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慕青醒來的時候,慕容淵已經把她的衣物穿戴整齊,除了脖頸處衣領掩不住的青紫吻痕,和疲軟無力的雙腿,也沒有什麼不同。

許是樹上這個地方比較獨特,昨夜被慕容淵欺負的眼淚迷離,最後哽咽著在第三回的時候求他放過,才終於放她休息。

野外又黑又冷,唯有他的胸膛火熱,深夜夜寒,她被迫貼著貼著他取暖,好在她還是將整個人她護在他身下,也不算凍著她。

早晨醒來的時候,慕容淵抱著她從樹枝上躍下,她步履虛浮,還倒在他的懷裡。慕容淵見狀攬著她的細腰,時慕青這幾日跟著她東奔西走,人是越發消瘦。

原本她的腰細,楊柳細腰,不堪盈盈一握。如今這腰,更細上幾分,他的手摟在她腰上,都覺得太細了,回大齊以後,她得給他好好補一補身體。

"殿下,這是影衛尋來的漿果,酸酸甜甜可口。殿下與時小姐將就些,配著乾糧與水,也用一些吧。"朝華拿著用葉片托起的一捧漿果,連帶著一個水壺和一小包乾糧,一起遞給慕容淵。

"有勞了,朝華。"慕青看著他遞上來的漿果,不由得感謝道。

朝華看著時慕青與殿下,時小姐的衣服領口處還有幾道清晰可見的吻痕,加上昨夜殿下與時小姐在樹上的聲響有點大,連他們這些個在遠處站崗的護衛聽著都覺得有些面紅耳赤,此刻看著時小姐,朝華這個還未經過人事的侍衛,忽然間臉就紅了。

待慕容淵接過食物,立刻行禮告退,飛一樣的跑走去站崗了。

"我是怪獸嗎?為何朝華看著我就突然急著跑了?"時慕青看著朝華倉皇逃跑的背影,轉頭問慕容淵。

"可不是嘛,我猜,他是看到你脖頸上我昨天啃咬的那個吻痕,忽然想起昨夜你的哽咽聲,不好意思了。"慕容淵湊到她耳畔,用只能被兩人聽見的聲音戲謔道。

時慕青聞言,羞紅了一張臉,氣的伸手去拍面前人攬在她腰上的手,這個混賬東西,以前怎麼就能把他當作是謙謙公子,這人這樣子哪有半分之前那般正經的模樣。她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被這人一副俊秀皮囊給騙了。

兩人用罷早膳,朝華被喚來,研究離開迷蹤林的對策。

朝華將昨日與今晨影衛的大致所探都匯總與殿下和時慕青彙報後,三人陷入了沉思。

忽然,慕青打破了沉默,"朝華,你說過沿著路走,走不出這個迷蹤林,會在原地打轉。而且迷蹤林的樹木是會隨著時間的變化而變化的。那會不會,我們不沿著路走,就朝著一個方向行進,可以走下山?"

"不沿著路走?那要如何走?"朝華問道。

慕青沉思片刻,答道,"會不會就是固定思維,人總是沿著路走,其實參照物樹和路是會移動的,干擾了人的行走路線和方向,所以大家前幾圈走的時候,才會一直往回走,其實只是路有小範圍偏差挪動了,所以大家走回頭路也不自知。"

"青兒你的意思是,我們拜託路和樹的干擾,就朝一個方向走,然後走出迷蹤林。是這個意思吧。"慕容淵看著眼前的少女,她總能以不同的思維方式來打破他們的思考方式,她總能讓他有出乎意料的想法。

"北疆山山頂在北,千機谷出口的方向在南,通常我們觀察樹木,樹木南面光照好,枝葉茂密,樹冠會更大些。北側光照弱,背陰,有些地方會長苔蘚。所以很好區分。再者昨夜我夜觀星象,看見北斗七星在這個方位,從北斗七星勺邊的兩顆星的延長線方向看去,約間隔其5倍處,有一顆較亮的星星就是北極星,即正北方。也就是這個方向,若是樹木會變化,那星象是無法改變的。我們就順著與星象反向南方走,擺脫路和樹移動的干擾,或許就可以走出迷蹤林的障眼法。"慕青拿了跟樹枝,在地上筆畫了又筆畫,最後和大家說了試一下的解決方法,朝華和時慕青沉默片刻,異口同聲回覆,"好,就依青兒/時小姐的方式,一起走一走。"

