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郭公公來了。”趙驍站在庭院裡 仰著頭,看著從上面掉下來的一朵朵白白的,小小的雪花。落在地上,就化成了水。不再有之前那般美貌。

“寧靖王爺。今日皇上在宮中為東胡國的拉赫王子準備了招待宴,還請王爺到場。”郭公公娘裡娘氣地說道。

“知道了。有勞郭公公親自來了。”

“王爺說哪裡的話。咱家也是為皇上辦事。既然話已經帶到,咱家就先告辭了。”

辰皓從另一邊的走廊過來。在趙驍的耳邊說著悄悄話。

郭公公轉過頭,看了兩人一眼。

“我知道了。待會晚上我要入宮。你幫我去處理。”趙驍進了書房。書房的後面就是趙驍的寢房。就來到寢房後面的小池塘。小池塘裡冒著熱氣,準確來說,這不是池塘,而是溫泉。趙驍脫去衣服,進了浴池。降頭沉入水下。

將軍府——

花菱趁著陳家三父子進宮參加宴會的機會,就讓陳奕銘帶自已進宮,看看宮裡的模樣。儘管陳奕銘怎樣生動形象的描述宮中的冷清,花菱還是堅持想去。陳奕銘也知道帶上她了。

這將軍府,王府,京城,花菱都已經逛了個遍,實在是無聊,才想進宮看看。來打發這苦悶,日復一日無聊的日子。

花菱讓陳奕銘帶她進宮。但是她只是在宮中轉轉,聽聽水聲,聞聞花香,不會參加宴會的。畢竟宴會上的座位都是安排好的。花菱去了也只能在一旁傻傻的看著。

夜剛入黑。

被邀請的大臣們,紛紛前往宮中赴宴。 剛進城門,花菱就開始感慨皇宮之大。穿過用兩邊筆直如天的石牆圍起來的廊,兩邊的油燈亮著,黃暈的光。再加上直灑的月光,照映在地上,一個個影子。有人卻無聲。讓人害怕,不寒而慄。

宮中確實比不上外面熱鬧。畢竟是聖地,豈能有俗世間的那絲煙氣。

陳奕銘帶著花菱沒有去宴會上,直接與陳懷仁和陳蕭然分開,帶著花菱,一人提著一個小燈籠,在皇宮可以轉悠的地方轉悠。

先後,去了御膳房,尚衣局,教坊,教坊最熱鬧,宮女們正在化妝打扮,待會還要上臺演出。花菱和陳奕銘站在門口,看著。

“陳二公子,可找到你了。是將軍差我來找你的。皇上聽聞二公子你武藝精湛。想讓你待會給拉赫王子表演一段劍舞。你趕緊去吧。可別讓皇上等著急了。”一個個太監氣喘喘吁吁的跑來。

陳奕銘看了看花菱。花菱示意他讓他趕緊去,早去早回,自已會一直待在教坊,不會亂走的。

陳奕銘這才跟著太監匆匆離去。

突然,一個正在化妝的舞女,捂著肚子,吆喝肚子疼。

“你怎麼這個時候肚子疼,真是不爭氣。那你就別按。那你就別調了。小菊。你頂替衫紅。”教坊使說的。然後就去忙了。教坊裡上上下下都忙的不可開交。根本沒人管肚子疼的舞女。幾個舞女從她跟前走過,連問都沒有問一句。就走了。

花菱看著衫紅捂著肚子,趴在桌子上。表情很痛苦。就坐上前。問道:“你沒事吧。要不,我扶你找御醫瞧瞧。”

“謝謝你。”花菱小心翼翼的扶起衫紅,舉步維艱的在衫紅的指引下,去了太醫院。

太醫給瞧過後,才得知是中毒了。幸好送來的及時,毒藥量較小,毒力較弱。衫紅沒有生命危險。服過藥,坐著休息了會。這教坊裡的舞女,十年苦練,為的就是能在皇帝和大臣面前舞上一曲,圖個飛上枝頭做鳳凰的機會。槍打出頭鳥,衫紅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誰給自已下毒了。好在下毒之人還有一絲人性。沒要了她的命。

“多謝你啊。賀姑娘。”

“沒事的。你在這好好休息。我還得回去教坊去,待會陳大哥要是不見我,會著急的。”

“嗯。”花菱沿著原先來的路,回去。但是黑燈瞎火,還是走錯了路。不知不覺,就聽不見宮裡宴會上的樂曲聲,人影也見不著了。走著走著,就聽見了有人說話的聲音。花菱想找到人,問一下路。就尋著聲音,推開了一扇門。看見一個女人躺在庭院裡的一把躺椅上,唱著歌。那女人就是瘋瘋癲癲的林賢妃。

“你好。我第一次入宮,迷路了。我想問一下,去教坊怎麼走。你能帶我去嗎?”

