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大圖書館
坐在樹樁上的九九靠在安娜的身上迷迷糊糊打著哈欠，雖然自已現在看遠古文字不再會有一開始那種昏迷頭暈目眩甚至是流鼻血的症狀，但看久了還是有些難受。
“九九，困了嗎？”
“沒有，就是有點累....”九九閉上眼睛感受著空蕩蕩的肚子有些犯困，逛了這麼自已的腳都像是要走出水泡了但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那我們回去吧？”安娜抱起九九，嬌小消瘦的身體可以明顯摸到纖細的肋骨，雖然安娜看上去比九九大不了多少但因為九九的體重輕的可怕哪怕不用魔法想要抱起也是輕輕鬆鬆。
“嗯，好吧。”
騎上馬這次安娜倒沒急著加速而是慢悠悠的走著，九九抱箱子看著沿途的風景。森林的風景並不算差但看久了也會有些無趣，茂密的樹木擠佔了全部的視野而走過的路也被其淹沒。
等到回到塞斯城九九已經趴在安娜的背上睡著了，把九九交給管家安娜拿著藥劑離開了宅邸回到了自已的鍊金室。
在給一隻切兩半的老鼠注射了藥劑後九九看著老鼠慢慢長出了下半身，但在完全長好後老鼠的成長並沒有結束而是繼續膨脹形成了一攤噁心的肉瘤。
噁心的肉瘤裡勉強可以分辨出老鼠堆疊扭曲在一起的肥大雙腳和尾巴。
很明顯九九說的是真的，但就目前的情況安娜也不清楚是自已藥劑注射太多了還是藥劑過期了的原因，只能拿出一管新的藥劑一點點增加藥量來嘗試。
“九九，晚飯給你放桌子上了。”伊拉輕輕敲了敲門走入房間看著床上還在熟睡的九九把晚餐放到了一旁的桌上。
開啟衣櫃今天裡面倒沒有以前溼漉漉的衣服和床單，看起來九九的狀態似乎不錯....不過為什麼有這麼多女孩子的衣服？
伊拉看著櫃子裡衣服不可能是管家買的也不是大小姐的，而且九九沒錢也沒出過門不太可能是對方買的....但這些衣服又都正好是九九能穿的大小....
“唉，等九九醒了再問問吧。”伊拉給飯菜施加完保溫魔法後離開了房間。
“明明是晚上卻和早上一樣....”九九揉了揉眼睛看著褪色般的世界以及桌上黑白的食物“烤鴿子和麵包？”
不得不說雖然黑白色的食物確實讓人沒多少胃口但食物本身散發的足以彌補這些小問題。
早已飢腸轆轆的九九在月光下吃起了這頓晚餐，鬆軟的麵包和軟嫩的鴿肉以及蔬菜湯的搭配足以算得上豐盛....
也許有些古怪但九九更希望乳鴿是生的....或者說自已的一餐裡能有些血。
當然自已也不可能真的說出來就是了。
吃了幾口鴿子和半塊麵包以及一碗湯後有些撐了卻依舊飢餓的九九開始思索起自已要幹些什麼，雖然現在是晚上但是自已卻精神的不得了。
不想看書，但這麼晚自已獨自一人也不好出門....九九來到庭院悠閒的散起步來，時不時又覺得自已狀態很好奔跑起來。
雖然覺得自已狀態很好但自已羸弱的身軀還是用物理告訴了九九不好，隨便跑上幾步自已的累的氣喘吁吁多跑一會就開始腿腳痠痛，某種角度來說自已哪怕變成不夜族了也還是半個殘疾人....
“嗯？”
天空中一個明顯的白點正在快速落下看上去就好像一顆下墜的流星，由於距離太遠九九根本看不出那個白點是什麼只能判斷出光點落在了城外。實際上九九甚至感覺到如果不是自已能夠無視黑暗大部分人甚至無法注意到白點的存在。
“這個方向....明天叫安娜一起出去看看。”九九默默記住了白點大致的方向隨後繼續看了會星星運動了下身體感到累了就回房間繼續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九九就被興奮的安娜叫醒，在腦子還迷糊的情況下九九聽著安娜興奮不已又滔滔不絕的講述著對方對R9藥物的實驗和嘗試。
“所以安娜你一晚沒睡？”
安娜看著九九自已說了那麼多對方卻只捉到自已沒睡這一點也是有些說不清的有些生氣還是無奈。
“要好好睡覺，要不然身體會撐不住的....”九九迷迷糊糊的繼續說道雙眼微眯差點就又要睡著被安娜再次搖醒。
“醒醒，太陽都要曬屁股了。”
“唔....太陽好曬....讓我再眯會....”
