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祁和阿加,兩人一起在不周山度過了四年。這四年裡,阿加就像姐姐一樣無微不至地關心,照顧著趙祁。趙祁也不再害怕妞妞。隨著年齡的增長,趙祁也對阿加產生不一樣的情緒。

但是,四年後的一個秋天,阿加不辭而別,離開了不周山。沒有人知道她去哪了。就連她的師父也不知道。阿加只是留下了一封書信,感謝了照顧了自已四年的師傅。

趙祁至今都沒有想明白,為什麼阿加會不辭而別。不周山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為什麼。有人猜測說她是下山去找仇人報仇了,還有人猜測她是因為厭倦了在不周山的苦悶生活,甚至還有人猜測她是跟人私奔了。

趙祁曾經探聽過阿加的訊息,但都無果,杳無音訊。儘管如此,趙祁並沒有放棄繼續尋找阿加。

“媛兒,天已經黑了。這是要去哪兒?”何溪攔住了正要離開酒樓的何媛。

“初到京城,聽說京城的夜市特熱鬧,所以出去走走。”

“天黑了,外面人多混雜,不安全,還是不要亂走的好。”

“媛兒自會當心。爹,宅府的事情可安排妥當了?一直住在這酒樓說到底還是比不上家裡。徹兒和娘這幾日也是輾轉反側,無法入睡。還望爹爹,早日解決府宅的事情。”何家一家老小連同僕人舉家遷往京城已有數日,一處像樣的,符合身份的府邸,至今都還無著落。

“這事,我自有打算。”

“那爹,我就出去了。爹也趕緊回房間歇息。”說完,何媛就離開了靖水樓。何溪看著女兒離去的背影,只是一個轉身,將兩手往後背一背,向著自已的房間走去。

京城的夜市上,雖然天氣冷了許多,但是並不能阻止人們出來逛夜市。人還是像往常一樣多,一樣熱鬧。

何媛走在大街上。像一般的大家閨秀一樣,會駐足挑選著街邊小商販的首飾,胭脂,稀奇古怪的小玩意。突然停住,轉過身。說道:“公子,我都說了,我不是你認識的人。我也不認識你認識的人。為何還跟著我走了一路。”

一路躲藏的趙祁,見被識破,只好光明正大的走了出來。走到何媛的面前。拿起剛剛被何媛青睞過的胭脂盒。問道:“老闆,這個多少錢?”

“這位客官真識貨。五個銅板。”趙祁直接給了他一兩的銀子。“不用找了。”

“好嘞。多謝客官。”小販喜笑顏開的收下銀子。裝進自已的衣袖。生怕慢一秒,客官就反悔了,到手的銀子就飛了。

趙祁拿起胭脂盒,遞給何媛。“這個挺適合你的。”

“公子買了,我要是不收呢?”何媛看著趙祁手中的胭脂盒,又看了看趙祁。

趙驍說道:“要是不收的話。那就退了唄。”

一聽要退,小販眼急了。開始阿諛奉承,花言巧語道:“姑娘,生得這般沉魚落雁,抹上這胭脂,更是錦上添花。這胭脂的顏色多稱姑娘的膚色呀。這京城的富家小姐,都來我這買這種胭脂的。用了,保準姑娘說好。”

聽著小販的花言巧語,趙祁得意的一笑。看著何媛,又看了看手裡的胭脂盒。何媛拿過胭脂盒。拿在手裡看了看。放在了桌子上,對著店老闆說道:“也挺襯你的膚色的,送給你了。”

小販一臉懵,看著桌子上的胭脂盒,犯了難。“姑娘,真會開玩笑。這怎麼會襯我的膚色。我就一糙漢子。用不了這東西。姑娘還是收回去吧。別糟蹋了。”

何媛沒有搭理,轉身就走了。“這位公子,那這兒……”小販看著趙祁,試探性的問這話。“都說襯你膚色了。既然送給你了,那你就自已留著用吧。錢不用退了。”

