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秦天佑環顧了下四周,走向了一位看似和藹可親的老者,作揖行禮準備仔細詢問,嘴巴還沒張開,就被一道匆忙從他面前穿過的身影打斷。

於此同時,後方響起一陣尖銳刺耳的呼叫聲,聽得出來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不過聲音的確有些難聽,如果非要形容的話,應該和被宰的鴨子般發出的慘叫差不多,不過聲音的內容秦天佑倒是聽的很清楚,剛剛逃走的那道身影應該偷了後面這位男人的東西。

偷東西這種事情自然是秦天佑所不恥的,雖然還不清楚具體的原因,但是秦天佑還是直接轉身追了上去。

小偷是個要求體力活的行業,做小偷可以技藝不高,但是必須跑的夠快,或者跑的夠遠,面前的這個小偷一看就是慣偷,身影不斷的在人群中穿梭,偶爾衝撞到行人,也是不管不顧,只管埋頭逃跑。

但在秦天佑眼裡,自然不值一提,不說他從小就體質強橫,單單每天堅持不懈的鍛鍊就讓他的體力充沛,抓到他只是時間問題。

果不其然,沒過多大功夫,黑影就像一隻小雞般被秦天佑提在手裡,小偷很有職業操守,立刻舉起了雙手,不斷求饒,但是並未拿出偷到的東西,秦天佑不由眉頭輕皺。

就在此時,後方突然出現了人群躁動的聲音,只見一個個頭不高,滿面油光的胖子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胖子明顯有些不適應這樣的長跑,彎腰雙手落膝,大口的喘著粗氣,過了好一會,才喘著道:“可算是逮到你了,你這個王八蛋,怎麼這麼能跑,若不是你偷的是小爺的信物,小爺才懶得追你呢”

這副身形加上剛才那一聲公鴨嗓,活生生一副特殊的畫面,不停的搖曳在秦天佑腦海,不禁失聲啞笑,一把將小偷扔到了胖子面前。

正主來了,小偷更是機靈,立馬雙手捧上一枚翠綠的玉狀事物,腦袋一直往地上磕,“胖爺饒命,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胖子本來對小偷的覺悟很是滿意,後面一句胖爺卻讓他臉色一變,眼睛瞪得老大,剛拿起玉珏的手不由的舉了起來,有些微顫,後來大概是發現了手裡拿著的是玉珏,這才小心翼翼的放入懷中,繼而顫動著一臉的肥肉威脅道:“說誰胖呢,我揍死你,信不信,信不信”

小偷哪裡知道拍馬屁還能拍到馬蹄上去,不過好在他機靈,急忙道歉:“爺,我該死,您一點也不胖,看您長的這麼玉樹臨風,英俊瀟灑,怎麼可能胖呢”

胖子臉上的表情這才好了幾分,心滿意足的道:“世間誰不知道我諸葛陶陶是最大度的人,看在你初犯的份上,我就饒了你,不過以後若是再讓我遇見就打斷你的腿,知道了嗎?”

小偷連連點頭,口中不停致謝,匆忙的離開了。

胖子自戀的這般模樣早就落在了秦天佑的眼裡,不懂人情世故的他很驚訝,世間居然有如此自戀之人,不由的發出了一聲嗤笑。

諸葛陶陶聽到目光立馬移了過來,本來正準備致謝的他,生硬的停了下來,心中想到:他是在嘲笑自已嗎?不過他的眼神清澈,神色自然,一點也不做作,難道這就是神運算元說的今天會遇到的貴人?

想到這裡,諸葛陶陶馬上一臉媚笑的走向秦天佑,邊走邊道:“剛才多謝小哥相助,交個朋友唄”

秦天佑不知為何看見諸葛陶陶過來,他渾身的汗毛馬上豎了起來,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也許是他的表情是在有些過分了些,總之這是一種令自已很不舒服的表情。

秦天佑馬上後退了兩步,臉上略帶嫌棄道:“等一下,你別過來。”

諸葛陶陶愣了一下,忘了已經有多久有人敢當著自已面一臉的嫌棄的看著自已,除了那個那個變態和千殺的,還沒有幾個人敢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已,有趣,實在是有趣。

諸葛陶陶停住了前進的腳步,饒有興趣的道:“說吧,你要什麼報酬,我都滿足你”

作為長安,不,大唐首富諸葛家的唯一傳人,說這話有足夠的底氣,簡單來說就是有錢說話硬氣。

看著諸葛陶陶稍微正常了些,秦天佑這才感覺好受些,頓了頓道:“我不要什麼報酬,不過我看你穿著打扮應該是長安的富家子弟吧”

