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鏽鏽乖巧地在一旁站立不動,但仔細一看,她臉上掛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還不時嘀咕些聽不懂的話語。

“這些男人,真是無可救藥。””鏽鏽,你身體不舒服嗎?”齊小蘇看到她古怪的表情,擔心地問道。

霍鏽鏽嚇了一跳,急忙保證自已沒事,她還想繼續看熱鬧,可要是被當事人察覺,她自已都難以原諒自已。

“不對,啞巴,過來一下。”確認霍鏽鏽安然無恙後,齊小蘇鬆了口氣,這時卻聽見黑瞎子大聲嚷嚷。

他轉過頭,看見張啟靈單膝跪地,眉頭緊皺,似乎在專注地觀察著什麼,隨後在地上摸索,湊近鼻尖聞了聞。

齊小蘇正要詢問,卻發現張啟靈已經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對他們說:“有點麻煩,棘手得很,這是蛇道。”

齊小蘇瞳孔驟然收縮,他立刻明白張啟靈話中的含義:“你是說這個密室是蟒蛇或野雞脖子活動的地方?””嘖嘖,西王母的手筆可不小,我們這是捅了馬蜂窩了。

唉,處理不當可就麻煩了,隊長你回去得多加些費用。”黑瞎子晃悠著腦袋,口中發出嘖嘖聲,暗示事情棘手,想要完美解決就得加價。

阿寧咬牙切齒,恨不得撲上去咬黑瞎子一口:“我之前不是付了定金嗎?別太過分了。”

黑瞎子無辜地攤開雙手,振振有詞地說:“一分錢一分貨,貴自然有貴的道理。

那是另外的預算,況且,給得太少,你用得放心嗎?””呵呵...” 吳斜失笑出聲,他意識到黑瞎子這個人真的很不靠譜,究竟是什麼樣的環境塑造了這樣一個難以用言語描述的人物。

阿寧胸口起伏不定,眼神漸漸充滿怒火,“果然那些傳言不假,江湖上都說黑爺雖然厲害,但不守信用。

我以前還不信,現在信了,你要多少錢,我都願意付,這樣總可以了吧。”

黑瞎子見狀連忙收起嬉皮笑臉,用一副”你眼光真好”的口吻指著旁邊的張啟靈說:“我辦事你放心,只要價錢合適,無論什麼事我都能搞定,就算是啞巴不願意做的,我也能代勞。

如果你覺得我可靠,不妨向朋友推薦一下。”

真是個賤骨頭,齊小蘇暗自翻了個白眼,黑瞎子這種臨場加價的手法的確讓人眼前一亮,不過你這樣招人恨,不怕以後被人暗算嗎?

果然,對黑瞎子近乎討好的自我推薦,阿寧的回應相當激烈:“立刻從我眼前消失,我不想再看見你。”

霍鏽鏽實在忍不住,捂著肚子大笑起來:“黑爺真棒,真強大。”

眾人對這個蛇道空間充滿了好奇,這是天然形成的,經過人工開鑿才形成如今的模樣,工程量巨大。

這個地方經受了大自然數千年的侵蝕,風雨剝蝕,使得山體滿目瘡痍。

人力終究敵不過天意,再完美的佈局也會在漫長的歲月中變得物是人非。

月光透過那些洞穴縫隙灑下,照亮了這個狹小的空間,如夢如幻。

再往前行,似乎被黑暗籠罩,強光手電筒的光線只能照亮前方數米。

這裡的風是流動的,從那些窟窿中吹來帶著一絲寒意。

齊小蘇這才明白,為什麼外面那些雕像群腐蝕得如此嚴重。

在這個環境下,齊小蘇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嘶...”

突然,一個奇怪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聲音不大,但在靜謐的環境中卻異常刺耳。

齊小蘇緊握著太阿,四處搜尋聲音來源。

“什麼東西...?” 吳斜感覺到耳邊刮過一陣冷風,本能地護住頭部躲避,但那東西飛得極快,在他臉上留下了印記。

張啟靈拉住吳斜,輕抬手,手中黑金古刀準確地劈中了空中不明飛行物。

“是貓頭鷹。” 黑瞎子雖然白天視力不佳,但在黑暗中卻如同常人般敏銳。

“貓頭鷹的出現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解語臣面色凝重,自古以來,貓頭鷹常在亂葬崗這類地方出沒,因此被視為報喪鳥。

