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以為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臺上變故突生。

原本守在擂臺旁邊的太嶽觀長老面色大變,他一掌用力拍在擂臺上,整個人直接飛上了擂臺。

他以手成爪,直接抓向了離自已最近的姚策,“豎子爾敢!”

然而他動作還是慢了一步,姚策手中的東西已經飛向了張之祁。

在姚策出手的同時,岐山道觀玄清道人的劍也出鞘了。眾人只見一道銀光閃過,直直飛向了那枚黃符。

臺下接連有人出手,反觀臺上的張之祁本人反應卻有些遲鈍。

他一臉不可思地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距離自已幾步之遙的姚策,發狂一樣地朝自已丟過來一個東西。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躲了!

“傻站著幹什麼?”宋棠拍了張之祁的肩膀一下。

她到底怎麼上去的?現場一片譁然。

宋棠速度之快,甚至讓大家產生了一種錯覺,是先看到了宋棠出現,然後才發現了姚策的小動作。

宋棠捏住張之祁的肩膀,用力一甩,直接將人丟下了臺。

臺下的閆飛等人才反應過來,就看到自已師兄以人肉炮彈的姿態,直接朝著他們飛過來。

“師兄——”幾人手忙腳亂去接,竟真讓他們接住了。

等大家的注意力從張之祁身上再轉回臺上時候,只見宋棠以手握拳,似乎是徒手抓住了什麼東西。

宋棠手掌微微用力,再張開手掌的時候,手心就只剩下一小撮黑色的灰燼。

“不,不可能!”姚策失聲喊道,“怎麼可能有人能徒手捏碎爆裂符?你不是人!你到底是誰?”

爆裂符!一種獨屬於玄門的炸彈。

若是完整版的爆裂符,現場有一個算一個,都得死!

現在簡化版的爆裂符,還不如過年用的鞭炮。平時大多用於驅趕孤魂野鬼,也就傷個皮毛的程度。

偏偏姚策用的爆裂符介於兩者之間,威力確實不小。

又是這樣近的距離,就算炸不死張之祁,將他炸廢卻綽綽有餘。

到底是誰,如此苦心孤詣地針對張之祁?或者說,針對她?

拍了拍掌心的灰燼,宋棠繞開擋在身前的劍,不緊不慢地走到擂臺邊上。

“誰給你的?”宋棠低頭看著地上的姚策。

姚策被老者抓著一邊肩膀,此時正如死狗一樣躺在擂臺上。

他抬頭看向宋棠,沒有看到意料之中的憤怒,也沒有輕視,那雙眼睛裡……什麼都沒有……

對方明明是什麼都沒做,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卻讓他渾身發顫,甚至控制不住地想要下跪。

姚策渾身顫抖著,他想說不知道,嘴巴卻不受控制地自已開口了:“是……是……啊——啊————”

擂臺上再生變故!

姚策猛然渾身劇烈抖動起來,嘴巴大口大口吐著暗紅色的血塊。

“說——”宋棠一掌按在對方胸口,想以信仰之力護住他的心脈,卻發現手下的身體正在快速消融。

她不得不拿開手掌,離開她的信仰之力,這具身體飛快化為了一灘血水。

姚策這麼一個大活人,在眾目睽睽之下,硬生生從活人變成了一灘血水。

宋棠面色鐵青,銳利地雙眼飛快掃過在場所有人。

“誰!”剛剛還抓著姚策的老者,也是氣得面色通紅。

生死鬥雖然叫生死鬥,卻一般都不會真的出現你死我活的情況。

玄門盛會的宗旨是友好交流切磋,生死鬥最大的作用,算是給大家一個光明正大解決私人恩怨的機會。

大家可以不用顧忌放開了打,反正有門派長輩兜底,肯定死不了。

羅道人是太嶽觀的長老,此次被專門派來負責生死鬥擂臺。

誰能想到今天在他眼皮子底下,一而再再而三發生意外,如今更是讓兇手之一死在了眼皮子底下。

這相當於把羅道人的臉面踩在地上摩擦,他氣沉丹田,怒吼一聲:“只敢在背後下手的宵小之輩,有本事出來跟老道單挑!”

也不知道羅道人到底用了什麼功法,這句話清晰地傳到了所有人耳朵裡。

全場都被嚇了一大跳,又見羅道人露了這麼一手,更是大氣不敢出。

全場靜默了好一會兒,也無人出來承認。

“哼!”羅道人冷哼一聲。

他沒指望一句狠話就能炸出此人,不過用這種方式立威。他太嶽觀可不是好惹的,不管什麼魑魅魍魎都收斂收斂!

他面容沉凝地回到那攤血水前,對著宋棠甕聲甕氣道:“此事是我太嶽觀理虧!老道以性命擔保,玄門盛會結束前,必然給宋觀主一個滿意的答覆。”

“好!”宋棠站起身,抱拳道,“那我就恭候太嶽觀的答覆了。”

生怕宋棠得理不饒人,到時候影響玄門盛會不說,他們整個太嶽觀都要沒臉。

每三年一次的玄門盛會,一向都是他們前三的道觀輪流承辦。

照理說今年該輪到岐山道觀了,奈何岐山道觀一年不如一年,三年前還主動交出了承辦權。

太嶽觀好不容易搶到承辦權,自然想玄門盛會能順順利利結束,這樣他們就算穩穩進入了十大道觀前三。

如今宋棠沒有過多計較,羅道人暗自滿意:倒也不像外界傳的那般不知禮。

他衝著宋棠行了個抱拳禮,又喊人看住那攤血水,就匆匆離開了現場。

宋棠看著離去的羅道人,也沒在意手上不小心沾到的血跡,對著臺下幾個徒弟道:“先回酒店再說。”

今天發生了太多事,幾個徒弟都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尤其是張之祁!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兄,竟然想要他的命,這對他造成了巨大的衝擊。

幾人扶著表情呆呆的張之祁,就打算直接下山。

“小友!”玄清道人叫住了宋棠。

宋棠示意徒弟們先走,自已則留了下來。

她回頭看著這個白髮白鬍子的老道,即便孫子剛剛差點出事,他也是一副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樣子。

難不成剛剛著急忙慌把法器丟出去的人,不是玄清道人本人?

似乎看出了宋棠在想些什麼,玄清道人依舊面色不變。

他笑笑說:“我這孫子自小主意就大,他想離開岐山道觀去山神廟拜你為師的事情,老道知情。”

“你知道?”這下輪到宋棠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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