諸葛陶陶聽聞一臉的黑線,什麼叫富家子弟,明明是鉅富子弟好不好,不過剛剛對方幫了自已,更何況卦象顯示今日會遇到一生的貴人,為了一輩子的幸福,小爺忍了。

諸葛陶陶輕咳一聲,儘量用平易近人的語氣道:“那當然,在長安城,你提我諸葛陶陶的名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秦天佑怎麼看都覺的眼前這個傢伙眼神都不對,彷彿投射著一種異樣的光芒,像極了山裡發了情的野狗看到了同類的眼神,想到這裡秦天佑不由打了個冷顫,自覺的後退了一步。

秦天佑試著把剛剛的想法扔出腦外,深吸了一口氣,儘量忍住自已想逃走的衝動,道:“那你一定知道郎中令張大人的府邸怎麼走?可否指點一二”

“什麼,你就問我這個?”諸葛陶陶聽聞一臉的茫然,這麼簡單的問題,只要上大街都能問的到,這就是他提的要求嗎?不,這是對我諸葛陶陶的侮辱。

秦天佑眉毛輕挑,臉色有些失望,道:“難道你不知道,算了,那我找別人問問吧”

說完秦天佑馬上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我知道”諸葛陶陶本來有些生氣,但是看到對方認真的神色就知道自已會錯了意,如果這問題讓別人告訴他了,這才是對自已的侮辱。

秦天佑聽聞腳步一頓,停下來轉身道:“麻煩你告訴我,我著急去張府”

諸葛陶陶輕咳一聲,急忙道:“前面巷子走到頭左轉,讓後直走右轉大概三十米處就能看到了”

秦天佑聽聞,作揖答謝,轉身離去。

諸葛陶陶揮手拜別,忽然又好像想起了什麼,大聲道:“記住,我叫諸葛陶陶,有什麼事報我名字,好使”

聲音傳來,秦天佑自然聽的一清二楚,心裡有些不知是感動還是好笑的東西,默默的記住了諸葛陶陶這個名字。

秦天佑凝望著眼前的這座並不起眼的府邸,除了府邸門口有些破舊的門匾上書有張府二字,根本無法辨認出這就是正五品大員郎中令張福光大人的府邸。

“這就是張府了”

一路上按照諸葛陶陶的指點果然順利的找見了張府,只是秦天佑心裡有些吃驚,郎中令可是正五品階,府邸卻如此的地調不起眼,淮城中的太守也不過是從七品階,府邸可比這高調多了。

但是驚訝也不過一時,很快秦天佑的表情就變得莞爾如初,不管是低調還是張揚,僅僅是外在,外在只能說明一些表面的東西,並不能揣測這位郎中令的人品,相比較而言,自已還是十分關注這位郎中令的人品。

不管二叔是作何安排,此人直接關係到自已能否考進大唐學院,說是直接也許嚴重了些,但是此人絕對可以為自已提供一些便利或者說是幫助,所以說對方對自已很重要,那麼他的人品就變得很重要。

秦天佑並不是像二叔一般古板,但是總歸不想託用一個人品不好的人的關係,可是像二叔那般古板的人怎會結交人品差的朋友,自已大概只是想多了罷。

秦天佑拉扯了一下略有皺褶的青衫,扣響了門環。

過了片刻,一個小廝般裝扮的下人從門縫中探出了腦袋。

秦川輕咳一聲,溫聲道:“我是來拜見張大人的,家中長輩是張大人的至交好友”

小廝並未直接相信,而是眉頭一挑問道:“可有信物?”

秦川從懷裡掏出一封書信,道:“這是家中長輩寫給張大人的,還望小哥幫忙呈遞。”

小廝聽聞這才開啟了大門,雙手接過書信,單手作勢邀請秦天佑進去,秦天佑作揖之後跟隨小廝進了張府。

從下人的一舉一動可見,張大人定然對下人管教有方,秦天佑心中不由讚歎。

初入院,是一條不寬不窄的石子道路,兩側則是滿園春色,種滿了各種各樣的植物,大多是綠植,再前行,道路開始變窄,植被相對了來說慢慢減少,取而代之的是不遠不近處的一棵棵翠綠的青柏,看得出來,這些青柏已經有一些年頭,落在石徑上的樹影斑駁,與反光的鵝卵石交相輝映。

很快兩人就到了張府的正堂門前,小廝將秦天佑請到正堂裡面就轉身離去了,秦天佑並未落座,甚至連背上的行囊也沒摘下,身形依然站的筆直,目光卻投向了牆壁上的書法。

張府書房內,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的文弱書生正在執筆書寫,宣紙上筆鋒疾速劃落,赫然是在寫書法帖。

文弱書生一席白袍,身形瘦弱,臉色略微蠟黃,唯獨有力的就是手下的毛筆,寫出來的書法也是氣勢恢宏,大氣磅礴。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開局成為炮灰,我手拿劇本躺平

君臨JUN

行醫奇遇傳記

清風書齋

國運,千面萬相

風從林

糙漢的腰不是腰,總裁奪命的彎刀

國服貂蟬富得流油

黎明陷落前

齊殊

攤牌了,我掉進了大佬窩

是幻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