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菱正在吃飯,突然進來一個男人。帶花菱吃飯的男人恭恭敬敬的說道:“公子你來了。”花菱轉過頭,瞪大雙眼,像一個無神論者在自家親眼看到女鬼一樣,一臉的不可思議。打死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男人竟然是傻子——趙歡。

“二公子,你,你?”

“賀姑娘,再不吃飯可就涼了。”說完,就坐下,吩咐下人去盛飯。花菱拿起筷子。看了看桌子上地飯菜。又看了看趙歡。難怪會有蝦。

“你不是......”

“我不是傻子。裝的。”趙歡打斷花菱。

“裝的?難怪?裝的。那你為什麼裝傻?”

“你知道什麼人死的最早嗎?”

“死的最早?什麼人?”

“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的人。”

花菱抬頭,驚愕地看著趙歡。然後開始口齒不清。“你,不對。我,我平常那麼對你,不對,我平常待你也不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不至於要殺了我吧?”內心害怕極了。害怕趙歡翻舊賬,畢竟自已曾經有好幾次用電擊器電暈他。

“所以,我不打算告訴你為什麼我要裝傻。”說完,就往花菱的碗裡添了菜。花菱一直盯著趙歡。

“翎兒。我可以這樣叫你嗎?”花菱點了點了頭,說道:“你想叫什麼都可以。”花菱一直看著趙歡,目不轉睛 ,失了神。

“我臉上有餅嗎?”趙歡說道。

“啊?餅?”

“趕緊吃飯吧。”花菱這才將夾起飯菜往嘴裡送。

“對了,我可以問。為什麼你要把我帶這來嗎?還有你其實不告訴我你裝傻,我可能一輩子都想不到的。那為什麼告訴我?”

趙歡看了她一眼,花菱立馬閉嘴,低著頭,一聲不吭的吃飯。兩人吃過飯。趙歡就領著花菱來到梅花林,散步。

“你什麼時候帶送我回去?”

“這麼想回去?你就不怕回去,身上就不止這麼點傷了。”說到傷。花菱舉起自已的右手。看著趙歡。說道:“其實呢!我離你遠點,也可以少點受傷的。”

趙歡聽後,就轉過頭去,假裝若無其事。說道:“這片梅花林怎麼樣?”

花菱看了看說道:“還不錯,你還沒告訴我什麼時候把我送回去。你放心,我回去一定不會揭穿你的。我會守口如瓶,跟往常一樣。”

“我不會送你回去的。”

“為什麼?陳大哥會擔心的。”

“你就那麼擔心他。你心裡有他?”

“陳大哥那麼照顧我,保護我。我當然也關心他。還有,你為什麼不送我回去。”

“為什麼,因為我不想送你回去。”

“為什麼不想?”趙歡摘下一枝梅花,遞給花菱。“這裡不好嗎?我帶你去別處看看,走走。”花菱跟在趙歡身後,一直纏著趙歡讓趙歡送自已回去。但趙歡始終不肯答應。趙歡不停的從路過的梅花樹摘下一支送給花菱。穿過梅花林,花菱手裡拿著一捧梅花枝,花菱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感覺比傻子版趙歡還難應對。造孽啊~~

花菱跟在趙歡的後面,走著。花菱只是時隔一會就提出讓趙歡送自已回府。趙歡只是簡單回答一句,“我不會送你回去的。”

花菱只好閉嘴繼續跟著趙歡走。走著走著。趙歡突然停下腳步,花菱撞了上去,頭撞到了趙歡的後背。花菱連忙後退。說對不起。

花菱不小心踩了趙歡腳後跟。“我說過我不會把你送回去。你不用用這種方式來逼我妥協。”趙歡轉過身,看著花菱。

花菱低著頭,解釋道:“不是,踩你腳後跟,純屬意外。無心的。”

“真的?”

“比珍珠還真。”說完,就繞開了趙歡,走了。“你不送我回去,那我就自已回去。路有的是,只要有心。我就不信我回不了京城。”

“你就那麼想回京城?就為了陳奕銘?”趙歡緊跟上,問道。

“不管我是為了誰。你讓人不打招呼就把我抓來這。會有很多人為此擔心的。”

“都說是把你抓來這。怎麼可以打招呼......”趙歡突然住口。他從花菱的眼角看到了反射著陽光的淚珠。

“我都離開這麼久了。不知道爸媽他們現在......”花菱哽咽住。

“翎兒。翎兒。是我不好。你別哭。那你寫封親筆信。我讓人送去將軍府。報平安。他們就不會擔心了。”趙歡從衣袖裡拿出手絹遞給花菱。

花菱開啟趙歡的手,走了,抹掉眼淚。“浪費我眼淚。”又說了一句:“我還是份遺書給他們。這樣他們就不用讓人四處找我去。”

“這樣更好!”

