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無戰收起無跡神劍,便和鐵雲通告別之後就向京師而去。鐵雲通看著他的背影,口中嘆了一口氣,擔憂地道:“也不知這把劍對他來說到底是福還是禍呢?”

孟無戰剛邁出鐵家大門不遠,街上不遠處的一個角落裡,一名黑衣蒙面人探頭往他這邊看了看,接著便消失不見了。

孟無戰走到街上,總感覺有人在跟蹤自已,他回頭看了看,卻什麼也沒發現。他索性靠在街邊鋪子的柱子上,閉起雙眼。

不一會兒,隱隱聽得周圍傳來步伐一致的腳步聲,孟無戰心道:終於來了。於是他睜開雙眼,只見十來名黑衣蒙面人步步逼近,已將他漸漸圍住,看上去與上次去皇宮上朝路上襲擊自已的黑衣人像是一夥。

領頭的高大黑衣人手持鐵鏈,向孟無戰高聲喊道:“姓孟的,留下你的劍,我們或許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孟無戰心中苦笑不已,心道:我這到底是得罪了誰,怎麼到了哪裡都要被追殺。於是連聲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替誰賣命?為何三番五次跟孟某過不去?”

“哈哈哈哈哈,竟然有人想知道我們是什麼人,你若每次乖乖聽話,那我們就是你的朋友;否則,那我們就是來取你性命的人!”那黑衣人狂笑道。

孟無戰眼見當下又避免不了一場大戰,無奈地嘆了口氣。

那使鐵鏈的見孟無戰半晌沒有動靜,率先出手,鐵鏈朝著孟無戰腰間掃來,孟無戰上次見過他鐵鏈的厲害,不敢大意,忙縱身一躍,那鐵鏈將自已身後木柱削去碗口大的一個缺口。

使鐵鏈的黑衣人見一擊不中,雙臂抖動,鐵鏈迴轉,帶動鐵鏈端頭飛刀,再度切向孟無戰的頸脖。孟無戰側身偏頭,向後急退,一招“一箭穿心”射向黑衣人的右手手腕。那黑衣人眼見黃光一閃,忙往回猛收鐵鏈去擋,“叮噹”一聲脆響,鐵鏈差點從黑衣人手中脫手而出。再看鐵鏈,被黃光擊出一個小坑,原來黑衣人的鐵鏈乃精鋼所鑄,堅硬異常,竟擋下了孟無戰的這招“一箭穿心”。

使鐵鏈的黑衣人向手下眾人一聲怒喝:“大家一起上!”。頓時,十幾人各種兵器齊向孟無戰身上襲來。孟無戰急忙拔出背上無跡神劍,向著前方一揮,只見一道寒光一掃而過,頓時有兩三人的兵器都被孟無戰的長劍削斷,此劍竟然削鐵如泥!孟無戰還是第一次使用無跡,沒想到鋒利無比。

眾人見識過孟無戰的寶劍厲害,一時不敢妄動,只將他團團圍住。這時使鐵鏈的黑衣人與手下對望一眼,他忽地擺動手上鐵鏈,又一次向孟無戰雙腿削去,孟無戰揮劍去擋。不料此時遠處另一名黑衣人右手向著孟無戰用力一揮,數枚暗器向著孟無戰的面門就射了過來。

孟無戰騰出左掌,一招“烈火焚身”對準暗器射了出去,一道碗口粗的烈焰一掃而過,將空中暗器盡數焚燬。

黑衣人不料孟無戰功力相比上次精進一層,一時有些愁眉不展。

孟無戰這邊在街上與一群黑衣蒙面人廝殺正酣,同時,鐵家鋪那邊已有兩人悄悄找上門來。來人一高一矮,正是“白髮黑麵”,鐵雲通見他們面相兇惡,不像是過來找他打造兵器的,便問道:“二位到此有何貴幹?”

