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二人的氣氛變得有些冰冷。

只是路途不平,馬車忽然一晃,沐清歌身子不穩,直接跌進了男人的懷裡。

沐清歌俏臉有些泛紅,反觀男人卻像個沒事人一般,她心底忍不住暗罵一聲自已沒出息。

早在賀蘭煜趕去丞相府的時候,救命人給王府送了平安信。

卻不成想進了院子,整個府邸靜悄悄的,周遭掛著的紅綢是隨風飄動,值夜的奴僕都沒有。

天色不過剛剛擦黑罷了,即便是休息,也不會這麼早吧?

在兩人在糾結時,寧王府的管家一臉恭敬迎上前來。

“老奴見過王爺,王妃娘娘。”

“老王爺有命,您新婚之夜委屈了王妃,今日月色不錯,讓您和王妃儘快圓房。”

管家說完此話,不敢看寧王的臉色,嚇得不等賀蘭煜開口就立即帶著所有人走了。

賀蘭煜面色變得有些尷尬,他神色窘迫的看著站在身旁的沐清歌。

“此時事本王不對,但是軍令如山,本王也是奉命行事,不過新婚之夜確實委屈了王妃,不如…….”

沐清歌聞言面色瞬間變得微微有些泛紅看著男人那張俊顏。

“大丈夫當以家國為重,王爺不必掛懷。”

話雖如此說,但到底是二人的新婚,若是什麼都不做,萬一被老頭子知道了,他怕是不好交代。

可是看著眼前嬌滴滴的女子,他這常年在戰場廝殺的漢子本就比較粗獷,還真有些一時之間下不了手。

沐清歌看著賀蘭煜眼底的那份炙熱,一張絕美清麗的臉龐,漸漸泛起了紅暈。

“王爺,您剿匪本就夠辛苦了,眼下風塵僕僕回來,還未來得及休息片刻,臣妾這就去安排。”

瞧著 沐清歌俏臉泛紅,急匆匆的而逃的樣子,賀蘭煜的眉頭輕佻。

賀蘭煜輕勾唇角,饒有興致瞧著那抹倩影,想起自已好幾日未洗澡,忍不住抬起自已的胳膊聞了聞,登時皺起了眉頭。

沐清歌獨自坐在梳妝檯前,捧著自已的臉頰,心底有些忐忑,若是真的同房該如何是好?

她心裡還未做好準備,原本就是緩兵之計罷了。

兩人雖已經拜堂成親了,若是賀蘭煜一定要圓房,她身為王妃,也很難找出半點拒絕的理由。

沐清歌的小臉上滿是苦澀,可想起前世的一切,她連著原本美好的新婚之夜也沒了期盼。

前世的新婚之夜沐清歌記得清楚,她幾乎差點被那個禽獸折磨死。

現在的洞房花燭夜,對沐清歌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如今,雖然免得人是賀蘭煜,可她心裡依舊無法過去那個坎兒。

沐清歌白皙的手指緊緊的攥著自已的絲帕,面色變得十分的複雜。

可越是這種時候,越容易犯錯。

沐清歌稍不留神,將梳妝檯上的一個匣子從上面拂了下來,裡面散開的各式各樣藥材散落了一地,她瞬間眼前一亮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待賀蘭煜梳洗完後,剛踏入房間內,赫然看見沐清歌換了身衣裳。

只是這衣裳跟大夫坐診的時候穿的並沒有什麼分別。

在沐清歌在上邊還堆了一溜的銀針和藥材。

賀蘭煜狠狠的嚥了咽口水,這女子看上去嬌滴滴的,該不會也是個狂放的主吧?

卻見沐清歌勾了勾唇,輕輕一笑。

“王爺洗好了吧?將衣衫退去,趴到軟塌上。”

賀蘭煜聽見她這話, 頓時臉色有些不自然,一臉質疑看著眼前的人。

“你確定要這般做?”

他沒想到沐清歌這養在深閨裡的大小姐,竟然是個如此狂浪的人。

聽聞這些大小姐出嫁之前都會有專門的嬤嬤教導這方面的事情,這傳聞果然名不虛傳,馬上就要讓他見識到了。

賀蘭煜此話一出,倒是把沐清歌問懵了。

她一臉疑惑看著眼前的男人,“王爺主動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第一個階段,還是由妾身來吧,雖然你有武藝在身,但這件事情可馬虎不得半分。”

賀蘭煜一張俊臉憋的通紅,蠕動著嘴唇 一時間不知敢如何反駁。

他手指摸索著衣衫上的盤扣,走到了燭臺邊,剛要張嘴吹燈,就被沐清歌及時給制止了。

“王爺,您把燈吹滅了,臣妾該如何施針?萬一扎歪了,可就不好了。”

嘶…都是些什麼虎狼之詞?

賀蘭煜腦瓜子嗡嗡的一張臉上都紅的滴血了,而眼前的沐清歌卻像個沒事人一般,哪裡看得出半分的嬌羞來。

“啊,不吹燈的話,不太好吧?畢竟…畢竟…”

沐清歌看著他這扭扭捏捏的樣子有些不看著他這扭扭捏捏的樣子,有些不耐煩了。

“不就是讓你脫個衣服,趴到床上去麼?你要是不好意思的話,我不看就是了。”

沐清歌說著話,便轉過頭去,心裡卻不由得泛起了嘀咕,聽聞這寧王一向殺伐果斷,不想也會有害怕的時候,倒是有些意思。

賀蘭煜看著沐清歌的背影,狠狠地嚥了咽口水,但箭在弦上,也不差這一哆嗦了。

到底是個深閨裡的大小姐,還能玩出什麼花不成?

賀蘭煜他心裡很伸手,將衣襟上的繫帶扯了下來,往床上一趴,心底不知為何居然竟然生出幾分期待來。

“本王好了。”

沐清歌聽見他的聲音,一回眸就瞧見一個輪廓分明,肌肉明顯的後背,那線條流暢的堪稱完美,只是上面佈滿不少的傷痕。

沐清歌心中忍不住一陣唏噓,天下能如此太平,多虧了賀蘭煜帶著手下的將士不畏生死守護在最前面。

她不緊不慢的舉著一把銀針,隨手捻了一根,朝著賀蘭煜道:“可能會有點疼,不過這疼對於你來說應該不算什麼。”

賀蘭煜看不見他的表情,也看不見他的模樣,但心裡不由得緊了起來。

下一秒,只覺得後背一陣刺痛,賀蘭煜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沐清歌看著他緊繃的後背,輕輕用指尖拍了拍:“不用緊張,這才是第一根針而已。”

賀蘭煜給她這話給整懵了。

“你…你什麼意思?”

隔著枕頭,賀蘭煜的聲音嗡嗡的,叫人聽不真切。

“這兒解毒的第一個階段,就是先用銀針封住毒在體內的執行 ,這樣就能阻止它在繼續侵害你的五臟六腑。”

賀蘭煜一愣,猛地回過頭來望著沐清歌:“不是 …不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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