“倒斗的還相信這些迷信。” 有人諷刺道。

阿寧擺擺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後壓低聲音說:“你們想想,西王母為什麼要花費如此巨大的人力物力建造這麼一條龐大的蛇道,我覺得這背後一定有更深層的原因,不僅僅是為了蛇類的生活。”

齊小蘇眼神閃爍,這個女人真聰明。

吳斜一邊包紮著臉上的傷口,突然插話:“想那麼多也沒用,船到橋頭自然直。”

黑瞎子把頭靠在齊小蘇肩膀上,對著阿寧擠眉弄眼:“隊長你害怕了?沒事,骨折這種事我絕對全力以赴保護你。”

齊小蘇聞言也饒有興致地看著阿寧,想看看她的反應。

然而阿寧的表現讓齊小蘇有些失望,她只是無奈地翻了個白眼,表情沒有先前那樣氣憤。

經歷過那些煩人的事情後,她似乎修煉出了一種禪定般的平靜。”

只見阿寧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望著黑瞎子,語氣調侃道:“黑顧問,你的貼心服務不會還要額外收費吧?我這大公司可經不起你老人家這麼折騰。”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阿寧眯起眼睛,咬牙切齒地說:“我是你們的甲方爸爸,要是你們這樣對我,小心我一生氣,剩下的尾款你們就別想要了。”

說完,阿寧冷冷地瞥了一眼仍在旁觀取笑她的齊小蘇。

齊小蘇的臉皮厚實得很,面對阿寧的眼神攻擊,只是無所謂地聳聳肩。

解語臣目睹這一切,嘴角漸漸揚起微笑。

他的小七以前多聽話,但跟著不正經的人久了,也染上了一些壞習慣,不過還好,影響不大。

摳門會不會傳染?黑瞎子鬱悶地摟著齊小蘇的腰,本想從阿寧那裡撈點零花錢,沒想到阿寧警覺性提高,這下計劃全泡湯了。

“喂,小蘇,他們怎麼突然吵起來了?”吳斜察覺到氣氛不對,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阿寧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樣,伸手輕戳齊小蘇的後背。

齊小蘇沒有直接回答吳斜,而是嘆口氣,認真地看著他說:“小三爺,你還小,有些事不懂是正常的。

你要明白,女人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心情不好,你要體諒隊長。”

黑瞎子聞言,也將目光轉向吳斜,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口吻說:“大人講話,小孩子別插嘴。”

兩人一唱一和,很快就讓阿寧氣得臉色難看,眼神中充滿殺意。

如果眼神能 ** ,估計齊小蘇已經粉身碎骨。

齊小蘇成功激怒了阿寧後,卻若無其事地吹起了口哨,完全不在意身後那犀利的目光。

果真,前輩們的教導沒錯,把自已的不快轉嫁給別人確實讓他感到愉快。

那些冠冕堂皇的和平共處、心平氣和,都見鬼去吧,她要宰了這些 ** 。

阿寧深吸一口氣,胸口起伏,強忍住罵人的衝動。

她覺得這些人分明是故意針對她,而且她還握有證據。

疲憊、厭倦,這個世界不值得留戀,不如毀滅算了。

“你真行。”吳斜被齊小蘇弄得一頭霧水,回過神後,偷偷瞥見阿寧扭曲的面孔,不禁打了個寒顫,下意識地躲到張啟靈身後。

他願意稱小蘇為超級勇士,連阿寧這種兇悍狡猾的女人也敢惹。

張啟靈搖搖頭,這些人看起來都不靠譜,輕輕拍了拍齊小蘇的肩膀,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率先走向前去:“那邊似乎有些不對勁,我去看看。”

看著張啟靈迅速離開的身影,吳斜擔心他會再次消失,“小哥,等等我。”

看到張啟靈有所行動,眾人默契地跟上。

走近後,齊小蘇驚訝地發現這裡居然還藏著幾幅壁畫。

剛才大家的注意力都被雕像群吸引,而這些壁畫不太顯眼,所以都沒注意到附近有這樣的地方。

齊小蘇好奇地舉起手電筒,壁畫通常包含重要資訊,和文字一樣具有重大價值。

然而,這空間狹小,180厘米高的齊小蘇縮在這裡顯得很不舒服。

古人畫的壁畫無非是歌功頌德,色彩鮮明。

在強光手電的照射下,壁畫反射出的光芒令人不安。

但他們都不是普通人,不會被這些東西嚇倒。

阿寧在隊伍中對老高喊道:“把我們的相機拿來,一定要仔細檢查,別遺漏任何關鍵資訊。”

