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選?

只要有點政治常識的都知道,選舉只是把板上釘釘的事情換種官方認可的模式走一遍程式罷了。

政治只會錦上添花,而不會雪中送炭,一個平時悽風苦雨的政治黨派,指望在大選中天降奇蹟,然後一舉超越對手,贏得選舉,或者用暗箱操作,獲得勝出,這樣的事情如果發生了。

會不會有一種可能,當這種人走上最高權力的演講臺時,背後突然傳來一聲炮響,然後稀裡糊塗就被整整齊齊送去見沙皇尼古拉斯二世?

所以今天,格拉德尼婭沒有半點緊張,她的心情就像度過平常的一個 星期日一樣。

不過她今天地早些起床,平時七點醒的她今天六點就被安娜拉到梳妝檯前了,今天的安娜將要給女兒好好打扮一下。

格拉德尼婭的頭髮被盤起,顯得有了一絲成熟的風韻,額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的禮帽,帽子上有一朵黑色的人工玫瑰,更加凸顯了高貴典雅的氣質。

人總是三觀跟著五官跑的,像她這種的打扮哪裡像個布林什維克或者工團裡的工人?倒是像個封建地主婆或者大資產階級領袖。可誰會去在意這個問題?

或者說,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不過內行手上沒幾票?

當安娜給格拉德尼婭化妝時,她是非常抗拒的,但心裡卻有一絲期待。

這個本就清容淑美的臉蛋如果畫上妝會是一副怎樣?

人總是被好奇心驅動的生物。

格拉德尼婭對此也無法免俗。

她對歐美人的長相原本是不以為然的,可這張臉實在太標緻了,給了被沒收作案工具的少女很長一段時間的心理安慰。

本來沒有小兄弟就已經夠慘了,總比變成醜八怪好吧?

於是格拉德尼婭本身修長的眉毛被延長到了鬢角,臉上被塗上了一層粉底,嘴上塗上了口紅,臉蛋上被打上了一抹腮紅。睫毛被捋了又捋。

半個小時的折騰結束了,格拉德尼婭呆坐在鏡子前。

她發誓,曾經對歐美女性不以為然絕對是一生中最大的傲慢與偏見。

如果有機會回到那裡,他一定會握著陳清泉的手說;

“學外語好啊,這外語真得學啊副院長,不學真的後悔一輩子啊。。”

出了安娜臥室的門,因為女兒睡夫妻倆房間裡面導致只能睡沙發的阿爾伯特也剛剛醒來,手上的牙刷伴隨著吃驚的表情直接掉在了地上。

「這傢伙不會在想什麼秋月孝三的劇情吧」格拉德尼婭囁嚅地想道。

“太誇張了吧親愛的,你有必要給她打扮成這樣嗎?”

阿爾伯特拉了拉安娜的衣角,“她是去選總理不是去選美啊!”

“這有衝突嗎?”安娜有些不開心地說道,“漢娜這是人生第一次站在這麼多人面前,她必須像個完美的女人一樣。”

“拜託,選民把票給的是一個能帶領他們過上更好日子的人,不是一個能給他們看起來養眼的人……等等,他們這些蠢材不會真這麼幹吧?”阿爾伯特一想到這些喊著how dare you 都能喊缺氧的蠢蛋,越想越驚疑。

不過安娜看著格拉德尼婭的臉龐,突然皺眉起來,

“你臉上這個傷痕怎麼這樣都蓋不住呢,都已經結疤了,你說你走路怎麼這麼不小心,多大人了走路還能摔跤。”

聽到這裡,格拉德尼婭推著阿爾伯特擠眉弄眼道,“快走快走,好晚了。”

格拉德尼婭戴上了黑色的蕾絲手套,穿著黑色的小皮鞋,坐上了自家的車。

按照慣例,他需要先去黨委辦公大樓把今天最重要的幾件事吩咐下去。

把車停在樓下,阿爾伯特坐在車上等,他不會和黨內有任何瓜葛,這是他和格拉德尼婭已經商量好的,以他們的關係,對格拉德尼婭的幫助,入不入黨是沒有很大區別的,再加上德國並不是單一政黨執政,沒有規定未入黨就不能參加任何實權職能部門的工作,所以他留在其外。

“各位同僚,今天的重要性想必也不用我多說了,不過我希望大家放平心態,因為我不想把一件十拿九穩的事情搞得和懷孕一樣是拼機率的事情。”

嘿嘿嘿……

柳拜用食指抬了抬鼻樑上的眼鏡,她是沒有笑的其中一個,她暫時還沒有習慣自已的頂頭上司這麼習慣開葷段子的行為。

“不過有兩件事必須做好。”

“第一,針對民族社會主義德國工人黨的參選演講,一定要一字一句的記錄下來。我還是那個意見,這個對手一定是我們最有競爭力的敵人。”

“第二,一定要保持對弗里德里希政府的剋制,哪怕這次他還能贏得大選。”

格拉德尼婭知道歷史上魏瑪共和國再續了兩年,她並沒有十拿九穩現在的自已能贏過社會民主黨。

她的底線是國會十一個最重要的部門其中三個,還有國會席位至少要翻倍,以及摘掉在野黨的帽子。

只要底線完成,剩下的都是驚喜,而如果底線都完不成,那就說明這段時間蒐集到的情報,資訊,全是有誤的,有大量說一套做一套的人混在他們的支持者當中,那樣的話就要慎重考慮未來的發展方向了,甚至組織內部,都可能要考慮換血了,到底是什麼工作態度,才能出現這樣一個基本資料出現巨大偏差。

“好了,我們國會大廈見吧!”

“好。”隨著一聲聲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滿懷期待的人們收集著資料和隨身攜帶的本子,文具,開始行動起來。

「真是個洋溢著積極氣息的組織啊」格拉德尼婭感嘆道,不過未來爭奪權力的時候終究還是會變成盤旋的惡龍,就像前世帶領的那個創業團隊一樣。

米特區,國會大廈。

弗里德里希腳步來回的踱步,說實話,他其實並不想來的,而沒來的時候,他在狠狠的思考,如果不在這個位置了,他應該幹什麼?

經過一陣思考後,他得出結論。

失去權力後,好像真的一無所有一樣。

他將整天面對空溜溜的牆壁,安安靜靜的房間。

哪怕是出來和老頭們逛逛街,吹吹牛,在他們眼裡自已也只是一個從總理位置上被迫彈劾下來的失敗男人罷了,更何況執政期間還沒有什麼特別值得說道的成績。

他並不缺錢,但他沒有什麼特別的愛好,如果退出執政,那麼自已應該幹什麼呢?

不,這次不再是為了英法,而是他自已想要前來競選了。

他看著那個對話筒,逐漸深深的盯著它,就那樣坐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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