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當是誰呢?原來是丞相府的下人,可別亂叫姐夫,我家夫人沒有姊妹,當不了你這一聲姐夫。”

沐錦繡濁相的臉上頓時青一陣白一陣的,她的嘴唇哆嗦著,眼底的惶惶不安漸漸瀰漫至全身。

就在剛剛,賀蘭煜看她的那一眼,飽含兇意,滿是上位者的威嚴,彷彿他一個堂堂丞相府的二小姐照樣能輕輕鬆鬆被他捏死一般。

見賀蘭煜不再看自已,沐錦繡慢騰騰直起身子,從那張菜色的臉上艱難的扯出一個笑容來。

“姐夫,先前回門宴上,是我愚笨,說錯了話,得罪了長姐和姐夫 ,還望姐夫恕罪。”

賀蘭煜劍眉下的雙眼淡淡的德斜了沐錦繡一眼,俊朗的臉上寫滿了玩味。

“方才上樓之前,若是我沒聽錯的話,你好像還在嘲諷我家夫人不得丈夫的重視?”

沐錦繡聽見這話頓時是汗毛直立,冷汗一層接一層的,順著汗毛冒了出來,後脖子上更是涼颼颼的,彷彿隨時都能掉了腦袋。

她滿臉堆笑的討好:“姐夫說笑了,姐夫和長姐恩愛齊眉,讓人羨煞不已,你說是不是呢?林小姐。”

沐錦繡這一加重了‘林’字,像是在提醒林若雪自已不是賀蘭煜的親妹妹,王府的嫡小姐一般。

林若雪眼底快速閃過一抹不快,面上卻是絲毫不顯,笑容也真誠的叫人挑不出半點毛病來。

“京城裡誰不知道阿兄阿嫂成親當日,阿嫂就得了阿兄的私印,哪裡會有不看重一說?”

林若雪突然話鋒一轉,玩味的望著沐錦繡,這個討厭的人,真是連跟她配合打壓人都找不到目標,腦子白長在脖子上了。

“你一個丞相府的下人,手伸的夠長的,難道你還往我們王府裡面安插了探子嗎?”

此話一出,在場的幾人都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他們這樣的世家,最忌諱府裡跟個篩子一樣。

沐錦繡自然也明白這一點,當即無辜的辯解,一雙疲憊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賀蘭煜。

“姐夫,我沒有你相信我,我哪有那麼大本事啊。”

賀蘭煜不想跟這種無關緊要的人多廢話,只想趕緊打發了別礙著沐清歌逛街的興致。

她待字閨中時,就聽說和沐錦繡關係不和,而沐錦繡那個沒腦子的,又做出那等丟人現眼的事情。

這種關係早斷早好,省的帶壞了旁人的名聲。

“你說完了沒有?要是說完了的話就回去吧,我們這不用你伺候,你一個丞相府的下人,既然沒有主子的命令,你也不必上趕著。”

賀蘭煜范冰冰的話像是一顆顆釘子一樣,狠狠地紮在了沐錦繡的心上。

她要是堂堂丞相府的二小姐,竟然被自家姐夫這般的羞辱。

要怪都怪周郎現在勢微,但凡他高中了狀元,這幫人還不得上趕著來跪舔。

沐錦繡竭力壓下了心頭的憤怒,雙眉緊張,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已的大腿,強迫自已客套道:“既然姐夫不願認我,那我也不便繼續叨擾,這就先行一步。”

沐錦繡說著,不管林若雪是何種警告,威脅的眼神,徑直轉頭離開了包間。

直到走出了五色布莊,沐錦繡這才掂了掂懷裡的那袋銀子和一盒脂粉。

今天這一趟雖然不快,倒也不是毫無收穫。

她儘量避開了人流量多的大街,拐進巷子裡,不一會兒就到了丞相府。

在回周家那一間狹窄的屋子前,沐錦繡刻意把銀子留了一大半和著脂粉埋在了槐樹底下。

“永兒媳婦,永兒媳婦!”

周婆子那公鴨嗓一般粗獷的聲音,從狹窄的屋子裡傳出來,震得沐錦繡的心頭一顫。

沐錦繡連忙提著裙襬進了屋,見周婆子半倚在床上,手裡捏著把瓜子,瓜子殼伴著口水撒得被子上,床上,地上都是。

昏暗的屋裡散發著濃烈的藥味,如今周婆子一開口,沐錦繡只感覺本就不好聞的屋子裡又多了些令人作嘔的口氣。

“娘,您喚我有什麼吩咐?”

周婆子賢氣的掀開眼皮白了她一眼,慢騰騰道:“銀子要到了沒有?永兒可等著藥來除疤痕買書買紙筆請先生呢!”

沐錦繡面色不大好看,一度懷疑自已是不是毒錯了,可是一想到前世沐清歌就是嫁給了周郎,靠著周郎一舉高中狀元才得了狀元夫人的名頭,她又緊咬著隱忍下來。

“娘,我賣了些繡品,換回了幾兩銀子,先緊著相公用,等花沒了,我再去賣繡品。”

沐錦繡從懷裡掏出那隻用舊了的荷包,恭恭敬敬的遞給了周婆子。

周婆子眼皮也不抬的瞧著那扁扁的荷包,頓時沒了興致,擺了擺手,故作姿態。

“你自已收著吧,永兒的前途可就靠你了,要是你不作為的話,咱們一大家子都得困死,在這間屋子裡。”

說起了這個,周婆子又開始不滿的喋喋不休了起來。

說來說去也無外乎她丟了丞相府二小姐的身份,沒有帶著他們一大家子人過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

沐錦繡對這些早就聽的膩了,一開始仗著自已是丞相府二小姐的身份,還能辯駁兩句,還能在丞相府裡討到好。

這個婆母也敬著她,漸漸的,娘那邊的也不給她錢了,可週郎的臉要治,書要讀,沒幾天的功夫就花光了她所有的積蓄,還典當了不少的首飾醫生。

“看什麼看,不服氣啊,我們永兒可是要考狀元的人,你要是敢不聽話,我就叫永兒休了你!”

沐錦繡深吸了一口氣,迫使自已平靜下來,她的臉色難看極了,又不敢頂撞周婆子,只得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來。

“娘,怎麼會呢?我還要好好伺候相公,等著他高中狀元呢。”

說話間,疤臉周永就彎腰駝背的掀開了布簾子走了進來。

他掃了一眼逼仄的屋子,見老孃把自已的床弄得全是瓜子殼,一股子無名火莫名的生了起來。

他不管不顧抄起了手邊的掃帚就朝著林若雪的後背揮了過去。

“瞧你做的好事,把床弄得到處都是瓜子殼,晚上還怎麼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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