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不知道的還以為今天丐幫聚會。街道旁隨處可見的是乞丐,三五成群,一人手裡一個破碗。有得還為爭奪地盤,不惜大打出手。

花菱和小滿走在大街上,身前跟著趙歡。還是老樣子,趙歡腰上拴著一根麻繩,麻繩另一邊綁在花菱的手上。不過,這次換成了左手。身後跟著一兩個家丁。

花菱的左手緊緊地拽著繩子。看著一個個苦苦哀求的乞丐。花菱心裡充滿的是同情與可憐。但是她不能從自已的錢袋裡拿出銀兩來施捨他們。因為她知道,這麼多乞丐,一旦她施捨一個,那將會在幾秒鐘的時間裡,一群乞丐來將她圍堵。自已又手無縛雞之力,到時候,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走著走著就遇到了有人在佈施。方言坐在一頂露天敞篷的轎車上,向下拋灑著碎銀。看著乞丐們為了一點碎銀,搶的你死我亡。仰頭大笑,嘴裡不停的說著:“搶啊?快搶啊?真沒用?這都搶不到,活該你做乞丐。”

花菱看著方言,滿腔怒吼,義憤填膺。恨不得上去把方言打一頓。趙歡看著一群人在那兒如此熱鬧,吵著鬧著要過去湊熱鬧。花菱緊緊的拽著繩子。想要繞道而走。可趙歡就跟頭看見了紅色的西班牙牛一樣。

一個小男孩,衣衫襤褸,也衝進了人群。搶著地上的碎銀。因為身軀瘦小,在人群中被人推來推去,甚至被人踩了不知道幾腳。古人云:蹴爾而與之,乞人不屑。可是為了填飽肚子,哪還顧得了古聖人的狗屁說道。

柳月如正好路過,看到人群中瘦小無助的小孩。跑上前,用武力將乞丐們打散。

“你誰啊......”方言見有人擔擾自已的興致,桀驁不馴的吼道。柳月如瞥了方言一眼,將手裡的籃子,砸在了方言的臉上。然後就是一個躍起,將從籃子裡掉出來蘿蔔和青菜,一個一個踢向方言。最後給了方言重重的一腳,將他踢下了轎子。方言毫無還手之力。柳月如扶起小男孩,關心的問道:“小胖,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受傷。讓姐姐看看。”

小男孩搖了搖頭。“姐姐,我沒事。”

方言怒髮衝冠的捂著胸口從地上站了起來。“你竟敢打小爺,活得不耐煩了。臭丫頭。有種你就過來。我讓你好看。”方言放下狠話。

柳月如站了起來,走向方言。“人要是沒有本事,可千萬不要說大話。”柳月如朝著方言的頭,就是一腳。“我過來了,我倒要看看你要讓我怎麼好看。”又朝著方言又是一腳。

“你還敢踢我。你再踢我一腳試試?”方言吼道。

柳月如照做,照著方言的頭又是狠狠的一個側踢。“沒想會有人這樣要求?”

方言捂著頭,朝著兩邊的隨從吼道:“你們幹啥的。看見主子被人欺負了,還在這乾站著幹什麼呢。等著吃席嗎?”

“少爺,今日沒有宴請。不用吃席的。”一個隨從天真中略帶點傻里傻氣說道。

方言氣不打一處來,吼道:“吃我的席。”另一個隨從反應過來,拔出劍,向著柳月如跑來。另一個隨從見狀只好雲裡霧裡的拿起兵器加入了打鬥。沒過幾招,就敗下陣來。和自已的主子紛紛落荒而逃。

方言臨走前還不忘留下一句:“你等著,你給我等著。這筆賬,我遲早會給你算。”

柳月如處理完事情,也在人群中看到花菱。只是遠遠地向花菱點頭示意,就領著小胖,撿起竹籃,離開了。

“賀姑娘,你說柳姑娘她武術如此高超,為什麼就心甘情願進將軍府當丫鬟呢?應該去當個女殺手。”小滿在一旁,說道。

“夫人說了,她父親嫌家裡的孩子的太多了,養不活,才將她買進將軍府的。”

“可是,柳姑娘去做殺手的話,掙到銀兩豈不是更多。好過在府裡做丫鬟。你說,柳姑娘會不會是......”