最後被安娜強制清醒的九九一臉鬱悶的出現在餐桌上用著刀叉切著餐盤裡的薄餅，時不時九九還會有些埋怨的看向安娜但看上去卻毫無威脅的感覺。
“九九今天你也想去大圖書館看看嗎？”安娜無視了九九的小表情示意道。
“嗯，理查爺爺可以嗎？”
“當然了，別回來太晚，而且注意安全。”
“放心吧。”九九把剩下的煎餅塞入嘴裡喝完牛奶跟著安娜像是上學學生一樣離開了宅邸。
剛騎上馬九九就擺出一副嚴肅的樣子“我昨天看到有東西落在城外了。”
“是流星嗎？”
“不清楚，但應該不是流星，具體位置大概是那個方向。”九九伸手指著一個方向，而看到九九的指向安娜明顯有些頭疼。
“那邊很危險，除了考古隊和軍隊以及冒險者基本上沒人會去。”
“為什麼？”
“那個方向有幾個遠古遺蹟，當初的塞斯城就是作為探索和對抗遺蹟的前哨站建立的，只不過後來遺蹟沒有被觸發塞斯城也慢慢發展成了今天的樣子。”
“好吧....”九九有些失落但是在命和好奇心中自已還是選擇要命“那今天咱們幹什麼？”
“帶你去大圖書館看看，畢竟總不能騙理查爺爺你去大圖書館結果連圖書館什麼樣都沒見過吧？”安娜的語氣說不出的有些傲氣似乎想到了什麼“能讓我這個館長親自接待你，你就偷著樂吧。”
“哦。”九九像是念稿一樣平淡的誇讚道“安娜好厲害”
聽著九九的捧讀安娜抽了抽嘴角，不過考慮到自已之前的所作所為對方的反應也算是理所應當。
“總而言之大圖書館沒什麼人，想找什麼書或者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問我。”
不知不覺兩人走上了一個斜坡，斜坡對面是城牆如刀刃般尖銳的稜角。城牆前的護城河和土坡把城堡外城分割，走過隧道般的城門兩人算是正式進入了城堡或者說內城。
農田和馬廄，鐵匠鋪和教堂，城堡的內部絲毫不比外城冷清多少隻是手持魔銃巡邏計程車兵和身穿法袍和華服的人更加隨處可見而已。
幾乎沒出過門的九九並不太能理解內城和外城的區別，而整個內城最中心的則是九九印象裡的城堡。
圓筒一樣的塔樓和古老厚實的城牆，內部雖然算不上大但也不小也有著各種工匠工作的場所和馬廄以及訓練的場地。
大圖書館是城堡中心的一座高塔，高塔內部的牆壁被茫茫書海淹沒，每個樓層都都是一個圓環兩條螺旋的樓梯將所有圓環穿在一起。
一層巨大桌子上擺著各種似乎是鍊金的器材，桌子周圍散亂的擺著幾把椅子被當成了架子擺滿了材料。
巨大的煉藥鍋和人偶以及籠子被擺在了空曠的區域，整個大圖書館比起像是圖書館更像是某位法師的私人場所....
“那個....”
“隨便坐，沒事的。”安娜拿來兩把椅子漂浮在空中的材料見縫插針的飛到桌上，如果這裡真的是圖書館那可真是一點閱讀的氛圍都沒有。
九九抬頭看著一層層巢狀的圓環宛如一個龐大到讓人恐懼的法陣，而法陣最中央是一個不知道多高耀眼到自已看不清的光球“這個圖書館到底有多高啊？”
“嗯，總共有22層大概有個70米左右吧？”
“那我想找書怎麼辦？”
安娜把一本書遞給九九“這個是目錄，有想看的書跟我說我幫你拿。”
九九看著比自已頭大的目錄一下子腦袋就開始疼了，先不說自已能不能找到光是拿起來這本書就要了自已半條命。
把書放在地上九九從目錄書裡的目錄找到了自已想要的東西，沒等九九開口十幾本書就落在了九九的面前形成了一個小書堆。
九九隨手拿起一本書很明顯就材質和內容而言明顯都是遠古種的東西。
“這都是啥？”九九的語氣明顯有些不滿，畢竟自已又不是什麼翻譯機器。也許自已對雲飛龍有感激還能忍一下但對安娜自已沒直接罵都算是道德水平高了。
“沒什麼，就是看看這些能不能幫你，不想看也沒關係。”安娜連忙解釋似乎生怕倆人的關係繼續惡化。
“唉....”有些無奈的嘆氣九九隨意翻看著遠古書籍進行著分類。
所有的遠古書被九九分成了報告類、工具類和雜項類。報告類的檔案對九九而言最沒用，全是一堆自已看不懂的編號和暗語明明每個字都看得懂連在一起就完全變成了另一種語言一樣....
最起碼在和安娜深入討論後兩人唯一能得出的就是那些考古人員早就分析出的內容。遠古種曾經歷過一場末日之戰，現在的遠古種是那場戰爭的延續，遠古種曾經建立過國家但是都毀滅了只剩下了軍隊繼續戰爭。
工具類則是各種操作手冊和指南，有些教授如何使用一些遠古武器，有些則記錄了各種資料似乎是操控某些武器用的。
這些東西對九九而言非常沒用畢竟自已又沒有遠古武器，而安娜雖然對其很感興趣但也沒強迫九九翻譯。
雜項類則是兩人都最感興趣的，其中包含了各種各樣的內容。從遺書到隨手寫的故事、歌謠、日記等等。
如果說報告類是戰爭，那工具類便是武器，而這些雜項類則是戰爭中的人，一個個支離破碎的故事和話語讓人沉醉好奇的同時又深感畏懼和哀傷。
安娜聽著九九念出那些遠古種的故事，那些並非只是遠古種而是一個個曾經活過的人的故事。
那些有關於遠古種殘忍而又讓人無可奈何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