“好嘞,多謝客官。客官慢走。常來!”小販等趙祁一走,就連忙將胭脂盒放在原位擺好,等待下一位顧客的光顧。然後從衣袖裡拿出那一兩銀子。別提有多開心。臉都快笑爛了。白撿這麼大一便宜。

趙祁跟在何媛的屁股後面。“賀姑娘,初到京城,想必對這京城還不熟悉吧。不如我給姑娘帶路。”

“不用了,多謝這位公子的熱情。”,儘管趙祁被拒絕,但趙祁還是跟在何媛的身後。

何媛走在前面,趙祁跟在後面。突然,趙祁一個側上步,走到何媛的右邊。伸出左手,挽過何媛的肩。何媛向後轉了幾圈,穩住,倒在了趙祁的胸前。一輛馬車嗖地一下飛馳而過。車輪軸勾住了何媛的後裙襬。扯下了何媛裙子上的一層布。趙祁順勢脫下披風,給何媛披上。

趙祁看著何媛還沒等她說謝謝,就說了一句:“不謝。”

“衣服,改日我會讓人送到公子府中。”何媛用手抓著披風,站好。向著客棧快步回去了。

花菱在人群中疾走,身後傳來的聲音讓她耳膜都快炸了。老瘋子還是像影子一樣死纏著花菱讓花菱拜他為師。造孽啊~~~

實在是受不了了。花菱停下腳步,轉過身,問道,“老先生,我真不是什麼練武奇才,你為什麼總是纏著我拜你為師?你放過我吧。我自幼四肢僵勁不能動,習不得武。放過我吧。”

老瘋子笑眯著眼說道:“我說你是,你就是練武奇才。你骨骼......”還沒等老瘋子說完。花菱就用“我懂,我懂。骨骼精奇,是個練武奇才嘛。”來搪塞老瘋子。

“原來你也知道自已是個練武奇才。怎麼樣,考慮一下拜我為師?”花菱見擺脫不了這個瘋老頭,只好從錢袋裡掏出一把銀子,打發老瘋子去附近的酒店買酒喝。老瘋子收了錢,卻也得寸進尺了些,繼續纏著花菱讓她拜他為師。花菱只好繼續帶著小滿逃跑。憑藉著矮小的身軀穿過了摩肩接踵的人群。一個不小心,撞到了人,抬起頭,才發現是寧靖王趙驍。花菱連連為自已的莽撞道了歉。

“丫頭。我說你這丫頭到底怎麼回事?”老瘋子跟了上來。

“老前輩,既然人家不願意拜你為師,又何必苦苦執著。”趙驍說道。

老瘋子急了眼,說道:“哎,你這小子從哪兒冒出來的。我收徒弟關你什麼事。去,去,去,一邊待著去,少妨礙我幹正事。”

“休得無禮!”辰皓拔出劍準備教訓一下這個老瘋子。

老瘋子更是急眼,更是口出狂言。“喲,還是條護主的好狗。”準備與辰皓大幹一架時,被花菱和小滿及時拉住了。“老前輩,這可是寧靖王。”

“我還以為是誰呢,就一個小王爺。要權沒權,要勢沒勢,我怕他?我堂堂武林高手豐年會怕他?......”露出輕蔑地一笑。

花菱連忙打住了他。“老前輩,老前輩。我答應你,我拜你為師。這酒味可真香。快去喝酒吧。”

老瘋子一聽花菱答應了,又反問了好幾遍,確認之後,拍了拍自已的酒葫蘆,尋找酒店去了。留下尷尬的花菱和小滿看著趙驍,不知所措。“王,王爺,那個,老人家不會說話......”

“沒事。”趙驍說道。就徑直地走了。走了還不到兩米,駐足,不知在想些什麼。回頭看了看花菱離去地背影,若有所思。

“王爺,怎麼了?”辰皓問道。

“沒什麼?”

