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家宴結束之後,沐雲酒藉著酒勁兒催著沐清歌和賀蘭煜兩人回府。

畢竟二人的新婚之夜賀蘭煜奉命去剿匪了,若是傳出什麼不好的閒言碎語,他丞相府的顏面何存?

“今夜月色不錯,你們夫妻好容易團聚,我們就不多做打擾了。”

沐雲打了一個酒嗝,面色紅潤的望著賀蘭煜,抬手在他的鎧甲上輕輕拍了拍。

賀蘭煜唇角彎起,因為飲了一些酒,面色微微泛紅,便扶了沐清歌上了馬車。

沐錦繡和周永則是站在一側,眼巴巴的看著沐雲一副巴結的樣子,心裡有些不舒服。

瞧著沐雲回來了,沐錦繡立即迎了上去,一臉恭敬負責沐雲,擺出一副孝順端莊的模樣。

沐雲眉頭輕輕一皺,眼神落在了沐錦繡的身上,略帶不滿的瞥了一眼周永那個窮酸樣。

“爹爹今日我們沐家算是大團圓了。”

沐雲面上的高興勁兒還沒有過去,聽她這麼一說,便自顧自的點了點頭。

“爹,女兒能否與您商量個事情?”

沐雲聞言酒意醒了幾分,一臉警惕看著身邊賣乖的沐錦繡,他抬手將自已的胳膊從沐錦繡的手中抽了出來。

“借錢的事,休想!人是你自自已選的,別人如何勸都沒有用,不吃點苦頭,你怎麼知道代價?”

沐雲心底不悅,覺得沐錦繡怕不是腦子壞掉了,放著丞相府的小姐不做,非要找個滿臉是疤的秀才。

沐錦繡眼眶微微一紅,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扯著沐雲的衣袖。

“爹爹,周郎也是您女婿啊,您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我們餓死在馬路上嗎?”

沐雲臉色怒意瞪了一眼沐錦繡,甩袖抽回自已的手。

“一個疤臉窮酸秀才,廚娘教出來的家生子,用了這等下三濫的手段,讓你迷了心竅就算了,難不成也要讓我跟著你瘋嗎?”

沐雲越想心底越覺得窩火,他一臉怒意看著沐錦繡,抬手就給了這個不爭氣的東西一巴掌。

沐錦繡臉蛋上頓時出現了一個紅印子,就連腦瓜子都在嗡嗡作響。

沐錦繡被打的一個踉蹌,直接摔到在了沐雲的腳下,她哭紅了眼。

“爹啊,您好狠的心啊,你難道不要女兒了嗎?”

沐雲臉色黑如鍋底,像是視若無睹一般,他朝著一旁的周永怒喝一聲。

“身為堂堂七尺男兒,你沒本事也就罷了,還能教唆自已女人來孃家要錢?你還要不要臉?”

周永面色不佳,心底無比憋屈,心裡對沐雲的心狠記恨不已,礙於往後的仕途,他不得已朝著沐雲跪了下去。

“岳父大人息怒,這都是錦繡自作主張,跟我沒有半點關係啊。”

沐雲瞧著他這般做派,臉色沉的更加厲害了,心頭的火氣更盛了。

“滾,別在我面前礙眼,丟人現眼的東西!”

此話一出,立刻就有兩個侍衛上前來,把地上跪著的兩人拖拽了起來。

侍衛臉色不好,不敢看沐錦繡的黑臉,明知面前的人不好對付,卻不得不動手趕人,若是得罪了沐雲,他們的飯碗怕是都保不住了。

“二小姐,二姑爺,你們還是先離開吧,惹惱了老爺怕是沒有什麼好結果。”

侍衛話音剛落,他的臉上就捱了沐錦繡一個巴掌。

“狗奴才,本小姐用得著你教我如何做事嗎?”