“傻子!”

“我都說了我,我不是傻子。我是裝傻的。”

“不想跟你說話。別跟著我。”花菱加快腳步。

趙歡也跟著加快腳步。還時不時,嘗試用手帕替花菱擦眼淚。都被花菱將手開啟。“我沒哭,跟你一樣裝的。你以為只有你會裝,我也會裝。”

將軍府——

陳奕銘和柳月如跋山涉水終於回到了將軍府。先是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再吃了個飽飯。

“奕銘,賀姑娘怎麼樣了。這次又是被誰給抓了去。”宋楠著急地走了進來。向陳奕銘打聽花菱的下落,聽陳奕銘的講述後,連嘆了好幾聲,皺了皺眉。

“娘,別擔心了。我會盡快找到翎兒的。對了,娘,三天後,就是元旦了。這幾日,你跟大娘操勞府中大大小小的事。不要太過勞累了。”

“不勞累的,其實都是大夫人在操心。我只是幫著做了一些小事。倒是你,一定得趕緊找賀姑娘,她一個姑娘家,又不會武功,不會武功不說,身上還滿是傷,在外面很危險的。”宋楠捏了捏手裡的手絹。

“放心吧。娘。這外面天冷,娘還是先回房,要是感染了風寒,就不好了。”

宋楠點了點頭,就被丫鬟攙扶著回了房。

陳奕銘讓人去叫來了小滿。向小滿詢問了昨天晚上的情況。小滿只是跟模模糊糊,什麼也說不清。

“二公子,這是去哪?是去找賀姑娘嗎?”

“嗯。你要跟我一起嗎?都一個人多一份力。更快找到翎兒。”陳奕銘拿著劍,正準備離開將軍府。被路過的柳月如正好撞見。柳月如答應了。放下手中的掃帚,跟著陳奕銘一起出去了。陳奕銘也派了許多人沿著昨天的路線去尋找花菱的下落。

兩人一起去了昨天與黑衣人打鬥的地方。查詢了一番。也沒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屍體早就被人給處理掉了。

“會不會又是上回的那波人。”

“上回那波人是為抓了趙歡,這次只抓了翎兒。應該不是......”

小滿打斷了陳奕銘。“不是,二公子。趙二公子今早也不見了。王爺府派人找了好久,也沒有找到。”

“趙歡也不見了。但是也說不過去。趙歡是自已不見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給抓走的。”

“會不會,是那個什麼閣?”小滿說道。

被小滿這麼一點,陳奕銘好像想到了什麼。讓柳月如和小滿先回去。自已去了南溟閣。用買兇殺人的藉口進了南溟閣。接待陳奕銘的人,帶著陳奕銘進了南溟閣。並跟陳奕銘介紹這裡的規矩。還問他想要僱傭那個層次的殺手。

陳奕銘一邊走,一邊留意路過的每一個房間。

“左護法。”左護法出現在陳奕銘的面前,攔住陳奕銘。說道:“陳公子,不知道,光臨寒舍有何貴幹?”

“開門見山吧。你們是不是抓了翎兒。想用翎兒來逼我加入你們南溟閣。”

左護法說道:“陳公子應該是對我們有所誤會。沒人花錢僱我們抓賀姑娘。”

陳奕銘沒有說話。“陳公子要是不信,可以自已找找。”陳奕銘看著左護法。自已走了一路過來,也沒發現什麼異常,然後說了一句告辭就離開了。

“陳公子若不嫌棄,我們南溟閣的大門隨時為你開啟。”陳奕銘沒有回應。

淮安王王府——

“還沒找到二公子嗎?這歡兒到底是去哪了?”王府上上下下為了找趙歡,忙的不可開交。今早,下人們來叫趙歡起床。推開門就發現趙歡不見了。

趙洵坐立不安,一直在催促著管家再加派人手出去找趙歡。

趙辰走了過來,隨口說道:“一個傻子,找不到就算了。還少了麻煩。現在不就清......”