“白髮”陰笑一聲,朝鐵雲通拱了拱手:“鐵掌櫃,久仰大名,今日我們兄弟二人慕名而來,只想借你們鐵家的青麟劍一觀,不知能否滿足在下這個小小的心願?”

“哼,那劍可是前朝劍神柳冠奇的佩劍,只是暫存敝處,五六十年過去了,從無人動過,你們要來何用?”鐵雲通警惕地問道。

“呃,實不相瞞,我們兄弟倆正是仰慕劍神他老人家的威名,所以才想一睹為快!還望鐵掌櫃成全!”“白髮”又道。

“鐵家鋪裡收藏的名劍斷無借出去的道理,二位還是請回吧!”鐵雲通果斷拒絕道。

“白髮黑麵”沒想到鐵雲通一點面子也不給,兩人對望一眼,一左一右突然向鐵雲通夾擊過來。“白髮”嘴角掛著一絲邪惡的笑容:“那我們只好先委屈一下鐵掌櫃了!”

話剛落音,兩人各出一掌,分左右向鐵雲通身上襲來。鐵雲通不料他倆說翻臉就翻臉,忙伸出雙掌分別與他們二人掌風相接,但覺對方掌力陰柔至極,忙撤掌後退數步。

“你們竟是“白髮黑麵”?還從沒人從我們鐵家強奪兵器,那就看看你們今天有沒有這個本事了!”鐵雲通喝道。

話剛說完,鐵雲通接著大吼一聲,運起“御械術”,院中數劍兵器同時凌空飛起,指向“白髮黑麵”二人。

“白髮黑麵”見狀冷笑一聲,兩人運起真氣,須臾院內氣溫驟降,地面皆結上冰碴。

鐵雲通先發制人,大喝一聲:“去!”,幾件兵器向他們二人飛速襲去。“白髮黑麵”運起一堵冰碴牆豎在身前,鐵雲通雙掌暗暗加力,只見一把飛劍已擊碎冰牆向二人身上擊去。

“白髮黑麵”二人對看一眼,“黑麵”雙掌運起真氣,擋在飛劍身前,飛劍遇到真氣阻礙,前進速度稍稍放緩;“白髮”趁鐵雲通施法之機,一掌凝聚無數冰碴,忽地拍向鐵雲通胸口。鐵雲通眼見冰碴襲來,瞬間寒氣逼人,急忙撤掌,雙掌迅速換拳,擊向冰碴。

就這麼一瞬,鐵雲通撤力之後,空中兵器不受控制便落了下來,雖然飛劍將“黑麵”衣服劃破,但自已亦被冰蹅寒氣所傷。

“白髮”冷笑一聲:“鐵雲通,現在可以交出青麟劍了嗎?”

鐵雲通發覺自已真氣隱隱有些受阻,當下只有三成可以使用,苦笑一聲,啐道:“休想,只要我鐵雲通還有一口氣在,你們就妄想劫走青麟劍。”

“找死!”“白髮”咬牙從嘴裡吐出這兩個字,和“黑麵”準備給鐵雲通最後一擊。

鐵雲通忽然運起最後一絲真氣,縱聲長嘯,聲音尖銳,響徹雲霄,震得“白髮黑麵”耳膜隱隱作痛。不大一會兒,二十多名鎮上鐵匠聞聲而至,來到小院,眾人或持刀劍,或拿長槍,或執盾牌,將“白髮黑麵”二人團團圍住。

孟無戰正與那群黑衣人打鬥,突然聽到鐵家鋪方向傳來急促的長嘯聲,心中頓覺不妙。這時已有四五名黑衣人身受重傷撤出戰鬥,剩餘七八人也好不到哪兒去,在孟無戰的無跡神劍利刃之下,或被劃破手臂,或被削散頭髮,或被擊中小腿等,差不多八成人都掛了彩。