侍衛臉色鐵青,低垂著腦袋,不敢多言。

沐錦繡捂著自已被打的臉頰,淚眼汪汪看著身側的周永。

“周郎,你放心,妾身一定會弄到錢,屆時治好你的疤痕,供你科舉,娘她那麼疼我,斷然不會不管我們的。”

周永心裡暗罵沐錦繡蠢貨,要不是礙於自已的前途,早就不管她了,眼下迫於無奈,只能耐著性子上前攙扶著她。

出了沐府的門,周永便鬆開了自已的手,抬頭挺胸的望著周圍的一切,那條可怕的疤痕爬在他的臉上,讓那張臉掩飾不住的寫滿了兇狠。

兩人繞到了后街小巷,鑽進了周家的後門,七拐八拐的變到了周家下人住的屋子。

剛一進門,逼仄的環境和這難聞的氣息,叫沐錦繡險些吐了出來。

周永陰鷙的掃過她臉上那一點點細微的表情。

沐錦繡生怕惹了他的厭惡,連忙擠出一絲笑容來。

“周郎,我們今天學《三字經》吧,我念一句,你念一句,你都會背了,我在教你寫。”

周永耐著性子點了點頭。

回寧王府的馬車上,沐清歌和賀蘭煜兩人相對而坐,眼觀鼻,鼻觀心,就連周遭的空氣都變得有些奇怪了起來。

忽然,賀蘭煜抬手捂著腦袋輕輕低吟了一聲。

“嘶…”他敲了敲頭,連忙用另一隻手解下腰間的荷包,在鼻前狠狠的嗅了嗅,那蒼白的臉色,這才好了幾分。

沐清歌見狀,也顧不得什麼男女大方,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腕,輕輕把起脈來。

“你是不是偶爾會有頭疼的情況?頭疼起來的時候宛若有針在腦袋裡面扎,眼前模糊,甚至有些控制不了自已的思緒。”

賀蘭煜聞言臉色一變,眼神中充滿危險,猛然抬起頭來看著她。

“你是不是早就看出來了?要不然你也不會特地給我做了這個荷包。”

賀蘭煜輕輕把玩著荷包,低聲說道:“本王也不清楚,許是在戰場上受的傷太多,傷到腦袋了,這兩年經常性會頭疼,頭疼起來的時候視覺模糊,意志力難以掌控自已的心緒!”

“ 倒也看過不少的大夫都說治不了,偏你這荷包,檔案裡面的藥箱竟讓我無比心安,就連頭疼的毛病也緩解了不少。”

沐清歌秀眉緊鎖,眼神落在男人身上,心底有了一些猜測。

如果說之前還只是下不了論斷,嗯,此時此刻她已經非常肯定,賀蘭煜就是被人下了毒。

“賀蘭煜,你怕是中毒了,是一種稀有慢性毒藥,初見你時,我就發現了一絲端倪,不過當時離得比較遠,我心裡沒底,現在我可以非常肯定就是中毒。”

沐清歌眉頭緊鎖,面色帶著一抹嚴肅的神情。

“這毒雖然不至致命,但也經不住長年累月積累,你給我兩個月的時間,這兩個月內你若按我說的做,我有把握給你將體內沉澱的毒素清除乾淨。”

賀蘭煜面色清冷無波,心底卻無比的震撼,他並不曾聽說丞相的女兒學過醫術,這沐清歌處處透著詭異。

不知為何,雖然二人並未多相處,賀蘭煜的心底盡然莫名生出一抹信任來。

賀蘭煜目光灼灼看著眼前的人,微微點頭。

“既然如此,本王就信你一次,不過若是本王有事,沐清歌你應該知道後果的!”

沐清歌眉頭緊鎖,臉色變得有些不好,這人倒是有些意思,既然如此,不妨試試。

“好,既然王爺信任妾身,妾身自然不會讓王爺失望,但若是王爺的原因導致自已中毒更加嚴重,可不能讓妾身背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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