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他將彪炳史冊!單獨列傳!
在朱棣的不斷讚歎聲中,朱權講述完了這一段時間的經過。
周圍也漸漸圍了一圈人。
都是燕王的護衛將領,不覺間聽得入神。
他們都是征戰無數次的將領,自然知道這段經歷的含金量。
可以說寧王短短一個月的出征經歷,他們耗盡一生都未必能做到!
一萬人對戰三十萬!
後面遇到援軍,在還有二十多萬敵軍的情況下,一晝夜將之完全擊潰!
這是古往今來,沒有出現過的戰績。
而且歷史偏愛少年郎!
寧王殿下剛剛十三歲,就有如此戰績,不出意外,他將彪炳史冊!
單獨列傳!
無數後生晚輩會將他的事蹟拿出來一遍遍研究。
就如現在的張玉等將領一般,他們眼睛一眨不眨的,呼吸都放的輕緩,也顧不得不能無禮直視王爺的禮節。
他們一個個都屏住呼吸,生怕漏了一個字!
“直到剛剛抓獲阿魯臺,這場戰役宣告結束。只是可惜逃了奈爾不花。”
朱權十分客觀的講述著,並沒有使用多麼華麗的語言。
他只是單純的講述,陳述。
可是即使沒有形象的形容,誇張的表情,繪聲繪色的語言。
傾聽的將領們,都恨不得以身代之。
更是產生為何沒有跟隨著寧王走這一遭。
這可是能夠吹噓一輩子的經歷啊。
抬頭看看寧王身側的護衛軍,他們一個個昂著頭挺直脊背,面對他們的打量坦然處之。
他們沒有什麼明顯的表情,但是你就是能夠感覺到一種無與倫比的驕傲!
經過幾場戰役,寧王身旁的將領們,不覺間都已有精兵強將的氣勢。
這是訓練多少次,訓練多少時日都得不來的精兵!
朱棣已經目瞪口呆太多次,幾次張口想要表達一番,可是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十七弟!四哥佩服你!
這話他以前就說過,他佩服老十七的地方多了去,這句話並不能表達他此時的心情。
十七弟!你真的了不起!長了我們漢家兒郎的風采。
如此乾巴巴的話語,他也說不出口。
十七弟!......
他要說什麼呢。
燕王複雜的心情,讓他一時間,想不出任何話語。
寧王這次的戰績太輝煌太耀眼。
普通的詞彙話語,根本不能表達他的震撼之情。
幸好,不待他說話,周邊將領的誇讚聲已經湧來。
“寧王殿下!你能不能詳細說說,你們那個火炮是什麼火炮,是回回炮嗎?”
這個是張玉在聽完之後,實在忍不住問的。
他問這個也是為燕王打算,畢竟若是燕王問的話,寧王若是不想回答,豈不是到時候尷尬。
他來問,寧王若是不想回答,就不回答就是。
“寧王殿下!末將想知道您是怎麼做到殺穿蒙古的騎陣,幾進幾齣的?末將透過刻苦訓練可以達到嗎?”
這是朱能問的,他最是崇拜寧王的一點就是勇力。
他也希望自己能夠做到像寧王一樣,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寧王殿下!末將想問你們到底搗毀了多少個部落?你知道嗎?我們一路來一個部落都沒碰著,是不是被您都搗毀了?”
這是自曝其短的,被其他將領狠狠的瞪了幾眼。
他們一無所獲的事情,就不要在寧王這裡說了。
不過,對於他們的問題,朱權輕輕笑出聲,眼睛看向燕王。
若是一一回答完他們的問題,他就別想休息。
看看天色,太陽快要到正上空,從昨晚開始,他連一塊肉乾都還沒啃過呢。
當他想著肚子的時候,肚子也回應似的發出抗議聲。
咕咕咕!
一聲咕咕叫還不罷休,又響起一聲。
咕咕咕!
正在不斷詢問的眾將聞聲頓時停了下來。
“哈哈!本王許久未進食,餓了。”
朱權臉上閃過一抹靦腆,嘴上坦蕩說著。
他本是長身體的時候,一頓不吃就餓得慌。
如今身體空蕩蕩的,感覺能吃一頭牛。
這時,圍在周圍的將領才發現,剛剛大發神威,創下古往今來無雙戰績的寧王殿下。
還是一個別家少年郎啊!
他靦腆笑著的樣子,哪裡有一點驅趕幾十萬蒙古人如趕牛羊的暴力。
“本王也餓了!快快快!生火造反!”
燕王朱棣這時候終於反應過來,連忙招呼著。
呼喝一聲,眾將成鳥獸裝散去。
一時間,此處只餘他們兩人。
燕王迅速調整著剛剛複雜的心情。
“十七弟!四哥.....為你驕傲!父皇聽到後,肯定也會開心不已!我們整個朱家都為你驕傲。”
他斟酌一番,誠懇萬分的說著。
對於十七弟此次的種種,不需要多久肯定會傳遍整個大漠,整個大明。
比他更早的出名。
以後北境的防務,有能戰的二哥三哥之外,還要再加上一個十七弟。
他老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有出頭之日。
還有父皇那裡,聽到老十七的訊息也不知道會多開心。
“四哥!...我們還是來談談接下來該如何應對吧。”
朱權聽到父皇兩個字,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他暫時不想聽到這兩個字。
當他從徐妙錦那裡得知,京城在知道他消失之後沒有一點動作,在得知蒙古大規模調動兵力的時候沒有一點動作。
當他知道京城的反應後,他失落片刻。
而現在,他不想想起讓他失落的事情。
“怎麼?十七弟接下來有何打算?”
燕王聽聞有正事要談,立馬面容嚴肅,撇開心中那些不知名的情緒。
朱權找了一塊平整的地方,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
“哎呀!爽!”
說著,往嘴裡扔了一塊肉乾,後又幹脆躺到地上。
“四哥,你也坐!坐下來說。”
他將隨身攜帶的手絹開啟,看了一眼牛二和雷左,見二人點頭後,將手絹蓋在眼睛上。
他其實又困又餓,實在不想動一下。
“十七弟!身為親王,還是要注意一些的...”
燕王本想要說教一番,體現一番他不是這樣的人。
只是身處如此的境地,是環境所迫,他平時不是如此的。
隨後,自覺對朝廷禮節已經表達完畢。
他就心安理得的,也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別提,還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