孟無戰無心戀戰,右手聚滿真氣,無跡神劍瞬間現出一圈黃色劍芒,他持劍對著眾黑衣人揮了過去,瞬間又有五六人被劍氣所傷,跌倒在地。

使鐵鏈的領頭黑衣人眼見不敵,大喝一聲:“快撤!”,剩餘幾人聽令相互攙扶著就飛速逃離現場。

孟無戰無心去追黑衣人,趕緊向鐵家鋪方向奔去。

鐵家鋪院內,鐵雲通站在一旁,嘴中喝道:“結陣!”,眾鐵匠聽令紛紛走位,須臾便布成一陣,將“白髮黑麵”二人困在裡面。

“白髮黑麵”二人冷笑一聲,二人蓄足真氣,四掌朝著四面八方齊發。陣法內圈幾名鐵匠趕緊換上盾牌,眾人搭在一起,內力相通,猶如築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硬生生擋下了二人這勢大力沉的一發掌力。

同時,陣法外圈幾人也沒閒著,長槍一起高舉,然後齊刺向陣中“白髮黑麵”二人。“白髮黑麵”二人在陣法中閃轉騰挪,左格右擋,長槍便都擊了個空。

鐵雲通見狀大喊道:“換陣!”,手持刀劍的鐵匠立刻換到內圈,一時間,刀劍齊向“白髮黑麵”二人身上招呼。他倆背靠著背,不斷變換位置,閃躲刀劍的攻擊。

眾人這一輪刀劍攻擊剛剛結束,外圈長槍接著又向二人襲來,如此反覆。一時間,只見場上眾鐵匠不斷變換陣法,輪流攻擊;而陣中間的“白髮黑麵”二人則只有不斷閃躲格擋,疲於應對。

“白髮黑麵”二人心道:如此長久下去,只怕累都要累死。“白髮”低聲對“黑麵”道:“你來先擋住他們,我來想法反擊!”

“白髮”凝神聚氣,須臾場上氣溫漸漸降低,地面慢慢結起冰碴。鐵雲通見識過這招“冰封萬里”,急忙向眾人喊道:“大家快速攻擊,千萬不要讓他使出此招!”

眾人聽到喊聲,一時間各種攻勢更加急促,而且全向“白髮”身上襲去。“黑麵”見“白髮”真氣尚未蓄足,忙用身軀替他擋下多次攻擊,不一會兒,自已身上多處被兵器所傷,流出血來。

“白髮”此時心急如焚,卻無可奈何。院內氣溫已漸漸低至冰點,眾人漸漸感覺手腳變緩,身上都慢慢結起冰碴。

“白髮”終於蓄足真氣,雙掌向四周眾人一推,使出了自已的絕招“冰封萬里”。場上眾鐵匠手腳慢慢被冰碴裹著,動彈不得,陣法至此便已瓦解。“白髮”趕緊扶著“黑麵”,跳出圈外,先替他止住傷口。

“白髮”緩緩走到已被冰碴凍住雙腳的鐵雲通身前,惡狠狠道:“姓鐵的,這可都是你自找的!”。說罷,抬手一掌擊在他的胸口,鐵雲通如何經受得住“白髮”這近身一掌,一口鮮血狂噴而出,痛得癱坐在地。

“走,咱們先進去找劍去!”,“白髮”扶著“黑麵”,二人正待向屋內走去。

“站住!你們不能進去!”背後傳來一聲怒喝。

“白髮黑麵”二人回頭一看,只見院中站著一名青年,橫眉怒目望著自已,正是孟無戰到了。

“白髮”強忍心中不快,說道:“怎麼哪裡都有你的身影?你小子又待如何?”

