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小廝假意為難的樣子,他輕輕捏了捏手中的銀兩,似乎有些為難,“只是這般約過千機閣,似乎不符規矩。”

蘭竹聞言,又從錦囊中拿出一片大一點的金葉子,放在那小廝的掌中,“如此,是否可以安排?”

那小廝似乎是第一次看見賞銀給的是金葉子,頓時兩眼放光,他將金葉子放眼前仔細瞧,確認是真金之後,便笑顏逐開地對著蘭竹道,“姑娘如此客氣,自是一切好說!”

“姑娘這邊放心,待那賣主一到鎮州,這邊我定然將訊息遞於姑娘,姑娘到時在通傳主子前去相見,洽談買畫之事即可。”小廝將那金葉子連同銀錠一同放入衣袖中小心放好,便好聲好氣地將蘭竹姑娘送出屋。

待那姑娘遠去,小廝連忙回樓上包間,跪地隔著屏風在張遠面前稟告。

小廝按照老闆的交代,一字一句地將剛剛的對話重複了一遍。他跪地繪畫的時候,內心忐忑,微微想要抬頭看向屏風一眼,只看見屏風後的輕紗隱隱透出一襲紅衣,一個挺括的身影坐於主位金絲楠木榻之上。

他的前方跪地的是千機閣的老闆。千機閣在涼京也是極有分量的一家畫廊,只是他從未見自己老闆跪誰跪的如此緊張與忐忑,不由得對屏風身後的神秘男子的身份有了一定的好奇 ,此人必定非富即貴,而且全是非凡。

他忐忑地回完,半晌過去,那榻上之人沙啞的聲音傳來,“你做的極好,賞。”

隨著那紅衣男子發話,身側的侍衛忽然扔了一個金塊給小廝面前。這麼大的金子,小廝也是第一次見,樂的立馬把金塊塞進懷中,連連磕頭謝恩,“大人言重了!小人願效犬馬之勞!”

“剩下的事,掌櫃會告知你,何時去聯絡那位女子,你只需做好送信的差事,往後的好處自是不會少。”那紅衣男子身邊的侍衛淡淡地吩咐道,“只不過,嘴需得把嚴,今日之事,若是有第四人知曉,小心你的小命!”

那侍衛倏忽拔劍直指他的喉間,嚇得他連連求饒,“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的定當守口如瓶,絕無他人知曉!”

“如此,甚好。”張遠淡然開口,侍衛聞言便收起了手中長劍,命兩人出去。

張遠看著只剩空蕩蕩的包間,心思卻飛至遙遠的地方。他聲線沙啞,語氣清幽,淡淡地問,“你說,為何要買吾的畫?”

“相爺,屬下不知。”侍衛回答。

“吾的畫在大齊,並不算畫技藝十分出眾,比吾之畫更有名氣的畫集比比皆是,為何獨獨收吾之畫?”張遠的聲音淡淡地,似是問自己,又似是問身邊的侍衛。

知她安好,便是他此生所求。

知她所求,他如何能不幫她達成所願?

區區幾幅畫而已。

不過是舉手之勞。

也罷,縱使她要天上星,水中月,他也會想盡方法去幫她,又何如這區區幾幅畫?

張遠面朝梁國鎮州的方向,想起最近傳來的信件中寫道,南湘竹最近在義賣會中得梁帝賞識,賞賜匾額與各式獎賞送入葉氏店鋪,如今店鋪生意極好,南湘竹日日忙碌,店鋪也日進斗金,一切安好,相爺勿念。

張遠仔仔細細看了那句一切安好,相爺勿念。心中眸中寫滿了纏綿細膩的愛戀與關懷。

每每,讀心腹送來的信件,他每每都要找信中這最後一句。

每每瞧見,總能想起曾經她那在書院讀書時,璨然若星辰的笑容。每每看見這一幕,張遠覺得自己懸著的心便是放下心來。一種因人安好而喜悅的喜悅充斥心間,也正是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心中不再只是孤寂與冰涼,而是四月暖陽滿心。

張遠深深凝視著遠方,梁國鎮州的地方,他的眼眸暗沉,卻如天上繁星,熠熠生輝。張遠望著那處,他念想著的那處,輕聲呢喃,似是囈語般輕不可聞,“願你安好。此生無虞。”

······

大齊宮,貴妃寢宮,燈火通明。

宮內各個侍女公公們忙忙碌碌佈置打點著每一處,上到今日御膳的瓜果小點、菜餚佳釀,下到屋內擺設、床鋪被褥、熱茶熱湯的準備,無一不格外的用心。

每月的今夜,新帝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便要宿在貴妃宮中。整個宮殿都有宮人忙忙碌碌,面上無不洋溢著笑容。這安慶宮,如今是陛下唯一的一處妃嬪。

大齊王朝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陛下獨寵貴妃一人,偌大的齊王后宮,滿朝佳麗,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

陛下為了皇妃,拒絕了不少世家貴族女眷嫁入後宮的可能。

登基一年多,傅國公府由於陛下對貴妃的盛寵,曾經的榮耀已然達到,有過之無不及,傅國公府邸的門楣,如今已然是高高在上,獨步青雲。

至於貴妃,這宮中無後,先帝故去後,太后一心禮佛,日日在宮內替大齊王朝祈福禱告,已然不問宮中事也不許旁人擾清修。

先帝幾個妃嬪,在封太妃的,皆已不管世間事,有與太后一般安心禮佛,有不管世事不見外客只過自己日子的。

放眼整個大齊後宮,貴妃已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每年的逢年過節,貴妃的安慶宮中,如潮水般的陛下的賞賜便流入宮中,賜給貴妃與還在襁褓中的小公主,便連小公主,也是後宮如今唯一的皇室血脈,萬千寵愛繁華在一身。貴妃也是一眾世家貴族女眷們邀約的熱門,似乎不少世家貴族的貴女與女眷,以結交貴妃為榮。

所願婦隨夫運。自從慕容淵榮登寶殿,飛黃騰龍,貴妃便如今已是後宮唯一的一隻凰鳥。自是有數不盡的奉承與巴結。

只是今日,滿安慶宮張燈結綵,一眾宮人為貴妃而歡喜,身著華衣,滿頭釵環的傅傾雪,珠玉華翠在身,粉黛輕施難掩的華貴美麗,只是面容卻無甚歡喜,便連眼底,也是越發濃郁的憂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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