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草原上,今日微風。

今日的風不像前幾日那樣,狂風呼嘯,只是單單的站立著,都將人的身形吹得向後,彷彿在與人角力。

今日的風是柔和的,拂面而來吹亂著人們的髮絲。

天上的白雲飄飄,悠閒自在。

地上的朱權,抱著頭大的陶盆,呼呼呼的喝著肉湯。

“爽!”

他仰起頭,喝的一滴不剩。

“十七弟,不僅作戰無雙,食量怕是也少有人能及呀。”

朱棣早就吃完,他的陶琬放在一側,一個大餅一碗肉湯,點滴不剩。

不過和寧王一比,差別就大了。

一個寧王的食量頂他六個!

要知道大餅是有人小臂寬一指厚的。

正常士卒,一個兵足夠了!

糧草緊張的時候,半個餅也頂用的。

“呃...讓四哥見笑了。”

朱權打了一個長長的飽嗝,開始繼續剛剛的話題。

“戰事結束,戰士們多有損傷,而奔散的蒙古人,逃竄的太快,現在再想找到難了,所以我準備儘早回去。”

他將長槍拿過來,仔細的擦拭著。

跟隨他一起的一萬人,現在還剩下六千人。

還有徐妙錦支援的三萬人,也有損傷,他要回去讓將士們好好休息。

還有泰寧衛叛亂的事情,也要處理。

“也好!四哥也準備回去了,經你這麼一鬧,蒙古人看到明軍還不抱頭鼠竄?四哥即使再耗下去,恐怕也是一無所獲!”

朱棣心中早就有想回去的想法,只是空跑一趟,怎麼甘心。

現在剛好遇見撿漏的一戰,俘虜萬餘人,也算是打過一場,還是一場幾乎沒有損失的大勝。

秉持著見好就收的原則。

是該回去了。

“嗯,經此一戰,東蒙古在十年內再也無力南下了!”

朱權肯定的說著。

這是他此次戰爭的目的之一。

另外的一個目的嘛。

“不過再回去之前,弟弟還有一件事要去辦。”

鋒利的槍尖在擦拭著,重新變得鋥亮,反射著朱權的面容。

那面容的嘴角上翹著,自信且邪氣。

不過,這件事就先不告知朱棣了。

在朱棣的笑罵聲中,吃飽喝足休息好的寧王及其軍隊。

帶著阿魯臺和俘虜們,會合徐妙錦之後,開始返回大寧府。

一路上再沒有什麼意外,所有聽聞寧王經過的部落,早早就搬離寧王的行軍範圍內。

朱權也沒有想著再劫掠一番,實在是俘虜已經太多,繳獲的輜重也多不勝數。

先說俘虜的蒙古人。

經此一戰,俘虜的蒙古人都有五萬人,殺死的大約在十二萬人左右。

繳獲的馬匹鎧甲等輜重,不計其數。

帶著這些戰利品,朱權回到了他離開僅僅月餘的大寧府。

走之前,他當然沒有忘記那件事。

“告知脫古思帖木兒和奈爾不花,本王還會再回來的!”

朱權將一封信交給俘獲的一員士卒,並囑咐他一定要送到。

當然,他可不止選了一位傳信員,保證他的信能夠安全送達。

至於收信人看到之後的反應嘛,他萬分期待。

就在比來時還多了一半人的龐大隊伍中,朱權回到大寧府。

至此,洪武二十三年十月大寧府的戰鬥宣告結束。

與它一起結束的還有陝西府。

瓦剌和秦王在陝西邊境糾纏月餘之後,就悄無聲息的退去,

彷彿這次的進攻只是試探性,而非大舉進攻,可是他又出動十萬人大軍。

“瓦剌首領真是有病!就為了來邊境溜一圈是吧?!浪費本王的時間。”

秦王朱樉摔了心愛的瓷瓶,大發雷霆!

要不是他被困在這裡,能讓老十七專美於人前?

只是憤怒若是無能的,那就只是無能狂怒,於事實而言,什麼都改變不了。

陝西府的戰局比朱權處的早五六日。

當時的秦王還不知道朱權又立下巨大的戰績,否則絕不可能罵的這麼清。

而另一邊,逮著機會,覺得此次一定能有所收穫的晉王朱棡。

卻陷入了失道中。

當朱權回到大寧府的時候,他們也剛剛回到大同。

“本王一定要殺了那些蒙古人!一定要殺了他們!”

晉王朱棡將這次失道的原因,完全歸咎於嚮導的背叛!

他可不會反省自己是如何殘忍,如何孽殺蒙古俘虜。

不論如何,他選擇出兵草原,卻失道一無所獲,徒耗錢糧的這種敗家子。

被老朱得知之後罵了個狗血淋頭。

命令他閉門思過!

又降了他的俸祿食邑。

這是後話。

總之,蒙古此次出動幾十萬人的大舉入侵,現在已經全面結束。

北方暫時恢復了平靜。

而朱權在回到大明境內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上書請罪!

“殿下!你不是立了大功嘛,這還用請罪?!那朝廷的其它大將,豈不是個個都有罪?!”

徐妙錦一臉不解。

他們此次對戰蒙古,可是整整消滅十萬蒙軍,俘虜五萬,奔逃者不計其數。

他們應該是大功臣!

應該是比擬漢之衛青霍去病,唐之李績薛仁貴的存在。

怎麼殿下還要這麼謙卑的去認罪呢。

“妙錦啊!你是知道的,欲揚先抑!如是不壓抑一下,後面的張揚就顯的不那麼出來。”

朱權一筆一劃的書寫著。

這是封親筆奏摺,方世豐不在,也沒人給他手稿,只有他親自上。

他的信件中,主要表達的就一個意思。

兒臣不孝,此去深入蒙古腹地月餘,音訊全無,讓父皇擔心了......

寫到此處,朱權放下筆,開始踱步。

他應該先寫多少,留多少到第二日寫呢。

“殿下!你是不是又在使什麼壞?!你要知道,朝中那些人都是耍陰謀的人精,玩陰的我們怕是玩不過的。”

徐妙錦看著朱權思索的模樣,忍不住開口提醒。

依照她的看法,當然是將所有事情都如實彙報,全部彙報,哪裡還需要考慮先彙報什麼後彙報什麼呢。

“妙錦啊!你戰場待得久了,難道忘了京城中那一套?!”

朱權看著她迷惑的樣子,輕笑了一聲。

雖然他是一句問話,但也沒等徐妙錦回答。

他回到桌案旁,重新提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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