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占星閣大祭司當著眾臣之面,親自施法陣占卜算卦,最後得出卦象乃“新龍即將誕世,大齊國運昌盛。”的大吉之兆。因而如此不僅親貴妃派,便連那些傳統派,也漸漸緘默其口,順應天象吉兆的預示!

慕容淵入夜,聽聞無雙先生帶來的密報,卻是嘴角輕揚,毫不吝嗇地嘲諷道,“倒是朕以往小瞧傅傾雪與傅家了,便是這占星閣的大祭司,都能為傅家所用,傅家隱藏夠深的!”

“暗衛已然查出,半年前大祭司的母族族長的嫡孫,入宮為帶刀親衛,與貴妃娘娘宮中一名女官在假山後廝混時,被娘娘捉姦在場。”無雙先生淡淡地道,“本身淫亂後宮是誅九族的死罪,娘娘壓下了此事。似乎用此事與大祭司做了某種利益交換。”

“昨日陛下身體抱恙,貴妃娘娘便宣大祭司入宮,這第二日,便布了這出戏。如今朝臣內,支援貴妃的臣子,已達八成。”無雙先生彙報著,語氣卻是多了幾分急切,低聲道,“陛下,如今這朝臣百官便是見風使舵的,大齊不論世家貴族,百官朝臣乃至子民,都紛紛極其信任占星閣的卜卦預示之術,若如今連大祭司都站在貴妃娘娘那側!吾看陛下之皇位,危矣!”

“再不速速出招,趁貴妃娘娘的勢力還未完全起來,不如趁早,將這些有異心之人,全數除去!”無雙先生一邊給慕容淵調藥,一邊冷聲道。

“不急,”慕容淵冷聲道,“如今的勢頭越靠向傅傾雪,那些在幕後的世家便會放以輕心。”

慕容淵拿了無雙先生遞給來的藥,一飲而盡,喝完藥漱了口,擦拭完嘴角,站起身動了動身形,他太久躺床上不曾下榻,如今好在那些守著他的奴婢們都覺得陛下已經這般不省人事,並不需要守在在床邊。因此殿內空無一人,倒也方便他與無雙先生交流。

“世家那邊,有動靜了嗎?”慕容淵冷聲問道。若說此事單憑一個沈如晦和傅傾雪,就能在齊宮惹起這麼大的陣仗與風雲,慕容淵是不相信的。

他上位這幾年,秉著對傅傾雪與傅家的虧欠,雖是賞了不少金銀財寶、田地莊園,以及官位勢力的扶持,但都是在他可控的範圍之內。

傅傾雪雖是才女,但到底入宮之前,心思單純的閨閣女子,這般籌謀與謀略,不論是家底還是智謀,她都做不到這樣的局。

沈如晦只是個他諜報處的高階暗衛,只能說某些行動確實可以得到提示,但真的要有此番籌謀,必然是沒有這樣的權謀之術來布這般大的局。

只有四大世家,才有這樣的厚如國庫的家底與族衛,還有百年經營的財富與人脈,以及百年來染指朝堂的籌謀權謀之術來審時度勢 ,提早佈局。

只怕傅傾雪和傅國公府,只是頭腦一熱,被有心人撥弄著成為一把衝在前頭的先鋒刀吧。

“陛下你的意思?傅貴妃不是這幕後主使?”無雙先生聞言,震驚了。這可不是他認知的陛下,他認識的陛下可是人間清醒,才不會被女人騙得團團轉!陛下一定被傅傾雪那個妖女施了迷魂咒,所以連事實都不願分清了!

“陛下······”無雙先生剛想勸一勸,卻被慕容淵伸手打斷了,他太瞭解無雙先生了,立刻明白他是以為自已沉浸了溫柔鄉的緣故,無雙先生不知他與傅傾雪之間的恩怨,因此想東西會有些理想化。他很難去解釋這些彎彎繞繞,這要講起來,得講半夜吧。

“先生,你只要如實轉告張遠,這一次,吾要世家參與其中的鐵證。”慕容淵輕聲道,“如果沒有證據與人證,一切指證都是蒼白無力的。要知道世家之所以是世家,沒有百年的積累與沉澱,都做不到如今的人脈部曲與地位。”

“既然打定主意要動世家,就要一擊就打牢七寸,即便是百年蛇妖,也要一擊必殺······”慕容淵眸色漸冷,既然要在朝堂攪弄風雲,那便要有與野心一般的能力。

“所有的時機都是稍縱即逝的,若是錯過了好時機,只怕便在沒有同樣的機會了,”慕容淵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角,與無雙先生一起收拾,一邊收拾,一邊命令道,“四日之後,孤要切實的證據,以及扭轉一切的籌謀。至於證據如何去尋,便是張大人的差事了······”

慕容淵冷冷地道。

不管如何,四日之後,他也要收網了。只有收網,才是他的目的。

大齊遺留下來的世家,是大齊朝政的蛀蟲。大齊大部分都財富,除了流入國庫的部分,更多的是流入世家的口袋。世家貴族,金枝玉葉,驕奢淫逸的肆意縱歡,揮斥千金如土,享受萬民的供養。世家子弟一定程度上,堵了這些寒門子弟的路。

他們有階級貴族的特權,他們就是特權。他們掌握特權,制定規則,極少數的人擁有極多的財富。

若是一個安分守已的世家,那慕容淵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若是狼子野心要擺弄朝堂攪弄風雲,那便連根拔起,打碎那世家百年的積累,打破他優越的階級與財富。抄沒世家的財富,充入國庫,日後此財富可以為民所用,可以為民開設義學、義診,購買義糧搭義棚施粥捐給有需要之民。

“行吧。便聽陛下的。”無雙先生嘆了口氣,他是勸不動他的陛下了,但他還是老老實實,完成陛下的囑託,給張大人帶信吧。

張大人與陛下,志同道合,謀略也是旗鼓相當。他這一個藥仙谷的散醫,就不要管這些朝政之事了,反正他也只是盼著,陛下宮中的事忙完,便自已可以去雲遊山河。

······

無雙先生將陛下密信打給張遠,張遠看完,便知慕容淵的意思。沒有一個新政的建立是不沾血的。沒有一個新政的推行是不沾血的。

若是人人都反對,新政無法執行。

若是隻有一部分人順應,另一部分人反對。則有兩種方式:一、暴力鎮壓反對的人,逼迫他們改主意。或者就是威逼利誘不管如何,讓反對的人不再反對。二、就是放棄推行新政,重新找個可以讓大家都接受的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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