孟無戰揚聲道:“我勸你們趕緊離開這裡,今日我不想再出手傷人了。”

“白髮”聽完,縱聲大笑:“哈哈哈哈,臭小子,你還真把自已當回事了?當真以為老子怕了你不成?”說罷右手率先一掌朝孟無戰襲來。

孟無戰惱他心狠手辣,重傷鐵雲通,於是立即拔出無跡神劍,出手不再留有任何餘力,刺向“白髮”的右掌。“白髮”但覺對方劍勢兇猛,急忙側身收掌,不退反進,左手變爪,掃向孟無戰的右腰,他想近身搏鬥以抵消孟無戰的兵器優勢。

孟無戰豈容他所想,手腕一抖,劍鋒迴轉,削向“白髮”的左臂。“白髮”立即扭身閃躲,右拳擊向孟無戰的持劍手腕。孟無戰向後急退,寶劍攻向變幻不定,再將“白髮”捲入劍光之中。

兩人都是以快打快,瞬間連拆二十餘招。“白髮”之前被眾鐵匠陣法困住,耗用大部分真氣才使出絕招解圍,不料還未曾休息片刻便又被孟無戰接著挑戰,此時感覺體力漸漸有些不支。

“白髮”想速戰速決,可是孟無戰劍招層出不窮,哪裡給他機會。於是“白髮”假裝賣個破綻,將自已大腿暴露在孟無戰劍光之下。就在孟無戰持劍刺向自已大腿時,他右手忽地一揚,袖中黑色粉塵朝著孟無戰面門撒去。場上眾人怒極,這下三濫招式立即惹來眾人不齒。

孟無戰眼睛立時便不能視物,很快鼻中也聞到一股刺鼻氣味,由於擔心有毒,慌忙用左手捂住口鼻。

“白髮”陰笑一聲,右掌早已蓄勢待發,朝孟無戰胸口拍去。孟無戰聽得聲響,不及細想,右掌一招“一箭穿心”連帶無跡神劍一起向前射了出去。

片刻,二人分開,只見孟無戰被“白髮”掌勢所傷,向後倒退幾步,嘴角緩緩溢位血來。而“白髮”左臂也被無跡神劍刺穿,血流如注。

“無神散?卑鄙!”孟無戰大聲斥道。他在“醫仙”門下學藝十四五載,對江湖中一般毒藥都甚為了解。此藥能讓人大腦神經短暫麻痺,兩個時辰之後才會緩解。

“白髮”獰笑道:“嘿嘿嘿,老子等會就來取你小命!”他撕掉自已身上一截長袍,緊緊纏住受傷的左臂。不料卻看到孟無戰漸漸睜開了雙眼,並緩緩站了起來。

“白髮”驚道:“你?你沒中毒?不可能!”

孟無戰也不知是怎麼回事,這與上次在霧狼山被狼王咬中大腿一樣,彷彿尋常毒藥對自已根本無用。

這時場上眾人腳下冰碴已漸漸融化,眾人立馬將“白髮黑麵”二人手腳用繩索牢牢捆住。

孟無戰見鐵雲通臉色慘白,冷汗直流,連忙替把了一下脈,發現他心脈受損,於是趕緊從懷中掏出師父“醫仙”親制的“護心丹”替鐵雲通服下。過了一會兒,鐵雲通額頭上汗珠漸漸消散,臉上慢慢恢復血色。

正在這時,忽見晴朗的天空漸漸陰沉了下來,空中連續閃過數道青光。眾人正驚魂不定,只見一道灰色身影從天而降,已穩穩落在屋頂之上。孟無戰定睛看時,只見來者身高七尺,臉上戴著一副黑色判官面具。

“白髮黑麵”二人見了來者,立馬匍匐在地,誠惶誠恐,不住頓首道:“大……大當家,小的辦事不力,還請大當家饒命!”

那位被稱為“大當家”的冷哼一聲,也沒見他如何抬手,只見一道青光閃過,“白髮黑麵”手腳上的繩索立刻變成粉末,二人連聲叩首拜謝,相互扶著退至一旁。

“孟無戰,老夫今日無意殺你,畢竟你還有未完成的使命!你還不趕緊退下!”,大當家終於開口道。

孟無戰心道:“他竟然認識我,我卻猜不出他是誰。看他功力,貌似猶在池刀寒之上。“白髮黑麵”稱他為大當家,怎麼從來沒聽師父提起過江湖之中還有這麼一號人物?他是否就是江臨尚口中所指的“大”呢?”