“孽障!他是你同父同母的親兄弟。”

“親兄弟又怎樣?”然後就生氣的離開了。

趙洵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王爺,外面有人要見你。說是從東胡國來的。”看守大門的家丁前來稟報,說道。

“東胡國來的。小李,你把他們帶到先生的書房去。”

這些人是東胡國趙軒派來的。來見淮安王是為了東胡國王子攜使臣來訪的事,希望王爺能夠派人暗中保護王子。還有幫助王子親自了解軍事情況,也好打有準備的仗,俗話說的好知已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明月山莊——

“你就這麼想回去?”趙歡跟在花菱的身後,陪著她在山莊外兜兜轉轉。走了一下午,又回到起點。

“太陽快下山了。先進去休息吧。我已經讓人備好飯菜。這山裡晚上會有豺狼虎豹出沒。”

花菱看了看灰濛濛的天空,又看看山莊,又看了看趙歡。好漢不吃眼前虧,花菱還是進了莊園吃飯。

吃過飯,花菱就在房前的庭院裡,散步。走過來,走過去。時而抬起頭,看看天上的月亮。

“還很有雅緻,在這賞月。”趙歡拿著一件紅色的連帽斗篷,走了過來,替花菱披上。

“有什麼好賞的,一點都不美,只有月亮,又沒有星星。”

“你喜歡看星星。看著。”說完,將手在頭頂處輕輕的一揮,一陣煙霧。天空出現了許多亮閃閃的點,就像星星一樣。

“你們怎麼做到的?”花菱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天空中突然出現的人造星星。星星出現的時間很短,煙霧散了,就消失了。

“在勾欄裡跟他們學的小戲法。還想看嗎?”

“嗯,快,快。”趙歡又將手一揮,一陣煙霧,出現了許多小星星。花菱沉浸在有星星有月亮的快樂中。花菱不知不覺低下頭,抓住滑動的斗篷。

花菱愣住了,取下斗篷,看了看上面的花色,與樣式。又回想起今天路過的那片梅花林。是在夢裡夢見的那段場景。花菱抬頭看了看趙歡。心裡一番猜想:難道那個男人就是趙歡。我未來真的要被他叫夫人?自已竟然會夢見未來發生的事。那那些墓碑,白髮老人,小孩,也都是未來要發生的?花菱陷入沉思,心裡的一種不安的感覺湧上心頭。

“怎麼了,待會該冷了。”

“我想休息了。”花菱說完就進房了,將門關好。

趙歡在門外看著房間裡的燭光,燭光一直亮著。趙歡走進房門,說道:“翎兒?”

“我要睡覺了,你也快去休息吧。”花菱取下這件紅色的斗篷,仔細地看著。越看越像夢裡的那件。夢裡模模糊糊,並未看清斗篷上的花紋。又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已,摸了摸自已的頭髮,開始幻想自已長頭髮的古裝樣子。

“翎兒!”突然窗戶被開啟,趙歡將腦袋伸了進來。

“你怎麼英魂不散。”花菱放下斗篷,走了過去,想將窗戶合上,卻被趙歡用手擋住了。

“我還睡不著,不如你再陪我說說話。”趙歡祈求地說道。

“不要。你去找你的管家陪你說話去。我要睡了。”

“我也不要,我就要你陪我。”說完,就從窗戶翻了進來,花菱怎麼阻攔也攔不住。

“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會是這的莊主?”

“不想。”

“因為我師傅是這的上一任莊主,現在他老人家駕鶴西去了。膝下又無兒無女,莊主之位自然就歸我了。”

“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麼認的這個師傅?”

“不想。”

“說來也是緣分。我小時候救過我師傅一命。我師傅就收我為徒了。”

“你就不想知道,經歷是怎麼樣的?”

“不想。”

儘管花菱嘴上一個勁地說著,不想。但趙歡還是說得津津有味。

趙歡的師傅是明月山莊的上一任莊主——張若松。張若松年輕時,愛一人闖蕩江湖,得罪了不少人。一次被仇家追殺,好不容易逃出來的張若松,因為傷勢過重,出血太多,昏死在一處小巷子裡。被路過的趙歡正好瞧見,給救下了。當時的趙歡也只有六歲。趙歡也是在六歲這年藉著生病開始裝瘋賣傻的。張若松為了報恩就收下了趙歡做徒弟。經歷這次生死的張若松也收心了,不再到處惹是生非,乖乖地回到明月山莊,一年後又繼承了莊主一位。趙歡也經常裝傻,玩起失蹤,跟著張若松學習武功,好在自幼習武的趙歡底子好,一教就會。

張若松死得早,是病死的。年紀輕輕就死了,也沒來得及娶妻生子。在臨死前就將明月山莊莊主一位傳給了趙歡。

“你好煩啊,別再自問自答了。我不想知道。我現在好睏,只想睡覺。”花菱一臉無奈的坐在床邊。聽著趙歡一個人在那嘀嘀咕咕,嘮嘮叨叨。

“那好,我不打擾你睡覺了。我先走了。”趙歡走到門口。突然停下腳步,轉過頭問道:“要不要我陪你一起睡?”

“滾!”花菱拿起枕頭,重重的向他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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