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勒德為自已找了個漂亮的玩偶而沾沾自喜。

塗陽為自已的青春悸動可以迎來結果而忘乎所以。

以至於在他們手拉手踏進宴會廳時都沒想起來還要換禮服這茬。

以至於塗陽被老公爵拉出去罵時他都沒有生出什麼陰暗的心思,只是恭敬地聽完了老公爵的所有訓斥。

以至於塗陽沒有告訴赫勒德自已其實是科羅拉的臣民,無法經常去見他。

老國王的壽宴結束後的一年內兩人都沒有再見過面。

或者說只有赫勒德沒有再見過塗陽。

作為科羅拉的外派使者,塗陽總是殷勤地參與到拜訪雷夫的使者團中。

他也總能想辦法偷偷見到那個輕薄了自已又忘了自已的少年。

許是晚風有情,

在第十五次來訪雷夫時塗陽終於光明正大地與赫勒德見了面。

許是晚風無情,

赫勒德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塗陽便揚長而去。

這一切都很無厘頭。

塗陽覺得對方的態度彷彿是一堵冰冷的牆,已經將他徹底隔絕在外。

赫勒德認為對方的態度就像一盆刺骨的冰水,從頭頂澆下,讓他心裡涼透,明白對方根本就不喜歡自已。

不然怎麼會時隔一年才會這麼匆忙地見了一面呢?

為什麼塗陽不能主動地來尋找自已呢?

為什麼他在我離開以後不會來追我呢?

他就是不喜歡我吧!

少年的愛總是含蓄蘊藉的;

少年的愛總是熱烈赤裸的。

只是這次露骨直白的話語是從塗陽的口中說出來的——“赫勒德,你為什麼要撩撥了我又拋棄我?”

在短暫的神傷以後塗陽便朝著赫勒德離開的方向追了去。

“你不是說我是你的嗎?”

他緊緊攥著面前的傲嬌王子的手腕,生怕對方再次莫名其妙地轉身離去。

“你放肆!”

赫勒德一邊享受著對方的患得患失一邊又假裝矜持地表示現在兩人的拉扯不合禮儀。

“你說清楚,不然今天我是不會放你離開的。”

少年幾近哀求的目光終是打動了赫勒德想要捉弄的心。

————

只是人心善變,不知何時起,當初純淨傲嬌的王子成了唯利是圖的赫勒德親王,沉靜內斂的公子哥成了張揚陰毒的塗陽公爵。

“赫勒德,你跟他是不會有結果的!”年輕的國王總能周全地關心著國與家的紛紛擾擾。

[哥哥那時候好像永遠有著用不完的精力,好像永遠不會累] 少年的赫勒德總會感慨一直周旋在雷夫與科羅拉之間的國王哥哥。

情比金堅,可金屬是最容易變形的東西

原本直直向著費心勞力的國王哥哥的情卻拐了個彎,轉向了塗陽。

赫勒德是怎麼愛上塗陽的呢?他哪裡會知道。

他只說是初見時對方的溫潤靦腆打動了他,他只說是初見時的陽光偏心了塗陽,不然怎會將他照的好似神明般奪目貌美,他只說是神明的旨意,他註定會愛上塗陽。

在塗陽對赫勒德提出質問的那天,不,是那個旖旎的下午,赫勒德就已經深深墜入了名為塗陽的沼澤中。

看似蔥鬱生機的沼澤卻也是能夠藏匿危險的青紗帳。

當伯尼斯鱷感到飢餓時會用利齒嚼碎來訪者的骨頭。

米歇爾的暗中挑撥,輝輝家族的推波助瀾;可可的威逼利誘,與塗陽那板上釘釘的愛情令赫勒德失了心魂,走上了謀反的不歸路。

“哥哥,他愛我;”

“哥哥,我愛他……”

“陛下,我請求您……”

“國王陛下,臣下……”

“多米亞!憑什麼!你憑什麼可以娶你愛的人為什麼我不可以?”

謀劃了十五年,三十五歲的赫勒德殺死了五十八歲的多米亞。

“我等你很久了,我累了。”這是多洛薩不被允許聽到的父王的告白,“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我愛你,即使你不是母親親生的兒子,我還是那麼愛你。”

“即使你是父親與塗陽·輝輝家族的娼妓苟合生下的玷汙了純正王室血統的難以化形的貓,我仍然愛你。”

“我為你擋住的流言與謾罵難以計數,你抱怨我整日理政,你說我那多費的一半心是為的誰?”

“原來竟是為了我這哀涼的晚景。”

……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山河美豔之偃花

亭亭玉立的東平懷王

快穿之炮灰以抱制暴整頓位面

餘暉璃茉

從小說變成現實開始

末班

相逢便夠

澤小光

清冷仙君俏公主

有點麻了

Z總駕到,嬌妻腐乳哪裡逃

東耶