林賢妃聽見有人說話,睜開眼,坐了起來。看了花菱一眼。花菱看到了她的臉也被嚇了一大跳。

“閔兒,閔兒。是我的閔兒,快,進屋,母妃給你燉了雞湯。”林賢妃用雙手摸著花菱的臉,笑著說道。花菱看到她眼角的淚水。林賢妃拉著花菱就往房間裡走去。

“我不是閔兒。你認錯人了。”花菱解釋道。拒絕跟她走。

“你就是閔兒。閔兒別跟母妃調皮了。雞湯就快冷了。”

“我真的不是閔兒。我叫花......”

“母妃。”這時趙驍走了進來去。手裡用油紙包好的點心。

看見林賢妃正拉扯著花菱進入房間。急忙跑上前。“母妃,她不是妹妹。”

“瞎說。你怎麼跟著閔兒一起胡鬧騙母妃。快,去把湯端來。”趙驍站在原地沒有動。他知道根本就沒有什麼湯。趙驍從衣袖裡拿出一樣東西,給林賢妃聞了聞。她便暈了。趙驍將她抱起,進了屋,將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又將點心拆開油紙,放在裝點心的盤子裡。便離開了房間。

“我母妃生病了。所以......”趙驍看了看花菱,說道。

“沒事的。王爺,我本來想去教坊的,但是迷路了。你能不能帶我去教坊。”

“嗯。”

花菱便跟在趙驍的身後,離開了林賢妃的庭院。在庭院大門被關上的那一刻。花菱回過頭,看了一眼。

路過一處亭子時。趙驍的腰間的玉佩掉了。趙驍彎下腰去撿。正當趙驍撿到玉佩,準備起身時。

“王爺,小心!”花菱突然叫道,兩個快步,擋在了趙驍的正前方,一塊石頭擊中了,花菱的後背。

趙驍抬起頭的那一刻,看到花菱的臉。腦海裡閃現出小時候,林賢妃保護他,將他護在身下時。他看到的林賢妃的那張臉。愣了一下。

“沒意思!”小公主——永平公主,拿著彈弓,掃幸的離開了。

“這小孩是誰啊。怎麼可以拿彈弓彈人呢。”花菱摸了摸後背被石子擊中的地方。還是很疼的。

“他是皇上的小女兒——永平公主。”趙驍說道。

“難怪。是她能做出來的事。”花菱看著永平雖然年紀小,但那一身身脾氣和嬌氣可不小。

走著走著,就到了教坊。教坊使向花菱過來,說道:“賀姑娘,剛剛陳二公子來找你。你不在。我跟他說你去太醫了。他去找你了。沒想到你又回來了。”

“那我再去太醫院看看吧。”

“賀姑娘,你可別了。你就在這等吧。待會陳二公子要是在太醫院找不到你。肯定會回來的。你這要是再去,與他錯過了。那可就麻煩了。”

花菱也聽從了教坊使的建議,告辭了趙驍,在教坊等著。花菱在教坊裡轉悠,走來走去。看到桌子上的糕點,伸出右手,中指剛碰到糕點的表面,想到剛剛進太醫院的杉紅,連忙收了回來。搖了搖頭,鬼知道這裡面有沒有下毒。

“翎兒。你果然回教坊了。還想去宮裡哪裡逛逛。”陳奕銘走了進來。

花菱搖了搖頭,說不想逛了,想回將軍府了。陳奕銘就答應了,帶著花菱出了宮。兩人坐著馬車,回將軍府了。花菱和陳奕銘坐在轎子裡。花菱掀開簾子,看向馬車外。正好與趙驍四目相對。說來也真是巧。直到馬車拖著轎子駛過,兩人的眼睛才移開。

“在看什麼?翎兒。”陳奕銘問道。

“沒,沒什麼。”花菱放下簾子。“對了,陳大哥。我餓了,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陳奕銘答應了,讓車伕在附近最近的一家飯館前停下了馬車。兩人進了飯館,點了兩碗片片魚面。還有兩盤小菜。

“你們聽說了嗎?那個郭大夫因為誤醫,害死了一條人命。現在正關在大理寺受審呢?”對面桌子的食客正討論著下午郭大夫誤診,亂施藥,害死一條人命的事。

“怎麼可能了。郭大夫醫術高明,怎麼可能會誤診?”