“好了,小滿,在背後議論討論別人是不對的。我已經被煩了6年了。從我初中到高中畢業,足足三年。”花菱抿了抿嘴。打住了小滿。就領著趙歡去了一家茶館——茗水居。這是京城最著名的茶館。宮裡的御用茶葉大部分都是出自這兒。

花菱領著趙歡進了茶館。在店小二的一陣推銷下,花菱點了玉露茶。花菱用眼睛掃視了周圍一圈。每個坐著品茶的人都喝的津津有味,抿一小口下去,回味無窮,讚不絕口。

花菱怕趙歡搗亂,特意選了一間廂房。茶喝了一口,花菱忍不住吐槽一句:“好吧,山豬吃不了細糠。我還是回家做我的山豬吧。這茶是真的喝不來。不過,這裡的點心還可以。”趙歡也是抿了一口,還沒下肚,就被全部給吐了出來。眉頭緊鎖,緊閉雙眼,蔑嘴吐舌頭的樣子,實屬讓花菱想笑。

花菱往他嘴裡塞了一小塊柿餅。突然,廂房外傳來一陣嘈雜聲。門被開啟。衝進來一箇中年男子,手裡還拿著匕首。見房間內竟然沒有窗戶,失算了。辰皓舉著劍跟著進來。男子見勢,抓住花菱,作人質。斬斷了連線花菱和趙歡的繩子。將匕首架在花菱的脖子上。“別過來,你們要是敢過來,我就殺了她。”

“放開她。”

“你讓開,給我讓出條路,否則別怪我。”那人手一用力。花菱的脖子開始見血。

花菱感受著頸部的疼痛,心裡在滴血。手上的傷還沒好呢。脖子又多添一處傷。真是傷痕累累。

趙驍也出現了。這殺手是來刺殺趙驍的。誰知道武藝不精,成為被貓追著打的老鼠。趙驍看了花菱見血的脖子。示意讓辰皓讓出道給中年男子。男子緊緊地抓著花菱,開始向茶館的大門撤,準備逃跑。

男子側著身,面對著趙驍和辰皓,一步一步地挪動著。將匕首,指向辰皓,大聲地說道:“過去,過去。”突然從房間裡飛出來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找準時機,打中男人的手,男人疼的,鬆開了手,手裡的匕首掉落。花菱見勢,一個倒肘重重地打在男人地胸口。然後跑開,躲得遠遠的的。用袖子按著脖子上的傷口,緊緊地按著,止血。

男人最終還是被辰皓給擒住。趙驍走向男人,無意間看到地上地一顆球狀的珠子,翡翠做的。趙驍向廂房裡看了看。看了看是傻子的趙歡。正好發現了趙歡腰間的掛飾 ,本是用兩個珠子裝飾的吊墜,現在卻少了一顆。地上這顆正好跟吊墜上剩下的那一顆一樣。

“怎麼了,王爺?”辰皓問道。

“沒事。走吧,把他帶回王府。”

花菱看著離去的幾人,說道:“我們也趕緊回去吧。不對,先去郭大夫的醫館。快快快。”

花菱來到郭大夫的醫館。花菱進入醫館還不忘囑咐兩個家丁抓緊趙歡的繩子,免得趙歡亂跑。

郭子儀按照郭大夫的指示將止血的草藥敷在花菱的脖子上,再用布將花菱的脖子包紮好。做完這一切,還不忘叮囑花菱日後一定要小心,可別再傷著哪兒了。

花菱只好抿了抿嘴,表示這個也不能完全靠自已,有時禍來了,擋是擋不了的。

“這位小姐,買藥還是看病。”何媛帶著自已的弟弟何謙走進了醫館。

“我想給我弟弟看病。”

“那姑娘這邊請。”郭子儀領著何媛向郭大夫走去。花菱看著何媛,似曾相識。花菱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何媛。

“大夫,我弟弟最近食慾不佳。聽說郭大夫你醫術高超,所以麻煩郭大夫你給我弟瞧瞧......”何媛給郭大夫詳細的描述著何謙的所有症狀。

花菱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何媛的一舉一動。終於想起了,在哪裡見過。是在靖水樓見過。

“賀姑娘,時間也不早了。還是先回王府吧。待會,王爺沒見著二公子,會著急的。”小滿說道。

花菱拎著趙歡回了王府。逢人就會被問起花菱脖子上的傷。花菱只是抿了抿嘴,笑著回答。在王府吃過飯就被陳奕銘給接了回去。陳奕銘對花菱脖子上的傷也是關心中帶著憤怒,還有一絲的自責。眾人都建議花菱這幾日最好就待在府上,不要外出,免得又染上什麼傷回來。花菱點頭答應了。懷疑古代的今年是不是自已的本命年了。