慕容淵和時慕青還有朝華相柳與影衛們,此刻都已經收拾好東西一起往密林走。這次依舊是武藝最高的六個人打頭陣,朝華和相柳斷後,慕容淵護著時慕青在中間,邊上還站著數名影衛護身。

打頭陣的影衛一邊走路,一邊往邊上的樹梢掛上布條標記。今日的布條扎法不同,與昨日的路標對比。他們今日一路上,只見到昨日寥寥的路標,而大多數昨日的布條路標,經過一夜的樹木移動,竟然已經沒了蹤跡,估計是進了林子深處。

今日她們沿用時小姐的方法,也不管路的存在,直直地踏著草叢灌木往密林走。最前面的影衛為了好走些,拿了劍再前方開路,硬生生砍出一條路來。

好在慕青的方法有效,不多時,便覺得越走越遠,再也沒有見到之前綁的布條。幾人一個方向往前走去,慢慢地,竟走出來林子,面前出現了一片巨大的湖面,沒有路也沒有船。之前數次行走和探究,他們從未到過此湖面,如今一看,怕是他們確實已然走過新的區域。

"青兒,你真是本宮的福星,有時候本宮真想知道,你的小腦袋裡裝的是些什麼,總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在裡面。在一起許久,本宮竟不知道你會夜觀星象辨方位。"慕容淵看著時慕青,笑著說。忽然他似是想起了什麼,突然湊到身邊耳畔,一手攬住她的腰,在她耳側低語,"看來昨夜,你在與本宮共赴雲雨之際,還不忘有精力欣賞星辰皎月美景的,是本宮的錯,本宮不夠賣力,今夜,本宮會更賣力些,定讓青兒專心致志地在本宮身下承歡······"

不知道是慕容淵吐出的鼻息熱氣噴在時慕青耳後使她覺得有些燥熱,還是慕容淵講的話有些使人面紅耳赤,時慕青一張白皙的小臉此刻就像一顆紅撲撲的水蜜桃,熟透了的水蜜桃讓人忍不住一親芳澤。

"青兒,"慕容淵看著時慕青嬌羞的模樣,忍不住再次在她耳畔用兩個人才能聽見打趣,又似是宣誓主權,再一次將她攬在懷中。慕容淵心想,他才不管時慕青是不是南國的神女,反正她這輩子只能是時慕青,只能做他慕容淵的女人,他的女人,所有的美好都只能被自己佔有,她的美她的嬌嫩她的人每一處嬌柔每一處白皙每一處水嫩都應該屬於他,由他品嚐,任何人都休想染指。這輩子,不論如何,哪怕是將她鎖在他的房內,他也不會放她逃離自己。

想到這,他攬住她西腰的手又緊了幾分,湊到她耳畔用只有她們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在眾人面前撩撥她,"你知道其實,你現在的臉,特別像個熟了的水蜜桃,就和昨夜,本宮含在嘴中品嚐的,那兩隻水蜜桃一般鮮嫩水靈。只是,不知道今晚,青兒喜歡本宮吃左邊的水蜜桃?還是右邊的水蜜桃?還是兩個水蜜桃一起含著?"

時慕青原本就對他在眾人面前對她摟摟抱抱側耳低語這般舉止過於輕暱有些不滿,更何況昨夜還不管她的反抗,在這麼多影衛守著的情況下,還敢如此放肆地欺負她。

這若是在大齊,只怕她的清譽早被他毀盡了,這輩子除了他,也不會有別的男子願意娶她了,慕容淵就是算準了這一點,才拼命地與她宣誓主權吧。這個男人的佔有慾,真是無時不刻的瘋狂。

"殿下放開我,以後在眾人面前不準如此對我摟摟抱抱的,慕容淵,殿下我尚未成婚,只要未成婚,一切就可能還有變數。大齊重女子清譽,這事關時家的顏面,殿下若是再如此舉止輕浮,休怪我回了大齊就遞退婚書,畢竟若是殿下言行有缺,臣女也可上訴陛下要求退婚,到時候再覓良婿。"時慕青看著他放在她腰間的手,忍不住拍掉他的手,自動與他退了幾步,這個慕容淵,她得治一治他孟浪輕浮的舉動。看看這一天天的,說的那些是什麼虎狼之詞。