孟無戰朗聲問道:“敢問前輩尊姓大名?怎麼稱呼?”

大當家哈哈大笑道:“他們都稱老夫為大當家,我也記不清我的真實姓名了。”

“既然前輩不願以真實面目示人,莫非您也是為了那青麟劍而來?”孟無戰又問道。

“它在此已沉睡了幾十年,是時候該見見外面的世界了!”大當家狂笑道。話音剛落,他已落在院子中央。

孟無戰縱身一躍,已攔在他的身前:“在下有一事不明,想要請教前輩,江臨尚江老前輩是否被您所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任何人都有他的使命,使命完成之後,死亡便是他們最後的歸宿!你難道不怕死嗎?”大當家淡淡地道。

孟無戰看著他面具下的深邃眼神,好似在哪裡見過。他堅決道:“可是今日我不會讓你拿走青麟劍!”

“不自量力!”大當家話剛說完,一道青光向著孟無戰的胸口就擊了過來。孟無戰急忙拿劍格擋,“砰”的一聲,孟無戰倒飛出去數丈,跌倒在地,口中吐出血來。

“老夫說過,今日無意殺你,你好自為之!”大當家看了一眼孟無戰道。

“鐵雲通,開啟密室大門!”大當家向鐵雲通說道。

“你是何人?為何非要取走這青麟神劍?我們鐵家不但造劍,護劍也是我們的職責,恕難奉命!”鐵雲通用微弱的嗓音說道,他剛剛心脈受損,被孟無戰的“護心丹”所救,但身子仍很虛弱。

大當家沉吟片刻,忽然右掌對著鐵雲通就是一掌,遠處的孟無戰瞧得真切,嘴中大喊道:“前輩請手下留情!”,想要前去營救,自已哪裡還爬得起來。

不料鐵雲通受他一掌之後,竟緩緩站了起來,原來他發現大當家剛剛那一掌是替他輸入一股真氣,自已本已非常虛弱的身子一下子又恢復了活力。

鐵雲通對大當家行禮道:“多謝前輩出手相救!不過恕鐵某不能答應將青麟劍拱手相送。”

“哈哈哈哈哈,你們鐵家幾代護劍有功,老夫今日不難為你!”大當家大笑道。

言罷,大當家走進屋內,一掌對著密室外側牆壁一拍,一道青光閃過,“轟”的一聲,密室大門已被他勢不可當的掌力擊倒。塵土飛揚中,漸漸露出兵器池來。

大當家右手向前伸出,須臾,那把青麟劍竟然從兵器池中緩緩飛出,不大一會兒,便已落在大當家的手中。大當家握劍在手,大聲獰笑,那青麟劍上青光更甚。

大當家緩緩從屋內走了出來,眾鐵匠已將他圍在院中,他冷笑一聲,身子瞬間便落在屋頂之上。四名拿弓箭的趕緊朝他射去,只見他青麟劍一揮,不料射出去的四支箭竟掉頭回轉而來。

鐵雲通見空中的四支箭攜帶青光,猶如四頭麒麟,向著四人激射而來,於是嘴中大喊道:“快閃開!”。卻哪裡還來得及,四支箭全部射在幾人腳掌。驚魂甫定,眾人一看,卻全都驚呆了,原來箭矢插在各人大拇趾與二趾之間,絲毫未差。再看屋頂,卻哪裡還有人影,大當家早已消失不見。

“麒麟劍法?剛剛他使用的一招是麒麟劍法!”鐵雲通大驚道。

“可是麒麟劍法早已絕跡江湖,而且前朝劍神柳冠奇一生從未收徒,難道江湖傳言有誤?”鐵雲通一時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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