齊小蘇並未理會旁人的舉動,專注地凝視壁畫。

這些壁畫的內容十分奇特,描繪著身著華服的女子與衣衫襤褸的男子。

男子的地位似乎並不高,甚至有幾個看起來還是未成年的孩子,他們的服飾彷彿奴隸的裝扮。

壁畫 ** 放置了一口純白的棺材,周圍的人們敬畏地半跪在地上,似乎在向它頂禮膜拜。

整體風格,若非那些突兀的野雞脖子,倒頗有傳播信仰的意味。

老高迅速取出相機,對準壁畫逐一拍攝,直到最後一幅才停了下來。

“這些壁畫真的很奇怪,你們覺得那口棺材裡會不會躺著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西王母?”吳斜眼神 ** 地看著壁畫,向眾人提問。

“不可能,如果真是西王母,這樣的待遇未免太寒酸了。

西王母可是傳說中的女神,她的陵寢怎會如此簡陋。”解語臣指著那口奇異的棺材,對吳斜的觀點表示質疑。

齊小蘇靜靜地聽著他們的爭論,雖然他學歷不低,但考古知識有限,對壁畫的含義始終難以理解透徹。

他剛想向行家張啟靈請教,卻聽到張啟靈主動開口:“讓我來吧。”

齊小蘇連忙讓開,張啟靈撥開人群,迅速伸出兩根手指在壁畫周圍摸索。

正當齊小蘇困惑不解時,他突然聽到清脆的咔嚓聲,張啟靈竟然從壁畫的獸環處找到了線索。

齊小蘇目瞪口呆,雖然他知道發丘天官的能力非凡,但親眼目睹還是讓他深感震撼。

書上的描述再精彩,也無法與親眼所見相比。

阿寧見到這一幕,笑盈盈地對張啟靈說:“不愧是千年家族的族長,張顧問這手絕活真讓我大開眼界。””這傢伙確實厲害。”齊小蘇由衷地豎起大拇指,對比之下,他自認作為一個正統搬山道人,技藝略顯不足。

然而,張啟靈毫不客氣地忽略了齊小蘇,默默地回到吳斜身邊。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齊小蘇感到一陣無奈,這種冷漠的態度會不會讓人設崩塌?

黑瞎子輕輕咳嗽一聲,在齊小蘇耳邊低聲說:“你的好意貼到人家的冷臉上了吧。

我早警告過你,別試圖和啞巴交談,通常他們不會理人的。

但我不同,有什麼不便說出口的事,儘管告訴我,我願意傾聽,而且免費哦。””黑爺居然不收我的費用,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齊小蘇無視了黑瞎子的熱情,果斷地推開越來越近的腦袋,他覺得面前這個人恐怕也不是什麼善茬。

“噗……”有人突然笑出聲,幾人齊齊望去,只見解語臣臉上掛著幸災樂禍的表情,不過顯然不是針對齊小蘇,而是針對黑瞎子。

“解老闆,你也太過分了吧,怎麼可以嘲笑我這個瞎子。”黑瞎子沉默片刻後,叉腰 ** 。

解語臣慢悠悠地拍去身上的塵土,與霍鏽鏽並肩來到齊小蘇身邊:“有些人的人品,真是讓人驚歎。

小七,交友要謹慎,留意對方的品性,別讓自已被騙。”

齊小蘇深表贊同地點點頭,黑瞎子的古怪在他見過的人中實屬罕見。

見齊小蘇點頭同意,黑瞎子卻突然不滿起來,雙手用力按住齊小蘇的雙肩,大幅度地搖晃著他,那聲音中充滿了悲憤與絕望,彷彿遭受了極大的不公。

“小蘇,你可別被解老闆的外表迷惑了,我黑瞎子可是個實誠人啊。”

齊小蘇自認為承受力很強,但黑瞎子的舉動仍讓他感到一陣胃部不適。

阿寧聽到動靜轉過身,看見兩人糾纏在一起,臉色立刻沉了下來:“黑爺,我是請你來工作的,你這麼明目張膽地偷懶,是不是覺得我對你的工錢太慷慨了?”

黑瞎子四下張望,確認周圍無人後,才趕緊對阿寧賠笑道:“老大,我這就過去。”

其他人都已到位,阿寧又虎視眈眈,黑瞎子不敢再拖延,嘟囔著不情願地走向前去。

沒了那個煩人的傢伙,齊小蘇鬆了口氣,同時翻了個白眼,他自認自已被這種人纏上是倒了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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