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大潰敗
接二連三的陣地失守，妖魔順著缺口往12區奔行，剩下的就是大潰敗，逃跑計程車兵一個就能捲走十個，十個就能捲走一百個，防守已經沒有了意義。
“撤吧！”白紹文道
“唉...撤...”隨著白錦華下令，殘餘部隊往後撤退
潰兵不如狗，普通人的體質怎麼能敵地過妖魔強壯的身軀，被追上，入了妖魔的肚子，而白家依然低估了妖魔的實力，沒有讓派異能者上陣，一股腦地撤往長安，他這個區長卻要逆勢而上，現實是殘酷的。
“快跑...”潰逃計程車兵中夾雜著老百姓，“讓開”，士兵撥開百姓，還不忘地將其推倒，緊接著倒下的人被撕碎，全都亂套了，到處都是南逃的人，
唯有一支騎兵組成隊伍逆向而行，順手解決掉追上來的妖魔，白啟航一把抓住經過他計程車兵，
“你們團長呢？還有區長呢？”
“不知道！不要擋道”
“問你話呢！”何氣正右手一揮，冰錐射向死去的妖異身體，士兵嚥了咽口水，雙眼露出懼怕的表情。
“我真不知道，守不住了，陣地隊伍都被打散了，我是跟著他們跑的，指揮部離我們太遠，什麼情況我真不知道，放過我，我家裡還有父母孩子，我不想死...”
“他應該是被裹挾著逃的，我們繼續向前，再問問情況，”
“轟轟...”隨著大型發動機的聲音，天空飛速越過幾架戰機，緊接著直升機，轟炸機，白家幾乎把一半兵力拉了上來。
“支援挺快，走上山...”何氣正說道，隊伍右轉上了山，從山坡半腰處俯瞰，一輛輛坦克組成的鋼鐵洪流，隨著山谷往前開進，逃跑計程車兵重新在後方歸整，被送上戰場，驚恐過度而依然逃跑者被當場射殺。
“走吧！”男子和老婆兩人拉著老者的胳膊，
“我不走，我死也要死在這，”老者用力將身子往下墜，抽回胳膊，又坐回幾塊木頭做成的凳子。
“爸，你怎麼就不聽人勸，那些當兵的也跑路了，上灣村聽說全被屠了，就前半夜的事，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我不走！地裡剛種下，要走你們走，”
“肖永春！到底走不走！”女人大聲喊道，雙眼瞪著男人，焦急地跺了跺腳。
“唉，”男子被左右為難住，像洩氣的皮球，拉起褲腿，坐到了門檻上。
“你說話呀，老孃跟著你，有了上頓沒下頓就算了，現在還要我陪你一家子死麼？”女子走到男子身前，腳尖踢了踢男子的腿道
“走...”男子拉起女人走出木樁，爛鐵片組成的院牆，回頭望了望屋內，“唉...爸...”，男子頓時淚如雨下，妻子連忙扶著男子，她也責怪自已，隨口一說的氣話。看著男子出了村，老人右手扶在門框上，蒼老褶皺的臉上一行淚珠落下，嘴裡喃喃道
“不要怪爸，我這把老骨頭會拖累你們，”說罷，老者回屋從壓箱底中拿出一個小包，拿出裡面的旱菸袋，將最後的一點旱菸放進菸斗，抽完旱菸，藉著月光，摸索到門後面，拿起鋤頭，慢慢地走出院門，院門前開墾的地裡，已經綠油油地長出麥苗，隨著微風陣陣，老者撫摸著麥苗，
“轟隆隆”，坦克碾壓過麥子，發動機的聲音讓他想起十幾年前，同樣的發動機轟鳴，割麥機開進金黃色的麥田，一顆顆麥粒捧在手心，一個年輕的臉龐一臉笑意，在他手心中數著麥粒，那是他年輕時妻子的容貌。
“嗷...”巨大體型的妖魔衝了過來，
“轟隆，”坦克的炮管冒出火花，遠處的妖異被炸地粉碎，士兵們組成的火力網隨著坦克慢慢推進，
“嘶...”蛇身，長有千足的妖異偷摸越過坦克底部，絞殺後方計程車兵，速度太快，到了老者的身邊，
“滋...轟隆...”一道電弧閃過，雷電異能者釋放能力，蛇身妖異被電弧擊碎身體，最後時刻，誰也不知道老者是先被妖異屠殺，還是一同被電弧擊碎身體，一直斷去的手臂依然捏著麥苗葉。
此時敗退下來的武備團殘部，正保護著白錦華和白紹文且戰且退，後方的妖異速度太快，捨生忘死的衝刺，唯一的好處，便是追擊中高階妖異很少，
一眾高階妖異正在天門前，將羊頭妖魔拱衛在中心，天空的雷電擊斷了半支羊角，那是它的本源，需要很長時間來恢復，感受著天地靈力中，怨念和詭異能量的慢慢加重，羊頭魔舒適地一聲長吟，它需要更多的怨念來轉化成詭異，融入天地靈力中。
前方的道路變窄，車輛無法透過，白紹文扶著白錦華下車，白錦華顯然狼狽了很多，白紹文是力量能力者，好了很多，看著身後僅剩的幾十名士兵，兩人心中不由地一陣失落，此前信誓旦旦地總以為會堅守住，最好的打算是三天以上，哪怕再不濟一天總能守住，飛機大炮，各種重型武器，
