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要黑了,他加快腳步,孫友策說的位置在城外,得在城門關閉之前出去。

時間剛剛好,劉浩跟著最後一撥人出城,走出不遠,身後傳來清晰的閉關喊聲。

黎平城本身就不大,城外的住戶也沒多少,但好歹也是一個州府所在,大部分漢人的聚集之地,還是頗有些規模的。

城外街巷狹窄混亂,住戶眾多,到了晚上反而更熱鬧,雖然也有官兵巡邏,多是睜一眼閉一眼,除非上司嚴查,誰也不會阻止居民夜出。

劉浩很喜歡上了這裡的熱鬧氣氛,信步閒逛,還特意繞了-點彎路。到了一處衚衕附近,果然看到一戶人家門口掛著紅燈籠。

這邊比較冷清,也可能是到了夜晚的緣故,劉浩記得,一般晚上都是有宵禁的,但這裡由於天高皇帝遠的,官府對於此事管制並不嚴格。

衚衕的路並不好,劉浩深一腳法一腳的慢慢走著,映著紅紅的燈光,畫面有點詭異。

靜,太過安靜了。

只不過走過了一條街,彷彿到了另一個世界。

而那兩隻燈籠,彷彿像飄在空中的兩團鬼火。

“大晚上的,不鬧鬼就不錯了,還有姻緣?”劉浩有些懷疑:“這個時間,似乎也不是拜訪的好時候,”

不過既然來了,斷沒有走回去的道理,劉浩說完這句話,舉起拳頭砸門。

“誰啊,半夜敲門,被狗攆了?”裡面的聲音劉浩聽得有些耳熟,但一時間也分辦不清楚是誰。

大門開啟,迎面是一個精瘦的年輕人,頭髮散落著,模樣有些怪異。

“你不是孫二麼?”劉浩神情錯愕,因為這孫二正是孫友策的兒子。

孫友策不同於其他光棍一般都是孤身一人,他是有家庭的,老伴雖然早死了,但留下一雙兒女。

他女兒孫小芸還是遠近聞名的美人。

不過也可能孫友策騙人多了,遭了報應,他兒子孫二卻是個傻子,準確的說是個低能兒,平時的狀態還行,就是時不時的會發瘋。

他這個名字就是這麼由來的,起初大家都叫他二傻,結果這廝不樂意,誰叫他就打誰,大家最後只好把那個傻字去了,叫他孫二,當然這也不是個好名字,因為很多人都叫成了“孫兒”….。

不過既然孫二不介意,大家也就叫著了,至於他原名叫什麼,根本沒幾個人記得。

孫二舉著燈籠出來,看到劉浩,愣了一下,“你來幹嘛?”“你爹讓我來的!”劉浩黑著一張臉。

特麼的搞了半天這是孫友策的家,這老小子還是在耍自已,不過也好當面問問他。

劉浩氣沖沖的往裡走:“你爹呢?”

“怎麼?找他算命?”孫二讓開身位:“不是我說,劉浩,你都混成這樣了還算了屁,你真當我爹能替你改命?”

他這麼說劉浩並不生氣,誰犯得著跟個傻子較勁。

“你爹要是能改命早把你的命改了!”

進了大門,孫友策果然在院子中等他。

“劉公子,等你多時了。”

劉浩拱了拱手,“你將我騙來你家到底為何?想必我的境遇你也是瞭解的,為錢怕是石樂志,難道還能是為了我這個人?”劉浩不禁惡寒的退了兩步。

“呵呵,劉公子說笑了,老夫是有一樁好買賣和你做啊,而且還會送你一樁姻緣。”

劉浩面部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

“劉浩你怎麼了?”孫二問道。

“肚子疼,借用你家的茅廁。”劉浩捂著肚子,“快點。”“肚子疼你臉抽搐幹嘛?”

孫二急忙讓開,“可是我家沒有茅廁。”“那你拉s拉哪?”

“淨桶啊!”

