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端坐在家中的梳妝檯前,一名中年女性整拿著剪刀修整她額邊的頭髮。

正是安娜·舒馬赫,她正在為格拉德尼婭整理已及胸間的長髮。

為了不讓她擔心,父親和她都隱瞞了旅途中發生的那點意外。

少女平時從來不打理頭髮,如果不是社會交際要求,她更想要披頭散髮。

安娜正在為她清理著鬢角、額頭,因為這兩個地方如果長時間不修整,就很容易真的看起來像瘋子了。

每次嫌麻煩的格拉德尼婭就會簡單的將後面的頭髮束起,而在家裡,安娜就會花時間精心把格拉德尼婭的長髮盤起,因為那樣顯得更淑女。

“你今天回來怎麼把頭髮打理起來了?”安娜打趣地問道,“是看上哪個小夥子了?”

這是柳拜的傑作,自從這個私人秘書跟著自已後,就不允許自已將近是套竹筒一樣的將自已頭髮簡單束起來了,而是每次都會給她梳一個單邊麻花辮,如果不是再三確認她不瞭解ACG文化的原因,格拉德尼婭甚至覺得她是來謀殺自已的,所以鍾情給自已弄如此危險的髮型。

“我才十二歲,媽!”格拉德尼婭翻了翻白眼,“而且你不覺得您女兒更容易被別人看上而不是看上別人嗎?”

“那是,像我。”安娜把格拉德尼婭的麻花辮子解開,一縷縷地豎直。

“明天就是國會選舉了,緊張嗎?”安娜端著梳子問道。

格拉德尼婭搖了搖頭,她並不喜歡和安娜聊段位太高的話題,她在家裡只有和阿爾伯特會在聊政治上的事情敞開心扉,安娜的水平有限,她是一個傳統的家庭婦女,哪怕她的家庭條件非常優渥。

德國是非常典型的大男子主義社會,女性往往都是向著居家這方面培養的,格拉德尼婭可不會忘記她被淑女教育折磨了多少年,才讓她現在摒棄了許多以前的下意識行為。

現在的她隨地吐口痰都會有深深的自責應激反應。

尤其是抽菸……當還是幼兒的她點燃了阿爾伯特的一根香菸並放進口裡抽時……

那是至今都難忘的一頓打。

被嗆著也就算了,還被打可太冤了,格拉德尼婭發誓,如果她知道自已身體早就不習慣抽菸這一行為後,她絕對不會去點那一根菸的。

“真沒想到啊,你居然能成為大人物了,你才這個年紀,以後你說的話,會有幾百萬,幾千萬人聽見,你的命令,會讓很多人去爭先恐後的執行。”安娜搭在格拉德尼婭的肩膀上,髮絲垂在格拉德尼婭的胸前。

“大人物?”格拉德尼婭閉上了眼睛,她的段位早就不是因為自已走上這個臺階就會沾沾自喜的小角色了,她現在只有擔憂,而不是高興。

格拉德尼婭很清楚,自已的地位,她和布林什維克和工團黨,是合作而不是上下級的關係。

布林什維克需要她的身世,來獲取軍隊的支援,格拉德尼婭需要布林什維克的基本盤和國際影響力,來擊敗競選對手。

她們之間是相互合作,相互利用的,當她還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布林什維克會叫她一聲第一書記,當她沒有利用價值時,布林什維克在奪權時就會叫她反動派。

人是沒有辦法背叛自已出生的階級的,除非能做到六親不認;格拉德尼婭在公眾場合去掉自已名字裡的馮字永遠只能是作秀,擺出一個態度,而不是真正融入他們的契機。

就算她真的一心想要融入他們,可他們總有一天會在有心人的帶領下,讓所有人記得,那個叫格拉德尼婭的傢伙,名字裡曾經是帶馮的。

當初工團黨領袖找上她時,為什麼她馬上聯想到合併政黨了?就是有分權的考量在裡面。

一旦以後布林什維克獨大,就很有可能出現一個鷹派的領袖,用著她天然的出身家庭不正確的理由,把她的政治生命消滅。

那樣的話,她最好的下場無非就是保住物理性生命然後潤出國門,這種結果和小鬍子上臺有什麼區別?

所以像她這種註定融入不了布林什維克群體的人,最重要的還是維持布林什維克不會一家獨大。

現在工社黨還是在野黨,並沒有掌握什麼權利,而且外部競爭激烈,所以還能握成一個拳頭,等執政後呢,或許就是矛盾爆發的時刻了,而格拉德尼婭上臺後的最大成就,恐怕就是能夠壓制這個爆發點延遲多久時間了。

布林什維克想不想要更多的權利?工團那些人會不會也想自已發展的越來越大擠壓其他人的權利?

還有選舉上臺後倒向自已的那些小黨或者政治團體,他們的利益分配呢?

選舉上臺只是開始,不是終點,更不是成功上岸,或者說就算上岸也不是一路坦途,岸上還有崇山峻嶺,峻嶺的山峰上還有云梯。

而安娜只能滿懷期待地看到選舉上臺就是女兒最優秀的結果,她的視野也就只能看到這裡了。

所以格拉德尼婭在家裡不會和她聊這些事情。

“比起做大人物,我還是更喜歡在媽媽的懷裡當你的寶貝。”格拉德尼婭揚起自已偽裝面具,一臉笑意地回應著母親安娜。

安娜沒有說什麼,或許她明白格拉德尼婭故意轉移話題不和她聊這些,或許不知道,總之每次聊到工作,女兒總是會扯開話題,而她也很默契的不會繼續把話題圓回去;把穿著睡衣的格拉德尼婭盤著的頭髮散開,安娜輕聲說道,

“那現在該睡覺了,我親愛的小公主。”說完她開啟了檯燈,把屋裡的明亮吊燈關上。

格拉德尼婭翻身跳到床上,她雖然早就有了自已的房間,但還是經常和母親睡在一起。

人隨著年齡的增長,可能會越來越嫌棄自已的老爹,可沒有人會因此疏遠自已的母親。

格拉德尼婭承認年幼的時候有男性思維在作祟,想要佔便宜老媽的便宜,後來已經習慣沒有作案工具的生活後,她也真的融入了女兒這一身份。

前世的母親走的太早了,讓那個他擺脫了媽寶的角色很早就自立自強,可如果有得選的話,誰愛自強誰自強吧。

“你知道嗎?”

“怎麼了?”躺著的安娜臉對臉的對著格拉德尼婭。

“我希望以後這玩意不要長得像你一樣大!”

格拉德尼婭嘟嘟嘴看著安娜的胸脯。

這起碼有D啊,自已要遺傳來了這以後要咋見人啊!

“瞎說。”安娜有些戲謔地說道,“等你有了喜歡的男孩子,你可巴不得了。”

“不可能的,”格拉德尼婭翻了個身轉過頭去,喜歡那些小屁孩?

自已或許只能相容一下親人的幼稚一面吧,如果是一個小鬼,自已恐怕連開口說話都懶得和他說,還喜歡?

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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