"你已然是本宮的女人,本宮倒也想看看,哪個宵小之徒竟敢覬覦本宮的女人!時慕青,本宮倒是小看你了,你竟敢提退婚,還想再覓良婿!"慕容淵聞言,一股不知名的怒意促使他用力捏住時慕青的下巴,逼她必須正視自己,一字一句狠決地道,"時慕青,你信不信,你若敢提退婚,本宮就將你抓入世子府,關進密室,給你打個金鳥籠拿鐵鏈將你鎖在床上一輩子。你若敢逃離本宮嫁別的男人,本宮就讓你親眼看著你嫁的那個男人死無全屍。你記住了嗎?"

慕容淵手上力道極大,他的面色陰沉,眼眸內除了熾熱的慾望還有冰冷的寒意與狠決,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特別堅決,嚇了慕青一跳,她從未見過這般的慕容淵。

初識見他,是俊朗、帥氣、溫文爾雅的翩翩公子。他那副皮像,有種詩文中寫得"陌上公子人如玉"的既視感。一直以來,他對她也是多有照拂,她也甚是感激。

只是最近,她覺得慕容淵好似變了,突然變得強勢,充滿佔有慾起來。有事她看著他盯著她的眼神,那黑眸中熾熱而火辣的佔有慾,令她有些害怕,想要逃離。

如今,她竟然想打個密室建個金鳥籠將她鎖裡面,這個想法讓慕青覺得有些不寒而慄。眼前的男人,何時變得這般偏執、這般地充滿佔有慾,倒叫她有些害怕這樣的他。

難道,這才是原本的慕容淵。他眼中毫不掩飾的佔有慾,令她不敢對視的雙眸,她忽然不敢正面與他起衝突了,避免他喪失理智,"臣女知曉了,殿下。"

但是一顆叫作間隙的種子,已在兩人心中種下。或許,她真的不該陪他南國同行走這一遭。如今,慕容淵已然佔有了自己的身體,她的心原本也開始向他慢慢偏移,此刻卻又有些動搖。看來,脫身之計,也要慢慢準備起來。若是有朝一日,慕容淵真的變成她害怕的樣子,她起碼還有南湘竹這個身份做最後的退路。

她得儘早離開這南國回大齊,發展商業版塊,早日給自己補全這條後路。

時慕青想通了,她要和時間賽跑,趕在慕容淵奪嫡成功,權勢滔天之前,先把自己的退路做好。這樣,如果真的和慕容淵過不下去那一天,自己也可以想辦法全身而退。

見她鬆口,慕容淵以為是他的震懾有了作用,於是也收了戾氣與狠決。

很快,探路的影衛回來向他們報告,"殿下,這片水域沒有辦法沿著岸邊走過去,不知為何,水域只有這一側岸邊是低地,兩邊走至不遠處便是懸崖峭壁,對岸也是懸崖峭壁。湖面寬廣,我等似乎無法依靠輕功飛至對岸,沿湖也並未有船隻可以度過。殿下,若想過河,似乎還需斟酌方法,也需考慮,過河後如何,過河後也是一片峭壁,不知通往何處。"影衛跪地彙報。

"我們帶的乾糧還可以堅持幾日?"慕容淵問道。

"殿下,最多五日。得需儘快想對策渡過此河。"朝華昨日剛清點完物資,嚮慕容淵和時慕青彙報。剛剛慕容淵震懾時慕青的話,朝華也聽見了,結合這兩日慕容淵的異常表現,連朝華都覺得,主子變了。那個潔身自好、無慾無求、不沾染女色的主子,是怎麼在面對時小姐後像是變了個人一般。

可能主子對時小姐是真的不一樣吧,這些年主子除了發展自己的勢力、羽翼,便沒有任何兒女情長的羈絆,也未曾對任何女色動心。這些年,各方勢力都想方設法給主子塞絕色美人,多的是比時小姐更美豔的女姬,各色各款都有,也不見主子寵幸了誰或者納了同房,這般不食美色的主子才是在一眾王公貴胄中格格不入吧。

其實朝華覺得,主子與時小姐共結歡好是好事,這樣起碼,主子像個正常的男人了,免得又有謠言說主子不近女色好龍陽風,這時小姐不就是主子沉迷女色的鐵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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