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著聊著,王耀也就是現在的齊六斤再菜也是當過兵,做事勤快,不就是幾包花生嘛,直接弄完了一大包,全成了沒有殼的紅色花生米。
最關鍵的是對方是一個醫學專家,自己不會這些啊,沒法聊下去了,於是說道:
“美麗的女士,親愛的小公主,我的工作完成了。按我們的約定這是兩個大洋,謝謝。”
“哦,時間過的真快,你的動作也快。還想和你交流一下的,真的很抱歉!”洋婦人取出了兩個大洋遞了過去,看來有錢人還真不在乎錢。
齊六斤接過了錢,兩手已經空空對兩人行了一禮:“感謝兩個美女的關照,祝你們旅途愉快,我們有緣再見!”
“再見小夥子!”
“再見大哥哥!”
一個神速閃出了餐車,向自己的硬座走去,做過推銷的和沒做過的完全不同。
當空手回來之時,只見到他的媽媽白二孃並沒有賣出幾包。
硬座更在是不好賣。
“六斤,你賣完了?”
“賣完了,一角一包一共兩塊大洋。”齊六斤遞了兩個大洋給老孃,自己打斧頭留了一個大洋。
身上沒錢,心裡慌啊。
“你,你怎麼賣的,比媽賣貴一倍,還這麼快賣完了。”白二孃已經不淡定了,真不可以理解這怎麼一回事。
“哦,娘,你在硬座賣有個屁用。大家能有幾個子,去後面的軟臥和硬臥賣,全有錢人。再給我來兩包,我們去軟臥那邊去賣。”
“好,六斤你真是太聰明瞭。”
兩人開始興奮了起來,有兩個大洋可不是少數,這個年代的一個大洋相當於600塊RMB了。
也就是說,可以在上海混好久了。
......
隨著兩人一個個車廂的賣起花生,並不會太難賣,長途之中十分的無聊,有東西磨個牙也是好事。
“小夥子!我買花生。”
忽然一聲奇怪的聲音從一個硬臥裡傳來一道年老的聲音,十分的渾厚有力。
齊六斤見還餘下還有幾包花生,也欣然推開了硬臥的門,帶著笑容走了進去。
想不到這時候有這麼高階的四床房硬臥標間,這個帶著鬍子邋遢的應該有五十歲左右吧,有些狀態不好似的。
“先生,要多少包?一角錢一包,剝好的要兩角一包。”
“把門關起來,外面聲太吵了。”
“行!”
齊六斤也照做了起來,相信一個五十多的人,不會搶他的錢吧。
“幫我都剝掉吧,順便和我聊聊天。”中老年人睡在上鋪,並沒有下來,彷彿有些發冷似得,整個包間只有他一人。
“行,這位爺這去上海是探親還是討生活啊。”齊六斤從了下來,把花生放在窗前的桌子上,開始剝了起來,速度很快。
“小夥子怎麼稱呼啊!”
“呃,齊六斤,出生正好六斤,我父親就這樣叫了。”
“父親呢?”
“唉,兵荒馬亂的,被人抓壯丁打仗死了。我也差點被抓壯丁的打死,還好命大能跑反。”
齊六斤並沒有多餘的害怕,輕鬆地回覆著。
“你有什麼願望嗎?”老人也是越聊越輕鬆,看來還是旅途要有人聊天才好。
“第一就是活著,第二就是成為人上人能讓母親過上好日子,人總要向上不是嗎?”
“有骨氣,你心裡面多少錢為之有錢人?”
“多少錢?不太清楚現在的物價,一個小目標一億大洋應該能起步了吧。有個十億八億了就可以安心養老了。”
齊六斤也沒理自己隨口說的,心理想的就是快點剝完收錢走人,老子偷摸拐騙在老上海就不信混不下去。
現在的身體還沒恢復狀態,老子假假也當過一百多年後的正規軍,混混也當過,傭兵也當過。
偷東西現在結合了這小偷的記憶也是專業。
“咳,咳咳!小夥子,你知道一個億大洋多少錢嗎?上海首富大亨宋子洋身價也就一億多。”
老人激動的快腦出血了,臥槽,這還是人嗎?一個億叫小目標。
“呵呵,其實多少錢並不是最關鍵,關鍵是守不守得住才算自己的。亂世英雄倍出,混不下去的,死去一切皆為空。”
看著齊六斤談到一億都沒一絲的心跳加速,這種成熟又穩重之人真是世間少有。
“六斤,我看你骨格精奇...”
“呃,後面不用說了,這話有點熟。天賦異稟嘛,想來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武學奇才,維護世界和平的責任交給我嘛。我只是來賣花生的,不會買你的絕世武功。”
齊六斤直接打斷對方的話,手裡還在加快剝著花生。星爺是小朋友時被騙,老子兩世加起來都超過56歲了。
老頭沒想到自己要說的話被人打斷,而且人家還把話接了下去,真是天才啊。十六歲就有這種人生的閱歷和理解能力,更是難得。
“拜我為師吧,我傳你武功!”
“這位老闆,我只是個平凡之人,現在最厲害的是槍。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我快死了,必須要找到個一個傳人,我很有錢。我只有一個願望!”老頭捂著胸口,從上鋪走了下來,滿臉的蒼白,胸口血還在流著。
應該是中槍,臥槽一個快死的人要吃花生補血嗎?
這時齊六斤也慌了,這人要馬上手術,吊些血還能活下去,時間久了沒得救。
“你傷的很重,要馬上開刀取出子彈,沒有營養液和抗生素你活不了。”
“看著!師父就是盜門聖手踏雪無痕柳橫江,一生所學歸你了。只有一個心願,娶我的女兒。”老頭一下子左手連點了齊六斤胸口幾下,直接麻痺全身一動不能動。
柳橫江右手化爪抓於他的頭頂天靈蓋之上,一股內力全身而下。
臥槽,我又不是水杯,能把內力直接灌頂,電視劇看多了吧。臥槽還真有點穴,都沒聽說過現代還有人會的啊。
這想要整死老子啊,也不知道你這把年紀,女兒不會比我老媽子老吧。
喂,我還沒答應呢,你就幹起我來了。
齊六斤只感覺小腹的丹田位置彷彿被逼開劈了一個空間,身上的經脈被強行打通,一股氣流進入丹田,很快填滿再膨脹再填充。
本來已經差不多散架的他,現在被整的七孔都出血了,王八蛋,沒死在前面,死在賣花生之上。
下次再也不敢與老頭孤男寡老頭混一間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