但才不到一個晚上，防線徹底崩潰，他們作為長官，有車，而普通士兵，在慌亂中連運兵車都發動不起來，只能跟隨著長官的車一路狂奔，跑的慢的被追上，一場追逐的淘汰中僅剩幾十名士兵，有的直接躺地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有的半蹲著身體瘋狂嘔吐。
“兄弟們再堅持會，下了山，出了谷我們就安全了，你們看，應該是大部隊支援來了，”白紹文指著對面山，山谷的照明彈打出，越過山巔，槍炮和炸彈的聲音傳地老遠，大家一路都在逃，外面的戰鬥倒沒注意太多，
“都跟上，跑不動的兄弟都相互攙扶一下，”白紹文說完，便攙扶著白錦華下山，
而白啟航這邊，接連遇到了幾波潰兵，才瞭解到了他父親撤退的路線，隊伍加速趕去。
身後的殘兵被妖魔飽餐後，為首的牛頭妖異雙肢左右一揮，奔跑的妖魔分成兩隊，一隊從後面追，一隊狂奔下山，打算從山谷截住白錦華等人。
此時已經翻過一座山，剛進入山谷的復國會隊伍，看著右邊山腰的車燈閃過，“應該是你爸了，大家上馬，加快速度，”
幾十支手電筒在山谷亮起，揮舞著，
“看，有人接應我們，”白紹文率先發現道眾人頓時信心倍增，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轟隆...”隨著傳來地面震動的聲音，
“準備戰鬥”何氣正扔掉手電筒，緊接著幾顆照明彈升空，不多時，已經到達山谷的妖異衝了過來，馬匹躁動不安，
隊伍控制著馬匹排成一排，子彈瞬間傾瀉而出，最前面的低階妖異瞬間被清空了前排，子彈打完，將槍背到後背，白啟航控制兩條火龍直奔妖異最密集處，緊接著第三條，第四條，隊伍中土系能力者瞬間在幾十米前方，豎立起幾米高的土牆，
土牆後，木系能力者製造出一根根尖銳的木樁，妖異越過，撞倒土牆，隨後被尖銳的木樁串成串，何氣正製造的冰錐密密麻麻，如雨般飛射而下，各種能力不停地轟擊，前方百米的地段的妖異，在短時間內被清空，
妖異也隨著死傷眾多，如此華麗的攻擊整容也讓它們有了絲畏懼，躊躇不前，在土牆前徘徊觀察。
“大家抓緊恢復！”說罷，何氣正將一瓶藍色的小試管遞給白啟航
“這是什麼？”白啟航解開瓶蓋一飲而盡，瞬間一股能量隨著咽喉處遊散全身，剛才使用能力後的虛弱感逐漸消失
“恢復藥劑，”
“我怎麼不知道？”白啟航用力將試管剩餘的幾滴藥劑甩入口中，
“你知道個啥，你充其量就是個編外人員，這麼幾米的事能告訴你？”何氣正嬉笑一聲，
“逗你呢...哈哈”異能量在第一批能力者出現後就開始研究了，上個月才成功的。
雙方僵持了十幾分鍾，右側山坡的小路上，十幾人奔向眾人
“爸！上馬...”剩餘人陸續上了馬
隨著追逐在白錦華身後的妖異發起進攻，徘徊在土牆前的妖異也開始了進攻，
“大家使出全力...”隨著何氣正說完，相同能力者將能力聚攏，一條百米粗的火龍照亮了整個峽谷，接近石化的土刺從地面長出尖銳的長矛，一陣極寒的風吹過，右側山腳的百米範圍，一排排數米高的冰錐，有粗有細，瞬間如倒刺般從冰面突刺而出。
“跑啦！”何氣正用手將白啟航的馬屁股一拍，隊伍快速後撤。
“吼...”為首的妖異嘶吼一聲，將頭一甩，前腳踏進冰封區域，隨後又縮回前腳，不甘地嘶吼著。
而南方的百道山，天師府的山腳平原處，天門矗立於一幅巨大八卦陣中的陰陽魚眼處，五行八卦各個方位，一個個道士，手持長劍，盤坐於自已所在的位置，陣圖的圖案如透明玻璃般，延伸至高空中，一絲絲白光環繞，八卦陣中的字元閃現金光，圍繞著陣圖光罩流轉，纏繞，
一隻妖異從天門中探出腦袋，左右環顧，看似沒了危險，走了出來，陣圖中一聲鐘鳴，陣圖如機關輪轉，金色符文匯聚成一把符文長劍
“咻...”一聲破空聲，妖魔被貫穿身體，屍體如被燒的紙屑般，消散天地。
中原的萬佛山，幾百米高的盤坐佛陀雕像，腳下亭臺樓閣，甚是威嚴，一座天門正在佛陀前方，卍字大陣籠罩，僧人們捻著經文，經文聲匯聚，一座千米之高的佛陀虛影浮現在萬佛山上空，同樣的盤坐閉目。
佛陀虛影突然睜開眼睛，一掌壓下地面，剛出天門的妖異被透明的巨張壓的粉碎，隨後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