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主母趕緊磕頭:“不不不!都是誤會,臣婦不敢!”

看到主母這個反應,縱青川的臉上才流露出一絲絲不可多得的滿意:“既然如此,那便讓祝家主母來說說,這聖旨裡面都寫了些什麼吧?”

前些日子回朝,那狗皇帝便火急火燎的召見他,說是念在他戰場立功,所以要把祝家的小姐許配給他做侯夫人,那時縱青川鐵了心不願意娶,所以也沒有在意這道聖旨會在何時送到祝家。

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啊,祝卿安昨天才跟他一場烏龍相識,聖旨今天就下來了。

雖然他看不上那狗皇帝的幾匹黃布,但他不介意用狗皇帝的地位殺一殺這些人的氣焰。

祝家主母早就慌了神,跪在地上狗一樣爬到金黃色的聖旨旁邊,畢恭畢敬的將她捧在手中細細的看,嘴裡還唸唸有詞的念著升職的內容。

縱青川示意影子,影子便走到祝卿安身邊將祝卿安扶起來:“夫人,這邊來。”

祝卿安的頭頂冒出兩個問號,為何要這樣稱呼她?

來到縱青川身旁後,她奸縱青川板著一張臉,那隻獨眼跟冰窖似的看著祝家的主母:“念。”

一聲令下,竟有一些在軍營裡發號施令的壓迫感。

祝卿安低下頭,畏縮的皺了皺眉。

“賜……賜祝家千金……祝卿安為將軍候夫人……”

侯夫人?

祝卿安驚訝又詫異的抬起頭,她望著比自已高了兩個頭的男人,那睜的大大的眼睛彷彿在問:“這是怎麼回事”。

“既然如此,祝家主母便趕緊給侯夫人賠罪吧,怠慢聖旨這一條……本侯念在爾等是侯夫人家眷,便不再計較。至於前不久爾等怠慢侯夫人的孃親,定是祝家主母看管下人不力,那主母便給侯夫人磕頭認個錯,這事兒,就算是還清了。”

祝家主母臉都要氣歪了,她一個長輩給家裡最不起眼的小輩磕頭認錯,這傳出去她的老臉該往哪擱?

縱青川見她滿臉不服,於是揮揮手找來下人:“去,祝家主母怠慢聖旨,把此事通報給大理寺……”

“不不不!臣婦怠慢……臣婦甘願受罰!”這事兒如果降罪下來,她們祝家全家都會遭到貶斥,而祝卿安這個賤丫頭嫁進將軍侯府自然有將軍侯庇護。

哼,死丫頭真是找了個好靠山!

說罷,祝家主母又爬到祝卿安腳邊,兩隻手高高抬起就要磕下去。

祝卿安正想去攔著,卻被縱青川一把拽回來。

她蹙著眉看向縱青川,而縱青川似乎是警告的神情看著她。

祝家主母就該給她多磕幾個,哪隻是今日的刁難和怠慢,他叫影風去查了祝卿安的底細,一查一個嚇一跳。

這祝卿安雖然說只是祝家庶出,可這些年過的還不如一個侍女奴才,欺凌打壓都是常態,正室夫人、也就是祝家主母的女兒整日以刁難祝卿安為樂,打壓得她喘不了氣,做著最粗重的下人的活,這也才讓祝卿安變得今日這般懦弱。

那日夜晚她外出洗衣也是祝家主母的嫡小姐逼迫,若是她不去,嫡小姐便要把祝卿安的孃親關在馬廄裡一個禮拜不給飯吃,病急還亂投醫,祝卿安慌不擇路,就算夜黑風高也要出門洗衣服。

想到這裡,縱青川的心底傳來一絲煩躁。

他還是覺得那天晚上的事情太巧了,怎麼偏偏就撞見了祝卿安呢?

想完這些,祝家主母已經哭喪著臉磕了不知多少個頭。

縱青川對身邊的侍衛說:“去收拾夫人的東西,都不能落下。”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踏出了祝家的大門,而祝卿安不解的看著他的背影,猶豫一番還是跟上了。

來到馬車上,縱青川還是如同剛才那般板著臉,祝卿安則是小貓似的縮在角落,低著頭一言不發。

縱青川的獨眼看向她,隨後開口:“為何不讓她給你磕頭?”

受了這麼多年委屈,換作是他縱青川,定要扒了那些人的皮。

祝卿安搖搖頭,柳葉眉有心事一般湊在一起,懷中抱著攥著弟弟出生後用的小被褥,還是一言不發。

見狀,縱青川直接伸手搶來那小被褥,反手便扔出了馬車外。

“你??你幹什麼!”祝卿安瞬間急出淚花,正要起身出馬車去尋找,卻被縱青川狠狠拽了回來,一隻手便扣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我幹什麼?不是很有能耐嗎,連本侯都敢算計,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縱青川壓低了音量,聲色清冷,那隻獨眼像黑曜石那般沉靜,他的另一隻手捏著祝卿安的下巴,強制她跟他的那隻獨眼對視。

祝卿安怕的全身發抖,眼神中的慌亂正在慢慢的證明縱青川的推斷是正確的。

根本沒有什麼刺客,他是被這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當猴耍的擺了一道。

“若那晚是別人,知道會是什麼後果嗎?”

縱青川的語氣放緩了一些,但依舊沒有鬆開祝卿安。

祝卿安乖巧的點頭,眼眶早已經紅了,但淚水遲遲不見滴落。

“既然知道還要冒這個險……哪怕再多等一日,聖旨來了也不遲。”

祝卿安搖搖頭,強忍著淚水:“孃親危在旦夕……我只能賭一把,我是有意欺騙您的,您要拿我撒氣也好,但是……能不能不要傷害我孃親……”

縱青川疑惑的蹙眉:“你孃親根本不在乎你,你又管她做什麼?”

祝卿安又搖頭,眼眶裡的淚水滴答滴答的落在了縱青川那疤痕交錯的手背,那梨花帶雨的模樣當真惹人憐惜。

不知為何,縱青川的心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征戰沙場八年,他的心早已冰冷,自從江月死後,他再沒有對哪個女子動過心了。

“不是的……孃親很在乎我,她只是生病了,只要能找到醫郎為她醫治,她一定可以好起來的。”

看著祝卿安這麼篤定的模樣,縱青川也不潑她的冷水了,他鬆開了祝卿安,又重新坐正。

祝卿安揉著手腕,又是低著頭,一臉謹慎和畏縮的模樣。

“把頭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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