花菱一邊走著,一邊抱怨著:“造孽啊,送走一個趙歡,又多了一個比趙歡還要煩的師父,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趕緊把我送回去吧。我想讀書了,想上大學了。”花菱的嘀嘀咕咕聲被一把突如其來的箭給打斷了。箭從花菱的耳邊嗖的一下飛過,刺中了花菱身後一位路人的大腿。那人疼得直接坐在了地上,驚慌失措,忍受著劇痛看著插在自已大腿上的箭,鮮血不停地向外冒,那人想要用手按住傷口止血,可卻怕疼。

這一幕嚇得花菱神不守舍,兩眼裡流露出的只有恐懼。感覺剛剛經歷過生死一般。人在大街走,禍從天上來。在丟神的那霎那間,花菱的大腦裡閃現出夢裡發生車禍的畫面。

“賀姑娘,你沒事吧?”小滿檢查著花菱身上是否有受傷。然後就開始破口大罵:“誰啊.....”卻又欲言又止,因為對方她得罪不起。對方是大學士家地公子——方嚴,也算得上位高權重,身世顯赫。方言手提著弓箭,向花菱走了過來。

“你是哪家的小姐,這京城名門貴族,大商富家家的小姐我都認識,倒不曾見過姑娘你。敢問姑娘,芳名?”

那人的哀嚎聲越來越大。將花菱的神兒給帶了回來。回過頭,看了看受傷的那人。“小滿,小滿,快,我們把那人送去找大夫,快,快,快。晚點就來不及了。”花菱對方言完全是不管不顧。準備向那人走去,卻被方言一把抓住手腕。“姑娘,你還沒告訴我,你的芳齡。還有你是哪位大人家的千金?改日我定登門拜訪。”花菱嘗試掙脫方言的魔爪。可是越掙扎,方言抓得越緊。

“放手。”方言對花菱的話也是不管不顧。突然一塊石子砸中方言的手背,疼的方言不得不放手。怒吼一聲:“誰啊,不長眼。”

“方公子不是也沒長眼?連射個箭,都能射偏,還傷及無辜。這是沒長眼,還是武藝不精。”趙驍走了過來。

“趙驍,你少管閒事。你不在你的王府下棋,來這多管什麼閒事。”面對如此口出狂言,大不敬,辰皓拔出劍想要教訓一下他,卻又被趙驍給制止了。最後還是碰巧遇到了方大學士,將這個敗家子給帶了回去。

花菱在辰皓的幫助下,將那人給背去了附近的醫館。在醫館裡,花菱還是神不守舍的,大夫給那人包紮傷口時,花菱站在一旁,看著地上的血跡,出了神。畢竟那個畫面已經出現了兩次了,不免讓人擔心。花菱甚至開始擔心,這是不是上天在暗示她什麼。不免開始擔心,自已所在的時代,自已的父母是不是真的遇到什麼不測了。自已在那個時代是不是已經死了。難道自已真的回不去了嗎?繁多的思緒積壓在花菱的大腦裡 。

趙驍看著出了神的花菱。也出了神。

“賀姑娘,賀姑娘。”“賀姑娘?”小滿連叫了幾聲。

“啊?嗯?”

“賀姑娘,你沒事吧?”

“沒事,對了,多謝王爺幫忙。”花菱的眼睛裡顯得格外的空洞。

謝謝,不謝。兩句簡單的對話後,趙驍就離開了。

回到寧靖王府,第一時間就是回到自已的書房。剛在棋盤邊坐下。敲門聲響起。“進來。”管家拿著一幅畫走了進來。口裡還說著:“王爺,今天老夫收拾王爺的書房,發現公主這幅肖像畫有些發黴,就拿出去曬了曬。”管家準備將它放回原處。

“等等,拿過來給我看看。”管家將畫遞給了趙驍。“這還是公主未出嫁之前時畫的。那個時候的公主多美啊。”

