頭:“好”

“這一場架打的費了不少靈力,你先休息會,我看著,”說完轉頭看向雲中君,哪知雲中君已經睡著了,願滿月搖搖頭笑著輕聲道:難為你了,好好休息吧!”

願滿月閉目放出靈識,搜尋解毒的草藥,映入眼簾的是妖魔在山林間肆意橫行,以野獸和誤入此地的人類為食,其力量之強大,狡猾,殘忍之程度令人咋舌,而這些妖魔之中最為強大的被稱作“霧主”,他並非人形,也非獸刑,而是一道無形的存在,彷彿與林內的毒障氣融為一體,它掌控著這片林內的所有物體,能夠隨心所欲的操縱他們,迷惑敵人,讓人在霧中迷失方向,甚至陷入幻境之中,更可怕的是“霧主”還能透過物體傳播瘟疫,一旦有人吸入,便會立刻染病,痛苦不堪。每當夜幕降臨,林內的霧氣便愈發濃厚,這是“霧主”的力量在作祟,它會在霧氣中穿梭,時而化作人形,時而化為獸形,時而又是無形的存在,讓人防不勝防,而那些誤入此地的生靈往往會在霧中失去方向,最終成為妖魔的口中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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