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了,瞧著有點怪怪的,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

“怪?我倒覺得那幾個人氣度不凡,想必是京城人士。”

“京城?”

幾個人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這些人走南闖北,唯一沒有去過的地方就是京城。

不是京城那邊不繁華他們不向往,而是他們不敢去。

像是他們這種人,多少都有些秘密在身上,而且他們身世比較特殊,也不敢往京城那等貴人扎堆的地方去,生怕一不小心洩露了什麼東西絕了自己的生機。

能小心翼翼活到現在不容易,他們也不希望自己以及其他人出事。

“吳道兄,咱們一路北上,如今眼看著要到目的地了,今日遇到這些人到底是吉是兇?”

吳道是這些人之中年紀最大,經驗也最為豐富之人,一路過來都是他作為領頭人,其他人稱他一聲“吳道兄”,平常也諸多尊敬,隱隱有唯他馬首是瞻的意思。

吳道眼底飛快閃過一抹得意之色,想起今日見到的那幾個人,吳道摸著鬍鬚說道:“我看著也像是一些不得了的人,尤其是那個穿墨色大氅的男子,那人器宇不凡,一看便知道不是個好招惹的人。”

“那我們該怎麼辦?”

“怎麼就這麼倒黴碰上此等人物?”

他們做的是見不得光的事,若是被這些人物撞上,少不得是要糾纏一番的,可是對於他們來說時間很寶貴,若是不能在時限之內達到要去的地方,怕是今年辛苦白費。

他們之前那樣著急,如今卻是要功虧一簣,換做是誰都會著急上火的。

“急什麼?情況不是還未曾明朗嗎?船也才剛入江,之後我們還有很多時間能去打探一下情況,這艘船要在江上行駛半個月有餘,只要咱們抓住機會,想要順利脫身不是問題。”看書菈

眾人聞言這才鬆了一口氣。

“吳道兄這麼說那我就放心了,實在也不是我膽小怕事,而是咱們一路艱辛才走到這裡,若是在此刻折戟沉沙,別說是我,怕是吳道兄也不甘接受這樣的事吧?”

吳道當然不能接受這樣的事。

他費盡千辛萬苦才找到這些人的,自然是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被人破壞。

“你們且放心,我之前已經問清楚了,那些人是出來遊玩的,並不帶什麼目的,所以我們無須多關注,而且大家樓上樓下住著,各自不相干,只要咱們不主動上去招惹,對方肯定也不會找咱們的麻煩。”

“等到下船大家就分道揚鑣了,以後保不齊都沒有再見的機會了。”

吳道這一說其他人自然是相信的。

只是這一口氣鬆懈下去,不免就讓人想到了其他的事。

“說起來,今日我瞧了一眼,那被英俊男子抱著的小娘子長得可真是好看啊。”

“我走南闖北這麼多年都沒見過這樣好看的。”

說話那人長著一張十分邪性的面容,說得難聽一點便是賊眉鼠眼,此人脾氣不好,而且手腳也不乾淨,若不是眾人一開始便帶著他了,眾人必定不會忍受跟他一起。..

幸好如今大家都熟悉了,而且他雖然長相讓人看不順眼,但實際上手腳麻利,幹活非常利索,眾人也只當他是個打雜的,對他不甚關注也不會太過苛責。

“你眼底也就只有褲襠子裡那點事!”

跟那男子比較熟的人罵罵咧咧出聲:“沒聽吳道兄說嗎?咱們不要主動去招惹他,小盜你可別惹是生非。”

小盜不肯告訴這些人自己的真名,只以一個盜字做稱呼,也側面印證了大家對他身份的猜測。

不過他都大剌剌地提示了出來,旁人家便是覺得有些不悅卻也不會說什麼。

畢竟大家也就是一起趕路的,也沒有多麼熟悉。

“褲襠子裡那點事怎麼了?我就不信你們真的一點都不想。”

“你們之前帶上來的那幾個娘們我可都看著呢,你們難道不是為了歡快歡快才把人帶上來的?誰都一個樣,我就最看不得你們道貌岸然那個樣子,搞得好像你們不一樣似的。”

“真要是品德高潔,你們還會坐上這艘船,加入這個隊伍嗎?”眾人被他說的一噎。

本來大家還能保持個和諧友愛道貌岸然的樣子,可是假象被小盜給戳破,這下眾人不免就露出了一些痕跡,能讓其他人看出這群人周身氣質都變了。

從一開始的低眉順眼變成了現在的面帶兇相,看著就像是手裡沾過人命的。

“私底下自己怎麼玩都可以,但千萬不要驚動別人,咱們要低調行事,若是被別人發現了對誰都不是一件好事,明白嗎?”

小盜冷笑著看著眾人點頭答應,心底嘲笑這些人分明就是各自有各自的想法,卻又偏要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實在是可笑。

“行了都散了吧,之前趕了那麼長時間的路大家肯定也都累了。”

“有什麼事之後再說。”

反正船已經開了,大家即便是想要下去也不能了,所以倒不如養精蓄銳,看看接下來還能做點什麼。

“行。”

眾人陸續散開。

誰也沒看到在不遠處的窗戶邊上,一道人影悄無聲息地倒掛在上面,也不知道他倒掛了多久,直到底下的人全部散開,那人才伸出手在船身上一拍,身子如同一隻大雁一般掠起,直接飛向了二樓。

守在不遠處的人看到忽然一個活人躥了上來,瞳孔瞬間放大,但很快認出了那人的身份,朝著二樓長廊邊的一個房間指了一下:“主子在那裡。”

那人點點頭,二話不說走過去敲門。

“進。”

那人身形頓了頓,心底嘀咕了一句主子聲音聽起來怎麼怪怪的。..

進去之後那人才知道容無妄為何如此。

他整個人半靠在床上,一隻手的袖子被人拽著,女子靠在他的胸膛上,睡顏乖巧又帶著一絲不安。

容無妄一個眼刀過去,那人瞬間感受到了威脅跟壓力,迅速收回目光,壓下心底的驚駭說道:“如主子猜測的那樣,底下那群人都是亡命之徒。”

“他們此番應該也去是苗疆的,而且聽他們的意思,他們去苗疆有重要的事,而且若是沒有在規定時間內出現在苗疆,他們就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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