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魂之術。

用秘法將兩個人的魂魄對換,其後,你便是我,我便是你。

此法中承載的天地因果太強,除非雙方自願,不然強迫的一方必將遭受天道反噬。

雲軒和雲玥不知因何緣故,互換了魂魄。

又不知為何,披著雲玥皮的雲軒死了。

披著雲軒皮的雲玥活了下來,以姐妹多年的瞭解,她每天學著雲軒的處事風格,伴著記憶裡她的模樣,活在世人眼中,活在雲峰的眼皮子底下。

很痛苦吧。

日日得見,又日日不見。

所以,她不再出現在人前。

“是雲玥一直在給我們提供線索嗎?她想復活姐姐?”邱瑤想起在雲府替他們指路的身影。

顏書站起身來,“不管是不是她,我們都得逃命了。”

雲峰不會放過他們。

若是以池嬌記憶裡他的霹靂手段為準,顏書幾人又是知道鐵棺材,又是半夜擅闖雲府。

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詹師兄覺得她現在會在哪?”

詹舒卿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她要去哪,但是我知道你要去哪。”

“幽南城主,可不會信你的一面之詞。”

幾人趁著夜色,往幽南城主府趕去。

“不用他信。”

只要雲峰對上同為出竅期的城主,讓他對顏書幾人沒有一擊必殺的把握,就足夠了。

如果再留在永珍客棧,面對實力強大的雲峰和他手下的眾多護衛,留給他們的只有死路一條。

但詹舒卿說得沒錯,只憑邱瑤提取的一段模糊兩可的記憶,和他們的推測,很難讓城主相信雲峰就是附近小宗滅門的兇手。

雲峰在幽南城經營多年,和城主之間必定有利益往來。

顏書不確定,城主會不會出面,給予他們庇護?

但她有兩點可以賭。

顏書看向前方領路的詹舒卿。

她不信,如此擅佈局的一個人,會對必死的結局,無動於衷。

邱瑤的念靈藤,讓她悟出了侵蝕符。

土地的滋養是無限包容,她接納一切,無論是仙花異草,還是谷粟稻穗,她都給予生機。

她向一切敞開胸懷,她期待一切破繭成蝶。

作為萬物之母,在無私奉獻的同時,她也學會了孩子們侵蝕的本能。

侵蝕符便來源於此,它在修士體內埋下種子,汲取養分,然後“嘭”。

就像萬物復甦,草木新生,蓬勃的生命力直擊靈魂。

在朔寧村,邱瑤給程洋解綁,他與顏書擦肩而過時,一顆象徵生命的種子便埋下了。

顏書的種子沒有惡意,但它也代表生機。

在萬魂派的領界,屬於太微道幾人的生機。

還有一點,就看雲玥的決心了。

顏書在賭,賭雲玥時時刻刻都在關注他們,賭她知曉幾人的所有動向。

所以是她,避開萬魂派去太微求助,所以是她,深夜挖棺製造聲響,又在珠釵中留下自已的樣貌,又恰好出現,替他們指路。

她做了很多。

那麼在世人眼中消失的這些年,她又做了什麼呢?

——————

“快請。”

眾人被城主府的侍從恭敬地請了進去,侍從委婉地提示,城主剛發了雷霆之怒,諸位多加小心。

顏書知道,她賭對了一半。

“詹世侄,你來得正好。”

城主沈確,是個不拘小節之人。

他鬍子拉碴,灰撲撲的袍子泛著陳舊,實在讓人想象不出,這樣的人,竟是一城之主。

可一個能想出用小世界舉辦活動,只為年年與民同樂的人,他當是個勤政愛民的城主。

開闢空間的能力是合體期才能掌握的術法。世間如林清野一般,能在化神期便撕裂空間的人,終歸是少數。

沈確應是有一法器,能夠達到同樣的效果。但法器畢竟是外物,次數多了,便會磨損。

何況,他年年都這麼做。

即使在靈氣濃郁的太初界,能夠踏入修仙一途的人,也是九牛一毛。但他在位數百年,每一年幽南城的居民,都能看到修士世界的瑰麗。

沈確將一塊留影石遞給詹舒卿,裡面記載了雲峰這些年剷除異已的所作所為。

“是雲軒剛剛交於我的。”他的語氣中滿是沉痛。

許是沉痛,多年好友,終究背道而馳。

他與雲峰相識數百年。

雲家作為幽南城的大戶,他的每一道政令,雲峰都是第一個響應,給予他最大的底氣。

沈確永遠記得他初上任時的情景。

太初界八大宗門,歷史悠遠,實力雄厚。八宗附近的城鎮,幾乎沒有人願意去。

再如何,弱肉強食的法則也傳承多年。

誰也不願意作為一城之主,還要受人制衡。

但,總要有人去。

出身世家大族的,有底氣拒絕仙盟的分配;實力超然的,不懼於仙盟的威壓。

那麼只能論到,一個不夠強大,出身草根的沈確了。

沈確是個器修,他不通魂修法門,也看不到虛無縹緲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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