“就是,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花菱豎著兩隻耳朵,聽的一清二楚。“郭大夫醫死人,怎麼可能?一定是被冤枉的。陳大哥我們去幫忙。”花菱放下碗筷,讓陳奕銘趕緊結賬,去了郭大夫的醫館。醫館已經閉了館。花菱敲了敲門。說道:“子儀姑娘,開開門門。我是賀翎兒。”

郭子儀開了門。看見是陳奕銘和花菱,著急的說道:“陳公子,賀姑娘,求求你們幫幫我爹,我爹是被冤枉的。我爹不可能亂用藥害死人的。”

花菱安慰道:“沒事的。我們就是來幫郭大夫的。郭大夫他好人有好報,會沒事的。”

花菱先向郭子儀詢問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才得知,郭大夫今天被人請去了府上瞧病。沒想到病人服了藥後,病情不但沒有有所好轉,反倒死了。那家人一口咬定就是郭大夫給醫死了人。將郭大夫告到了大理寺。具體情況,郭子儀也不知道了,還需要去問郭大夫。畢竟去出診的時候,只是郭大夫一個人。

兩人又去了大理寺的牢房。向郭大夫詢問情況。郭大夫被嚴刑逼供,打的遍體鱗傷。連說話都沒有力氣。花菱向郭大夫詢問了情況。告訴了兩人,病人的症狀,還有自已寫的藥方。花菱給了郭大夫一瓶創傷膏藥。就跟著陳奕銘離開了大理寺。

兩人出了大理寺。花菱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還是看得見天日的地方好。剎那間,花菱感覺自已就像古裝劇中的包青天一樣,查案,斷冤情。生活一下子多了點興趣,變得有點意思了。

“翎兒,天色不早了,我們先回府休息吧。”

花菱點了點頭,回了將軍府。洗了個熱水澡,就躲在被窩裡。小滿端來了一碗薑湯讓花菱喝下。身子一下暖和多了。躺在床上,為明天的事情感到興奮,開始查詢真相。感覺自已秒變福爾摩斯。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第二天起來。花菱第一次睜開眼,就起床了。穿好衣服,就和陳奕銘又去了大理寺。可到了大理寺就被人告知,今一大早,就有人來自首,郭大夫已經被無罪釋放了。全是因為被害人那家府上的下人,在熬藥的時候,不小心加錯了藥,將上一副藥裡的一種藥材也加入了鍋裡,跟這副藥裡的藥相沖,產生了毒性。這才導致病人喝了藥,暴斃的。

花菱和陳奕銘一臉不可思議的盯著告知他們的差人。半信半疑的去了郭大夫的醫館。果然,郭大夫已經回來了。郭大夫看見兩人,連忙想要下床,感激兩人的救命之恩。

“別,別。其實我們什麼都還沒有做。都說了好人有好報。老天也在保佑你呢!”

花菱還摸不著頭腦,自已輾轉反側滿心期待的案子,竟然還沒開始,就結束了。一下子感覺人生樂趣少了很多。略帶失望的出了醫館。讓陳奕銘去軍營。

“賀姑娘。昨日淮安王府的人來請姑娘今天去王府照看趙二公子。時間也不早了,既然郭大夫的冤屈已經洗刷了。我們還是趕緊去王府。別讓王爺等著急了。”

花菱嘆了一口,只好失落,一百萬個不情願的去了王府。在王府大門口停留幾秒,才將腳邁進王府。沒走幾步,就聽到了趙歡裝瘋賣傻的吵鬧聲。花菱再次嘆了一口氣,抿了抿嘴唇。硬著頭皮,尋著趙歡的聲音找去。看見趙歡,頭疼犯了。

要她照顧一個裝瘋賣傻的人,簡直是要尷尬死個人。趙歡,走了過來,牽著花菱,進了房間。將其他人趕了出去,包括小滿。然後緊閉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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