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潑髒水
“為什麼?”秦明燁的嗓音有些沙啞,心裡有種說不出的苦澀。
秦明燁不明白,明明他們都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而且他也不是不想負責的人。
顧蕎麥:“沒有為什麼,你走吧!”
儘管顧蕎麥表現出一副決絕的態度,但秦明燁依舊不肯死心。
“蕎蕎,我需要一個能讓我信服的理由。是因為秦明浩?”
秦明燁離家九年,按說不應該知道村裡的事。
可他回來之後,不止一次看到顧蕎麥和秦明浩在一起。
所以,是因為他堂弟,她才不肯嫁給他?
顧蕎麥聽到秦明浩的名字,就恨得牙癢癢。
她還是低估了秦明浩那個賤男人的卑鄙。
不是她,還有別人坑秦明燁。
顧蕎麥不說話,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
最後還是顧蕎麥出聲打破了僵局。
顧蕎麥搖頭,“和他沒關係!我不和你結婚,同樣也不會和他結婚。”
顧蕎麥是想讓秦明燁撇清關係沒錯,但她也不會為了應付他,噁心自已和秦明浩扯上關係。
不僅如此,顧蕎麥看向秦明燁,直接開口,“昨天給你下藥的幕後之人,就是秦明浩,你那個親堂弟。你最好防著他一點,那個小人,嫉妒心極強,做事手段也極其卑劣,今天肯定還有事情等著你!”
在聽到顧蕎麥對秦明浩的評價之後,秦明燁暗自鬆了口氣。
想到昨天的事,秦明燁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著,眼底劃過一道冰冷。
直到顧蕎麥突然出聲,“你走吧,我要穿衣服了。”
“……好!”對上顧蕎麥那雙烏黑的眸子,秦明燁嚥下要說的話。
哪怕此時此刻秦明燁想留下來照顧她,可對上顧蕎麥近乎決絕的目光,他不敢再停留。
他怕再留下來,會被顧蕎麥厭棄。
秦明燁從床上拿起自已的長褲,短袖,當著顧蕎麥的面,一一穿上。
昨天晚上天太黑,顧蕎麥也沒看清楚秦明燁的身材,如今他當著她的面穿衣服,顧蕎麥不想看,也免不得要看到一些。
寬肩窄腰大長腿,穿上衣服的時候,不顯露,衣服一脫,全是肌肉,看著就讓人忍不住流口水。
怕自已那點齷齪心思,被秦明燁知道,顧蕎麥趕緊別過頭。
可這一幕,落在秦明燁眼中,卻成了她厭惡到不肯多看自已一眼。
心臟莫名的抽痛了一下。
“蕎蕎,我這輩子也不會娶別人了,你什麼時候想通了,想讓我負責,什麼時候來找我。”
秦明燁留下一句話,就匆匆走了。
腳步聲漸漸走遠,顧蕎麥強撐著的身子軟了下來。
身上的黏膩和疼痛,在一遍遍告訴顧蕎麥,這一世什麼壞事都還沒有發生。
她不會再有上一世悲慘的命運。
她會一步步改變自已和在意人的結局。
等顧蕎麥做好心理建設,她發現自已身上蓋著的,還是秦明燁的衣服,而她的衣服,被整整齊齊的疊放在床尾。
因著是按照衣服從大到小的順序疊放,所以最上頭那條碎花的四角褲衩特別的刺眼。
一想到自已的褲衩子,都是秦明燁親手疊的,顧蕎麥的臉,又一次紅了。
她著急想伸手去拿衣服,手腳一軟,差點直接從床上栽倒,幸好,她及時的扶住了床。
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一步一顫的走出房間。
此時一縷陽光正好打在顧蕎麥的臉上,她下意識的用手擋了擋,腦子裡,突然就想起昨晚自已和秦明燁之間的事兒,臉上頓時佈滿了紅霞。
顧蕎麥想擦個身,再回去,不然總覺得不舒服。
等顧蕎麥去廚房,發現熱水都燒好了。
這裡雖然是秦家的老宅,但鐵鍋這些,都還在。
唯一的盛水工具,就一隻木桶。
好在,木桶裡還有半桶水,兌上鐵鍋裡燒開的熱水,溫度剛剛好。
顧蕎麥就著水,簡單的擦洗了一下。
等她從秦家老宅離開,村裡早就炸開了鍋。
……
秦家大門口。
去年才修的磚瓦房,在農村普遍都窮的八十年代,自然是氣派的。
加上今日是秦老爺子的七十大壽,熱鬧自然是不必說。
可這一切,都被村裡的寡婦張菊香打破了。
張菊香穿著一件紅色的確良短襯衫,下身一條藍色的褲子。
但這會兒,她襯衫的扣子解開了三顆,頭髮是凌亂的,腳下的鞋子,都只剩下了一隻。
“嗚嗚嗚,秦明燁那小子昨天夜裡摸到了我家,強迫我和他發生了關係。”
“我不活了!”
“我要去死!”
“你們都別攔我,讓我去死。老陳,我對不起你啊,你帶我走吧!”
張菊香只哭嚎,不見掉淚。
但涉及到犯罪,還是村裡的天之驕子秦明燁,大家哪裡還淡定的了。
有懷疑的,也有相信的。
秦明燁的父母秦有田和黃秀英兩個急的都快哭了。
黃秀英更是低低的哀求,“菊香,你可別亂說,別汙衊我兒子啊。我兒子怎麼可能對你做不軌的事,他可是個軍人啊——”
旁邊的秦有田也著急道:“是啊,嫂子,我們兩家向來沒有仇怨,你別害我兒子。”
張菊香根本不怕這兩口出聲,她還怕他們兩口子不出聲呢。
“嗚嗚嗚,我知道秦明燁是你們的兒子,你們兒子前途無量,將來還要當大官兒,我張菊香就是一條賤命,但秦叔,秦嬸兒,我是個女人啊,哪個女人會用自已的名聲汙衊別人?就是他秦明燁,昨天夜裡,他抱著我,還親我,嗚嗚嗚……我沒臉見人了。”
說著,張菊香伸手捂住自已的臉,好似自已受了多大的委屈。
秦父和秦母兩個這會兒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他們著急,是因為昨夜兒子真的沒回來。
可別真的做了這種蠢事。
“秦明燁呢?他怎麼不出來?”突然,有人問了一句。
於是大夥兒紛紛議論起來。
“這事兒,得讓秦明燁來解釋啊!”
“就是,讓一個可憐的女人出來,算是怎麼回事。”
大夥兒你一句,我一句的,都在找秦明燁。
這時候,秦明浩從人群中站了出來,“你們別亂說話,我堂哥不是那樣的人,他昨晚的確不在家,但他絕對不會做那等下作之事!說不定,堂哥只是和張菊香處物件,兩個男未婚,女……女雖然是寡婦,可也沒有物件,沒人規定,寡婦不能再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