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初見母親還在堅持,怕真的讓華夫人惱了,那可是宰相夫人,隨便一句話就能在京城婦人圈裡讓她們母女沒辦法立足的存在。

她只好又勸。

“母親,女兒好不容易要攀上朱家,要是讓朱人家知曉您還有一個庶女不想認,會怎麼看咱們?”

周氏看了一眼如花似玉的女兒,這個閨女也是她的心結,老大不小了,總算說了一戶高門朱家,這親事可不能毀了。

白若初見母親意動了,不懷好意地瞄了一眼在旁邊叉著腰,把所有情緒都寫在臉上的女子,這張臉,和她厭惡的那個女人一模一樣。

當初,她貴為宥王妃,對自己頤指氣使,一點臉不給,她毫無還手之力,如今這個傻村姑想進伯府,她要藉此機會好好好磋磨。

就當是對白清漓的報復。

“母親,你看她那張臉,與死了那位多像,宥王可是對那位餘情未了,把她留在府裡,王爺肯定會時常入府,有了王爺的抬愛,父親的仕途肯定能再進一步。”

周念荷靈機一動,對啊,她在吃什麼飛醋,二十來年的事情了,還在為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亂了心情。

今天不認這個親,非但會得罪人,還會給人玷汙伯府名聲的機會,不如把這個庶女拿捏在手心裡,讓王爺時不時過府,讓府上得到實際的好處。

她想通了,立馬換上笑臉,“華夫人,您剛剛一定是誤會了,我可沒有不認下這孩子的意思,只是覺得認親是大事,不能隨便磕個頭就多了一個女兒,怎麼也要和老爺知會了,叫上族人,舉行一個小小的儀式,那才是真的認下女兒。”

華夫人面子上緩和不少,輕輕應了:“你說這話,才是伯府嫡母該有的態度。”

“華夫人教訓的是。”

周念何一改先前抗拒和厭惡,親親熱熱地拉住白清漓的手,“你這孩子也是個急脾氣,事還沒說清楚呢,怎麼就想著怎麼鬧了?咱們都是一家人,可不興辦讓家人為難的事。”

白清漓不可察地抽出手,暗戳戳來到華夫人身邊,“夫人,她笑的好假,總感覺不懷好意,您走後,她肯定會想辦法欺負我。”

華夫人輕輕拍了拍她的手,“不會,都是一家人,周夫人又怎麼會欺負你呢。”

她笑著問,“是不是,伯夫人?”

周念荷皮笑肉不笑地就著,“是,既然我認下這孩子,就會視為已出,不會苛待她的。”

但華夫人看得出,這丫頭日後在這府裡的日子怕不會太好過,她將手上的鐲子褪下來套在白清漓腕上,“這鐲子雖不名貴,卻是我的心意,將來你若在這裡呆得悶了,就去相府找寶珠他們幾個妹妹坐坐,別太委屈了自己。”

她能幫的就只能如此了。

白清漓將鐲子套在手上,真心實意地感謝華夫人,有了她這個鐲子,至少在明面上看起來,她是有靠山的,也不虧她當初不余余力地救下趙泰寧。

送別華夫人,一眾人回了伯府,周念荷看了一眼白清漓,“你倒是個厲害的,攀上這麼大的一個高枝才回來認親的,怎麼,是想借相爺夫人的名頭壓我這個嫡母一頭!”

白清漓也一改先前的虎氣,變了一張臉。

“那可不敢,只是我命好,被夫人最疼愛的小兒子救下一命,就這麼得夫人的眼緣,讓她心疼我,她親自護送我回來認親這事,我也很意外呢。”

周念荷想到這個死丫頭拿相府夫人壓自己一頭就氣不打一處來。既然這麼得意,就讓她好好體會一下,誰才是她該巴結的物件。

“對,你命好,那就祈禱今日你父親能回來認下你,否則這府裡可沒有你的容身之所。”

白清漓被孤立了,周念荷一走,前院瞬間連個會喘氣的都沒了,她一個人拎著一個小小的包裹站在那,茫然四顧。

“下馬威?”

“想看我六神無主蹲那哭?”

真是幼稚!真當她是鄉野村姑沒見過世面!

這裡是前院,就算找不到客院,她還找不到白艽遠書房?就算摸不到書房門口,還找不到一個容身院落?

她拎著包,辨了一下方向感,奔著東面的院落就走了過去。

古代的房子建設都是按東有池西有岡的風水築宅,東多建書房,西為客院,她拎著包裹自己去找白艽遠的書房。

白府宅院大,一路向東東拐西拐,看到一所滿是翠竹的院落,她拐了進去。

“翠竹園!”她邁步進去,果然被她找到了。

“真沒想到,白艽遠那小人奉承的性子,也愛竹?”

進了書房,她大喇喇地坐到書案後,隨意翻了幾本醫書,皆是淺顯常見的婦科病症處理藥案,看了幾眼就沒了興致。

隨意在書房又轉了一圈,沒挑出一樣讓她感興趣的東西,乾脆推開臥房門,倒在床上睡覺。

周念荷,你可能不知道,白艽遠這間書房睡起來還挺舒坦。

白艽遠近來他整日愁眉不展,以前有宥王做靠山,表面上太醫院的人至少對他都是尊重的,武夫人的病情一拖再拖,若他再不拿出一個章程,怕是就要引咎離開太醫院了。

離開太醫院,叫他在京城還怎麼抬頭見人,在杏林還有何立足之地?

白艽遠心煩的厲害,誰也不想見,回府直奔書房。

前腳進門後腳就怒了,“什麼人,滾出去!”

都什麼時候了,夫人還用這招,一把年紀竟然還在為爭寵。

他現在滿腦子都在愁,武大人夫人的病情,那可是皇后的親妹妹啊!

他拿起桌上的硯臺向著自己的床榻就擲了過去。

白清漓睡得迷迷糊糊,被東西震了一下,看到是硯臺,嚇得媽呀一聲,“艾瑪,這是想要人命嗎?”

她有起床氣可是出了名的,抬手就把硯臺又甩了回去。

“砰!”

白艽遠沒防備,額頭被咂重,一抹鮮血伴著陣陣眼前發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殺,殺人了,快來了!”

白清漓看清來人,才發現咂錯了,認親第一天把渣爹給咂了,這禍闖的。

她提著裙子小跑過去,“父親,怎麼是您吶,剛剛女兒睡著了,以為是賊人進來偷襲,您沒事吧?”

她假意關切地看白艽遠的額頭,一頭一臉的血,她一張漂亮的小臉扭巴著,心裡爽得不行。

真解氣吶!

白艽遠顧不得疼了,一臉見了鬼的表情,指著她,“你你你,你怎麼還活著?”

白清漓在別人面前演戲,在他這個渣爹面前可不想再演,她笑著說:“父親,您忘記中秋宮宴我說的那席話了,我說會幫你坐穩院判之位,幫您揚名,我心中所願還沒完成呢,怎麼會捨得死呢!”

白艽遠躲著她像躲著鬼一樣,身子不住地向後挪,“我想不明白,你堂堂的宥王妃不做,為什麼要假死,死了你又回來,你是想害死父親嗎?”

什麼揚名,這是要滅白家的門。

白清漓蹲在他身邊,一臉天真。

“做宥王妃有什麼好的,我現在只想做一回名門貴女,感受一下被父親寵愛是什麼滋味,你說是不是爹爹?”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狙擊從亮劍逃殺期開始

星空背厚

穿越水滸之宋江傳

梨樹芳心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