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

沁園——

“謝箏,我出門了嗷。”

姬公子十分有禮貌,出門還對著正在吃早餐的絕美女子打著招呼。

“滾!”

謝箏這幾天沒什麼好臉色,姬夏經常動不動就往玉府跑,晚上才回來。

這讓這位琴首大人幽怨不已……

…………

西市——

金陵西城與東城相比完全就是兩個世界,西市人群熙熙攘攘,很大一部分人每天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就是為家中吃食而苦惱。

兩名衣著華貴的公子哥走進西城中最混亂的西市。一位高大得像要頂天,另一位則是長得根本不像凡人。

這兩位神仙人物能來西城,不由得讓人稱上一聲稀客。

“大娘,您這梨怎麼賣?”

“三文錢一斤,公子可是看上了?”

那老婦人不由得欣喜若狂,她本就家貧,兒子早逝,兒媳改嫁,獨自帶著孫女過活。

這梨子是她去地主老爺家中浣衣,然後少爺小姐們覺得窖藏太久,這梨已經不好吃了。所以便打算丟棄。

她老婆子就找了個麻袋裝回來,畢竟這水果再爛,在冬季也是稀罕物什。

就是尷尬了些,拿去東城沒人要,放在西城又很少有人願意掏錢去買。畢竟大家手上都緊巴巴的。恨不得一文錢掰成兩塊花。

所以這三文錢一斤的低價,也很難讓人動心。

“我都要了,這袋子也給我吧,剩下就算是袋子的錢。”

姬夏丟出一塊碎銀,讓老婦人感恩戴德。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

眾人紛紛感嘆這老婆子真是好運氣,遇到個這麼好心的大家少爺。

那少爺一看明顯就不缺這些吃食,估計是可憐這老婆子罷了。

“咱們不是要去酆都嗎?你來這買梨子幹什麼?”

玉憐生忍不住朝那謫仙少年詢問,少年早上明明說好要去酆都。結果卻是先拐到西城而來,還買了一袋子水果,這位玉千牛腦子都要被幹燒了。

姬夏本來是想直接去酆都的,但是又覺得空手上門,實在是不太好。所以便拐進西城來買了點伴手禮。

他有些靦腆:“馬上就去馬上就去。”

隨後姬公子接過老婦人手中麻袋,二人轉身走出西市……

…………

……

酆都——

錦州分舵——

酆都的分舵歷來如此,明面是一間客棧,下面則是地宮。

地宮中,三大玉令使正吵得熱火朝天,誰都不服誰……

忽然——

一陣震耳欲聾的馬蹄聲在頭頂響起,聽這動靜,至少有百人之數。

客棧門前來了兩名年輕人,他們身後是幾十名武器精良的錦州軍。

“叩!”

“叩叩!”

“有人嗎?”提著麻袋的年輕人上前輕釦門環。

“直接殺進去就是了,浪費時間幹嘛?”

他身旁的高大青年出聲說道。玉憐生覺得,直接一腳踹開大門衝進去,殺光回家不就行了嗎?還跟他們打招呼,萬一打草驚蛇怎麼辦。

而提著麻袋的年輕人皺了皺眉頭說:“這樣會不會很沒有禮貌?”

玉憐生:“……”

吱呀——

破舊的客棧大門被緩緩推開,一名小廝打扮的青年開啟大門。

“你好你好,這裡是酆都嗎?”俊美年輕人將手中麻袋遞給小廝。

然後他又說道:“初次上門,不知道買什麼好。一點水果不成敬意。不要嫌棄,湊合著吃。”

“啊?”

小廝有點不明所以,他來酆都這麼久,第一次見有人上門還帶水果來的。

“你們話事人在哪,可以帶我過去嗎?”

那年輕公子身上氣質一看就不是凡人,所以小廝便出聲問道:“公子,前來酆都,是殺人還是接單?”

“殺人!”

姬公子熱情答了一聲,他確實是來殺人的。

“公子,請跟我來。”

那小廝示意讓他們跟上。但是他並沒有接過姬夏手中麻袋,這讓姬公子很是生氣。

看不起人是吧?

受不了一點……

隨著那沒有禮貌的小廝開啟地宮大門,二人跟著他走了下去。

“兄弟,這裡好大,好多人啊。”姬夏進入地宮,不由得被這暗藏玄機的設計驚豔到。這地宮比地面上的客棧還大,確實可以。

那高大將軍卻是不屑一笑,這還不如他家藏酒的地方呢。

“不知玉千牛前來,有何貴幹?”一名玉令使認出玉憐生,拱手相問。

玉憐生沒有答話,但是他身旁年輕人開了口。

“來參觀一下你們酆都,順便殺人。”

年輕人將手中袋子放到桌上,然後帶著玉憐生開始逛起地宮。那模樣似乎真的是來遊玩一般。

“敢問,可是姬劍子當下?”

那人看到姬夏走在玉憐生前面,然後一口一個兄弟,錦州何時有這等人物?加上腰間寶劍,想必定是那青玉劍主無疑。

想到劍庭和酆都最近的不對付,眾多鬼差聽到姬夏之名,不由得暗自摸向腰間武器。

姬夏卻是沒有回答,他捏著下巴,對玉憐生說道:

“這地宮的設計是不是有點問題啊?如果把你玉千牛堵在大門口,我在裡面亂殺,他們不是全軍覆沒?”

“是這樣的。”

玉憐生打量了一下,除了上面幾個巴掌大小的通風口,好像確實只有大門能夠進出。

酆都眾鬼差聽到二人對話,不由得冷汗直冒,甚至有膽小者已經悄悄靠近門口。

“姬……姬劍子,還有玉千牛,這個玩笑可不好開。”

一名玉令使如臨大敵,看向高大男子與那位很有禮貌的謫仙少年。

但那謫仙公子卻老是說出一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姬夏伸手攬住一名金令鬼差的肩膀,問道:“你幾歲啊?”

那金令使雙腿打顫:“回……回劍子,小人三十一歲。”

姬夏再問:“哎——不要緊張嘛,我想問你,你沒做殺手之前,家裡是做什麼的?”

謫仙少年語氣溫和,令人如沐春風。

“回劍子,小人祖上,是開酒樓的。但是家道……”

“噢?開酒樓的,那你一定很會算數咯?”

姬夏打斷了這名金令鬼差,對他問道。

那鬼差不知道眼前少年問這個幹什麼,只能恭敬回答:“還……還行吧。”

“好,那我問你,你今年三十一歲,十八年後你多少歲?”

謫仙少年的笑容依舊好看,如同天上人兒。

那鬼差試探性問道:“四……四十九歲?”

姬公子覺得他算得不對,於是對他說道。

“算錯辣!我這一劍下去,十八年後,你當然是十八歲嘍!這麼簡單都算不明白,還開酒樓。怪不得倒閉。”

隨著謫仙少年話音一落。

那名金令使只感覺到喉嚨突然傳來一陣寒意,無數鮮血從口鼻之中噴湧而出。

他雙手捂著喉嚨,瞪大雙眼,然後指著姬公子直挺挺倒了下去。他眼中似乎還有無數疑問。三十一加十八,怎麼會是十八呢?

他沒有來得及再想,便感覺眼前一片漆黑,好像什麼都看不見了……

“到底有沒有會算數的啊?趕緊算算自己十八年後到底幾歲。”

只見謫仙少年將染血青玉案從那名金令使喉嚨中抽出。

然後看著堂中眾人,笑容滿面……

但那絕美笑容落在眾人眼裡,卻是宛如酆都地獄中爬出來的索命無常……

不對!

這個地方好像……

就叫酆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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