“額..”劉浩這才想到這個時代的一般有些錢財的人家都是用淨桶的,通常城中還會有專門的環衛人員每天早上挨家挨戶的收淨桶⋯.

“湊活用吧!淨桶在哪?”

劉浩急聲道,他不是裝的,吃了一天,他是真的有些肚子疼。

“劉公子...”

孫友策正要出聲就被劉浩揮手打斷:“一切等我拉完再說。”

劉家在孫友策這個神棍的經營下建設的很是不錯,反正比楊家那兩間房子大多了,孫二將他帶到東南的一間小屋外,“進去左手邊,看清楚了,用完之後蓋好,明天有人來收。”

說是淨桶,其實就是個加了個蓋子的木桶,坐著的感覺遠不如馬桶,甚至劉浩覺得不如蹲著。

因為他總擔心這玩意會不會突然被自已坐碎了,然後黃的白的……

想想這畫面撲面而來就有些犯惡心。

孫友策見兒子出來問道:“你有沒有感覺這劉浩跟往日有些不同?”“不同?哪裡不同?”孫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是不同,以往他可沒用過咱們家的淨桶。”

“哎,”孫友策看著傻兒子不禁嘆氣,他謀劃這麼久卻發現自已後繼無人,這才想著打劉浩的注意,劉浩是秀才,又沒了爹孃,年齡也合適⋯

劉浩出來之後整個人輕鬆很多,但為什麼一看到孫友策那張老臉又有了感覺呢...

“抱歉,路上突然就有了感覺。”

孫二表示理解,“你路上有感覺還能堅持?我就堅持不住,上次直接拉在了褲子上。”

額,這是一段有味道的談話。

孫二突然一把揪住劉浩的衣襟,惡狠狠地說:“你來我家到底有何目的?”變臉之快讓劉浩瞠目結舌,這難道就是正常人和傻子之間的區別麼?

“不是說了麼,你爹讓我來的,我也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劉浩看向孫友策。

孫友策淡淡的笑了笑:“劉公子,想明白了麼?要不要與我合作?”

“合作什麼,你不說我怎麼答應你?”劉浩費解的問道。

孫友策眉頭皺成一個川子,似乎在思索著該不該告訴劉浩,該怎麼告訴劉浩,權衡著其中的得失,竟踱步走開,臨走之前示意了孫二一下。

“哎,話能不能別總說一半?”劉浩很不爽,節奏被別人把控不是他要的感覺,決定追過去問個明白。

孫二阻擋了他的路:“我爹讓你來,你也不能空手來啊?”“我特麼…….”劉浩都蒙了,

這都是哪跟哪。

他其實想說我不是帶了點東西來的麼,不過現在在你家淨桶裡.....

當然這話說出來他不是怕孫二打他,而是怕這智商250的貨真的跑去淨桶裡面找禮物..

“不對吧,上門求親沒有你這樣的。”孫二神情非常認真,臉上怒氣就要溢位。

“求求親?”

“對,求親,不是你說的要娶我姐?”

“你姐,孫小芸?”

劉浩突然感覺有點眩暈,這不是幸福來得太突然,而是他大病初癒,被這父子倆刺激的腦供血不足。

原來孫友策是想把女兒嫁給自已,那你特麼的扯什麼“你有好事要發生,”直接說不就完了麼。

“怎麼?不給個說法?”孫二一把抓住劉浩的衣襟。

“這要看誰求誰,現在是你們家想招我當女婿,所以得由你們準備禮物,知道嗎?”

“你還要禮物?”孫二抓住衣襟的手已經放鬆,這時又攥緊了,另一隻手握成拳頭,“我姐雖然看上你了,但也沒讓你倒插門,還敢要禮物,信不信我揍你。”

孫二長得雖然不高,也很瘦,看著不是很能打,但劉浩更不能打,文弱書生麼,就是如此。

既然打不過,乾脆不反抗,反抗了有可能挨的更重,不反抗他打你幾下覺得沒意思可能也就不打了。

劉浩頓時覺得自已在哲學方面很有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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