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門,就是一個長長的走廊,淡綠色的地磚不是缺角就是裂紋,木質的窗戶也已經掉漆,生出了黑色的黴斑。

她的辦公室在中間位置,下了走廊就是一個大院子,院子中間有一棵桂花樹,很粗,用磚圍了起來。

她今天穿著低跟的小皮鞋,這是在國外的時候買的,當然這裡也有賣的,北海城,是夏國最好的一座城市,雖說還是比不上國外。

大動亂過去,現在的人們最起碼能吃上飯,生活也在慢慢變好,就連外國人也會來到這裡投資。

院子靠近大門的一側,有一個停車棚,停車棚裡的車子都是黑色的統一大梁二八槓。

只有一個看著樣式不同的,前面沒有那道槓子,車身也非常的小巧,顏色是白漆刷的,被擦的光鮮靚麗。

張城心,把手裡拿的資料放到車簍裡,又紮了扎有些鬆散的頭髮,露出發著淡光的飽滿額頭,小巧挺直的鼻子掛著晶瑩剔透的汗珠。

把車子趕出大門,才騎上車順著馬路朝家趕去。

考古研究所,所在的這條街不是最繁華的,相對還要安靜許多,好歹道路鋪上了柏油路。

兩邊的梧桐大樹,最小的也要兩個人合抱,她回頭看了一眼研究所的黑色鐵藝大門,上面的牌匾是白底黑字,但距離的有些遠,已經看不清。

轉過頭,嘴裡哼著國外的英語歌,在樹蔭下越走越遠。

華陽大道,二十分鐘後,張誠心來到一個木製拱門前,不到兩米的圍牆上面爬滿了月季花,大門的漆還很鮮豔,是黑色的。

房子緊靠街道,這條街的建築,已經有些年頭,標準的西洋風三層小洋樓。

和那些大院的人不同,這些是曾經的外國人建的買賣建築,有著很強的特色氣息。

街道上幾乎看不到什麼人,這裡也算是主城區,只不過周邊沒有商鋪,相對的安靜。

輕輕的敲了一下門

“王姨,我回來啦”

張城心踮著腳朝裡面喊了一聲。

“來了,來了 城心怎地回來那麼早哈”

稍微帶著點地域口音的王姨,邁著輕快的步伐一邊開門一邊問道。

“明早要出差,王姨,我媽和爸在家沒”

保姆王姨是當初一個人帶著孩子來尋找丈夫,流落到北海的。

她的丈夫是一名軍人,在二十幾歲的時候戰死了,老家的王姨好幾年沒有收到人的來信。

一個人來到北海打聽丈夫的訊息,軍區的訊息是失蹤,沒有明確的說明是死亡,是個人都知道失蹤只是沒有找到屍體。

人,很大程度已經死亡。

她為了在這裡等自已的丈夫這一等就是幾十年,從年輕的姑娘到生了白髮的婦人。

王姨用圍裙擦了擦手,來到院子裡的盆子前面,一邊晾衣服,一邊說。

“都在呢,等王姨收拾完,晚上給你做好吃的”

張誠心笑的燦爛,一邊幫人晾衣服,一邊開口詢問。

“小王哥呢,不是出任務回來了嗎”

王姨手下稍微一個停頓,嘆了一口氣。

“哎,又出去了,說是西北的交界處,聽說那裡苦的很”

張誠心沒有再問下去,直接轉移了話題。

“這次出差要半月,王姨把你的拿手好菜統統交出來,接下來的日子,沒有王姨的菜,我可怎麼過啊...”

帶著撒嬌的話語,眼神調皮的看著側面的人,王姨也笑了起來,這孩子是她看著長大的,除了出國的那幾年,其餘的時間一直是自已照顧她。

寵溺的說道:“好好!快進屋,先洗洗,看看缺什麼我陪你去買”

張城心點頭回應,開心的小跑著朝屋裡跑去 ,還沒進屋就“媽,媽”的叫了起來,這是她一貫的作風,和工作時認真的樣子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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