趙驍接過畫,開啟。看著畫上的人。人兒確實是美若天仙。不過看著這畫上的人,卻讓趙驍陷入了沉思。腦海裡開始翻找。腦海裡出現了花菱的臉。雖不是一模一樣,但兩人長得卻是十分相似,特別是眼睛和嘴巴啊。倒像是母女,遺傳了該遺傳的。“把它放回去吧。”趙驍將畫合好,又遞給了管家。老益將畫放回它原來所在的地方。就離開了房間。

趙驍拿起棋子兒,在手裡拿著,腦海裡再次出現花菱的那張臉。

花菱洗漱完畢,坐在銅鏡前,看著自已臉上的痂,按耐不住的小手,在痂上摸著,摸著摸著用變成了用指甲去摳,將痂口出一點小縫隙,又變成摸,心裡想著:不能撕,不能手賤。將手放下。可是手又不知不覺的放在了痂上。心裡想著:剛剛撕的時候好像不疼,應該是好了。指甲又開始去撕扯。“嘶~~~~”一絲疼痛。完犢子了。結痂處又開始滲出鮮血。“為啥又手賤。煩死了。”連忙用袖子按住結痂處。“煩死了。”

花菱用梳子將頭髮梳了梳,就上床睡覺了。裹在被窩裡。小滿走了進來。手裡還端著一碗薑湯。“這天冷了。喝點薑湯,驅寒。”花菱又從被窩裡爬了出來,坐了起來。端著碗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突然門突然被開啟。永樂公主大步走了進來。坐在花菱的床邊,脫下鞋子。也鑽進了花菱的被窩。花菱看著這突如其來的大活人,不知所措。“公主?這......”

“喝的是什麼?”永樂看著花菱手中的碗。問道。

“薑湯。”花菱回答道。

“我也要,你們誰去廚房給我盛一碗來。快去,還愣在那幹嘛?”

“公主,來找我有什麼事嗎?”花菱將喝完的盛薑湯的碗遞給了小滿。

“對了,你們還不把東西拿給本宮?笨死了。”丫鬟們手裡拿著許多匹布和針線,還有永樂那長得歪七歪八的半成品。在床邊站成一排。隨時等候永樂的差遣和使喚。

“賀姑娘,你會這些針線活,會做衣服嗎?我想親手給蕭然做幾件衣裳。”永樂拿起自已那件歪瓜裂棗的半成品。給花菱展示自已的成果。

花菱看著這半成品,一言難盡。不知道還以為是什麼時尚大作。“公主對陳大公子真用心。不過,這種針線活,我也不怎麼會。”

“你也不會,怎麼會呢。沒事,那你陪我聊天吧。”

“這麼晚了,公主留在我的房間。陳大公子怎麼辦。”

“別提了,自從我嫁了過來。蕭然他隔三差五就說自已晚上要在軍營訓練軍隊,訓練完天也晚了,就不回來了。要是蕭然對我,有像陳奕銘對你一樣上心。該有多好。”

“可能,陳大公子他真是軍務纏身脫不開身。畢竟掌管那麼多軍隊。”

“明天我就進宮,讓父皇免去他的官職。這樣他就能陪我了。”

“使不得。公主你要是這樣做的話,陳大公子他該會生氣的。”

“那怎麼辦?”永樂一臉愁緒。

“我也不知道。我也沒談過戀愛,這種事你問我也沒有用。不如明天去找陳大哥,說不定他有什麼辦法呢?”

“也是。對了,你跟陳奕銘怎麼樣了?不如我去讓父皇跟你們賜婚......”

“別!我跟陳大哥之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不可能嫁給他的。不可以的,不可以的。”

“為什麼?你不喜歡陳奕銘嗎?他真挺好的。”

“不是說他不好。唉,你不懂,反正我不能嫁給他的。好了,多謝公主的好意。我們先不說這個了。你不是要給陳大公子做衣裳嗎?我來幫你看看吧。”花菱扯開話題。拿過公主手中的衣服,在被子上鋪開。兩隻衣袖一邊長一邊短。而且上面窄,下面寬寬。用線縫住的地方,輕輕一扯,就能看到豌豆大的縫隙。花菱這個門外漢看了,都一言難盡,不知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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