花菱一下午都待在自已的房間,趴在窗邊,手裡拿著幾本從郭大夫那帶回來的醫書。時不時還吐槽趙歡的病啥時能好。

“丫頭,走吧。跟為師一起去練武。”豐年突然出現,倒掛在花菱的窗子上,把花菱嚇了一跳。

“師傅,我很想跟你去練武,但是,你看我這副殘軀也不允許。師傅,等我好了,我一定跟師傅練武。”

“你這丫頭,怎麼總是受傷。是不是故意躲我?我可告訴你,今天無論如何,你都得跟我去習武。大不了,我給你比劃,口述。你在旁邊看。”

“可是,我記憶力差,只聽只看,恐怕我學不會的。”

花菱字裡行間都透露著自已不想跟他去習武。多虧了路過的陳奕銘,用切磋武藝的藉口將豐年帶走了。花菱的耳邊這才清靜,靜靜的看著窗外的一棵禿了頭的樹。陷入沉思。像極了上課走神了的樣子。

寧靖王王府內——

“誰派你來的?”辰皓舉著劍,指著在客棧挾持花菱的男人,審問道。按照常理,男人自然是守口如瓶,隻字未提。

站在一旁的趙驍,說道:“皇上?淮安王?還是......太子殿下?”

一聽到太子殿下這個詞。男人的眼睛飄忽不定。

“我應該讓他失望了?把這個木箱子,替我轉交給殿下。”說完,就讓管家交給了男人一個木匣子。讓管家帶著男人離開了寧靖王王府。

“我讓你幫我找的藥,找到了嗎?”

“找到了。”辰皓從衣袖裡拿出一個藥瓶,給趙驍過目。

“把它送去給賀姑娘。”

陳奕銘和豐年來到陳奕銘常去的樹林。幾個回合下來,兩人不相上下,分不出高低。直到,太陽有了下山的趨勢。陳奕銘才主動叫停。約了豐年買了幾罈好酒。就去鬼市,找師兄。

夜深——

皇宮內,一個男人進了趙祁的寢宮。拜見了趙祁。

“李四呢?”男人沒有回答。不說,就是回答。趙祁已經知道答案了。

“說吧,怎麼樣?“

“我和李四試探過了。寧靖王不會武功。不過 ,淮安王家的二公子,倒是會武功。”

“你是說那個傻子?”

“是。”

“好了,一個傻子會武功,有意思。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趙祁坐在書案邊,手裡拿著毛筆,在進行自已偉大的創作——寫詩。詩中的內容:一片,兩片,三四片。內容只有這麼多。

“殿下,李四回來了。”侍衛進來稟報。

“讓他進來。”

李四拿著趙驍送的木箱子,走進了趙祁的宮殿。還沒等李四開口,趙祁就說道:“我這王叔,果然不簡單。拿的是什麼?王叔讓你給我的?”

李四走上前,將木箱遞給了趙祁。趙祁將木箱放在書案上,開啟。裡面是一副棋子,和棋盤。趙祁笑了笑。讓李四退下。並讓江逸找個好地方將棋盤放好,方便日後經常下棋。

將軍府——

花菱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向小滿走了過去。漸漸靠近,“小滿,小滿。小滿。”小滿沒有反應。花菱伸出手,拍了拍小滿的肩膀。又叫了一聲,“小滿,你怎麼了?叫你半天也不答應。”小滿還是沒有反應。花菱開始感到害怕。恐怖片裡經常有這樣的橋段。不出意外,待會小滿轉過頭來,肯定有什麼可怕的東西發生。花菱收回手向後退了幾步。

“賀姑娘。”突然從身後傳來了小滿的聲音。花菱一個回頭,確認身後的是小滿。那前面這個?那人轉過身,說道:“你就是賀翎兒?”

“是,是啊。你哪位?”花菱看著那人的臉,是個中年女人,一雙丹鳳眼。模樣像極了水滸傳中的母夜叉。

“正好。跟我走吧。我家主子要見你。”花菱還沒看清楚,那人就已經到了花菱的旁邊。

“你家主子......”還沒等花菱說完,就被那女人一把抓住了肩膀。女人帶著花菱飛簷走壁。

小滿見狀,開始大喊道。“來人啊,有刺客。快來人啊,賀姑娘被人抓走了。快來人啊!”呼救聲正好被路過的陳奕銘和柳月如聽到。女人帶著花菱在屋頂上飛來飛去。柳月如和陳奕銘一躍而起,上了屋頂,跟在那刺客的身後。刺客的輕功不在陳奕銘和柳月如之下。

花菱看了看腳下,離地百丈,腳不著地,頓時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緊閉雙眼問道:“你主子是誰啊。他為什麼要見我。還有,你把帶去,是要殺了我,還是做別的啊?”

