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醫有些愧疚的嘆了一口氣。

“想來夫人也是個有福氣的人,斷然不會就這麼輕易沒了的,她和王爺的好日子,這才剛剛開始,一定不會的…”

府醫絮絮叨叨之間已經把自已的胳膊給抽了回來,也不管滴翠做何反應,直接催促了青芷就往汀蘭苑那邊跑。

青芷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滴翠,滿懷歉意道:“滴翠姑娘,對不住了。”

說完,她像一陣風一般,撒開步子就朝著府醫跑去。

滴翠看著兩人走遠,氣得咬牙切齒的,真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了,她悶哼一聲默默祈禱道:“小姐,你可一定要挺住啊。”

眼下滴翠即便心有不滿 也只能出府請大夫去了。

林若雪聽見青芷帶著府醫回來了,心頭一陣歡喜。

沐清歌!這次可算是我贏了!

她心頭這般想著卻開始悽悽艾艾哭起來:“青芷,青芷是你帶府醫叔叔回來了嗎?”

林若雪一邊呼喚著青芷的名字,一邊抬起手來,四處亂摸,像是在尋找救命稻草。

青芷見狀,迫不及待地伸手握住了林若雪那纖細無骨,若細蔥白,又若冰肌的手。

“小姐,小姐,是我回來了,我把府醫帶回來了,您放心,您的眼睛府醫叔叔一定會幫你治好的。”

青芷說著說著,語氣哽咽,眼角掛上了淚珠子。

她偏過頭去,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府醫。

府醫連忙走上前來,和藹可親地朝著林若雪輕聲安慰道:“小姐,您彆著急,我來了,府醫一定會把你看好的。”

林若雪滿臉堅定的點了點頭,即便隔著溼漉漉的帕子,卻依舊能夠讓人感覺到她的不可動搖。

府醫微不可察的探了一口氣,伸手就要揭開林若雪臉上的那條溼漉漉的帕子。

“小姐,我得先把你臉上的帕子揭開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才好,對症下藥。”

林若雪一言不發的點了點頭,任由他擺弄。

左右只要府醫來了自已這邊,自已這一回就算扳回了一局,算不得什麼了。

府醫一番檢視之後,就給出了處理的辦法。

汀蘭苑裡的丫鬟小廝一個個都忙碌了起來,卻恨不得把自已的雙腿扛在肩膀上,不敢發出半點的動靜。

文疏閣那邊,賀蘭煜等了好一陣也沒見滴翠把府醫給請過來,心裡著急的不行。

他不時看著躺在床上,沒有半點動靜的沐清歌,在屋裡走來走去,心裡把無數種情況都想了個清清楚楚。

不管林若雪還是沐清歌,萬一有個什麼好歹,自已心裡都過意不去。

但沐清歌事關自已能否順利的解毒,眼下是萬萬不能出事的。

賀蘭煜輕輕嘆了一口氣,俊朗的臉上寫滿了憂愁。

“來人吶,快去看看府醫到哪了?都這麼久了,怎麼還沒來?夫人,這還躺著呢!”

外頭候著的下人聽見賀蘭煜語氣裡的薄怒,心裡慌得不行,忙不迭應承著:“大公子,小人這就去尋。”

他說完這話,匆匆忙忙的逃走了。

可是這一路問了過來,愣是沒有瞅見滴翠哪裡去了,全聽說府醫去了汀蘭苑。

“這個滴翠真能找事情,小姐那邊不好惹,難道大公子這邊就好惹了嗎?”

小廝在心裡狠狠的咒罵著,早上卻不停,快步趕回了文疏閣去。

“大公子,府醫現在還在汀蘭苑那邊,聽說還有些時候才能趕過來,滴翠姑娘也不知道哪裡去了。”

賀蘭煜聽見這話,頓時急眼了。

“不知道哪裡去了?你還不快去請大夫?這點小事找個人回來彙報一聲也就罷了 ,就這麼沒腦子嗎?趕明兒把你丟到軍營裡去,好好練練!”

賀蘭煜惡狠狠的教訓,腳上的步子卻是越走越快了,不大的一間屋子都被他走了好幾遍了。

那小廝聽見這話,腦門上的汗珠直冒,他們這些家生子的父母,大多都是跟著老王爺沙場上掙過命的,有些落下個殘疾,又回不了家鄉,便被好心的老王爺收留在了自已的府裡。

他們這一幫子小輩從小就聽著戰場上那些故事長大,自然知道戰場上有多兇險。

如今,好不容易能歲月靜好的活在王府裡,又何必去尋那個苦頭吃。

小廝哪裡還敢耽誤,急急忙忙請了命就要去找大夫。

這才剛剛轉身就見滴翠姑娘,扶著一個白鬍子的大夫,急匆匆的往院裡跑。

一邊跑一邊大聲喊道:“大夫來了,大夫來了。”

他們的兩人身後還有一箇中年漢子,正提著一個藥箱子跑得氣喘吁吁的。

小廝這次非常有眼力見的跑上前去扶住了那中年漢子,接過了他手裡的藥箱,就往屋裡趕。

賀蘭煜看著那白鬍子的老頭,不由得挑了挑眉。

這不是早就告老還鄉的杜御醫嗎?

賀蘭煜迫不及待的上前恭恭敬敬地將杜御醫給迎了進來。

“杜…”

賀蘭煜剛剛要喊出他的身份,卻被杜御醫看了一眼,朝他微微搖了搖頭。

賀蘭煜硬生生把卡在喉嚨裡的話給嚥了回去。

“大夫,大夫,您快進來瞧瞧,我夫人不小心磕到了腦袋,這會兒都沒醒呢,血已經止住了。”

杜御醫面不改色的朝他點了點頭,只是這張臉因為來的匆忙,又一路小跑著紅的不行。

“我都知道了,我這就去看病人,你不用太擔心,病人的情況,這個小姑娘在路上都已經給我說過了。”

杜御醫看了一眼滴翠,便任由她攙扶著進了屋,身後的中年大夫緊隨其後。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屋,杜御醫一臉凝重的給床榻上的人把著脈。

不過片刻便仰起頭來,朝著賀蘭煜道:“沒什麼大礙,不過是被煙霧嗆進了喉嚨裡,一時閉了氣而已,我這幾根銀針紮下去,她就能醒過來了。”

旁邊那個中年大夫瞪大了眼睛,這細細的打量著床榻上的沐清歌,又將她腦門上簡單包的布取下來看了看。

杜御醫瞧著他這般認真的樣子,倒也不好潑了他的冷水,便將好脈的手遞給了他。

“你來瞧瞧她這脈象,看你能出多少病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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