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村長媳婦天亮後不久送來早餐， 包子、稀飯和鹹菜，簡單卻很好吃。
吃過早飯後，陳村長來到村公所，身後跟著七八位上年紀的村民。
“幾位昨晚休息的怎麼樣？”
“還不錯，多謝村長。”我笑道。
“那就好，這幾位是我們村長各家家族裡的長輩，我想你們要是想問什麼，或許他們能夠用的上。”
聽到村長介紹，幾個好漢臉上帶著怯生生的笑容，不住的點著頭。
“村長，你們村現在有多少人？”沈離問道。
“一共有一百八十七戶，人口有三百六十二人。”
“這些人全部在村裡嗎？”
“都在，都在，一個不少。”村長謹慎回答道。
“可有外來人口？”我接話問道。
昨天我聽牆根時聽到村裡有個“小白臉”，這個人不由引起了我的懷疑。
村長一愣，很快說道：“有，有一個。”
“那個人是誰，為什麼會來你們村子？”
“他是來我們村支教老師，名字叫趙行，四年前來我們村的，為人很老實正派。”
我心頭一動，這個支教老師來村子四年，而在他來之後的第二年開始，村裡裡的女人就生不出孩子了。
難道這一切跟他有關係？
“他住在什麼地方？”沈離也嗅到一絲可疑，馬上追問道。
“他就住在村北小學的宿舍。”陳村長指了指北方，“如果你們想找他問話，我現在安排人把他叫過來。”
我搖搖頭，“暫時不用。”
隨後沈離又問了一些村裡的情況，陳村長和幾個村民面色陰沉的抽著煙，有問必答。
“村裡的女人生不出孩子，你們就沒有想過辦法嗎？”我忽然問道。
幾個人神情不自然的對視一眼，都看向村長。
村長嘆了一口氣道：“怎麼沒想啊，能想的辦法都試過了，從外面花錢請醫生給女人們都做了檢查，也沒有檢查出問題。”
“會不會是村裡的男人們出了問題？”張雲芽皺著眉頭道。
“這……不能吧，總能全村的男人都有問題吧。”陳村長嘟囔道。
沈離見在問不出什麼，對村長道：“今天先到這裡吧，我們先在村裡轉轉，看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陳村長和幾個老漢頓時如釋重負的站起來，“好好好，隨便轉，村裡我已經打過招呼，你們想怎麼問都行。”
說著帶著幾個村民離開了村公所。
沈離面色凝重，盯著桌上記錄的筆記本，若有所思道：“有問題？”
我笑呵呵做桌前問道：“你看出什麼問題來了？”
沈離卻搖搖頭，“這麼多年辦案經驗告訴我，他們肯定在隱瞞著什麼。”
我贊同的點點頭，覺得她不僅長得好看，辦案直覺也很敏銳。
她看我似笑非笑，眼前一亮，“你肯定是發現了什麼？”
我故作神秘一笑，將昨晚的所見所聞說了出來。
不過發生在陳麻子家的那一段汙穢不堪的場景，我寥寥幾句帶過了。
沈離和張雲芽聽得目瞪口呆，羞得臉色微紅，不敢相信村裡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那怪村長他們遮遮掩掩，這麼丟人的事要是是傳出去，陳家溝的女人算是沒臉見人了。”沈離恍然道。
“村子為了生出孩子也夠拼的。”張雲芽吐槽道。
沈離忽然想到什麼，拿起筆在本上畫了一個圈。
“這個支教老師趙行我們要去見見才才行。”
打定主意後，我們三個走出了村公所。
天邊日上三竿，暖陽普照，村裡終於有了一些生氣。
街道上的村民不多，男人們垂頭喪氣的揹著農具，看樣子是要去下地務農。
他們看到我們後，像是見了瘟神一樣，神色慌張的快步離開我們的視線。
偶爾見到一兩個出門的女人，她們眼神古怪，不停在我身上打量。
想起昨晚的場景，我被盯的後背發涼，她們可是六個七個漢子都喂不飽的虎狼。
我這小身板要是落到她們手裡，非被抽乾不可。
雖然不知道村裡小學在哪，但是大致的方位從村長口中已經得知。
我們一路尋找，沒一會就在村西北角看到一座破落的建築。
“應該是那裡。”沈離目光灼灼道。
村裡小學說是學校，其實看上去更像是一個大院，不過四周並沒有圍牆。
幾間青灰的老房子坐落在院子裡，房屋外皮青磚脫落，露出黃色的土坯，顯得十分蕭條。
學校平坦的操場上此時站著十來個女人，聚在一起不知道在說著什麼。
等走近一些，我才看清那些女人的模樣。
她們年紀不一，從十八九的小媳婦到三四十來歲的半老徐娘，俊的醜的、胖的瘦的都有。
個個穿著花枝招展，眉眼含春不停看向一旁的土坯房。
其中身材豐滿的女人們毫不掩飾自已的放浪，領口的扣子大大敞開，白花花雙峰袒露出大半。
“怎麼還不出來啊，我都等半天了。”
“你算什麼啊，我昨天等一天呢。”
“聽到誰得手了嗎？”
“一年多了，還沒誰能脫下他的褲子。”
“我看他不該叫趙行，應該叫趙不行才對。”
女人群裡頓時發出歡快的笑聲。
我聽得這些女人沒羞沒恥的話，皺起眉頭不住搖頭。
張雲芽看我神色有異，好奇道：“她們在說什麼？”
“汙言穢語！”我淡淡道。
這時操場上的女人看到我們三個，立刻變得鴉雀無聲。
還有人在急促的扣著領口的扣子。
“天不早了，該回去做午飯了，我家那該死的應該快從地裡回來了。”
“對對對，要做午飯了，都散了吧。”
“我也回去了！今天又白等了。”
……
說話間十幾個女人三三兩兩朝著村子走去，像是壓根就沒有看到我們一樣。
我注視著人群，不知道昨晚和自已男人商量勾搭小白臉的女人在不在其中。
很快不大的操場上只剩了我們三人。
我們環視了一週，發現僅有的一間教室裡並沒有學生。
在教室的旁邊，一間低矮的土坯房門窗緊閉著，看樣子像是居住的宿舍。
沈離走上前，輕輕的敲響房門。
忽然房間傳出一個男人的吼叫。
“你們不要逼我了，再逼我就自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