刺客沒有回答她。

陳奕銘和柳月如一路追到了郊外,手無寸鐵的兩人就被一群提前埋伏好的黑衣人,給攔住了。跟丟了花菱。柳月如還被打傷,跌入了谷底。陳奕銘也跟著跌入了谷底。

公雞打鳴聲,叫亮了天。花菱從床榻上醒來。用手摸了摸脖頸處,她只記得昨日被那刺客帶到一片樹林,就不記得之後的事。不過,現在脖頸處如此痠痛,想也不用想,昨天是被人給打暈了。花菱看了看四周。是一個房間。花菱從床上起來。推開房門,一陣花香味撲鼻而來。花菱輕閉雙眼,深呼吸。花菱尋著花香在院子轉悠,坐在一條條長廊上,終於找到了花香的來源地,是一片梅樹,梅樹上開滿了一朵朵白色的小花。花菱走了進去。從地上撿起幾片花瓣,放在手心。

“賀姑娘。”一箇中年男人叫住了花菱。花菱這才反應過來,自已是被人抓到這來的。自已竟然還有心情在這賞花。

“對了,你們主子人呢。到底帶我來這有什麼事?”

“我家主子有事,還暫未回來,還請姑娘稍等。”

“又暫住。我這一天一天總是寄人籬下。我想回家。我想找我媽,找我爸。”花菱喃喃自語的說道。

“賀姑娘,若是有什麼需要,請儘管給莊上的下人說。”男人準備走時。被花菱給叫住了。“你們家主子到底叫你們把我抓過來有什麼事。你們應該知道吧。”

“我就一下人,還真不知道,我家主人為何讓人將姑娘你帶回來。”說完就走了。

留下花菱一人在這片梅花林裡,尋尋覓覓,思索。連個看守自已的人都沒有,此時不跑更待何時。花菱鬼鬼祟祟地走在莊園裡,莊園裡很冷清,人也很少。走了半天,都不見一個人。花菱還在心裡暗喜,這次逃跑簡直易如反掌。

花菱轉著轉著就來到了大門。奇怪,大門口也沒有看守的下人。這讓花菱不得不懷疑這府上是否只有剛剛那一個人。花菱將一隻腳踏出門檻,又回頭看看,真的沒有人來攔她。花菱走了出去,順著大路,一直走,一直走,越走越感覺奇怪。花菱一邊走,還有閒情一邊欣賞著路旁的風景。雖然都只是些葉子掉了個精光的枯樹。

走著走著,出現了岔路口。突然路前方出現了一個揹著柴火的佝僂老人,手裡還杵著一根木杖,走起路來,一瘸一拐。花菱跑上前,說道:“老伯,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

老伯先是咳嗽好一陣子,說道:“永州。”

“永州?永州在哪?離京城遠嗎?”

“離京城?當然遠,走上一個月都未必能到。”

“這麼遠,一個晚上,就能把我這麼遠?那老伯我還想問一下,那去京城應該往哪個方向走?”

老人又咳了幾聲,伸出手,指了指右邊。花菱謝過了老伯,就按著老伯給指的方向去了。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又回到了剛剛的山莊。這才反應過來剛剛那個老伯騙了自已。造孽啊~~~還是單純了。

花菱又按著剛剛的路,走到了剛剛的岔路口。這次沒見到剛剛的老伯,老伯又朝著左邊的路上走去。走著走著,又遇見了岔路口。花菱憑著直覺選了左邊。可是走著走著又回到了莊園

花菱這才明白為什麼沒有人看守自已了。這莊園外簡直就是迷宮。

“賀姑娘,餓了嗎?我已讓人備好飯菜。要不先吃點,再繼續走。”剛剛那個中年男子走了出來,說道。

“也行。”花菱爽朗的答應了。摸了摸肚子,又進了莊園。跟在中年男子的身後,去吃飯了。

柳月如和陳奕銘昨夜跌入谷底,幸好輕功了的,又有濃郁的樹林給做墊背,才沒落得個粉身碎骨。但是這崖壁陡峭,想再上去可不是個簡單事。只有另尋別路。

烈日當空,兩人坐在河灘邊,烤著魚。“給。”柳月如接過陳奕銘扔過來的穿在樹枝上的烤魚。吃了起來。

“不知道翎兒現在怎麼樣了?”

柳月如停下咀嚼的嘴。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團團包圍】

春水煎茶

穿越到明末清初做韋小寶

絕世的容顏啊

宣武之下第一人

勿念他歸

魔神遊戲:從通關新手村開始無敵

大齡才子

網遊修了個仙

想冾米的凌天

鬥羅我的藍銀草無限升級

靖安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