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長青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這人是何時候來的,可知道他叫什麼?姓甚名誰,家住何方?”

“小的只知道他是昨日來住店的,剩下小的一概不知啊官爺。”

這時,有人從死者房裡的書冊中翻出賬本。潘長青看過後臉色大變,他連忙對屬下說。“你親自帶人看住這裡,任何人不許靠近。”

“是。”

“你瞧。”潘長青把沈平安拉到一旁,。沈平安只看到賬本上的幾個字,臉色也跟著變了變。

她謹慎的回頭看了一眼,小聲道。“茲事體大,得交到陛下面前。”

潘長青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在房中來回思索度量。幾乎是咬著牙說“這上面牽扯的人,你我可惹不起。”

“難道當成什麼事情都沒發生?”沈平安反問他。

“不成,你我能當做什麼事情沒發生,此事若是真的,天下百姓該怎麼辦?”

潘長青實在糾結,賬本在手中就像燙手的山芋,他恨不得丟掉。

“我有個法子,你先把東西給劉大人,東西也不是該你親手呈到聖駕面前。”

潘長青聽了一拍自已的大腿。“你說的不錯。”

自已總不可能越過劉全安直接遞給宮裡,真是慌不擇路了。他喊來幾個屬下將屍體搬走,看著屍體的死相,潘長青回頭狐疑的看著沈平安。“你作為女兒家,看到這些,難道一點都不害怕麼?”

沈平安正在檢查地上的血跡,她手中的動作一頓,笑著說“我小時候家對面住著一個屠夫,平日裡見他殺豬宰牛都習慣了。”

話雖如此,但殺豬和殺人還是有區別的吧。潘長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沒再追問,眼下最要緊的不是這個。

兩人連忙帶著東西迴護城司把東西給劉全安,劉全安看了後整個身子都僵了僵,他揮走房中的人,試探的問“此物在哪裡找到的?”

“在屍體的房間裡”幾人都是如臨大敵,說話都低兩個調。

“此事還有誰知道?”

“屬下見事情大,沒讓第四個人知道。”

潘長青在說話的時候,劉全安打量著沈平安,彷彿要把她看穿一樣。

以為劉全安不想讓沈平安知曉,他說“今日是沈虞侯當值,那人來報案的時候司裡恰巧只剩我們兩人,所以才一道去的。”

劉全安盯著沈平安,忽然問“你是誰的人?陛下還是國公?亦或是別的文武大臣。”

沈平安神色未變。“大人想要我是誰的人都可以。”

他捏著手中的賬本,此事刻不容緩,已經容不得他再想這些。但沈平安這人善惡難辨,他實在放心不下。

“長青,你看著她,一刻也不離。”

潘長青心中存疑,但還是領命。

“大人別怪我這做屬下的沒提醒你,還不進宮的話,等人察覺過來可就來不及了。”

劉全安的腳下一頓,他回頭古怪的看了沈平安一眼,遞給潘長青一個“看好”的眼神,隨後在外面將門關上。

信陽王府。

許清風找到袁野的時候,他正坐在書房裡,看著外面的三角梅出神。

“出大事了,我的王爺。”

袁野回過神看著他。見他完全不是一副出大事的模樣。“何事?”

“劉全安讓人送信來,他們今日在福來酒樓中找到了一具屍體。你猜猜這具屍體和誰有關?”

“這樣的事情每日都會有地方發生。”袁野不以為意。

許清風搖了搖頭,湊到袁野跟前,小聲說“這事不一樣,這事牽扯到了鹽運。”

袁野心中一驚,他看著許清風。

“劉全安在屍體房裡發現了近一月販賣私鹽的賬本,裡面還提到了解老兒。”

袁野在他話裡想到什麼。“羅氏?”

“不錯,死的這人就是本該在皇陵的羅井。”

他們早就查到解關潼販賣私鹽一案,只不過還沒到時機,並沒有將此事上奏。

猜到袁野在想什麼,許清風扇著自已的桃花扇,面上帶笑,彷彿在說一件極有意思的事情。“發現屍體的不是劉全安,而是護城司的兩位虞侯,沈平安和潘長青。”

“護城司前一夜,是誰當值的?”袁野沉著眉頭。

“最最有趣的就在此處,昨夜當值的,也正是這兩人,你說巧不巧?”

袁野轉過身,看著外面的三角梅林,嘴角不禁露出一抹弧度。府中的三角梅長滿了一個小山坡,看過去漫山遍野的紅。

“解關潼那邊呢?”

國公府。

解關潼拍案而起。“護城司這幫人,我看他們是連命都不想要了!”

“王爺息怒,此事不是沒有辦法補救,只說是有人蓄意陷害,屆時所有事情都往羅氏身上推,反正他們死無對證。”說話的人是解關潼的師爺解長算,他是個獨眼龍。

解關潼急的在屋中來回踱步。“羅氏是怎麼死的?”

“聽說是昨日夜裡被人用匕首抹了脖子。”

把人殺了卻不把東西拿走,兇手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解關潼實在想不通。

“這羅氏也是活該,竟比約定時間提早了一日進京,也沒給我們的人遞訊息,這才被人給盯上了。”

“你去查,這麼多年都沒出過差錯,這羅氏為何要提早一日進京。”解關潼沉重的拍了拍解長算的肩膀“還有,查查他在京都有沒有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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